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门和龙虎坊(连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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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龙角是可以转动的
  三小侠回到地面,老鹰阿归在那棵枯树上等着他们。阿归在空中带路,他们来到镇上。他们看见“龙虎坊”的招牌。招牌上还有他们见过的那个龙虎图案。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他们让阿归在街对面的大树上等候。
  场子里的赌客们谁也没注意进门的三小侠。他们正聚精会神于笼子里的鏖战。三小侠没在赌客中找到斌溢等人。
  场子两侧各有一个用檀香木屏风围起的“闹中取静”的雅座。满瓢儿耳朵最尖。他指着其中一个雅座对伙伴们悄声说:“好像有那个龙角的声音。”
  舌全玉点头:“不错。”
  他们走近那屏风,便窥见四龙在里面吃着茶点谈着天。但斌溢不在其中。舌全玉示意众人贴着屏风坐下。
  只听斌汉道:“你们说,咱们的头找嘉宾,为什么不找许举人,不找洪状元,又找到龙虎坊来了呢?”
  斌沐的声音:“在咱们这一块,任老板也能算是个名人吧。”
  “可是,爪子啊。”斌池说,“这是臭名,不是香名。”
  “那,尾巴你说,他的钱是香的还是臭的?要是钱分不出香臭,人也很难分香臭的。”
  “可是,”斌沛提出疑问,“头跟任老板说话为什么要在楼上说,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
  斌沐说:“要是不这样,我们四个就不当典事,都当家长了。”
  舌全玉低声对伙伴们说:“如果只是请嘉宾的事,好像不用这样藏着掖着吧?”
  楼上的密谈似乎别有机谋。
  满瓢儿说:“上次回京城,在八爷那里换宝贝,我拿净血纱换了聪明筒,现在正好试试。”
  满瓢儿溜到后园。为求隐蔽,他在离房子较远处找了棵枝叶繁茂的树。上树后,他掏出聪明筒。这也是某个外国使者向朱元璋献上的礼品。从形状看,跟中国的万花筒差不多,可以用它望远,而且看到哪里就可以听到哪里。眼见为“明”,耳听为“聪”,所以叫它“聪明筒”。
  满瓢儿闭起一只眼睛,拿着聪明筒向对面楼上的一个一个窗户扫瞄。他很快得到了他想看见的他想听见的东西。
  任限对斌溢说:“出门向左第三家,有位姓夏的老秀才,专门帮人代写文书信函。夏先生不是很有名,但以他的学问给你当个嘉宾赐个字还是绰绰有余的。”
  斌溢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能给我当嘉宾?要知道你对我很重要。”
  任限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这丝冷笑也许没被斌溢发觉,却被远处的满瓢儿看得清清楚楚。聪明筒真是个宝贝。任限说:“你对我也很重要。正因为这样,我们都必须谨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对龙柜里的那份文书负责,是不是?”说罢,任限将茶几上的茶盅端在手中。
  一见此状,满瓢儿赶紧跳下树来。斌溢马上要下楼了,因为任限端起茶盅就是结束谈话的意思,“端茶送客”嘛。
  
  赶在斌溢下楼之前,满瓢儿通知了伙伴们,三人速速走出龙虎坊。等候在树上的老鹰阿归便飞下来蹲到舌全玉肩头。
  他们来到一个可以讲话的僻静角落。满瓢儿把他看到的、听到的都说了。舌全玉思索道:“斌溢和任限都说对方对自己很重要,这是什么意思呢?”
  桑雪谜说:“斌溢是凭真本事打败了任限当上家长的,而不是靠任限帮了什么忙,任限重要在哪里?”
  “你提醒了我。”舌全玉说,“我们不妨反过来想,也许正是任限帮了什么忙。斌溢不是凭真本事当上家长的,所以任限对斌溢就很重要了!”
  桑雪谜吃惊道:“有这么黑暗吗?”
  满瓢儿不解:“那,为什么斌溢对任限也很重要呢?”
  舌全玉分析:“很可能这是一桩交易,交易的内容就写在匣子里的那份秘密文书上。斌溢本来是一条被驱逐的丧家狗。任限帮他扬眉吐气地重返文武门,成了可以驱逐别人的一家之长。这个忙当然不会白帮。任限会要求斌溢运用家长的权力来报答他。”
  满瓢儿说:“要是斌溢以后不报答他呢?”
  “斌溢不敢。”桑雪谜说,“到时候任限会公布那份签了斌溢名字的秘密文书,让斌溢当不成家长,还做丧家狗。”
  “呀,文武门这可倒霉了,任限会用这份文书逼着斌溢败光全部家产!”
