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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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怀才不遇


  丁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演员,演艺道路一直走得不太顺,不是在戏里跑龙套,就是在台上当路人甲,他经常长吁短叹,感叹自己怀才不遇。
  早在电影学院上学时,他就被公认为班里演技最好的,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他既没有什么背景,外形又不出众,在竞争激烈的演艺圈,想出头实在是太难了。相比之下,丁零的女朋友采薇的演艺之路就顺利了很多,她长得好看,性格也讨喜,走到哪儿都受欢迎,虽然演的角色最多是女三号,但比丁零还是强多了。
  这天晚上,采薇兴冲冲地回来,喜不自禁地对丁零说:“亲爱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竞争上女二号了,还是一部大戏!”
  丁零当然替女友高兴,但高兴了一会儿,表情中又流露出失落之色,采薇看出来了,她柔声劝慰道:“是金子一定会发光的,你只是暂时不得志罢了,迟早有一天,你会成功的。”
  丁零想到女友正在兴头上,于是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亲爱的,咱们俩是一体的,你的成功就是我的成功,你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啊!”
  丁零的嘱咐显然是多余的,采薇并不是那种没有心计的“傻白甜”,在通往梦想的路上,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没人比她更清楚。她把握住了这次机会,把这个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差点喧宾夺主,抢了女主角风头。随着这部大戏在屏幕上热播,她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人一旦有了名气,一切都不一样了,采薇开始片约不断,走在路上也有人拦住要签名了,她还和一家规模不小的演艺公司签了约,成了公司力捧的对象。
  采薇越来越忙,应酬越来越多,经常很晚才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回来后倒头就睡,一大早又匆匆出门。丁零是个很敏感的人,采薇的变化很难瞒过他的眼睛,但他不忍心责怪采薇,他宁愿相信采薇是太忙了,忽略了他的感受,但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却让他很难再欺骗自己了。
  那天,采薇刚拍完一部片子,难得有两天休息时间,丁零别提多兴奋了,非要拉着女友去美食街大快朵颐不可,采薇似乎有些不情愿,经不住丁零软磨硬泡,只好跟着他去了。
  走在大街上,丁零习惯性地去牵采薇的手,不料牵了两次,都被采薇挣开了。丁零有些奇怪地看着采薇,她戴着一副很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大半个脸,不时警惕地向街道两侧看着,生怕被人认出来。
  丁零觉得身体有些发冷,他想问一句你怕什么,却没有勇气说出口。就在这时,采薇像是发现了敌情,脸色一变,撇下男友,低着头脚步匆匆往前走,很快便转过了街角。
  采薇躲在一个隐蔽之处,她捂着胸口,对丁零说:“有个粉丝认出我来了,朝着我跑过来,幸好他没注意你,幸好咱们没牵手,要不然……”
  “要不然会怎么样?会丢了你的脸?我不配做你的男友吗?”话已到嘴边,丁零还是咽了回去,但他为此不舒服了很多天。
  这天,丁零在小区遇到房东,房东的一句话把他问蒙了:“小丁啊,这房子租期还有两个月呢,你怎么无缘无故地要搬出去呀?”
  丁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没有啊,我啥时候说过要搬出去了?”
  房东说道:“是你女朋友跟我说的,你们事先没通过气儿啊?她说下周就搬,我问她为啥要搬,她支吾了两句,也没说清楚。”
  丁零呆呆地站着,像一个失去魂魄的人,房东似乎也悟出了什么,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了,不是你们俩要搬,是她一个人要搬。其实我早就看出点苗头了……”他拍拍丁零的肩膀说:“不在一条道上了,拴也拴不到一块儿啊,想开点……”
  丁零回到家,环顾着四周,心里酸酸涩涩的不是滋味,他和采薇是電影学院的同学,初相识便谈起了恋爱,一毕业就租下了这个小窝,留下了多少甜蜜温馨的回忆啊,可惜一切都要结束了。
  过了一会儿,采薇回来了,她下厨做了一桌子菜,还打开了一瓶红酒,主动给丁零斟满,那模样十足像一个殷勤而周到的家庭主妇,但丁零心里清楚,采薇只是心存愧疚罢了,看来她要跟自己摊牌了。
  果然,采薇犹豫了半天,吞吞吐吐地开口了:“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丁零苦笑着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同意你的决定。爱一个人,就要给她幸福,如果她离开你才能踏上通往幸福的路,那么及时放手,又何尝不是一种爱……”
  采薇打断了他:“你在想什么呢?你以为我要跟你分手?”
  丁零一下子蒙了:“难道不是?”
  采薇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当然不是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丁零彻底糊涂了:“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采薇说出了一句话:“我要你做我的隐形男友!”

