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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峰(Tiger Hill)是印巴军事对峙的锡亚琴冰川地区的重要咽喉要地。1999年的卡吉尔之战中,印巴双方曾在这里展开了一场殊死的厮杀。
1999年7月8日上午8点,传来印军第18掷弹兵团攻克老虎峰的消息。老虎峰血战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居高临下的巴基斯坦军队占据了绝对的地利,轻而易举地予以印军无情的杀伤。以勇敢和忠诚闻名的印军第18掷弹兵团付出了惨重代价,许多年轻官兵的生命之花在这里凋谢,所有的印军官兵都不禁为之动容。最让印军官兵耿耿于怀的是,如果印军最高指挥官能够听取部下的意见、做出正确的判断,那么巴基斯坦武装人员就不会在战争之初轻而易举地占领老虎峰,所有的这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
一封“迟到”的来信
实际上,印巴在卡吉尔爆发的武装冲突早在1999年初就开始了。当时一支反印武装悄悄地登上老虎峰,进驻了印军在严寒的冬季里放弃的阵地,并开始构筑作战工事。老虎峰只是卡吉尔地区一座原先并不知名的荒芜山峰,海拔大约4660米,从山顶上可以俯瞰山脚下的德拉斯小镇。整座山峰鄙是光秃秃的,通向山顶的惟一道路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对于向老虎峰山顶发起进攻的印度军队来说,他们没有任何可以提供掩护的地形条件,而防守的巴基斯坦武装可以从阵地上清楚地观察到山路上的一举一动,并有混凝土掩体和加固的掩蔽墙作为屏障。通过占领这样一个制高点,巴武装人员可以用大口径火炮封锁临近的印度度NH 1A号国家级公路。直到1999年5月份,印度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新德里方面传来命令,要求驻扎在当地的印度军队尽快消除这一威胁。
在老虎峰血战结束之后,印度有关人员在档案库望发现了一封编号为0072/AC OPS的信件,这封信田驻扎在老虎峰附近的印军上校奥贝洛埃所写,阐述了他对老虎峰重要性的看法。奥贝洛埃认为气候的恶劣并不能取代作战需求,“一旦敌军占领我防区附近某高地,我们将不得不对放弃某些要塞的思路进行反思,并重新审视自己所处的防卫状况”,说得更明确一点.奥贝洛埃谈的就是在类似老虎峰这样的高海拔要塞永久驻军的问题,他表达了对放弃这些地区的忧虑。上校的信件被呈送到印军第3步兵师指挥官布德沃尔少将的手中。然而自认为见多识广的市德沃尔少将对此只是付之一笑,让他的副官们不要被这些IS告所左右,并且下寺让当地的印军指挥官不要轻举妄动。更有意思的是,在人们发现这封见解相当正确的信件前不久,奥贝洛埃上校因为未经批准离开巴结朗休假而被撤职,而该地是1998~1999年冬季里卡吉尔地区非常关键的一个前沿重地。
从时间上看,奥贝洛埃上校的信是在1998年11月25日写的,此时距老虎峰血战尚有半年多时间。而就在这封信到达第3步兵师司令部的时候.巴基斯坦方面的第一支武装力量已悄无声息地登上了老虎峰。布德沃尔少将没有对信中提出的类似增兵要求给予回应,当时他正在对老虎峰周边地区进行实地考查。不过与守卫印度的边疆相比,他似乎愿意让他的下属去执行一些看起来更容易实现的事情。第3步兵师的一份档案显示,布德沃尔少将曾命令手下部队为克什米尔乐部城镇列城修建一个动物园。命寺中详细要求,“要确保能获得各种野生动物和鸟类,并尽快把它们送到列城动物园,此外还需要运送动物和鸟类用的笼子”。军寺如山,这项任务执行得相当迅速,并因此被野生动物保护组织控告到了新德里。造化弄人,当人们回顾这一份残酷的时候,发现的却是与之并存的荒诞,颇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
