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弥天大谎:望断秋水怎知儿已天堂归去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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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张萍因患有严重先天性心脏病,不得不辞别丈夫唐德和一对儿女,从高原地区回到浙江省宁波市老家。谁料,张萍刚走,儿子唐志军就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儿子临死前,哭着忏悔着,交代爸爸一定不要将此事告诉有心脏病的妈妈。
  此后,唐德一边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一边苦心编织着谎言让妻子一直以为儿子还在世上。此去经年,真相终于在13年后揭开,张萍是否能承受住这样的弥天大谎?
  以下,是张萍的自述。
  爱子锒铛入狱,惊痛一颗母亲心
  2007年3月的一天,当列车报站抵达青海省西宁市时,想到离儿子唐志军又近了一点,我的心情激动万分。列车靠站,我起身拿行李,准备出站,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我叫张萍,时年48岁,20世纪80年代初,我和丈夫唐德响应国家建设大西北的号召,从老家浙江省宁波市来到青海省德令哈市,从事铁路工作。我们有一对儿女,儿子名叫唐志军,女儿叫唐玲。
  唐志军高中毕业后参军入伍,之后转业到青海省格尔木市察尔汗盐湖钾肥厂工作。唐玲升入高中,学习成绩一直排名前三。我和唐德对他们没有过高的要求,只希望他们平安健康就好。
  2005年初,当时我已被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折磨了半生。随着年龄的增长,医生对我发出了警告,说继续待在高原,随时可能要命。唐德很担心我,催促我跟单位提交了病退报告。那一年,刚好我父母也病倒了,病退手续一办下来,我就回了宁波,和丈夫開始了两地分居的日子。我的两个孩子因为学籍和工作关系,也留在了那边,平日只能靠电话联系。
  这年秋天,儿子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觉得有些奇怪,可唐德说儿子被派到昆仑山口出差,那里没有信号。两个月后,儿子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我急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担心儿子出了什么事。唐德劝我不要钻牛角尖,说儿子大了,该给他一些空间。
  可一颗做母亲的心怎么可能说消停就能消停?我接二连三给丈夫打电话。电话里,唐德声音沙哑着,东拉西扯说着别的事情。我心里一着急,对他发起火了,他才小心翼翼地告诉我:“志军打架伤了人,被关进了看守所。”听说儿子被抓,我差点失控,焦急万分想要回青海。唐德拼命阻止我,说就算去拘留所也见不上,再说我心脏病又严重,不适合上高原。我急得天天在家掉眼泪。一个月后,唐德告诉我:“判决下来了,志军被判刑二十年。”那一刻,我差点昏厥,恨不得放下一切坐车回去,无奈父亲瘫痪在床,母亲只能勉强顾上自己。煎熬中我度日如年,眼睛都快要哭瞎。一年半后,父亲与世长辞,我把母亲托付给表姐,瞒着丈夫和女儿,买了回青海的票。
  火车走了两天一夜,终于抵达西宁站。就在我将要转车去格尔木市时,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我在省人民医院醒来通知唐德,他连夜带着女儿租车赶到医院。
  医生说我情绪过于波动,加上严重的高原反应,导致心脏负荷不了。若要执意西行,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唐德说什么都不让我继续西行。
  我跟唐德赌气,连晚饭都没有吃就睡了。半夜,我醒了,我看见唐德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整个人显得特别颓废、压抑。一年多未见,他老了很多,没有往日的精气神,想到这一年多他为儿子奔波,肯定受了很多苦,我扑进他的怀里痛哭起来。唐玲也哭着说:“妈,您不知道,爸爸接到您的电话之后,差点晕了过去,他真的很担心您。妈,我们这个家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您别再冒险了,我真的很担心您会出事,我也是您的女儿啊。”那一刻,我老泪纵横。我知道自己不能那么自私,我倒下了,儿子更没盼头。
  回宁波不久,唐德告诉我,儿子给我写信了,他已经转寄回来。几天后,我收到儿子的信,他在信里说,让我不要再冒险去看他,他保证一定会积极改造,让我哪里也不要去,就在宁波等着他。
  看着儿子熟悉的字迹,我心里虽然还是很难受,却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几乎每天给丈夫打电话,得知每月12号可以探监,便从月初就开始准备,交代他给儿子带些什么东西,桩桩件件,事无巨细。
  每年秋冬,我都变着花样给儿子织毛衣毛裤。我听说服刑人员可以给亲属打电话,可唐志军却从未给我打过电话。唐德告诉我,儿子知道我最疼他,害怕我听到声音会受不了,但他每个月给我写信,让爸爸转交给我。我疑惑他为什么不直接寄到宁波来,唐德却说,那里不方便。我心里隐隐有了怀疑,却说不出是为了什么,好在儿子的信总是如期而至,及时抚慰我的心伤。每天夜里,我都要枕着他的信入睡,那熟悉的字迹让我相信,我的儿子一定会回家的。
  十三年望断秋水,却惊闻儿已天堂归去
