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成,与百丈漈抱头痛哭(组诗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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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丈漈:爱的深渊
  遇见百丈漈就遇见了银河
  这星辰的碎片,大海的飞花
  压向心头的峭壁
  多么决绝
  为了一次塌陷的爱
  做一次俯冲
  这些颤抖的泪水
  止不住的爱恨
  一次次走向生命的纵深
  河流再次被逼上绝境
  而我必将是断崖下的一滴水
  我说,我爱这深渊
  李白情长,白发三千丈
  百丈漈只是其中最為疼痛的一根
  不要归答爱的对错
  我失手碰翻了自己命运的水
  必将义无反顾地交出自己
  以清白之身,以铮铮铁骨
其他文献
范圆圆  范圆圆,1998年生,现就读于四川大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诗歌作品见于《青春》等杂志,有诗歌作品入选诗歌年选。  命名学  已经耗尽躯体的金了,你阅读那些名称  如同耕种枯萎的河床。昨日的榴花  依然兀自流丽,可树下无人再指认东风。  只有灰色翅膀的扑蛾,慌乱寻觅  抵达光源的脚踏车。翻动瞬间显示  哑掉的歌喉,你只得再次复习塞壬,  复习这街道,这懦弱的奥德赛——  下一刻他也许捧
红辣椒、黄玉米、白萝卜……  全都静静地躺在簸箕中  等太阳,用毕生所修的功力  逼出它们体内积聚的湿毒  被铁犁渐渐压弯的脊背  以及常年被雨露浸湿的手脚  此刻,都在院坝中  享受深秋的最后一次理疗  远远望去,祖辈们  和晾晒的五谷混为一体  不管生活给我多少双慧眼  都无法分辨他们各自的身份  或许,他们早就互为  前世与今生。在黄土地里  一茬茬地完成轮转  而个中滋味,他们从未提及  
它们在我脑海中的影像如鱼跃出入水而化  有时候我手中只有几滴水,幾片鱼鳞而己,但  幸运儿须得前往星河大海,不幸者才会无所束缚  哲学家和疯子的灵魂他们享用同一个祖先  在奔往坟冢的路上,我美好的理性和预留的余地  几乎消耗殆尽。“东临碣石”得以窥测的月亮、斗牛  清风中的小舟,我大概会以麻布披身来承载你们  承载无尽空间中,我最后匮乏至无鱼的状态
趴在树枝上的雪   干净,含蓄,像千年前   李清照刚刚搁笔的词   一团团,一阕阕   每一次在风中的颤抖   都在诉说人间的,离情别绪   应该告别了,用突然的坠落   鸟一样的瞬间展翅   化作树下的一小片湿   极为细小的噗噗声   敲响静夜的门窗   惊醒着,走入春天的泥土   一个人注定或可能的生活   一个人要背负多少厄运,   揭去多少伤疤,穿过多少迷人幻境,   才能握紧一根小小
祖国,这两个字的分量  显得过于沉重,沉重到  只能用十三亿双臂膀一起承担  祖国,这两个字的骨架  显得过于高大,高大到  只有珠穆朗玛的脊梁才能支撑  祖国,这两个字的光芒  显得太过耀眼,照耀得  九百六十万的领士一片晴朗  祖国,这两个字的感觉  显得太过庄严,庄严得  让日月途经的脚步,都放得很轻、很轻  让人们排成整齐的队列向您致敬  让蝴蝶扑闪轻盈的翅膀向您致敬  让高粱扬起红透的笑
鸟儿问答  与常来家中的鸟儿  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  至少我已经能听得懂  它们说什么  今天突然听见其中的一只  正在教育另外的一只  大意是什么你可以说  什么不可以说  我这才突然发现  过去它们还只是一群  不说人话的鸟  现在它们竟然变成了一群  不说真话的鸟  天问  (一)  到底是人类抛弃了  椅子  还是椅子  抛弃了人类  枯萎的花朵上  没有答案  风里也找不到  它只能在那
下午茶  提着裙裾上楼的人,和我一样  有诸多疑虑,她爱上了红茶  并且是我俩,爱上了下午茶  我在莲花洞取水,提着5L塑料桶  小推车假装熟练地滑到井沿  被一個女性的声音打断  我收紧自己,这才知道  那些延伸出去的触须  软软的,在海风中飘动  我骑车上桥,像桥下人的老父亲  摇摇晃晃,蕉林里那个拿铁锹的人  啐了一口,紧接着  是赶去海关报税的年轻人  不是一个,是一大群  那个虚伪的中年
灵魂保健术  在北京,曾与马永波去中央美院见另一个诗人西川。他所在的学院在一个乱糟糟的马路边,院子里没有一件东西摆放在它应该的位置。潦草得让人联想到一个倒闭的工厂。我想到西川为什么要写作他的诗歌。福楼拜说过,他创作的小说是一块岩石。他紧紧抓住它,免得掉进周围世界的漩涡之中。  词语的还乡  从汉宜高速路回到潜江小城,当他和所乘的客车从武汉的街道脱身出来,他看见了云朵下低矮的山,梯田中的绿色稻田。低
喜马拉雅运动  喜马拉雅运动的目的不是建筑  世界最高峰  现在我在它至高的注视下  转山。调节呼吸,顺手拾起一块石头  往三块石头的玛尼堆上添加一块  这伟大的建筑,飞鸟降临  现在是五块石头,与珠峰并列  偏袒  冬日灰白的山道上  夕阳中金色的风  像蜜蜂消失  又遇上那个老年喇嘛  我放下手中的泉水合掌致意  我们算是熟人了  所以我问他冷不冷  他说不冷,冷的话可以这样  他把绛红色的被
一片苇丛的神秘绝对不能被打开。  苇叶锐利如刀,小径弯曲如门环,绵密抚摩手指。  此刻,荡漾,超出了我所归附的大地。  几千年的我,几千年的深秋都是这样,  拨开一点苇叶,就听到一点光在清唱。  拨到尽头,有人,涉水而去,去哪里呢?  去哪里已显得不重要,背影,透明的了,  陌生,无限地蔓延,顺着茫茫芦花。  我始终对深秋抱有愿望,并为之着迷,  我从未停止过某种“幻想”。  有人,退居笼中,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