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浩茫连广宇

来源 :山西文学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tokyo55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梁归智先生在大连去世了。这消息至今觉得不那么真实。首先是因为我与他相熟多年,互无音讯却也有几年时间,所有的记忆,他的音容笑貌,还是中年时的,绝无一点与老相关的信息。而且在我认识的朋友当中,梁归智是与世俗烟火看似相距最远的一个人。这种距离,使我每想到他时,就是一幅静态、安静的样子,伏案读书或者写作,貌似少了点常人的欢实,却也与常人的疾病之类没有多大关系。他无任何不良嗜好。
  然而疾病偏偏就来敲他的门,哪里是敲门,分明是来砸门,是来抢劫,是来夺命。可怕的病魔让他永远离开了尘世。70岁,一个在生死界线上多少有点尴尬的年龄,既非英年,也远没有到终老之时。所以对他的逝世,我看到悼念者的反应多是唏嘘之感慨。以他的修为,我必须相信,他是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大约是在今年8月份的某一天,我接到一位朋友的电话,说梁归智老师突然查出了重病,大去之期不远矣,医生的判断是三四个月。这消息很让人震惊,但我又觉得天数的判断未必恰当。必须相信,现代医学虽然还远没有达到攻克癌症的程度,但各种维持生命的手段却是相当值得期待的。所谓三四个月,即按百天计算,应当不会是初查确诊者的宿命吧,我想。9月初,我正在远行途中,又接到梁归智的儿子梁剑箫的短信,比较准确地叙说了病情,要而言之,梁归智所患的是一种被视为最凶猛的大病,剑箫已跑了京城数家大医院,咨询专家的结果,都说大连的医生判断无误,而且所知得此病者结果相近。
  我说印象中的梁归智与夺命之病无关,既是认为他无任何不良嗜好所以理应更健康的判断有关,也有切实的证据。9月的某天,我与我们共同相熟的朋友志申通电话求证,知他最早得此消息并第一时间赶赴大连看望。志申说,梁归智得病的消息在他的周围引起很大震动,学校刚刚在5月份组织了体检,中年人甚至青年中各种指标不正常者不在少数,惟梁归智老师的体检结果没有任何异常,他一时还成了大家羡慕的对象。谁能想到,仅仅过了几个月时间就传来这样的消息。这让人怎么相信又如何对生命做出判断。
  梁归智于我亦师亦友。师者,他在山西大学读研时因为有教学实习要求,所以为我们这些正在读本科的学生上过古典文学课,时间很短,但必须是终生为师。友者,我们那时研究生很少,不像今天的许多大学,研究生与本科生数量对半。他们就与我们住在同一个宿舍楼的同一层,同样的宿舍格局,只是身份和宿舍人数不同而已。时间久了,大家慢慢相识,也有聊天散步的时光,趣味相投,渐渐地有点同学、朋友的意思。总之,我们就如此相识相熟了。从那时算起到今天,大约有近40年时光了,我一直称他为梁老师,这称呼里含着尊重,也带着友情。
  梁归智是红学家。这个名号在他读硕士研究生时就已获封。上世纪80年代初,整个中国一派百废待兴的景象,文化复兴更是充当着先锋角色。对于很多有志于通过写作发出自己声音和观点的人们来说,能把稿纸上的文字变成铅字是多少人的梦想。写作、退稿,再写作,再退稿,是大多数写作者的常态,对于在校的学生而言,即使能发表个“豆腐块”,一则读者来信,也是十分难得。梁归智应该也是其中之一吧。可是有一天,我们都听说梁老师发表论文了,而且是关于红学,更而且是在香港的一家刊物上。红学,论文,香港,那得有多么高不可攀啊,他是怎么做到的,真是个奇迹,太让人钦佩了。我现在只记得,发表梁归智文章的那家香港刊物叫《抖擞》,一个奇怪的名字,更加引人好奇。还记得他的发表经历是,他知道有这么家刊物,发表文章但不支付稿酬,于是一试。可是,对于渴望发表文章的学子来说,稿费算什么呢。我终究没有见到过那本刊物,但这件事真实发生是确凿无疑的。应当就是从那时开始,梁归智正式走上了红学研究的道路,而且开创了一个新的学派:探佚学。起点从一开始就是各种高。在山西大学,梁归智一时成了青年学子的标高,而且他的气质也是才子加用功,全面典范。