2.明争暗斗


  “隐形男友?”丁零有些吃惊。
  “情况是这样的,公司看好我的发展前景,承诺全力捧我,但他们提出一个条件,让我必须保持单身状态。你也知道明星艺人单身的重要性,那样能最大程度地聚拢粉丝,所以连一些老牌偶像明星,都在隐瞒已婚的身份。”
  丁零听明白了:“原来你那天不是嫌弃我,是怕粉丝发现你有男朋友。”
  采薇说道:“一定要吸取这次的教训,以后一起出去时,不可以再并排走了,必须保持适当的前后距离。”
  丁零又问:“你决定提前退房搬家,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吗?”
  “没错。”采薇说道,“咱俩在这个小区住了两年多,经常挽着手进进出出,知道咱俩关系的人太多了,必须尽早离开,以免夜长梦多。”
  丁零还有一个问题想不通:“你想让我做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干吗吞吞吐吐的,害得我差点误会。”   采薇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还不了解你吗?大男子主义那么严重,让你做一个隐形男友,就怕你自尊心受不了。”丁零心中一暖,拉住了采薇的手。
  几天之后,两人搬进了新居,采薇再次嘱咐丁零:“你记着,关起门来,怎么亲热都行;到了外面,必须保持距离。不能一起出门,也不能一起回家,还得注意有没有人跟踪。”
  丁零觉得采薇有点小题大做了,忍不住说道:“你是怕狗仔队吗?应该不至于吧,咱又不是啥大明星。”
  “你懂什么?”采薇白了他一眼,“公司里有一个叫丽娅的小明星,对我又嫉又恨,一心想把我踩下去,让公司全力捧她,我现在就怕有把柄落到她手里。”
  刚说到这儿,采薇的手机铃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嘀咕了一句:“说曹操,曹操就到,是丽娅,她找我干吗?”她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活泼的声音:“采薇姐,你现在在家吗?”采薇也没多想,顺嘴说道:“在呀,你找我有事吗?”“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你乔迁新居了,想去看一下你的新家。”
  采薇眼神中带着轻蔑,语气中却透着热情:“没问题呀,大门随时敞开,欢迎你来做客。”
  “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外,门铃是坏了吧?怎么也按不响。咦,怎么又能按响了?”
  门铃声骤然响起,采薇的脸色一下变了:“糟了!掉到人家挖好的坑里了,假装不在家都不行了!这小妮子没安好心,是来探虚实抓把柄的!”她一迭声催促丁零:“你快找个地方藏起来!”
  丁零飞快地扫视四周:藏到什么地方呢?藏卧室里不安全,躲阳台上不保险,钻大衣柜未必能钻得进去……丁零来不及多想了,他一溜烟地跑进卫生间。
  等丁零把卫生间的门关好后,外面传来丽娅的声音:“薇姐,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是不是不欢迎我呀?” 采薇赶紧说道:“丽娅,你就喜欢开玩笑,你能来看我,我求之不得呢!”
  丁零躲在卫生间,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听着两个女人上演一出宫心计:“我不来哪行?你是我最好的姐们儿,你乔迁新居,我当然要来登门贺喜了。”“什么乔迁新居呀,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租房子。”“那我也得来观摩学习一下,看看你这双巧手是怎么布置房间的。”
  丽娅在房间里东走走西看看,探头往卧室里扫了一眼,意味深长地“哟”了一声:“薇姐,你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双人床啊,可真会享受!”“双人床睡着舒服呀!”采薇不慌不忙地说道,“还有一个原因,我睡觉喜欢翻身,床小了怕掉下来!”

