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不静,偷情别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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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四年前,西安城,我和方可白。
  那时我才大二就搬出了学校,在钟楼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没有客厅,只有一间卧室。我养了一只猫,她养了一盆吊兰,我们在周末出去买新鲜的蔬菜和水果,然后煲满满一锅的汤,慢慢地喝。
  我和方可白一见如故,彼时,我们不是同学,也不是朋友,只是恰巧坐了同一班公车。她手里的文件掉在我的脚下,我低头帮忙去捡的时候,她趴在我耳边小声地告诉我,她说看见了我的胸垫。我回应她,你的丝袜破了个小洞。
  她就是这样,这么不要脸,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但我喜欢她,当然,不是人们所传的那种喜欢。
  很多人说我们是拉拉,说我们如何缠绵在一间狭小的屋子,如何活色生香。故事越传越离谱,最后发展成了一段传奇,说我们为了彼此发誓终身不嫁。这让方可白很委屈,她说,我怎么能跟你呢,这些人编故事也不编个靠谱的。
  她是觉得这样说降低了她的档次。她很漂亮,像刘嘉玲,风尘味很足,很性感很妩媚,要哪有哪,这样的结果是没有男人敢娶她。虽然她的身体一直在流浪,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
  她总是骂着,这帮混蛋!但若是他们其中一个打来电话,她马上就会描眉画眼,打扮得要多妖精有多妖精,她说男人都是喜欢妖精的,为此她在舍宾办了贵宾卡,花钱置办了大牌衣装,她说她和那些女明星一样,想嫁入豪门。
  嫁入豪门有太多的利益可得,她是个精明的女人,钻进楼下停着的一部又一部好车里。
  有时候那些男人会恋恋不舍地把她送进楼道,我躲在门后,从门缝里看着他们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她不拒绝也不逢迎,她只是笑着说,你该走了。
  她有个底线,不把男人带回来过夜,她说是为了我考虑,不然我就要去睡马路了。
  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尤其是见过钟良生之后。
  钟良生很漂亮,我很少说男人漂亮,但他真的是那么好看,细细的眉眼,细细的身材,连抽的烟都细细长长。
  他买给方可白的花堆满了楼道,他还送了她一只顶级品牌的包包,据说那只包包是方可白三年的工资。可我看着,和楼下那些老太太从市场买的没什么两样。
  只是,我说的话,方可白都没有听见,她翻着什么东西,最后她从床底下找到我一个礼拜前画的画。她兴奋地喊着,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你怎么知道我会遇见钟良生。
  她告诉我,画上的人和钟良生几乎一模一样,她惊讶地看着我。我慢慢地说,你忘了,我是照你说的样子画的,你说,你心中的男人就是这样子。
  她笑了,点头说是啊,你怎么能认识钟良生呢,他刚从美国回来没多久。
  方可白每天和钟良生约会,那是她身边出现的最大希望。年轻,帅气,浪漫,家财万贯。
  他们在午夜的楼道里撕扯,我听见方可白的喘息声还有钟良生的说话声,他说,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方可白愣在原地,从来都是她拒绝男人,还从没有男人拒绝过她,她甚至已经想好今夜要献身,还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在大街上溜达一夜再回家。
  我没有溜达到大街上,而是溜达到了钟良生的车里,我坐在后面的座位,当他上来时,一下子掐住他的脖子,我听见他爽朗的笑声,他说,绿荷!
  
  2.
  
  钟良生点了一支烟,用力地抽着,他喷了一口在我脸上,他说绿荷,还要玩下去吗?
  我点点头,我摸摸他的脸颊告诉他,游戏刚刚开始。
  我坐在我和方可白的房子门前,喝了很多啤酒,然后在天亮时敲开门,她故意整理着头发说,他刚走,我说,哦。
  再无他话。
  良久,我问她,他好吗?她说好。我再问,比阿落还好吗?她不语,过了一会儿抽泣起来,瞪着大眼睛冲着我喊,不要和我提阿落。
  阿落是她心中的伤口,又何尝不是我的伤口。
  阿落曾经是我的挚爱,我们一起学画画,他非常有才,他画的画抽象得不能再抽象,我们都说,他会是另一个毕加索。
  他是那种干净到极致的男子,只穿白色的衬衫和长裤,每天洗澡换内衣,抱着我的时候有种踏实的温暖。
  但一切都被方可白毁了。
  我遇见她的那天,带她回了寝室,找新的丝袜给她换上,然后去楼下买饮料。我没料到这时候阿落会来找我,会看见只穿着内裤整理丝袜的方可白,然后会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他告诉我,他突然明白,爱原来是道闪电,只在那一瞬间,世界万物都没了颜色,他只看见了她,也只能看见她。
  他从没想过,这会让他付出代价。
  他到处打工,为了给她买香水买衣服买包包,反正她总有那么多的东西要买。后来,她看中了一枚章子怡做广告的戒指,只看了一眼,停留了十秒,他就明白了。他为了那个戒指去卖了血,却不料染上了治不了的病。他谁也没告诉,他看见她走上一个男人的车,摇晃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她走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但手里多了一张银行卡。
  她从没爱过他,从没爱过,只是觉得他傻得可爱,她站在那个车前告诉他这些,然后绝尘而去。
  他崩溃了,他追着她,跪在她面前,说他不在乎,说他真爱她。她踢开他,咆哮着,你真傻呀,我不爱你,你还爱我?
  他想了一夜还是想不明白,他喝了很多酒,拿着刀子冲进她的房子,砍了下去,用尽毕生力气。
  他直到离开也不知道他砍的那个女孩儿不是方可白,而是绿荷。绿荷从此以后就留了长发,因为她的额角有一条很狰狞的伤疤。
  
  3.
  