  我于《红楼梦》纯粹外行,在学业上没有任何对话可能。但这并不影响我与梁老师还能顺畅交往,这就必须要说说他身上除了学者之外的其他气质了。没错,他算是青年成名,又是一副学者形象,但他的趣味绝无一点呆板和迂腐。他爱好寫作,尤其是旧体诗,时常与友人唱和。他身上有一见可知的书生气,接触久了可知亦有浪漫多才的书生意气和柔中有刚的文人风骨。他的研究以古典文学为主,他的视野却连结着当代与世界。他追踪姚奠中、周汝昌等前辈学者,他平时的交往则多有意气风发的青年。的确,在我印象中,梁老师对来访的青年学子总是充满了热情,并在教导他们的同时,也极真诚地学习他们身上的优点。有时,他甚至是带着欣赏抑或羡慕的眼神从旁观察,每到会心处,总显现出不深不浅、得体而又合拍的笑容。无论他如何执着于学问,钻研于书桌,但他不是一个象牙塔中的学问家,他努力地开拓着自己的视野,虽无暇参与,却也自觉地感受和体悟着人间烟火气。也许正因为他身上具有这样的潜质和冲动,所以他能够从众多的学问家中走出一条充满活力的学问之路。“红楼探佚”,在文学研究里近乎“费尔马大定律”了吧,我虽不懂,但我以为梁归智的努力并非是枯燥的考据,而是努力要让一部《红楼梦》生发出无数可能,打开开放格局。他遥想曹雪芹的作者意图与高鹗等续写者之间的高下差异。同时,他也是为防止红学固化做出挑战性探索。而这些学问追求与他的人格心性应该是具有内在关联的。
  我从未与梁归智探讨过他走上红学道路的缘由。不过,《红楼梦》无处不在的诗性,直面现实的批判,通往人性自由的哲理,以及包容这一切的世俗烟火,决定了它是中国文学史上空前绝后的文学经典。这种诗性、人性与烟火气,也正是梁归智终生追求的目标。或许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惟有《红楼梦》能在一部著作里满足他对所有这些问题的思考和探索要求。在我浅直的印象中,梁归智的探佚学,常常会通过小说里的诗词做深奥解读,而解读的方向,又常常指向小说未能写尽的远方。他的研究里,人物命运往往通向遥不可及的世界,而且他坚信这是曹雪芹本来的创作理想,续写者不可能理解到这一点,所以格局在八十回之后被缩小了。这纯属我的猜测,但我相信这或许正是梁归智探佚学的价值所在。他的学问是一场个人的精神漫游和长途旅行。   执着于书斋的梁归智同样十分喜爱旅行。他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出门远行。他安静的状态下其实有一颗躁动不宁的心。上学期间,就听说他和我的两位同学有过一次特殊的经历,在一个夏夜,跑到一个墓地里渡过一个通宵。他逝世后,剑箫发来他在逝世前半个月写下的遗嘱,内中感谢了许多人,其中特意感谢了历次旅行北美、欧洲时曾经帮助过他的亲朋好友。而且在安顿后辈时,特别强调不必过分追求功名利禄,而应该到世界上更多的国家去走走看看,增长阅历与见识。如此善言,可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确是他心中最高的人生境界了。他自己也是如此努力践行的,只可惜他突然去世,没有能完成理想中的许多旅程。
  旅行也应该是我与梁归智老师交往中记忆最深的往事了。那是上世纪90年代中,我任职于山西作协,其时《黄河》杂志的主编张发组织一次赴青海的采风计划,因为 《黄河》一向得到黄河上游沿线的西部作家的支持,早有路遥《平凡的世界》第三部发表,后有青海作家杨志军、西剑等连续有力作刊出,故刊物的朋友决定一路向西到西宁走访。我因友情和参与《黄河》读书栏目的组稿,所以有幸同行。忘了是什么场合,总之是梁老师知道有此行程后,主动提出想要一起远游。张发主编爽快答应,因为梁归智亦在《黄河》潜在作者之列。我们一行张发、谢泳、刘淳、王爱琴、梁归智及我6人就在春夏之际踏上旅途。火车一路向西,经西安,过兰州,辗转两天到达西宁。那是一次尽兴的旅程,没有硬性任务,没有明确时限,没有场面应酬,只有文友间的交流和对辽阔西部的感受。