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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是总经理秘书,负责收发传真,传送文件,整理一些办公室资料,有客人时招待一下,这些工作,唐婉干起来很轻松。
这天一早,电脑车间拿了运动鞋商标样品进来审批,唐婉接过来,无意中发现商标上的一个英文字母“Y”错绣成了“V”,她翻出资料证实后,及时告诉了总经理董艺和。在当天举行的会议上,董艺和批评了电脑车间部长,并扣罚三百元奖金,这三百元奖金作为奖励,给了唐婉。
晚上下班后,董艺和叫唐婉陪他吃饭。吃完饭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唐婉的酒喝得多了些,白净的脸上泛起了红晕,风一吹,感到有些头晕,走起路来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董艺和驾车回到住处,邀唐婉上去坐坐。唐婉犹豫了一下,随他上去了。这是一幢豪华公寓,房间里的一切在粉红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协调,柔和,两只明代大花瓶摆在落地窗边,更使这房间显得雍容华贵。董艺和拿出一罐饮料打开,递给唐婉,就挨着她坐下了。董艺和随手打开电视,是一部外国电视剧,一对穿着泳装的青年男女,在海边的沙滩上追逐着。男的追上了女的,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亲吻,男的将女的抱起来,托在胸前,快乐地旋转。紧接着就倒在那软软的沙滩上……
唐婉感觉有手搭在她那光滑圆润的肩上,但她没有动。
“唐。”董艺和轻唤了一声。
唐婉抬起了头,董艺和低下了头,将火热的嘴唇压在了她那两片鲜艳粉嫩的唇上,同时,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唐婉感到浑身燥热,一种来自身体深处的渴望使她几乎难以自持。董艺和轻轻地抱起她,走进了卧室……
那晚,唐婉结束了自己的少女时代。
第二天早上,董艺和负疚地望着唐婉。“昨天……昨天很对不起,我喝多酒了。”唐婉看着洁白床单上的那一团女红,淡淡地笑了一下,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唐婉晋升了,工资每月五千,相当于部长级别,她明白这是用什么换来的,没有名份,不知金钱和事业可不可以补偿。她搬进了董艺和的公寓。
以往董艺和每月在深圳呆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天,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台湾,而今他虽说比以前呆得久了,但事情反而做得少了,他已将公司的许多业务直接交由唐婉负责,每次回来,大抵是开开会,多数时间是带着唐婉玩。
很快,唐婉掌握了公司的业务,并和许多客户建起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唐婉成了宇成鞋业公司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这一切,正是唐婉所希望的。有时她甚至觉得做情人,那种感觉是很真实的,虽然董艺和不会和她结婚,但她现在已经是有钱的单身贵族了,既然男人可以家有娇妻,外有小蜜,女人也照样可以玩情人游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唐婉在宇城鞋业公司工作已近三年了。
一个周末的下午,董艺和告诉唐婉,今天是宇成公司十年厂庆日,晚上一起去“乐上乐”酒店请几个客户吃饭。
客户之中有一个青年男子,看上去有二十八九岁,身材高挑,穿一身黑色西装。唐婉一见到他马上想起了她的高中同学——向珂。因为他们太相像了,向珂是她高中时代的恋人。高三下学期,唐婉因营养不良患了贫血病辍学在家,而向珂却如愿以偿考取了西南师大。摆在两人面前的是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最终使他们不得不作出分手的选择。然而,唐婉并不恨向珂,她只恨自己的贫穷,如果有钱,她就不会贫血;如果有钱,品学兼优的她就可以上大学,他俩就可以在一起。有些时候,金钱可以左右一个人的命运,于是,她决定南下打工挣钱。
经介绍,唐婉才知道这个男人叫孟天羽,是义佳鞋材厂的业务部长,更让唐婉高兴的是,他们竟然是同乡,而且孟天羽也是毕业于县一中。这一切,使唐婉对孟天羽有几分好感之外,更多了一些亲切。
孟天羽用家乡话说:“合作了那么久,居然不知是老乡。唐小姐,不知我可不可以做你的大哥?”