“巴士外交”的迷梦
在回顾老虎峰血战的时候,常常与布德沃尔少将一同被印度人提起的,还有第15军团司令官帕尔中将。这位军阶更高的将军对政治的兴趣明显大过军事,他对当时发生的一桩国际政治事件津津乐道,并被此事左右了自己对于战局考虑的思维,做了一场黄粱美梦。
事情还要从头说起,由于印巴相继进行核试验后双方关系极度紧张,并且均受到国际社会的巨大压力。为了给两田之间日趋白热化的争执“降降温”,同时缓解国际社会的担忧和不满,在经过多次秘密磋商后,印度总理瓦杰帕伊和巴基斯坦总理谢里夫于1999年2月20日分别乘坐公共汽车抵达巴基斯坦边境城市拉合尔,举行了为期两天的面对面谈判。此次会晤被媒体称为“巴士外交”。印巴双方都对这次会晤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这是一次“破冰之旅”,(拉合尔宣言)等3个重要文件的签署也对缓和地区的紧张局势做出了一定贡献。
“巴士外交”注定是政治家的完美舞台,瓦杰帕伊总理在10年来首次穿越印巴边界时表示,“我要向巴基斯坦人民传达的信息简单明了——把痛苦的往事抛到脑后,让我们一起重新开始吧!”然而此“旅”并末真正“破冰”。尽管双方在《拉合尔宣言》中表示将共同努力,加紧推动包括克什米尔问题在内的一切双边问题的解决,但是一旦在谈判中真正涉及到克什米尔的归属,印巴双方依然态度强硬、各执一词,丝毫没有让步的余地。
对于帕尔中将来说,“巴士外交”仿佛是一杯在地窖中度过数十年时光的醇酒,让其“沉醉不知归路”,他只听到了政治家们举杯相贺时的甜言蜜语,却忘记了战争永远都是铁与血铸就的现实主义小说。即使在卡吉尔冲突已经开始之后,他仍然对“巴士外交”的许诺心存幻想。1999年5月24日,帕尔中将在印控克什米尔地区首府斯利那加召开了一次指挥官会议,并在25日的会议上向内阁委员会汇报了有关安全评估的情况。尽管与会的大部分军官和参谋人员都认为巴基斯坦方面的威胁非同小可,但是帕尔将军坚持认为对巴基斯坦的“小股入侵军队”不必集中太多精力。会议记录显示,他坚信“没有什么战争迹象,哪怕是有限的小冲突也不大司能发生。退一步讲,形势是局部的,即使失败也是局部的。”
情报哪里去了
酿成老虎峰悲剧的,还有第三个原因。1998年8月,印军第121步兵旅旅长辛格准将在一份情报报告中,清楚地提出“要加强对潜在威胁的侦察和预警”,并且站在121旅的角度列举了若干条理由。报告中记录了当时巴基斯坦军队和武装人员的最新动向,包括巴方第24信德团的部署及兵力配置,以及巴方预备队在吉尔吉特到奥森桑一线的阵地分布情况。简报中最重要的信息是,巴基斯坦的一支从未部署在卡吉尔地区的部队正在从巴基斯坦东北部城市锡亚尔科特向该地区快速机动,此外,新式机枪、M—198型155毫米榴弹炮、轻型火箭、带激光指示器的轻武器和导弹也被运送到了德拉斯和卡吉尔。
简报中还对121步兵旅的自身弱点进行了剖析。在该旅的辖区内,NH 1A号国家级公路有可能受到老虎峰上炮火的袭击,卡吉尔及其后侧地区也在巴军 的炮火射程之内。另一个致命弱点就是,印军当前的补给线将穿过马斯廓尔山谷和那拉斯小溪,这段路程崎岖不平,担任补给任务的小分队几乎完全暴露在巴基斯坦军队的枪口下,很容易受到老虎峰上对手的狙击。
