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他彼时正坐在一辆卡车驾驶座上抽烟, 我看见他执烟的手, 不再像年轻时那样修长和苍白, 沾着五颜六色的水彩; 而是变得粗壮、 起茧, 短而泛黄的指甲, 缝里一定也满是泥垢, 像一根根刚从土里拔出来的胡萝卜. 面庞比记忆中那人方正、 宽厚, 且明显晒黑了很多. 车里传出的却还是大卫· 鲍伊的那首 《Heroes》, 深情低沉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