  2011年,我的母亲去世。我闲了下来,对儿子的思念变成一种折磨,像无数蚂蚁蚕食我的身体。好在不久,唐玲从南京一所大学毕业,她回到宁波找工作,一直陪在我身边。唐玲很孝顺,她陪我逛街,给我买衣服,还带我出去旅游。
  唐玲填补了我心里的空缺。之后,唐玲恋爱结婚,女婿也是宁波人,两人经常携手回来陪我吃饭。一年后,小外孙出生了。女儿拒绝了婆婆带孙子,反而求着我给她带孩子。虽然带孩子很累,但日日对着可爱的外孙,我仿佛回到了当初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的日子。事实上,唐志军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当年,我和唐德结婚后,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心里不免有些着急。1985年秋天,我俩回家探亲,我妈拉着我去一个远房亲戚家。中途,亲戚出去了一趟,回来手里抱着一个出生不久的小奶娃,对我妈说:“是个男孩。”我很吃惊,可亲戚说,小孩的妈妈未婚先孕,又在生产时遭遇大出血去世,家人想将这个孩子送走,而我,恰好缺个孩子。
  我见他长得可爱,心里顿生怜惜,将他抱回了家。唐德知道后,也没有异议,给孩子取名唐志军,办理好收养手续后,我们将他带回了青海。
  志军刚抱回来的时候,由于营养不良经常生病,我没睡过一个整觉。小学时,因为他身体瘦弱,我担心他被同学欺负,总是给他撑腰。他不想上学,我就给他请假;不想写作业,我就不让他写……即便是有了女儿之后,我们对儿子的爱也从未少过。   现在想来,这种无底线的爱,实际上是害了他,让他养成了易冲动、无法无天的性格。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活在痛苦和悔恨里,经常整夜整夜失眠。
  当时,唐德早已退了休。我让他回来跟我一起带外孙,他却不愿意。他说:“我要是也走了,儿子会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我一想,如果唐德回了宁波,我们连每个月一次探监的机会都没有了,只好叮嘱唐德照顾好自己。
  这期间,我好几次想回青海去看看儿子。那几年,我总是被噩梦反反复复纠缠,梦中,我感觉儿子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每次醒来泪湿枕巾。
  可女儿女婿的工作很忙,他们全权将外孙托付给我,我提出想让亲家帮忙带几天,可女儿却说什么也不肯。她甚至抱怨我:“您难道心里只有哥哥?您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唐德也打来电话劝我:“咱们要一碗水端平,别总是惦记着儿子。儿子这里有我,你就放心吧。”他们越是这样,我越不安。2018年,我参加一个亲戚孩子的婚礼。饭桌上,我碰到了曾经一起去建设大西北的朋友。他刚从青海一家法院退休,我向他打听儿子量刑的事情,询问能不能争取减刑。没想到,他通过内网帮我查询,竟查到我儿子早在当年就被判处了死刑,并执行了枪决!
  我的心越跳越快,长久以来隐隐的猜疑,在这一刻全都清晰,我顿时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一片黑暗,我不停地向下坠落……我能感觉到医生在为我做心肺复苏,可我的眼睛睁不开。我也能听到周围嘈杂的声音,有人在哭,有人在叫……直到我听到唐德在我耳边呼喊:“张萍,你醒醒,醒醒,我回来了,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跟志军交代啊?”三天后,我醒了,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唐德凑近,才崩溃般哭了出来,追问他:“志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下午,唐德和女儿坐在我的病床前,对我说了实情。原来,早在我回宁波不久,唐志军与一个叫李爽的女孩谈恋爱,恋爱甜蜜期过后,两人性格上的缺陷都凸显出来,一度闹到分手地步。
  一次吵架,唐志军丧失理智,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要跟李爽同归于尽。两人撕扯倒地,刀子刚好刺进了李爽的胸口,李爽因抢救无效死亡。后来,儿子主动自首,被关进了拘留所。唐德知道儿子出事后,急得四处托关系找人,给儿子联系律师。
  可律师却告诉唐德,儿子在监狱里一心求死,坚持自己是有预谋杀人,且证据确凿。最终,格尔木市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了唐志军死刑。
  临刑前,唐德去见了儿子最后一面。儿子恳求爸爸不要告诉我实情,他担心我无法承受这样的悲痛,让爸爸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并转交我一封信。
  我心心念念期盼儿子十几年,眼看就快要盼到头了,却是一场空,我捶打着丈夫的后背,伤心欲绝。唐德任我捶打,不躲避也不说话,只是流着泪,颤颤巍巍从口袋里翻出一封信。
  我打开信,上面写着:“亲爱的妈妈,我走了!感谢您和爸爸的养育之恩,今生我无以为报,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加倍报答!妈妈心脏不好,不能伤心,我却要妈妈一辈子伤心。”当看到最后一句“妈妈,我爱您”时,我再也控制不了,趴在床上放声大哭。整整一个下午,丈夫和女儿陪着我哭红了眼睛。
  我了解到全部真相后,什么都不想说,坚持让唐德和女儿回家。那一刻,我根本无法面对他们,因为我从他们满脸的泪水中也读懂了他们的心酸。
  尤其是唐德,原本应该我们一起承受的丧子之痛全都由他一人承受了,一夜白发的凄凉想想就令我心痛不已。我都不敢想象,这些年,他独自一个人留在青海到底是怎样度过的?