如果说奥贝洛埃上校的信件是以个人观点发出了预警信号的话,那么辛格准将的情报简报则以公文形式准确预测并上报了印度军队面临的困境与危险。然而所有这一切都没有产生任何效果。虽然没有资料能显示帕尔中将当时对这份情报的评价,但后续的事实却无可争辩地表明,帕尔中将没能看出这份情报的价值,他对巴基斯坦军队可能发起的袭击毫无准备,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去保护那些已经被披露出采的弱点地区。印军前线部队要求进行空中侦察的请求被帕尔中将拒绝了,有关巴基斯坦军队非常规地越过控制线的准确无误的情报也被他置之脑后。
血的代价
很难定量地评估帕尔中将和布德沃尔少将的刚愎自用给印军所造成的损失有多大。除却贻误战机和浪费人才的因素之外,只有用老虎峰作战中的实际损失才能勉强衡量这两位将军的愚蠢。在攻占老虎峰的过程中,印军第18掷弹兵团9人阵亡、37人受伤;老虎峰邻近的图图岭则夺去印军25人的生命,并使受伤人数又增加了41人;即使是印度军队中最骁勇善战的锡克兵团,也在老虎峰下付出了亡35人、伤83人的惨重代价。所有这一切的根源都是1999年1月10日~3月30日期间,印军在该地区没有派出任何巡逻队,使巴基斯坦武装人员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了老虎峰这一关键地区。直到1999年5月20日,一支印度陆军派往卡吉尔山区的巡逻队与总部失去了联系,印度方面才意识到情况不妙,开始匆忙筹划老虎峰之战。
1999年7月8日上午8时,老虎峰血战的最后一缕硝烟终于散去。印度军方将战尹责任归罪于当地的指挥官没有在该地区及时地安排巡逻,在卡吉尔战争评估委员会关干这场战争的报告中,有关奥贝洛埃上校信件和辛格准将情报简报的事都只字未提。更加耐人寻味的是,继奥贝洛埃上校被撤职之后,辛格准将也因指挥不力而被送到新德里高级军事法院接受审理。两位具有先见之明的军人均境遇不佳,而帕尔中将和布德沃尔少将却未受到任何责任追究,真是寺人扼腕叹息。“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老虎峰上寒风冷,个中究竟有谁知?
1999年7月8日上午8点,传来印军第18掷弹兵团攻克老虎峰的消息。老虎峰血战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居高临下的巴基斯坦军队占据了绝对的地利,轻而易举地予以印军无情的杀伤。以勇敢和忠诚闻名的印军第18掷弹兵团付出了惨重代价,许多年轻官兵的生命之花在这里凋谢,所有的印军官兵都不禁为之动容。最让印军官兵耿耿于怀的是,如果印军最高指挥官能够听取部下的意见、做出正确的判断,那么巴基斯坦武装人员就不会在战争之初轻而易举地占领老虎峰,所有的这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
一封“迟到”的来信
实际上,印巴在卡吉尔爆发的武装冲突早在1999年初就开始了。当时一支反印武装悄悄地登上老虎峰,进驻了印军在严寒的冬季里放弃的阵地,并开始构筑作战工事。老虎峰只是卡吉尔地区一座原先并不知名的荒芜山峰,海拔大约4660米,从山顶上可以俯瞰山脚下的德拉斯小镇。整座山峰鄙是光秃秃的,通向山顶的惟一道路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对于向老虎峰山顶发起进攻的印度军队来说,他们没有任何可以提供掩护的地形条件,而防守的巴基斯坦武装可以从阵地上清楚地观察到山路上的一举一动,并有混凝土掩体和加固的掩蔽墙作为屏障。通过占领这样一个制高点,巴武装人员可以用大口径火炮封锁临近的印度度NH 1A号国家级公路。直到1999年5月份,印度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新德里方面传来命令,要求驻扎在当地的印度军队尽快消除这一威胁。
