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灰姑娘的浪漫事》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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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幸亏我爸止住这个话题:“我不都跟你说过了吗?看不清楚就是没看见!看你把孩子搞得那么紧张。筑筑,你妈也是为你好。”
  我长出一口气。
  晚上,我上网跟韩姚聊天,主要是想听她对我男友的评价。
  会飞的鱼:老妈差点在星海广场发现我,现在偶身上吓出的虚汗还没干呢。
  樱桃小丸子:商航真不错,对你也好。
  会飞的鱼:那是,我什么眼光呀!
  樱桃小丸子:切!不过,为什么你非不让他付钱?
  会飞的鱼: 这很重要吗?
  樱桃小丸子:我觉得是啊,女生要矜持。
  会飞的鱼:你落后保守啦!
  樱桃小丸子:嘻嘻,你喜欢就行。情人节他送你什么了?
  会飞的鱼:用手机发来的玫瑰图片。目前局势紧张,只能如此。他说以后再送真的。
  樱桃小丸子:真正的恋爱到底是什么感觉?
  会飞的鱼:就是多了个亲人的感觉。
  这时,“山寨版我”王晓珊Q我,说想约我喝茶,有事要跟我谈。我请她来我家。她问我父母在不在。我告诉她:“据刚刚偷听到的可靠消息,他们明天去看音乐会,继续度蜜月!”“山寨版我”立刻同意。
  
  2.
  
  难怪“山寨版我”平时话不多,还有些尖酸,原来她是一个不太擅长表达的人。我好不容易才从她的话中理出头绪。她讲的事情真复杂,有点超出我的经验。
  事情是这样的:“山寨版我”的后妈表面上挑不出毛病,但是那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冷淡傻子都能感觉出来。后妈生了个小弟弟,才3岁,她爸的情感也有了倾向性。“山寨版我”转学到我们这里,不光是为乔奇,也是想躲避家里的气氛。
  她的第一个烦恼是,跟后妈因为一件小事大吵了一次——小弟要她抱,她伸手去抱,小弟不小心摔了一跤,她没接住。后妈听到儿子的哭声骂她“居心不良”,她骂后妈“十足的小人”。两人撕破了脸,一直不说话。后妈先在她爸那告了一状,她爸批评了她几句,她觉得冤枉,甚至对是否要继续活下去产生了疑问。
  原来,“山寨版我”是因为和乔奇同病相怜才跟他好的,她也说不明白那是不是爱情。就是偶尔在网上交流一下,互相送个礼物什么的。顶多手拉手去楼顶看看星星。可是只要她问乔奇到底彼此应不应该继续下去,乔奇就以为她要放弃他,拿着刀就往手臂上割,一天割一刀,直到她回心转意为止。乔奇的左胳膊现在已是伤痕累累,吓得她就顺其自然下去。可是她觉得他们之间很无聊,很想跟乔奇分手,又害怕乔奇出事。这是她的第二大烦恼。
  具有两大烦恼的“山寨版我”觉得我挺仗义,就找我出主意。
  我义愤填膺:“你亲妈呢?为什么你不去她那儿?”
  “亲妈新组的家庭也比较复杂,后爸有个儿子,婚前就说好不接受她的小孩。亲妈软弱,无能为力。”
  我的我的天哪!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复杂的家庭。不行,得想个主意帮帮“山寨版我”。
  我觉得这事我一个人搞不定,人多力量大,我想把大家都发动起来一起出主意。“山寨版我”开始不肯,不希望个人隐私在“公众”面前曝光,也怕乔奇面子上不好看。可是两大烦恼太沉重,如果不赶紧卸除,会压垮她。她只好同意。
  我说什么来着?同学当中最聪明的人就是伊北北!伊北北的主意是为几个好友的家长组织一次聚会,让大人们出面,巧妙地化解“山寨版我”家的矛盾。我们把乔奇的父母排除在外,并订立攻守同盟:对他保密。
  “山寨版我”一看这么多人热情相助,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看来我转学是转对了。我发誓,下学期拼命学习报答大家。”
  3.
  