要说我们几个人的出行方式,有诸多方面是梁归智未必能参与的。沿途一路玩“锄大地”游戏,到了青海难免有每次长达数小时的聚饮。滴酒不沾、从不玩牌的学者梁归智却每时每刻都和大家在一起,要么若无其事地从旁观看,要么一样与大家相谈甚欢。他虽不参与,却乐见欢闹,决无抵触。而且我相信,这也是他愿意和许多年轻人以及并非学者类型的人在一起的原因,因为他从中可以观察到更多生活层面,获得更多的信息,感受到更多人生乐趣。《红楼梦》,不就是这样一幅人间景象嘛。研究红学,从生活开始,我以为这是学术正路,体现了他独特的学术追求。回想起来,那次旅行,真正让人感受到“时间就是金钱”的别样含义。通常以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争时间、抢速度,其实,它或许还包含着这样的道理:当时间可以让人自由支配时,它才是充裕的,才有拥有财富一般的从容。我们一行坐绿皮火车跋涉到西宁,颇觉不易,都觉得不妨再往远走走,记忆中这也是杨志军提出的建议。有两条线路可选,拉萨或者敦煌。讨论再三,大家决定不如继续向西去往拉萨。那才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第二天就张罗买票启程。坐17个小时的火车,穿过茫茫戈壁到达格尔木,再转乘老式长途大轿车,穿过唐古拉山口进入西藏,在拉萨的短暂参观后,几个人又凑钱飞往成都,再从成都一路北上回到太原。旅途中经历了许多惊险,也遇到不少奇人逸事,回忆起来,无论是曲折还是劳顿,无论是惊诧还是好奇,皆成美好记忆。而这美好记忆的一部分也属于梁归智老师,而且他也是增加快乐的成员之一。在此后我们的畅谈中,这一次旅行的桩桩件件,经常成为愉快的话题。梁老师去世后,我看到有一位朋友所写的缅怀文章里说,他们一群人与梁老师有过一次快乐的郊游。受气氛的感染,梁老师说过这样的话:他愿意用自己的半部书换这样的经历再重来一次。那我似乎可以不客气地说,以我们在一起半个月的奇幻旅行,以我们天天都有不同景观铺设眼前,不同话题口若悬河的经历,他恐怕愿意用至少两本书来换得再来一次这样的旅行吧。
  1999年的某天,梁归智老师突然告诉我一个重大决定:他将告别山西大学的讲台,举家迁往大连,入职辽宁师范大学。我知道他虽是晋籍,但家世并不拘于本土,他出生于北京,成长于武汉,回乡插队后就学于山西农业大学,据说红学界都有一种戏说,探佚学创始者梁归智原来是个种果树的。我以为这话里有几分玩笑,也含着某种钦佩。他安于书桌,但不安于现状,对于他的决定我毫不奇怪,只是略惊讶于这个去向从未听他说过。只记得他有过一种急于挪动的紧迫感,说自己正好50岁了,再要不动,往后别的学校接收起来就难度更大了。我没有印象去专门向他告别,也未就此做过深谈。但我完全能理解他的抉择与他心性之间的必然关联。“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现在已经成了一句流行语而让人麻木,但我不得不用这句话评价一下梁归智的选择,他一定相信,即使居住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面向大海的生活,一定会让他心胸更加开阔,更方便他走向更大更远的世界。
  他到大连后的情形怎样我不甚了了。大概是在2003年左右,他告诉我要来北京参加活动,希望能在离我最近的地方入住,以便可以尽情叙谈。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机会,他便在我办公楼内的客房里登记住了差不多一周时间。我说过,他虽无酒肉之好,却从来都是比清谈更近一层的师友,完全可以畅谈无碍。而那也是我们相见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想来真是奇怪,这么多年,跑了很多地方,却竟然没有去大连的机会。一直到2017年,因汪曾祺小说奖颁奖,我匆匆赶赴,停留不到一天时间,活动结束即离开,大连的海和梁归智师一样都没有见到。