孟天羽的老板梁总忙插话说:“那当然可以,只是你们人情归人情,往后咱们的生意可不能掺水分!”满桌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那晚,在杯斛交错中,唐婉总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孟天羽,脑海之中,向珂和孟天羽的身影重在了一起。
自从两人认识之后,他们经常互相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在电话里用家乡话聊聊天。若是面对面处理业务,解决问题的时间不及聊天的十分之一。后来,唐婉一日没有听到孟天羽的声音,竟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一个晚上,孟天羽打来电话,说他邀了几个老乡,准备在“乐上乐”酒店开个同乡会,不知唐小姐肯不肯赏脸。
董艺和正好前天回了台湾,唐婉也就没什么顾虑,不假思索地一口答应了。
席间,大家杯来杯往地喝着酒,十分随意地聊天,讲一些从报纸上、网上看来的或者听说的趣事,聊一些家乡的风俗人情和可喜变化,又述说各自来南方所经历的酸甜苦辣,今后的理想和抱负等等,谈得十分尽兴和投机,还不时爆发出一阵开心爽朗的笑声。
饭后,大家起身到三楼的歌舞厅跳舞。
舞厅内灯光迷离,乐曲悠扬,一对对男女在尽情地跳着舞着,彩色的灯光晃动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映照出一片如梦的凄迷景色。渐渐地,唐婉感到孟天羽搂着她腰肢的手臂越来越用力。这时孟天羽低下了头,轻吻着唐婉的头发,同时,他搂着腰的手慢慢下滑,在唐婉那被紧身裙包裹的丰满臀部轻轻地抚摸着。唐婉的身子不禁颤动了一下,越发紧紧地靠在孟天羽的身上,孟天羽不失时机地将嘴唇下移,唐婉闭上眼睛,舞步有些醉态的乱。
“我们出去走走好吗?”孟天羽将嘴贴在唐婉的耳边轻声问,唐婉轻轻地点了点头。
孟天羽住的是单身宿舍,这令唐婉兴奋不已,因为这个男人还没有成家,自己和他应该是最配的一对。唐婉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从写字台上的镜子里,她看到自己的脸比以往显得更加娇媚。
孟天羽为唐婉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写字台上。他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了唐婉的身后,抚弄着唐婉那一头乌黑的秀发。眼睛则一直痴迷地望着镜子里的唐婉。
两人静默了一会,孟开羽俯身将唐婉抱起来,转身将她放在床上。
“不要这样。”唐婉无力地喊了一声,身子却已经软软地躺倒在床上。
因为样板开发部开发了一种新运动鞋样,准备试产,董艺和在一个星期天匆匆赶到深圳。他拨了三次唐婉的手机,都没有通。下午,他召集了部分管理人员举行了一个临时会议。晚上回到住处,唐婉还没有回来,他在卧房化妆台的抽屉里看到了唐婉和那些老乡的照片,其中有一张双人合影中,唐婉和那个男的显得很亲密,他感到那个男人有些眼熟,后来,终于想起来了。
星期一上午,唐婉一大早从孟天羽那里回到公司。董艺和将她叫进总经理办公室,询问了一下公司近期的业务状况,又寒暄了几句有关天气变化的话题。
晚上,两人回到公寓,各自怀着心事,在客厅的沙发上闷坐了一会,董艺和再也忍不住问:“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到一位老乡那里去了。”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看是男朋友吧?是不是他?”说着,董艺和拿出了那张合影照。
“是。”唐婉平静地回答:“你是有妇之夫,在家里,你的妻子是贤妻良母,你也是个模范丈夫。而在外面,你养情人,包二奶,这于她不公。我也需要家庭,需要关爱,我和你是不可能长相厮守的。现在我索性向你挑明,我不想再做情人了,我太需要有个家了!这种只追求无爱可言的快感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现在我申请辞职!”
董艺和捧着照片,沉思了一会儿,说:“想不到你是一个痴情女子。那好吧,我成全你,你和他的事,我明天就出面撮合,好歹你也让我做一回月下佬吧!至于你的去留问题,明年我将扩大总公司的经营范围,手下人才奇缺,如果你愿意,宇成公司的副经理位置,就由你来坐吧!我保证以后不动你一根毫毛!