  唉!人家的家长一听说家长聚会,都痛快地答应,包括“山寨版我”那虽不怎么样但还是要面子的后妈,伊北北的富爸爸更是主动请缨要独家赞助。只有我妈对此不屑一顾,实用主义当先:“有什么用吗?”我强调,如果她不去,那我以后在朋友中会被孤立,这样会影响我的情绪,影响情绪就会影响到学习成绩。我妈这才勉强同意。
  当然,按照约定,我们也都假装不经意地,但又十二分郑重地介绍了“山寨版我”参加聚会的妈是后妈这件事,而且呢,还添油加醋地说那个后妈好得不得了呀,对继女没得说,比亲妈都亲!你们这些亲妈要向人家学习致敬!我们不停地说,在家里说,在往酒店走的路上说……
  如此这般将戏演了下去,一切都按伊北北的超智慧型思路走。大人们一见“山寨版我”的亲爸后妈,就不住嘴地夸。不知情的他们实心实意地夸奖,夸得她后妈都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夸得她爸直嘱咐太太以后要做得更好。最后,后妈还真诚地当众表示要对“山寨版我”比对亲儿子好上N倍。
  接下来的几天,“山寨版我”天天向我们汇报,后妈变了,完全照亲妈的样子大踏步地前进呢。
  我的我的天哪!伊北北咋这么聪明呢!心眼咋那么好呢!
  于是乎,我觉得“山寨版我”要跟乔奇分手这事还得交给伊北北处理。
  然而,这事伊北北可不答应:“这事不行,哪能干拆散鸳鸯的事呢!哥们儿我没那么不仗义。”
  我磨破了嘴皮子也没用,他不仅不出面,连主意也不给出。我只好搬出了救兵韩姚。
  伊北北勉强答应了,但有个条件,就是要让韩姚陪他看场电影。
  我急了:“那就‘美人计’吧!”气得韩姚直跳脚。
  4.
  
  学校从来没有如此地吸引我,我内心对它的向往和深情在开学的前一个晚上爆发出来。
  我激动地胡思乱想着:我很幸福,什么都不缺了;我要爱老师爱朋友,更爱学习,把潜力都发挥出来;我要更加好好爱学长,但绝对不能耽误他的学习上,还有我的……
  终于,我找到了学校如此吸引我的主要原因:我太想太想见到学长了,哪怕提前一秒钟。
  我把床垫费力地搬下去,从床里抱出纸箱子,把里面的水彩画笔和画板掏出来,它们对我来说是久违的东西。
  我的画功不太好,但因为用了心,将这幅“飘雪之恋”画得蛮好:画面是公园里的雪景,雪花正在漫舞,我和学长肩并肩站着看我们堆好的两个雪人,我送给学长的围巾和我帽子下面的长发随风飘扬。
  当然,画面上我的形象被美化了几分,因为我要将它送给学长。
  我在熟睡中做了一个梦:和学长在雪中手拉手奔跑,前方的路无尽头,我们就一直跑一直跑,跑到累得不行时,我醒了。
  生活真美好!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上学真好!
  我不像大人们所以为的那样,一早恋就会上课也惦记着恋爱,影响学习。真的不是。相反,学长的优秀让我也发自内心地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我把他能考上的大学定为我的奋斗目标,即使不考香港科技大学,也一定要超出我目前的水平。
  当我把画拿给韩姚看时,她惊呆了:“你画的?你有这么高的水平?”
  “不是水平高,是心意到。帮我给他送去。”
  “为什么?”
  “一个人去送目标太大,你陪我遮人耳目呀!”
  “你变聪明了。”
  我夸张地点点头:“没错,连上我最怕的物理课都有灵光乍现挥之不去的感觉。”
  韩姚陪着我,在下午课间,拿着我的画作去找学长。当然,我没忘记将画作“包装”一下,这项工作在家就准备好了。
  我希望在走廊里偶遇学长,“顺便”把画给他,为了这种机遇,直到第三个课间,我们才遇上学长。
  听韩姚说,那个时刻,我的脸上绽放出从未有过的美丽光芒,眼神柔情似水,秋波潋滟。我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学长对我点点头,谁也没说话,当他要走到我身边时,我把东西递了过去。而学长的眼神,是惊喜外加深情的。韩姚说,她从未见过那么好看的眼神。
  整个过程,没有一句话,仿佛事先约好了一般。
  韩姚问我:“他为什么不问你是什么?”
  “因为他知道,那会是个好东西,而且说不定,是什么他都能猜出来。”
  5.
  
  “山寨版我”请我、伊北北、韩姚和乔奇吃饭,一是为了谢谢我们“帮助”她和乔奇顺利并友好地分了手,二是想当大家伙儿的面对乔奇说点真心话。
  至于伊北北是怎么劝说乔奇的,他说不告诉我们,连“山寨版我”都不知道。我们也不是很想知道,反正伊北北那个聪明脑袋总是会想出出人意料的主意。
  估计“山寨版我”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草稿,否则就她那口才,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乔奇,谢谢你呀。其实,我很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光,特别是一起看星星,那些都铭记在我心里了。”
  乔奇没说话,先是有点苦涩地笑了,接着就近乎于真诚地笑了,说:“行!你觉得这样好,那就好!”
  不约而同地,两人还都带来了礼物。
  “山寨版我”送给乔奇一个精致的日记本,说:“你要是心情不好,就把心里话发泄在这里面。”
  乔奇送给“山寨版我”的是枚精致的发卡:“保存好,在这所中学时不要戴,免得我看见伤心。等我们毕业了,想戴时你再戴。你得好好学习,你现在的成绩真是不行,我会不放心的。”
  “山寨版我”点了点头。
  好感人哦!我敢说,这是世界中学生史上最感人最拽的分手!
  