在老虎峰血战结束之后,印度有关人员在档案库望发现了一封编号为0072/AC OPS的信件,这封信田驻扎在老虎峰附近的印军上校奥贝洛埃所写,阐述了他对老虎峰重要性的看法。奥贝洛埃认为气候的恶劣并不能取代作战需求,“一旦敌军占领我防区附近某高地,我们将不得不对放弃某些要塞的思路进行反思,并重新审视自己所处的防卫状况”,说得更明确一点.奥贝洛埃谈的就是在类似老虎峰这样的高海拔要塞永久驻军的问题,他表达了对放弃这些地区的忧虑。上校的信件被呈送到印军第3步兵师指挥官布德沃尔少将的手中。然而自认为见多识广的市德沃尔少将对此只是付之一笑,让他的副官们不要被这些IS告所左右,并且下寺让当地的印军指挥官不要轻举妄动。更有意思的是,在人们发现这封见解相当正确的信件前不久,奥贝洛埃上校因为未经批准离开巴结朗休假而被撤职,而该地是1998~1999年冬季里卡吉尔地区非常关键的一个前沿重地。
从时间上看,奥贝洛埃上校的信是在1998年11月25日写的,此时距老虎峰血战尚有半年多时间。而就在这封信到达第3步兵师司令部的时候.巴基斯坦方面的第一支武装力量已悄无声息地登上了老虎峰。布德沃尔少将没有对信中提出的类似增兵要求给予回应,当时他正在对老虎峰周边地区进行实地考查。不过与守卫印度的边疆相比,他似乎愿意让他的下属去执行一些看起来更容易实现的事情。第3步兵师的一份档案显示,布德沃尔少将曾命令手下部队为克什米尔乐部城镇列城修建一个动物园。命寺中详细要求,“要确保能获得各种野生动物和鸟类,并尽快把它们送到列城动物园,此外还需要运送动物和鸟类用的笼子”。军寺如山,这项任务执行得相当迅速,并因此被野生动物保护组织控告到了新德里。造化弄人,当人们回顾这一份残酷的时候,发现的却是与之并存的荒诞,颇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
“巴士外交”的迷梦
在回顾老虎峰血战的时候,常常与布德沃尔少将一同被印度人提起的,还有第15军团司令官帕尔中将。这位军阶更高的将军对政治的兴趣明显大过军事,他对当时发生的一桩国际政治事件津津乐道,并被此事左右了自己对于战局考虑的思维,做了一场黄粱美梦。
事情还要从头说起,由于印巴相继进行核试验后双方关系极度紧张,并且均受到国际社会的巨大压力。为了给两田之间日趋白热化的争执“降降温”,同时缓解国际社会的担忧和不满,在经过多次秘密磋商后,印度总理瓦杰帕伊和巴基斯坦总理谢里夫于1999年2月20日分别乘坐公共汽车抵达巴基斯坦边境城市拉合尔,举行了为期两天的面对面谈判。此次会晤被媒体称为“巴士外交”。印巴双方都对这次会晤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这是一次“破冰之旅”,(拉合尔宣言)等3个重要文件的签署也对缓和地区的紧张局势做出了一定贡献。
“巴士外交”注定是政治家的完美舞台,瓦杰帕伊总理在10年来首次穿越印巴边界时表示,“我要向巴基斯坦人民传达的信息简单明了——把痛苦的往事抛到脑后,让我们一起重新开始吧!”然而此“旅”并末真正“破冰”。尽管双方在《拉合尔宣言》中表示将共同努力,加紧推动包括克什米尔问题在内的一切双边问题的解决,但是一旦在谈判中真正涉及到克什米尔的归属,印巴双方依然态度强硬、各执一词,丝毫没有让步的余地。
对于帕尔中将来说,“巴士外交”仿佛是一杯在地窖中度过数十年时光的醇酒,让其“沉醉不知归路”,他只听到了政治家们举杯相贺时的甜言蜜语,却忘记了战争永远都是铁与血铸就的现实主义小说。即使在卡吉尔冲突已经开始之后,他仍然对“巴士外交”的许诺心存幻想。1999年5月24日,帕尔中将在印控克什米尔地区首府斯利那加召开了一次指挥官会议,并在25日的会议上向内阁委员会汇报了有关安全评估的情况。尽管与会的大部分军官和参谋人员都认为巴基斯坦方面的威胁非同小可,但是帕尔将军坚持认为对巴基斯坦的“小股入侵军队”不必集中太多精力。会议记录显示,他坚信“没有什么战争迹象,哪怕是有限的小冲突也不大司能发生。退一步讲,形势是局部的,即使失败也是局部的。”