  丁零在替采薇捏把汗的同时,不得不对她暗自佩服,她早上起床整理床铺时,把丁零的枕头塞到了柜子里,只留下了她自己的枕头,当时丁零还笑她谨慎得过头了,现在才知道这叫有先见之明。
  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听丽娅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薇姐,这坦克也是你的呀,我还以为这种东西只有男人才会喜欢呢。”
  丁零心头一紧,暗呼一声糟糕。那架坦克是用废弃子弹壳做成的,他买来后就爱不释手整天把玩,采薇早就让他收起来,丁零却并没有真当回事儿,没想到果然出了岔子。
  好在采薇脑子够好使,很快便想好了说辞:“我爸是个老军人,就喜欢这些玩意儿,这是我买给他的,等他下次来了拿走。”
  两人的交谈声低到听不见了,看样子是去了阳台,不知道又有一番什么样的明争暗斗,丁零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这个丽娅赶紧离开。过了一会儿,两人回到客厅,丽娅说着告辞的场面话,采薇说着挽留的客气话,丁零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可惜他高兴得太早了,丽娅的声音戛然而止,丁零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难道这姑奶奶又发现了什么疑点?丁零脑子一转,暗叫一声不好,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自己的外套在门后挂着呢,丽娅进门时,背对着那件外套,不一定能发现,但出门时一定会发现。
  丁零紧张得呼吸都停止了,汗水一下順着额头淌下来。一旦丽娅发现了那件外套,肯定能猜出房间里藏着男人,藏在什么地方?剩下的只有卫生间了!
  果然,只听丽娅大声说了句:“不好,我有点闹肚子,薇姐,不好意思,我借用一下卫生间!”说完,她也不等采薇同意,疾步走向卫生间,伸手拧开了那扇门……

3.危机不断


  丽娅看到卫生间里的情景后,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有人!”
  只见一个男人背对着卫生间的门,弯着腰撅着屁股,正一下接一下地疏通抽水马桶,丽娅的尖叫声把他吓了一大跳,男人回过头没好气地叫道:“嚷啥咧,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啊?”
  丽娅面带疑惑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他头发乱糟糟的,表情憨乎乎的。丽娅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冲了他一句:“你是干吗的?”
  那男人操着一口东北腔:“你把俺找来通下水道,这会儿装啥糊涂,想赖账咋的?”他盯着丽娅看了一会儿,似乎意识到不对劲,翻着白眼说道:“你好像不是找俺来的那个!”
  这时采薇走过来,对那男人说道:“师傅,你认错人了,这位女士是我朋友。”
  那男人龇牙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脖颈,说道:“你们这些美女都像是从画上走下来的,俺看着都差不多。”
  采薇说道:“你继续干活吧,还是把门关好,别把下水道的味散出来了。”她转头对丽娅说:“你动作太快了,我刚想跟你说卫生间有人,你已经把门打开了。”
  从丽娅的表情看,她显然半信半疑,但那个男人的神态、语言和肢体动作,分明就是个正儿八经的管道疏通工,看不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她又探头往卫生间看了一眼,马桶确实堵塞了,水都溢出来了,钢丝弹簧塞进排水口,只有一截露在外面,怎么看都是正在疏通下水管道的现场。
  丁零把卫生间门关好,听着丽娅告辞离开的声音,这才擦了一把汗,长出一口气。刚才他急得不知所措,千钧一发之际,突然看到墙角放着一根疏通管道用的钢丝弹簧,顿时灵机一动,脱下脚上的两只袜子,塞进马桶排水口,又按动冲水按钮,随着马桶里水流聚集,他抓过了那根钢丝弹簧,突然又意识到什么,用另一只手把头发抓得乱糟糟的……   席间一片沉默,在场者都是识时务的聪明人,很显然,他們都不想跟一个被情感冲昏了头的人较真,何况保镖通常还会点武术,只有那个胖子不服地想站起来,也被旁边的人按了下去。
  丁零掉头走出包厢,偷偷擦了一把汗,凭着急智和演技,他再一次化险为夷,帮采薇挡了酒,也给自己圆了场。他相信自己精湛到眼神的演技,可以蒙住在场的所有人。
  这一点在采薇那里得到了证实,事后,采薇告诉丁零,他离开之后,那帮人对他好一番奚落嘲笑,没有一个人质疑他的身份,也没有一个人猜到他是在演戏。
  听采薇这么说,丁零很有成就感,有点得意地说:“这次给我的演技打多少分?”
  采薇说:“演技至少可以打九十分,但情绪控制上,只能打零分,这样下去迟早要穿帮!你不可能每一次都靠演技过关。”
  丁零有些委屈:“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除非我不爱你,才能完全保持克制。”
  采薇说:“我没有怪你,这不是你的错,但你确实不适合待在我身边保护我,我已经跟那些投资人表示过了,会辞掉你这个保镖,这么做一来可以给他们个台阶下,二来也可以避免以后再出现不测的局面。”
  丁零说道:“我现在更不放心了,回去也会睡不着觉的,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采薇想了想说:“要不这么办吧,我看到剧组贴出的招聘启事了,他们正在招群众演员,你可以去应聘,反正这里没人认识你,那几个投资商虽然见过你,但他们对那些群众演员,正眼都不会看一下的。只不过让你这个电影学院的高才生去当群众演员,恐怕有点委屈你了。”
  丁零一口答应:“就照你说的办,为了你,别说去当群众演员,赴汤蹈火我也愿意!”
  采薇又说:“可是群众演员都是短期聘用的,你也没法全程待在剧组啊。”
  丁零胸有成竹:“这对我是小菜一碟,你就看我的吧!”
  丁零还真不是说大话,群众演员几天换一批,他每次都混杂其间,不断变换着形象,这次粘上两撇假胡须,下次把头发染白些,再下次扮个嬉皮士,耳朵上挂两个耳环,再配以精湛的演技,从来没有人看出破绽。
  这天上午,在拍摄现场,丁零看到一位姓牛的副导演以讲戏的名义,在采薇身上揩了几把油,而采薇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他的拳头一下握紧了。
  丁零给采薇打去电话,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要威吓一下那位牛导,让他不敢再对采薇动手动脚,采薇看来深受其苦,并没有表示反对。
  这天晚上,丁零穿着黑衣黑裤,戴着一副墨镜,把那位牛导堵在了酒吧门口。他的身后站着一帮壮汉,个个人高马大,那都是他花钱雇来的群众演员,不过这帮人演技不行,只能撑撑场面,要吓住这位牛导,还得靠自己。
  丁零面容冷峻,气场强大,被墨镜遮住的眼神,更显得深不可测,他盯住牛导,冷冷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果然,牛导被彻底震住了,磕磕巴巴地问:“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丁零继续说道:“你不认识我,采薇总该认识吧,她是我的表妹,她前天向我哭诉,说有个混蛋老占她的便宜,我在这座城市混了好多年了,连自己的表妹都保护不了,你说是不是很没面子?我应不应该让那个混蛋吃点苦头?”
  牛导吓坏了,连声说道:“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我保证不让这种误会再发生了。”
  看着牛导狼狈而去的背影,丁零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他招呼那帮人刚要离开,身后传来一声厉喝:“站住!”
  丁零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帮神情凶悍的壮汉正大步走过来,手里还拿着枪棒器械。他暗叫一声糟糕:遇到真正的黑社会了!