  6.
  
  作为寝室长,这学期我主要抓学习,当然限于在寝室的。为此,我定了《方案》:
  目标:每个人的名次都要有所上升,尤其是王小猪和“山寨版我”,重点是“山寨版我”。
  方法:临睡前的时间,由学有所长的同学给大家“上课”,并负责讲解大家提出来的问题。
  时间安排:周一由古典诗词有一定功底的王小猪讲解一首古典诗词,大家都要背下来;
  周二由英语好的韩姚给大家准备10个新单词,要背下来;
  周三和周四由数理化好的谭佳心和花花给大家讲解难题和巧妙的解题方法;
  周五由夭桃给大家讲解史地政的最佳记忆方法。
  注:未排上任务的同学可以自由发挥。
  我的想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扬和肯定,在这所学校里,不想学得更好的都是傻子!
  前三周,我准备的是李之仪的《卜算子》——“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晏殊的《玉楼春》——“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诗经·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第三周,我刚讲解完诗的含义,“山寨版我”就提出疑问:“咦,王小猪,你准备的怎么都是情诗呢?”
  她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哦,我只是喜欢,觉得这3首你们可能以前没背过,就准备了。”
  夭桃妖妖怪怪地说:“‘山寨版我’说出了我的心里话!还真是的。不过,我好喜欢啊!”
  花花笑得像小母鸡:“咯咯咯!现在背好了,又能增长知识,又能为将来做准备,咯咯!到时候一定会在白马王子面前显得好有文采哦!咯咯咯!”
  “山寨版我”直愣愣地看着我,说出的话也是直愣愣的:“你是不是在恋爱?”
  我的我的天哪!这个“山寨版我”,长得山寨了我,为人可没山寨我。即使看出别人有恋爱的迹象,我也不会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出来。多尴尬啊!再说,这丫头作为过来人实实在在地击中了我的命门。
  当然,我得矢口否认。
  可是可是啊,我无法制止她们就这个话题讲下去。
  
  7.
  
  虽然在同一所学校里,我和学长并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为了学习,我们说好不约会。这种近在咫尺仿佛又远隔天涯的情景煎熬着我,而且我还要克制这种情绪,不能影响我的学习。于是,我只有在学习时,将思想更加地沉浸进去,才能做到“忘我”。
  有一天,我实在是想见学长,又不能总用“走廊巧遇”的方法,急中生智地想起食堂门口巧遇的方法。
  上午最后一节课一下课,我就拉着韩姚跑到高三食堂门口,这个食堂挨着高二的。我们假装站在那里聊天,学长过来,见到我,愣了一下,微笑着,放慢了脚步。
  幸亏有韩姚,这个我永远的最好的闺密,她不仅成了我发泄情绪的“垃圾桶”,而且还是“灭火器”。只要看到我有点苦闷,她就会在晚饭后把我拉到操场上跑步,直到把我累得没力气想别的为止。
  那天,我跑得嗓子直冒烟,恨不得一头扎到池塘里喝个饱。韩姚也瘫软在我旁边,不过,她还有力气说话:“小猪,你这胖子,受这等折磨还不瘦一丁点。”
  我只能“嘿”一声,实在没有力气说话了。
  韩姚说:“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恋爱这么让人活受罪,还前赴后继地去恋。”
  我还是嗓子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嘿嘿!”
  “高三的学姐告诉我,高二是早恋高发期,真没错!”
  “嘿嘿嘿!”
  “没准哪天我会跟伊北北好了呢,我现在觉得他真的很好。”
  “嘿嘿嘿嘿……”我几乎是半躺在了地上。
  “你就知道嘿嘿,起来吧,走!”
  韩姚拉我起来,我对她说:“我、我、我、我这段时间画兴大发,画了好多画,哪天拿给你看。都能成本集子了!”
  “你敢拿来看?让别人看见一定能认出来。别傻笑,我是夸你画得像画得好呢?不给学长了?”
  “他考上大学后,这就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晚自习的铃声响了,我和韩姚回到教室。一坐到座位上,我刚才的萎靡不振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打了鸡血似的高昂的学习热情。
  一旁的韩姚觉得好不奇怪,小声嘀咕:“这个王小猪怎么成熟理智到如此地步?”
  她趴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商航来了!”
  我也趴在她耳边,反应奇快:“商航是谁?”
  然后立刻投入学习中,头都不抬一下。
  韩姚对我的画分外好奇,离校前就说真想看看我的画。琢磨来琢磨去,看这种画还是到我家看最好。可我怎么能挡住我妈的眼睛呢?她现在周日在家休息,没有特殊理由我不能把她支走。万一我们在看画时,我妈闯进来怎么办?即使她看不明白我画中的含义,可画画目前在她眼里也是不务正业。
  归心似箭的韩姚,告诉我她现在脑袋不灵光,等她回家想好了再给我打电话。
  