唐婉想不到董艺和那么通情达理,一下子竟激动得流出泪来。
第二天,董艺和上班就打电话给义佳鞋材厂,要孟天羽和梁总晚上过来一趟。
“乐上乐”酒店。董艺和带着唐婉与孟天羽、梁总碰面。客气一番后,董艺和言归正传,对梁总说:“过去和现在,义佳和宇成都是合作伙伴。而将来,我们还会成为亲家。”梁总听了,夹菜的手一颤,赶紧打着哈哈说:“好哇,好哇,不知老董你这亲家的话怎么讲?”董艺和朝孟天羽一笑,说:“他俩可是天仙绝配呀!”
孟天羽急忙接口说:“董老板,你的意思我不懂,小生已经有了良缘佳人了。”唐婉听了一乐,以为是说自己。
哪知梁总慢吞吞地说:“老董,这恐怕拂了你的好意,小弟已将小女子许配给了天羽。”
唐婉听到这话,犹如五雷轰顶,再看看孟天羽,早已将头埋得不能再低了。唐婉大声说:“孟天羽,你这个骗子。”说完,转身冲出了大厅,孟天羽吃了一惊,继而追了出去。
一直追到河边,孟天羽才追到趴在栏杆上痛哭的唐婉。
“事到如今,我向你坦白吧。梁总早就将他那个身患麻痹,半身不遂的女儿,许配给我了。我也去台湾看过,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名利、地位,我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因为,和他那个近似植物人的女儿生活在一起,真的没滋味。我是爱你的,但这爱,咱只有在来生补偿你了……”孟天羽抱着唐婉痛哭。
唐婉忽然冷静下来,扬起婆娑的泪眼,盯着孟天羽,说:“要怪只怪咱们相见太晚,没有缘分。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个伤心地吗?我们回到故乡,不就可以生活在一起吗?”
“你我都还年轻,你甘心在那儿呆一辈子吗?”孟天羽说。
唐婉长叹一声,说:“看来我俩是殊途陌路。那好,你做你的金钱奴隶,我做我的爱情奴隶。我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就找不到真爱!”说完,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责 编:鄢文江
题 插:余和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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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电脑车间拿了运动鞋商标样品进来审批,唐婉接过来,无意中发现商标上的一个英文字母“Y”错绣成了“V”,她翻出资料证实后,及时告诉了总经理董艺和。在当天举行的会议上,董艺和批评了电脑车间部长,并扣罚三百元奖金,这三百元奖金作为奖励,给了唐婉。
晚上下班后,董艺和叫唐婉陪他吃饭。吃完饭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唐婉的酒喝得多了些,白净的脸上泛起了红晕,风一吹,感到有些头晕,走起路来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董艺和驾车回到住处,邀唐婉上去坐坐。唐婉犹豫了一下,随他上去了。这是一幢豪华公寓,房间里的一切在粉红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协调,柔和,两只明代大花瓶摆在落地窗边,更使这房间显得雍容华贵。董艺和拿出一罐饮料打开,递给唐婉,就挨着她坐下了。董艺和随手打开电视,是一部外国电视剧,一对穿着泳装的青年男女,在海边的沙滩上追逐着。男的追上了女的,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亲吻,男的将女的抱起来,托在胸前,快乐地旋转。紧接着就倒在那软软的沙滩上……
唐婉感觉有手搭在她那光滑圆润的肩上,但她没有动。
“唐。”董艺和轻唤了一声。
唐婉抬起了头,董艺和低下了头,将火热的嘴唇压在了她那两片鲜艳粉嫩的唇上,同时,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唐婉感到浑身燥热,一种来自身体深处的渴望使她几乎难以自持。董艺和轻轻地抱起她,走进了卧室……
那晚,唐婉结束了自己的少女时代。
第二天早上,董艺和负疚地望着唐婉。“昨天……昨天很对不起,我喝多酒了。”唐婉看着洁白床单上的那一团女红,淡淡地笑了一下,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唐婉晋升了,工资每月五千,相当于部长级别,她明白这是用什么换来的,没有名份,不知金钱和事业可不可以补偿。她搬进了董艺和的公寓。