  记忆中,我们曾通过几次电话,最后一次应该是他打来的,叙说了刚刚从圣彼得堡访学归来的感受,强烈推荐我有机会前往。电话中他还谈到了自己在访学过程中写了一本关于圣彼得堡的书,绝非游记,特别文学。这我是相信的。忘记了他是希望我推荐发表还是推荐出版,总之我们就此交流过。印象中,我曾表达过出版事大,恐难及时安妥,但可以择其要者在我所供职的报纸发表。但我后来并没有收到他的来稿,也未就此交流過。很后来了,我知道他的这本书已由某大学出版社出版。
  梁归智执意离开内陆,选择客居于海滨。我以为这与其说是一种学术选择,不如说是对诗意栖居的向往和抉择。我隐约觉得,他20年前的离开,带走了某种学术气质甚至某种学术趣味,对一所大学而言,其实是某种难言的损失。不过,他虽然离开了一所大学,却从未离开过故友旧亲,他一直得到山西文化界和出版界的支持。这些年,三晋出版社出版了他的多种著作,《名作欣赏》为他开设了专栏,他和许多过去的朋友保持着密切的往来与联系。情谊和梦想有时或者常常就是如此不能统一。在此意义上讲,梁归智终究没有找到他理想的诗意栖居之所。这种一生寻觅最终却无所归依,或许正是许多知识分子、文人墨客以及理想主义者的常有心态和共同命运。当然,在今天这样的时代,即使是普通人,也会因为生计、职业,因为气候、环境而选择异乡为生活之地,或者人已至老还要去过一种候鸟式的生活。交通和通讯的便捷缓释了、有时是掩盖了这种迁徙所带来的心灵问题。生活在不断丰富的同时,精神却也会出现这样那样的裂缝。以梁归智20年来晚年生活为例,他似乎一直没有停止过四处游走,甚至频率更高,我以为他是利用一切学术交流、寒暑假期的机会外出,他在书海里寻求知识的精要,也在人海里找寻心灵的安放之地。他累了,病倒了,这一切是那样突如其来,但又仿佛与某种宿命相关联。满屋的书籍恐再也少有被翻读的机会,未完成的旅途上却从来都不缺少过客。他是一名耐得住寂寞的学者,并因此名世,既得前辈大家肯定,也为众多文友赞赏,就此而言,这也是他的一份幸运,毕竟苦苦追求的学问还不至于知音难觅。他同时又是一个不安分的行者,一生都行走在追逐梦想的路上。我知道他写过两本高僧传记,我虽没有读到过,但那种云游中得道的境界,一定是他为之神往并产生创作冲动的重要缘由吧。心事浩茫连广宇,鲁迅这句诗的字面意思用在他身上似不为过。如今,他的骨灰已按照他的遗嘱撒入大海,他的生命因骤停而进入永远飘零的状态。只有亲人和好友的念想还留在世间,更有他的著作依然可以传递下去,证明着生命的价值与长存。
  我愿以此小文缅怀这样一位师友,并借此纪念甚至接续我们似曾疏淡的友情。
  2019年11月19日
  【作者简介】 阎晶明,1961年生,山西偏关人。1983年毕业于山西大学中文系,1986年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鲁迅与中国现代文学专业,获四川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著有《十年流变——新时期文学侧面观》 《批评的策略》等。现为中国作家协会党组成员、副主席、书记处书记,兼任中国小说学会副会长。
  责任编辑/张二棍
其他文献
在我们生活的现实中,很多相互联系的事物无情地冲击着我们,它们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并混沌无序,使我们百般不得其解甚至无可奈何。我们意识到,世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且,这种变化正在改变着我们的日常生活。装置艺术就是一个由杂乱的实物组成但又无法说清楚的世界,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让我们感觉到熟悉又陌生,体现出当代人在现实面前的迷茫和无奈。于是渴望在困惑和不可知中寻求答案。从这个意义上说,装置艺术解读的是