5.演技绝杀


  丁零临危不乱,低声嘱咐身后那帮人:“你们别慌,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我!”说完,他向那帮人走过去,步态平稳从容,看上去异常淡定。
  那帮人面面相觑,倒有点摸不透了。为首的那个壮汉抱了抱拳,语气不善地说道:“兄弟,你是哪条道上的?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敢来这儿生事?这场子可是我们罩着的!”
  丁零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是哪条道上的,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要不然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壮汉怒道:“少来这一套,你以为爷是吓大的吗?”
  丁零还是不急不躁的样子,他往后摆了摆手说道:“我没工夫跟你纠缠,可以提示你一下,你看看我这帮兄弟,相对你们身上少了点什么?”
  壮汉还在发蒙,身后有人叫道:“大哥,他们身上没有文身,一个都没有。”另一个人说道:“奇怪了,道上的怎么可能全没有文身?难道他们是假冒的?”
  这帮人哪知道,群众演员是很少有文身的,那样只会限制戏路。眼看时机到了,丁零摘下墨镜,用凌厉无比的目光瞪着壮汉,让他莫名打了个寒噤。

  丁零的表情不怒自威:“如果你现在还想不出我们是干吗的,那真是蠢到家了!我们是便衣,在执行秘密任务,刚才演那一场戏,只是为了蒙蔽对手。如果影响了我们这次任务,你们这帮人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现在就滚,滚远一点!”
  果然,那帮人像老鼠见了猫,立刻灰溜溜地逃走了。这帮群众演员纷纷竖起了大拇指,不住地赞叹道:“一会儿黑社会,一会儿便衣,演什么像什么,不,演什么是什么,您这才叫演技呢!”
  丁零苦笑了一声:“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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