  “不过,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舌全玉说,“必须见到文书才能确定。”
  桑雪谜说:“今天夜里,我们去龙虎坊盗出秘密文书。”
  舌全玉说:“如果符合我们的猜测,这文书就是罪证,可以交给官府治罪的。”
  
  天黑以后,桑雪谜为夜间行动做准备。她不停地用脚跟跳着,跳了一个时辰。
  这是桑雪谜师承的鹰视功,又叫“跳眼光”。这是通过刺激脚跟的穴位来达到目光照明的功力。跳半个时辰能单眼放光,双眼放光须跳一个时辰。
  他们来到龙虎坊后园墙外。老鹰阿归先飞上墙头。桑雪谜用目语问阿归:看见有人在园中吗?
  阿归用目语回答:看见一只癞蛤蟆。
  三小侠便放心地越墙而入。满瓢儿嘀咕:“不知放文书的龙柜在哪个房间!”百步以外,可见楼上一排房间中有一间亮着灯。舌全玉对满瓢儿说:“你再上一次树,看龙柜在不在亮灯的房间。”满瓢儿便再上树,用聪明筒观察了一阵。下树后他说:“果然,那房间里有两个柜子,一个龙形柜,一个虎形柜。”
  舌全玉问:“房间里有人吗?”
  满瓢儿说:“没人。”
  “奇怪,”桑雪谜说,“没人为什么点上灯烛?”
  满瓢儿说:“我知道,这是空城计。”
  “什么意思?”
  “我老家的邻居,一家人都喜欢看戏。有一次乡里来了戏班子。这家人谁都不愿留下看家,都想去看戏。老头儿就说:‘诸葛亮用空城计吓退了司马懿。我们也来做一回诸葛亮吧。’他们就把房门开得大大的,把灯点得亮亮的。全家人出门看戏去了。散戏后回家一看,连个针头线脑都没少。贼中计啦。一家人高兴坏了。”
  舌全玉问满瓢儿:“那,是不是他们每次去看戏都用空城计?”
  满瓢儿说:“每次都用空城计。用到第三次,散戏后回家一看,东西全被搬光啦。”
  真好玩,桑雪谜想笑又憋着,怕惊动了龙虎坊的人。
  舌全玉说:“估计任限正在楼下的场子里照顾生意,楼上就用空城计吓唬盗贼。”
  
  满瓢儿解下缠在腰间的丈二长鞭。手一扬,鞭梢便搭上了阳台的栏杆。三人相继攀缘而上。
  室内果然灯烛照耀,且空无一人。舌全玉推了推从阳台进屋的门扇,竟“吱”的一声推开了。
  满瓢儿嘟哝:“真是空城计。”
  一进屋,满瓢儿就心虚地将烛火吹灭。
  舌全玉不满地问:“这是为什么?”
  满瓢儿说:“反正可以靠小雪的目光。”
  舌全玉说:“我们的动作必须加快了。龙虎坊的人一旦发现楼上的烛火灭了,立刻会起疑。”
  桑雪谜的两道目光扫视室内,虎柜和龙柜分列左右。
  这一对兽形柜均为檀木打造。虎柜是用整木做成,而龙柜是多节拼装。
  桑雪谜问满瓢儿:“你记得那文书是放在龙柜里?”
  满瓢儿点头:“任限是这样说的。”
  但很明显,这对柜子是精心设计的机关柜,若非主人,极难开启。
  舌全玉对桑雪谜说:“小雪,用你那宝珠先深窥一下。”
  桑雪谜便取珠在手。这是桑雪谜拿水火珠从皇帝那儿换来的外国的新贡品——发冢(zhǒng)珠。
  “发冢”是盗墓的意思。三国时曹操手下就有专门盗墓的“发冢中郎将”。这种发冢珠能够透视地下三寻(一寻为八尺)之内的埋藏物,即所谓“深窥”。
  桑雪谜拿着发冢珠从龙柜的尾部开始深窥。
  满瓢儿问:“小雪,你看见什么了?”
  桑雪谜说:“是一些房契。”
  舌全玉说:“赌徒输光了钱,把房子也抵上了。”
  再看龙柜的中部。
  桑雪谜说:“是一些地契。”
  满瓢儿说:“我知道,输掉了房子又输地。”
  深窥龙柜的头部时,桑雪谜迟迟不语。她在默读着什么。
  舌全玉问:“是那份文书吗?”
  桑雪谜点着头。
  舌全玉说:“得把它取出来。”
  桑雪谜细摸龙头上的各处,找不到开柜的要领。
  满瓢儿说:“你再试试龙角!”
  桑雪谜便抓住两只龙角左扳右扳,扳不动。忽然她发现:龙角是可以转动的!她小心翼翼地向外转动两只龙角,转到无法再转时,只听“喀嗒”一声——距龙角五寸处同时伸出四根半圆形铁爪。刹那间合拢成两个圆环,不松不紧地铐住了桑雪谜的一双手腕!