  还有女儿,哥哥出事的时候,她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是怎么顶着压力努力学习考上大学,还要每周模仿哥哥的笔迹给我写信,她得多懂事啊!虽然他们对我撒下了弥天大谎,但这谎言的背后,全是爱啊!
  弥天大谎全是爱,涅槃之后迎来新生
  在唐德和女儿的照顾下,我很快出院回家。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哪里都不想去,完全提不起精神。
  唐德什么都没说,每日给我做丰盛的饭菜,夜里给我盖好被子才睡下。一个月后,唐德突然对我说:“张萍,我理解你的心情,当初我也跟你一样。但是要是你一直这样消沉伤心,我和小玲这么多年不就白辛苦了!你忘了,我可是答应过志军的……”女儿的眼睛也湿润了,哽咽地说:“妈,你心里难道只有我哥吗?我不还是你的孩子吗?你就不考虑我们这个家了吗?”是啊,我就是再颓废,儿子也回不来了,反而还要让丈夫和女儿为我操心。这十多年来,他们过得绝不会比我轻松,我到底在矫情什么?
  我逼自己振作起来。那时,社区成立了“心灵之舟”家庭帮扶中心,由区检察院牵头,联合社区、派出所等单位,打造集心理咨询、教育帮教为一体的观护站,帮扶犯错的未成年人尽快走向正轨。我得知中心招募志愿者,第一时间就去报了名。
  经过审核,我成为帮教中心的志愿者。一开始,我没有告诉唐德和女儿,他们特别担心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一天,我出门前,唐德叫住我,吞吞吐吐地问:“老伴,儿子的事已经过去了,你要想通啊,千万别参加什么非法组织,现在骗子太多了。”
  看着丈夫又紧张又怕我生气的样子,我突然间有些心酸。我一五一十告诉他了原委,还让他一起参加并帮忙组织了很多活动。
  活动中,我们认识了一个叫云峰的15岁男孩,他的侧颜特别像唐志军,所以我对他格外注意。云峰因为牵涉一起刑事案件,被判一年监外执行,社区主任希望我们能够帮助他的家庭监督。
  我带云峰去活动中心,让他跟着我一起整理书架、手工作品、朗诵会资料。一开始,云峰一直装酷,可他酷,我就比他更酷更冷。渐渐地,他将手从裤兜拔出来,学着我干活。之后,云峰每天都会过来,他以为我会问他什么,可我什么都没说。
  我不动声色走进了云峰的生活,和他朝夕相伴,跟他普及法律知识。有一天,云峰突然跟我说:“我爸爸有个大公司,我们家很有钱,爸爸对我要求很高,但是他总是很忙,很难见到他,妈妈脾气好,害怕爸爸批评我,总是包庇我很多错事。前不久,我交了几个混混朋友,他们打群架,对方成了植物人,我虽然没动手,但因为案件性质恶劣,判了监外执行,爸爸不认我,妈妈整天哭,我的人生完了!”
  我给他讲了儿子的事,对他说:“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性,不要灰心,一切皆有可能。”他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
  云峰其实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只要给予足够的耐心,他偏航的方向就可以扭正。我带他回家,让他感受家庭温暖,和唐德一起陪他下棋,做作业……周末,我们还带着他和外孙一起去郊游。
  两个月后,云峰的父母来找我:“张大姐,您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云峰变化特别大,前几天居然还让我们给他报了网课,上周开始还把中断几年的画画捡起来了。”那一刻,我突然特别有成就感。
  云峰变得自律自信,还愿意帮助别人。有一天,他找到我,说邻居的孩子让他一起吸“笑气”,他感觉不对劲。我上网查了才知道,这种东西在很多青少年间特别流行,不算毒品,但伤害极大,会上瘾,严重的会造成中枢神经系统不可逆的损伤。
  我找到主任,联系了孩子的家长,一起教育那个孩子。当听到我们说了种种危害后,他也感到很后怕。事后,大家都夸奖云峰是个勇敢的好孩子,我能看出来,他很快乐,因为我也是一樣的感觉。
  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刚开始是抱着一种补偿心理,想分散注意力,但后来我帮助了很多孩子和家长,实现了自身的价值,感到充实的同时也冲淡了儿子离世带来的伤痛。唐德见我如此,包揽了大部分家务,女儿和女婿常常带孩子过来吃晚饭,陪我们聊天,我们一家人的笑容越来越多。
  2020年底,女儿和女婿去青海抱回了儿子的骨灰盒,安葬在老家。2021年清明节,我们一家人去祭奠。我很庆幸,儿子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抱养的,他是在爱中度过自己短暂的人生。
  雨过天晴,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混合的清香,我望着墓碑上儿子年轻英俊的笑脸,心中释然,默默对儿子说:“志军,你放心吧,妈妈一定会好好生活!”春风拂过,树枝轻轻晃动,我仿佛听到儿子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妈妈,我爱您!”
  编辑/包奥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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