  8.
  
  我想到了将我妈支走的主意。
  我故意把衣服刮了个大口子。我妈根本就不会缝衣服,她只能把它拿到一站以外的贸易市场里给服装店的人弄,顺便购物,至少也得个把小时,这些时间足够韩姚将画看完了。
  我让韩姚吃过午饭就来。
  韩姚眼睁睁地看着我妈拎着环保袋往外走,门被关上时,她好不惊奇:“从实招来,你怎么把她支出去的?”
  我得意地把壮举学给她听,韩姚乐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人学好难,学坏真容易,你以后可以跟伊北北媲美了。”
  “抓紧时间,别罗嗦。”我拉着韩姚就往我卧室里去。
  一张张地翻看我的画,韩姚不时地用手指比画着V字。
  我的一幅幅画几乎就是我和学长的整个恋爱经过,而且很详细,有时一个场景画了三两幅,每幅画还配上了自创诗句。
  韩姚翻完以后,整理好,然后快速翻着,说:“这就是一部卡通片啊!”
  手机短信的声音。我赶紧翻看,一定是学长的,我的心跳得厉害。
  啊!不知今天又是什么样的情话。我既想看,又不想太快地看,怕看完了就没的可看了。于是,我把手机抱在胸前,闭着眼。
  韩姚受不了我这样:“你快看吧!真受不了你,我现在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我嘴里叨咕着:“看完了得赶快删掉,生怕老妈突击检查,还要充分开动脑筋暂时背下来。你说我容易吗?”
  短信在我面前呈现,我的眼睛越睁越大:我们不合适,分手吧,都是我的错。时间很紧,没空细说。我二模成绩太差,要抓紧时间。
  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看了一遍,哇哇乱叫起来:“他怎么说分手就要分手呢?一点征兆都没有啊!”
  韩姚看了短信,也奇怪地说:“咦,他怎么这样呢?你别急,问问他。”
  我的情绪镇定了一些,手颤抖着:我不明白,太突然了,给我一个理由。
  学长:性格不合适,你不觉得吗?
  我:你说具体点,这也太笼统了吧。
  学长:直觉。我要努力学习了,不然功亏一篑,考完试向你当面解释和道歉。
  我:如果你因为学习要和我分手,我能理解。我会等你。
  学长:不要等,就是彻底分手。
  我:莫名其妙!这太不公平。
  学长:对不起。
  我不发短信了,一个电话打过去:“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说分手就分手,一点过程都不给我。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你喜欢上别人了?”
  学长叹着气:“唉,小猪,别这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觉得我们不合适,现在时间紧,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解释。”
  我的声音都不正常了:“你说!是不是耍弄我的感情?”
  “我发誓,不是。我只是想专心学习,这个也是正当理由。不行吗?”
  “可我没耽误你的学习。”
  “唉,小猪,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二模考试我出了一百名,如此下去,我的理想就要泡汤。我要把所有不利于学习的因素全部排除掉,那样,我的人生才没有后悔之处。对不起,就这样,分手吧!”
  我还要说什么,韩姚抢过手机帮我挂断。
  我几乎是歇斯底里了,吵嚷着:“韩姚,他说分手就分手,一会儿说性格不合,一会儿说为了高考,我要疯掉要疯掉了。”
  我控制不住激烈的情绪,从韩姚手里夺过手机,又打给学长:“我不耽误你的学习,分手也可以,但是原因我不能接受。”
  对方沉默几秒钟:“好,因为我觉得你不够——淑女!我喜欢文静的女孩子,这样行了吧?”
  我合上了电话,虽心有不甘,却觉得再无理由去问。
  完全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
  只不过,现在是梦醒时分。
  门铃响了。
  我呆呆地站在地上,看着韩姚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画作,根本没有了思想,也没有了动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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