以往董艺和每月在深圳呆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天,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台湾,而今他虽说比以前呆得久了,但事情反而做得少了,他已将公司的许多业务直接交由唐婉负责,每次回来,大抵是开开会,多数时间是带着唐婉玩。
很快,唐婉掌握了公司的业务,并和许多客户建起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唐婉成了宇成鞋业公司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这一切,正是唐婉所希望的。有时她甚至觉得做情人,那种感觉是很真实的,虽然董艺和不会和她结婚,但她现在已经是有钱的单身贵族了,既然男人可以家有娇妻,外有小蜜,女人也照样可以玩情人游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唐婉在宇城鞋业公司工作已近三年了。
一个周末的下午,董艺和告诉唐婉,今天是宇成公司十年厂庆日,晚上一起去“乐上乐”酒店请几个客户吃饭。
客户之中有一个青年男子,看上去有二十八九岁,身材高挑,穿一身黑色西装。唐婉一见到他马上想起了她的高中同学——向珂。因为他们太相像了,向珂是她高中时代的恋人。高三下学期,唐婉因营养不良患了贫血病辍学在家,而向珂却如愿以偿考取了西南师大。摆在两人面前的是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最终使他们不得不作出分手的选择。然而,唐婉并不恨向珂,她只恨自己的贫穷,如果有钱,她就不会贫血;如果有钱,品学兼优的她就可以上大学,他俩就可以在一起。有些时候,金钱可以左右一个人的命运,于是,她决定南下打工挣钱。
经介绍,唐婉才知道这个男人叫孟天羽,是义佳鞋材厂的业务部长,更让唐婉高兴的是,他们竟然是同乡,而且孟天羽也是毕业于县一中。这一切,使唐婉对孟天羽有几分好感之外,更多了一些亲切。
孟天羽用家乡话说:“合作了那么久,居然不知是老乡。唐小姐,不知我可不可以做你的大哥?”
孟天羽的老板梁总忙插话说:“那当然可以,只是你们人情归人情,往后咱们的生意可不能掺水分!”满桌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那晚,在杯斛交错中,唐婉总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孟天羽,脑海之中,向珂和孟天羽的身影重在了一起。
自从两人认识之后,他们经常互相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在电话里用家乡话聊聊天。若是面对面处理业务,解决问题的时间不及聊天的十分之一。后来,唐婉一日没有听到孟天羽的声音,竟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一个晚上,孟天羽打来电话,说他邀了几个老乡,准备在“乐上乐”酒店开个同乡会,不知唐小姐肯不肯赏脸。
董艺和正好前天回了台湾,唐婉也就没什么顾虑,不假思索地一口答应了。
席间,大家杯来杯往地喝着酒,十分随意地聊天,讲一些从报纸上、网上看来的或者听说的趣事,聊一些家乡的风俗人情和可喜变化,又述说各自来南方所经历的酸甜苦辣,今后的理想和抱负等等,谈得十分尽兴和投机,还不时爆发出一阵开心爽朗的笑声。
饭后,大家起身到三楼的歌舞厅跳舞。
舞厅内灯光迷离,乐曲悠扬,一对对男女在尽情地跳着舞着,彩色的灯光晃动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映照出一片如梦的凄迷景色。渐渐地,唐婉感到孟天羽搂着她腰肢的手臂越来越用力。这时孟天羽低下了头,轻吻着唐婉的头发,同时,他搂着腰的手慢慢下滑,在唐婉那被紧身裙包裹的丰满臀部轻轻地抚摸着。唐婉的身子不禁颤动了一下,越发紧紧地靠在孟天羽的身上,孟天羽不失时机地将嘴唇下移,唐婉闭上眼睛,舞步有些醉态的乱。
“我们出去走走好吗?”孟天羽将嘴贴在唐婉的耳边轻声问,唐婉轻轻地点了点头。
孟天羽住的是单身宿舍,这令唐婉兴奋不已,因为这个男人还没有成家,自己和他应该是最配的一对。唐婉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从写字台上的镜子里,她看到自己的脸比以往显得更加娇媚。