情报哪里去了
酿成老虎峰悲剧的,还有第三个原因。1998年8月,印军第121步兵旅旅长辛格准将在一份情报报告中,清楚地提出“要加强对潜在威胁的侦察和预警”,并且站在121旅的角度列举了若干条理由。报告中记录了当时巴基斯坦军队和武装人员的最新动向,包括巴方第24信德团的部署及兵力配置,以及巴方预备队在吉尔吉特到奥森桑一线的阵地分布情况。简报中最重要的信息是,巴基斯坦的一支从未部署在卡吉尔地区的部队正在从巴基斯坦东北部城市锡亚尔科特向该地区快速机动,此外,新式机枪、M—198型155毫米榴弹炮、轻型火箭、带激光指示器的轻武器和导弹也被运送到了德拉斯和卡吉尔。
简报中还对121步兵旅的自身弱点进行了剖析。在该旅的辖区内,NH 1A号国家级公路有可能受到老虎峰上炮火的袭击,卡吉尔及其后侧地区也在巴军 的炮火射程之内。另一个致命弱点就是,印军当前的补给线将穿过马斯廓尔山谷和那拉斯小溪,这段路程崎岖不平,担任补给任务的小分队几乎完全暴露在巴基斯坦军队的枪口下,很容易受到老虎峰上对手的狙击。
如果说奥贝洛埃上校的信件是以个人观点发出了预警信号的话,那么辛格准将的情报简报则以公文形式准确预测并上报了印度军队面临的困境与危险。然而所有这一切都没有产生任何效果。虽然没有资料能显示帕尔中将当时对这份情报的评价,但后续的事实却无可争辩地表明,帕尔中将没能看出这份情报的价值,他对巴基斯坦军队可能发起的袭击毫无准备,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去保护那些已经被披露出采的弱点地区。印军前线部队要求进行空中侦察的请求被帕尔中将拒绝了,有关巴基斯坦军队非常规地越过控制线的准确无误的情报也被他置之脑后。
血的代价
很难定量地评估帕尔中将和布德沃尔少将的刚愎自用给印军所造成的损失有多大。除却贻误战机和浪费人才的因素之外,只有用老虎峰作战中的实际损失才能勉强衡量这两位将军的愚蠢。在攻占老虎峰的过程中,印军第18掷弹兵团9人阵亡、37人受伤;老虎峰邻近的图图岭则夺去印军25人的生命,并使受伤人数又增加了41人;即使是印度军队中最骁勇善战的锡克兵团,也在老虎峰下付出了亡35人、伤83人的惨重代价。所有这一切的根源都是1999年1月10日~3月30日期间,印军在该地区没有派出任何巡逻队,使巴基斯坦武装人员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了老虎峰这一关键地区。直到1999年5月20日,一支印度陆军派往卡吉尔山区的巡逻队与总部失去了联系,印度方面才意识到情况不妙,开始匆忙筹划老虎峰之战。
1999年7月8日上午8时,老虎峰血战的最后一缕硝烟终于散去。印度军方将战尹责任归罪于当地的指挥官没有在该地区及时地安排巡逻,在卡吉尔战争评估委员会关干这场战争的报告中,有关奥贝洛埃上校信件和辛格准将情报简报的事都只字未提。更加耐人寻味的是,继奥贝洛埃上校被撤职之后,辛格准将也因指挥不力而被送到新德里高级军事法院接受审理。两位具有先见之明的军人均境遇不佳,而帕尔中将和布德沃尔少将却未受到任何责任追究,真是寺人扼腕叹息。“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老虎峰上寒风冷,个中究竟有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