  
  8.锁侠施小伎
  桑雪谜拼命挣扎,可怎么也摆脱不了将她铐在龙柜上的这对铁爪圆环。舌全玉和满瓢儿慌忙趋前相助,却也毫无良策。这时传来脚步声!这种脚步声一般人是听不见的,只有侠客才能听见。
  这脚步声刚刚响起,发出脚步声的人已经站在屋里了。
  三小侠惊视来人——来的不是任限。
  桑雪谜把目光射到来人的脸上。这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飞贼的黑色紧身装束。
  少年看看屋里的三个人,看看桑雪谜铐在龙柜上的双手,声明道:“你们别误会,别把我当成你们的同行。”
  舌全玉愣了愣,说:“我们不会误会,不过请你在干活的时候顺便帮个忙,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个女孩的手松开?”
  少年便走过去看了看。“哦,”他说,“这是一种对象动力捕盗装置,也叫鼠夹式捕盗环。”
  满瓢儿问:“什么叫‘对象动力’?”
  “它是用来抓贼的。贼就是它的对象。贼提供的动力就是‘对象动力’。明白了吗?”
  “明白了。”满瓢儿说,“贼想开柜,转动龙角,就给捕盗装置提供了动力。”
  “这跟捕鼠夹的原理是一样的,所以又叫‘鼠夹式’。”舌全玉补充道。
  桑雪谜听了不乐意:“我不是老鼠,也不是贼!”
  少年诧异:“不是贼,为什么黑夜里跑来开人家的柜子?”
  桑雪谜说:“除了做贼,就不能来仗义行侠么?”
  少年高兴道:“原来你们真是我的同行。”
  “你是?”
  “我也是侠客,我是锁侠施小伎。”
  “是专门开锁的侠客?”
  “对,不过我不开一般的锁,我只开别人开不了的锁。”
  施小伎便问满瓢儿:“你刚才的意思是说,这个女孩转动龙角就把自己铐住了?”
  满瓢儿说:“是啊。”
  “那,为什么不试着往相反的方向转动龙角呢?”
  满瓢儿恍然大悟,赶紧抓住龙角一圈圈地反转……
  喀嗒!铐住桑雪谜手腕的四根铁爪应声缩了回去。
  “你真行!”桑雪谜用获得自由的手向施小伎跷起拇指。
  “施侠士,”舌全玉说,“一客不烦两主。就请你顺便打开龙柜,我们要取一份重要的文书。”
  “这可不行,”施小伎立即拒绝,“这不符合我做事的规矩。”
  “你的规矩是怎样的?”
  “我的规矩是:只开锁,不取物。要是又开锁又取物,就跟盗贼没什么两样了。我开锁以后,会留下一张‘锁侠施小伎’的名片,再重新锁好。这龙虎坊我已来过多次,每次走后老板都要连柜带锁换一套更高级的,更新式的。等他换好我就再来。”
  舌全玉说:“你开锁不谋财,确实异于盗贼。但只炫耀绝技不涉是非,却也跟‘侠’字有违,你顶多只能算是一个高级锁匠罢了。”
  施小伎被说得呆住了。
  舌全玉向施小伎说了龙柜中那份文书的来历,说了它将对一个家族的命运产生的影响。
  施小伎是个比较单纯的男孩,或者说他想让自己尽量活得单纯些。他的生活只包括钻研锁技和炫耀锁技。但今夜与舌全玉等的邂逅给他的锁侠生涯增加了新的体验。
  施小伎开始抚摸龙柜……虽然有桑雪谜炯炯的目光照射着,但施小伎习惯了抚摸。他必须训练自己在黑暗中操作。
  他的手最后停留在龙嘴里。
  他抓住龙舌,上下左右地扳、拉、推……
  终于,龙头垂落,龙颈下的门洞开。
  施小伎回头看看小侠们,然后默默让到一边。
  舌全玉从柜中取出那文书。文书的落款处,可以看出斌溢想尽量将姓名签得像个家长,但很不成功。他的字太丑了。
  施小伎掏出他的标着“锁侠”名号的名片,丢进柜里。然后再将龙头复位,再左右上下地捩转龙舌。当施小伎搞定了龙柜,打算再玩虎柜时,他发现满瓢儿已经先行一步。
  虎柜上所有可能设作机关的部位,满瓢儿全都去扳、去转,但全都扳不动、转不动。满瓢儿沮丧地对施小伎说:“我不行,瞧你的吧。”
  施小伎开始抚摸虎柜。抚摸完了,他的神情却跟满瓢儿一样沮丧。
  桑雪谜问施小伎:“没辙了?”