孟天羽为唐婉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写字台上。他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了唐婉的身后,抚弄着唐婉那一头乌黑的秀发。眼睛则一直痴迷地望着镜子里的唐婉。
两人静默了一会,孟开羽俯身将唐婉抱起来,转身将她放在床上。
“不要这样。”唐婉无力地喊了一声,身子却已经软软地躺倒在床上。
因为样板开发部开发了一种新运动鞋样,准备试产,董艺和在一个星期天匆匆赶到深圳。他拨了三次唐婉的手机,都没有通。下午,他召集了部分管理人员举行了一个临时会议。晚上回到住处,唐婉还没有回来,他在卧房化妆台的抽屉里看到了唐婉和那些老乡的照片,其中有一张双人合影中,唐婉和那个男的显得很亲密,他感到那个男人有些眼熟,后来,终于想起来了。
星期一上午,唐婉一大早从孟天羽那里回到公司。董艺和将她叫进总经理办公室,询问了一下公司近期的业务状况,又寒暄了几句有关天气变化的话题。
晚上,两人回到公寓,各自怀着心事,在客厅的沙发上闷坐了一会,董艺和再也忍不住问:“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到一位老乡那里去了。”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看是男朋友吧?是不是他?”说着,董艺和拿出了那张合影照。
“是。”唐婉平静地回答:“你是有妇之夫,在家里,你的妻子是贤妻良母,你也是个模范丈夫。而在外面,你养情人,包二奶,这于她不公。我也需要家庭,需要关爱,我和你是不可能长相厮守的。现在我索性向你挑明,我不想再做情人了,我太需要有个家了!这种只追求无爱可言的快感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现在我申请辞职!”
董艺和捧着照片,沉思了一会儿,说:“想不到你是一个痴情女子。那好吧,我成全你,你和他的事,我明天就出面撮合,好歹你也让我做一回月下佬吧!至于你的去留问题,明年我将扩大总公司的经营范围,手下人才奇缺,如果你愿意,宇成公司的副经理位置,就由你来坐吧!我保证以后不动你一根毫毛!
唐婉想不到董艺和那么通情达理,一下子竟激动得流出泪来。
第二天,董艺和上班就打电话给义佳鞋材厂,要孟天羽和梁总晚上过来一趟。
“乐上乐”酒店。董艺和带着唐婉与孟天羽、梁总碰面。客气一番后,董艺和言归正传,对梁总说:“过去和现在,义佳和宇成都是合作伙伴。而将来,我们还会成为亲家。”梁总听了,夹菜的手一颤,赶紧打着哈哈说:“好哇,好哇,不知老董你这亲家的话怎么讲?”董艺和朝孟天羽一笑,说:“他俩可是天仙绝配呀!”
孟天羽急忙接口说:“董老板,你的意思我不懂,小生已经有了良缘佳人了。”唐婉听了一乐,以为是说自己。
哪知梁总慢吞吞地说:“老董,这恐怕拂了你的好意,小弟已将小女子许配给了天羽。”
唐婉听到这话,犹如五雷轰顶,再看看孟天羽,早已将头埋得不能再低了。唐婉大声说:“孟天羽,你这个骗子。”说完,转身冲出了大厅,孟天羽吃了一惊,继而追了出去。
一直追到河边,孟天羽才追到趴在栏杆上痛哭的唐婉。
“事到如今,我向你坦白吧。梁总早就将他那个身患麻痹,半身不遂的女儿,许配给我了。我也去台湾看过,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名利、地位,我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因为,和他那个近似植物人的女儿生活在一起,真的没滋味。我是爱你的,但这爱,咱只有在来生补偿你了……”孟天羽抱着唐婉痛哭。
唐婉忽然冷静下来,扬起婆娑的泪眼,盯着孟天羽,说:“要怪只怪咱们相见太晚,没有缘分。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个伤心地吗?我们回到故乡,不就可以生活在一起吗?”
“你我都还年轻,你甘心在那儿呆一辈子吗?”孟天羽说。
唐婉长叹一声,说:“看来我俩是殊途陌路。那好,你做你的金钱奴隶,我做我的爱情奴隶。我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就找不到真爱!”说完,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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