1  开始起风了。  沿街的楼房门窗紧闭,尚未完全转黄的树叶摇摇欲坠,每阵风吹来,夏日留下的绿冠就像被剥去了薄薄一层,恐怕不出一周就只剩下枯枝,过早横在灰白的花岗岩外墙前。电线杆上,一张张海报困在几瓣蓝色粗胶带之间,白象酒吧过期的打折传单偏安一隅,心理实验志愿者招募和阿卡贝拉音乐会广告互相拍打着,在被全员撕裂之前徒劳地争抢相对安全的位置。  秋天即将提前结束,我揉掉飞进右眼的小颗粒,又将口鼻往围巾
赶到通化葡萄酒厂的“大酒窖”时,天色已经明显地暗淡下来。一年中的第一个月份,对于东北来说,还没有彻底摆脱冬天的统治,山脉、河流以及草木仍沉睡在厚厚的冰雪之下,只有道路和城市在冰雪的缝隙中醒着。查一查旧历中的节气,则刚刚临近“大寒”,看样子,春天的脚步还很遥远。  夕阳从“大酒窖”的后边照射过来,给这个奇特的建筑罩上了一圈神秘的光晕。在夕阳的映衬之下,酒窖正面的白墙像一张在严寒里冻得微红的脸,墙面上
潮湿的泥土  踩上去像踩在  我少年时的梦中  我踩过  软绵绵的云  到过很多我实际上  很多年以后还未曾  到过的地方  我踩在草尖上  爬上了土堆  我越来越接近天空  雨水就在我头顶  我的脸甚至淋湿了  因为脸仰起来  像夏天的草  完全暴露在天底下  我站在土堆上  接下來我不知道  还要做什么  我只是站在那里  张开双臂  像大多数人与鸟那样
UFO真的降临过地球吗?    1947年6月24日,一个名叫阿诺德的美国商人驾着一架小型飞机在华盛顿上空飞行,突然发现不明飞行物以每小时1000公里左右的速度,同他一起在空中翱翔。阿诺德的有关报告第一次引起了公众的浓厚兴趣,从此“飞碟”或UFO便迅速流传开来。  此后,世界各地相继都有类似不明飞行物的报告。科学家们认为那有可能是外星人飞行器的痕迹,但这种情况到目前还无法证实。     外星人长什
《白色游泳衣》发表于《收获》2020年第4期,讲述六十年代京城霸主彭辉从成名到身死的往事。文本散发的文化焦虑近似2013年出版的《刀背藏身》——以种种源于考证或虚造的知识建构颇具神秘色彩的规矩世界,在礼乐传统的破与不破之间演绎生命的情欲和尊严。但《白色游泳衣》掺杂更多形而上思考,行文也显得隐晦。  在基本叙事层面,徐皓峰进一步贯彻“减省”理念,文本常有跳跃乃至断裂。残刀断剑般的叙事布局增加阅读阻力
玉林北流市北流镇陵城初级中学座落在圭江河畔、龙桥旁边。学校始建于1917年,前身是“十里学堂”“陵城小学”,1976年改为陵城镇初级中学,1996年松花镇与陵城镇合并后正式更名为北流镇陵城初级中学。  该校秉承以人为本的和谐教育理念,以“友爱、严谨、慎言、笃行”为校训、“厚德博学,励志创新”为校风、“修德敬业,教书育人”为教风、“团结拼搏,勤奋求真”为学风,以“有责任、明事理、守规矩、善思考、勤学
2007年7月,是16岁的我随父母在伦敦生活的第三年。暑假期间,我第一次听说了一种仪式——“成人礼”。而且,我要好的几个英国朋友都要参加。这是英国16岁男孩具有特殊意义的仪式。这个活动将通过一些设计安排来考验孩子们是否会因沉迷于享乐或风花雪月而迷失。通过考验的可以证明自己已经成人了,并且获得“绅士”的资格。于是我在他们的鼓励之下报了名。  一想到要独自去异国游历,那种自由和新奇让我热血沸腾。可这个
走出非洲    人类是怎样诞生的?是从哪里来的?这个问题使很多好奇的人思考了几千年。  古代的人们为此编织了很多神话故事。在中国,大家传说人是由女神女娲用黄土做成的;古希腊人则认为,人是由天神普罗米修斯雕刻出来的;而西方的《圣经》上说,上帝按照自己的样子,用尘土造出了一个男人亚当,又取出亚当的一根肋骨造出一个女人,取名夏娃。到了一百多年前,英国的大科学家达尔文提出了进化论观点:认为人类的祖先应当是
捕杀鲸鱼的国家主要有日本、挪威、冰岛等国,他们每年要捕杀鲸鱼近2千头。最近,日本有向世界宣布,日本要把每年捕鲸的数量增加1倍,即1240头。  日本捕鲸理由一:为了保护水产资源,因为鲸的食量大,一味过度地予以保护,可能会危及其他较小鱼类的生存,从而破坏海洋生态平衡。鲸每年捕食鱼类达3亿至5亿吨,是世界人口渔业消费量的3至6倍。近年来,日本沿海地区捕鱼量下降,就是鲸抢去了我们的食物。  理由二: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