  我是绿荷,我爱的只有阿落。
  遇见钟良生是阿落离开后的半年,我搬到了方可白的小房子,每天在阳台上煲汤,看着她和不同的男人欢爱,这个过程充满了快感和残酷。我常常想起阿落,想起他看到这些会是多么伤心,皱紧眉头,只是当方可白进来时,我会看着她微笑,会告诉她,刚才的那个男人不好,比土豆还土豆。
  方可白坐在床上,抹着指甲油,看着我认真地说,可是绿荷,他有钱。
  她不在乎长相,不在乎年纪,甚至不在乎是否有家室,只在乎他有没有钱。
  我去做了人体模特,把赚来的钱都给了方可白,我告诉她我是为了阿落才做这些。她不要,她说她要不起,她说,绿荷,不要这样,我们都知道,阿落死了。
  阿落真的死了吗?我告诉她,没有,他不会死。
  我绝对不相信他死了,他一定在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脸上有温暖的笑,手里的画笔飞快地疾驰。
  我是在美院门口被钟良生喊住的,他像个疯子一样,喊着别人的名字却冲着我跑了过来。青青,或者芊芊,管他是什么,反正跟我没有关系。我转过身继续走,想着今天收成不错,有三个美院的学生画了我,还有两个预定了明天的我。
  手被握住的时候,我愣了一下,我回头看见了钟良生的脸,这次我终于听清楚他喊的名字,芊芊!
  然后他就吻了我,狠狠的,泪水流了我满脸,他说,芊芊,你终于回来了 。
  我以为碰见了精神病,使劲儿地捶打他的后背,我喊着我不是芊芊。我的叫声招来了很多人,最后两个男学生把他拽开,我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走了。
  可是第二天,我又遇见了他。他给我看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和我那么相像,我撩开额头的长发,让他看那条伤疤,告诉他,我不是芊芊。
  他有点失望,但失望过后却更勇敢,他说,那就做我的芊芊。
  我想了一下,点了头,不是冲他点了头,而是冲着他后面的奔驰。
  一个月后,我们上了床,我把他当成了阿落,我吻着他,喊着阿落的名字,他也这样,不停地喊我芊芊。
  这世界就是这样,任何人不断的分离,遇见,再分离,再遇见,即使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但总会遇见一个代替他的人。
  
  4.
  
  我告诉钟良生,我们玩一个游戏吧,可以让我们的关系永远保持新鲜。
  他想了很久,然后对我说,芊芊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我们玩起了弃妇与花心男人的游戏,他在不同的地方勾引女人,然后带回家,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我突然出现,连骂带打,妖艳的女人被我打走了。钟良生笑着,把我推倒在床上,因为刺激,他一遍一遍地要我。
  开始,钟良生对这种方式很是新奇,他喜欢这种猎艳以后被破坏的感觉,那么新奇那么有趣。可是后来,他累了,他说,芊芊,我们好好的相爱不行吗?
  我说,最后一次,答应我最后一次。
  我画了很多画,画上面是方可白和一个男人,那是依照方可白的描述来画的,她说她喜欢的男人必须有钱,眉眼清凉,让人一见难忘。
  不久,她就认识了钟良生,是我的计划,他们看似碰巧,其实不是,钟良生已经在那个路口等了三个小时,然后追到方可白身边拿出一张照片,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那张照片是处理过的,上面是一个酷似方可白的女子。那时我想,如果方可白对我说她遇见了钟良生,或者说她对阿落有一点怀念的话,那么我会放弃。
  可是没有,一句也没有。
  她极力掩饰,但眼睛都在笑,她还明目张胆地勾引钟良生,甚至不惜对我说,绿荷,我想,我想一个人住在这里。
  我看见了她手上的戒指,和我包里的一模一样。
  我搬了出去,打电话给钟良生,没人接,我发了短信,计划照旧。
  我起了个大早,去化妆,穿婚纱,然后坐着车赶去酒店,我看见钟良生正在招呼客人,笑容满面。一列车队开了过来,他迎了过去,打开门,接下了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女人回头看着我笑了一下,志在必得的样子。
  计划不是这样的,计划里像我一样傻坐在车里的女人应该是她方可白,她不仅夺走了阿落,还夺走了钟良生。
  我发疯一样拽住要给我开门的司机,我假装镇定地说,麻烦你把我送回去。
  我想钟良生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是方可白告诉他的。阿落是被我害死的,我在那天也去了那家小医院,因为阿落跟我借钱,我没有,就和他一样去卖血。我没想到我会遇见阿落,还听见他在电话里小声的跟方可白争吵,他和我借钱原来是要给方可白买戒指。我或许是太生气了,真的是那样,迷失了方向,我把一个病人刚刚抽过血的针头换在了阿落的针头上,然后看着它扎进了他的血管。
  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我没想到那袋血辗转输给了钟良生的爱人,也就是芊芊,要了她的命。
  钟良生不爱我,他恨我,他不惜为了报复我娶了方可白。
  这个轮回走得太累太辛苦。
  
  5.
  
  我去看了阿落,在小小的墓地,我跪在他面前,手里拿着刀片,我想去找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我对他说,对不起。
  我站起来,太阳刚刚升起,我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现在我要把他抢回来。
  我与方可白的斗争,将会无休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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