  施小伎说:“奇怪,以前我开过的高级锁,难都难在怎样转动机关——是该先左转三圈还是右转五圈。可在这个虎柜上根本找不到可以转动的机关。”
  “也许,”舌全玉思索着,“这是一种不用转动机关来开启的锁?”
  舌全玉忽然又说:“小雪,你来照一照老虎眼睛。”
  桑雪谜便将目光集中到虎头。
  舌全玉说:“老虎的左眼用的是绿松石……”
  桑雪谜说:“难道右眼用的是不一样的材料?我看是一样的。”
  舌全玉说:“你仔细看,它右眼的反光不同,上面蒙着一层细小的水珠呢。”
  桑雪谜急忙伸手去摸,指尖果然感到了潮湿。
  施小伎若有所思:“为什么两只眼睛要用不同的材料?这跟开锁有关吗?”
  舌全玉说:“我在书上看到有一种叫‘潮汐石’的矿物,色泽跟绿松石接近,但夜间会泛潮。”
  施小伎问:“因为夜间会泛潮,所以就叫它‘潮汐石’?”
  “不仅如此,主要是因为它会像潮汐一样定时变化。它在夜里缩小,白天涨大。具体地说,它从早晨开始大,大,大,正午时大到极限,然后又开始小,小,小。”
  “等一等!”施小伎激动起来,“我想,这正是一种适合制造新型锁具的材料。每天正午,潮汐石涨到最大时顶开锁簧,锁便打开了。很快,当潮汐石开始缩小,锁又重新关闭。”
  “好玩!”桑雪谜兴奋道,“这么说,这个虎柜每天只能打开一次,只能在正午打开。”
  施小伎钦佩地对舌全玉说:“打开这种锁的钥匙是过人的学识。”
  施小伎又掏出他的名片,但这次是恭敬地递给舌全玉。
  桑雪谜伸手叫:“也给我一张!”
  满瓢儿说:“也给我一张!”
  桑雪谜说:“什么时候需要开锁,我让阿归去找你。”
  施小伎与三小侠就此相别。
  
  三小侠正要议论几句,又闻脚步声。
  不是施小伎去而复返。这次真是龙虎坊的主人出现了。
  任限说:“把灯点起吧。”
  舌全玉愣了愣,又想:我们是光明正大的,还怕点灯吗?
  舌全玉在皇帝那儿也换了宝贝,用密写笺换了燧人笔。据说远古时的燧人氏能钻木取火,所以这取火的宝物便以燧人命名。这燧人笔外形简朴,粗粗短短,看起来只是一支用木头削成的笔。
  舌全玉掏出燧人笔,在膝盖上写个“火”字。写完最后一画时,笔头冒烟了。舌全玉对烟一吹,闪出火苗,便用这火点亮灯烛。
  灯光下,小侠们看任老板的脸。那上面既没有暴怒,也没有嘲笑,只有三分无奈七分感慨。
  众小侠面面相觑,都没做声。他们想听听任限会说什么。
  只见任限走近墙边,将中间一块砖头抽了出来。他说:“刚才我在隔壁。”
  “这么说,”舌全玉问,“我们跟施小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一清二楚?”
  “施小伎?”任限伤感地摇头,“他原来叫任小继,‘继承’的‘继’。后来他妈妈给他改了姓,他又自己改了名。”
  小侠们好吃惊。
  桑雪谜说:“他是你的——”
  “对,是我的儿子。我妻子带走他时,他还不懂事。”
  “那,你和你妻子为什么要分开?”
  任限苦笑:“她不喜欢我赌。”
  舌全玉问:“她姓施?”
  “不,”任限说,“她改嫁给了姓施的。姓施的是个锁匠,不过不是一般的锁匠。他不断地造出别的锁匠造不出的锁,所以被人称为‘锁圣’。”
  “怪不得,”满瓢儿说,“怪不得施小伎这么喜欢玩锁。”
  “不一样!”任限说,“姓施的是喜欢造锁,我儿子是喜欢开锁。我呢,我是喜欢让我儿子打开姓施的造的锁!”
  舌全玉点头:“我明白了,你雇那锁圣来给你造最高级、最新式的锁,然后吸引锁侠来打开这些锁。一旦锁被打开,你就连锁带柜全毁掉,再让锁圣造新锁。”
  桑雪谜咋舌道:“这要糟蹋多少钱啊。”
  任限神情黯淡:“我并不缺钱……”
  大家沉默了。他们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个有钱的穷人。
  满瓢儿还有点好奇,他问任限:“这个虎柜装了这么高级的锁,里面藏了什么高级东西?”
  舌全玉说:“我想这应该是个空柜,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满瓢儿不信:“这怎么会?”
  任限说:“反正这里是赌场,你们俩就赌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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