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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红明走上了楼道,路灯白得有点冷,有点抖。他有点醉了,雨水从他的头上、衣角滴下,在这个还有点冷的春天里,他的嘴唇发紫,目光还有点呆滞。楼梯在他的脚下轰轰作响,他打开屋门时,陆华芳看了他一眼,没声没气地说:“也不知道打个伞。还有点菜在冰箱里,要吃自己拿到微波炉热一热。”韦红明嗯了一声:“知道了,我在外面吃了。”陆华芳转头看他:“又在外面破财了,总不会有人请你喝吧。”韦红明看着陆华芳那变长的脸和变得揶揄的眼神,他知道她和他的距离。他索性不吭声了。韦红明换好拖鞋,陆华芳的脚步声逼近,对着他的屁股嚷:“你们家那牙锈得跟铁一样的四叔今天来了,为了他那四千块钱,拿走了我给我爸准备的一瓶补酒。你说,这叫什么事啊?”韦红明说:“改天我再给你爸买一瓶。哎哟,不行了。”韦红明捂着嘴跑向了洗手间。他在洗手间里吐得哇哇直响。陆华芳在外面敲了敲门,说:“头上的天就要塌了,怎么还有心情喝酒?你今晚就睡小房间吧,我受不了酒气。”韦红明冲洗出来,躺在了小床上,感到特别的冷。他根本睡不着,脑子里一团糟,心跳得很快。他挣扎,他出汗,那一幕在他脑海里像火光一样闪现。手就这么一扬,他干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