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复活的度母》的叙事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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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空间叙事逐渐引起业界的关注。《复活的度母》将按时间顺序发生的事件进行了艺术变形,运用多种手段形成平行式、回环式、包含式和延续性空间模式,总体呈现追求空间化叙事效果的趋势;物理空间或社会空间都是为情节的发展、人物性格的塑造提供服务的;空间艺术形式的运用,可以深化作品意蕴使我们获取独特的审美享受。
  关键词:文本  空间模式  空间手段  人物塑造
   藏族当代作家白玛娜珍对文本的叙事手法颇具功力,其小说《复活的度母》不是按传统线性时间组织故事,而是通过精妙的细节描写来中断情节,利用空间来表现时间,用叙事场景的不断变化,在时间的倒错中,用回溯、嵌入、跳跃、解释等手段形成错落有致的空间层次来推动故事进程、塑造人物、结构小说。小说因其时间上的停顿和空间上的变化而产生“陌生化”的艺术效果,显出独特的艺术魅力。
   时间和空间是叙事得以实现的基础,较多的小说是按照时间的顺序叙述人物性格的成长历史,推动情节发展。传统小说理论认为,在叙事文本中,往往按空间附属于时间,并最终指向时间来安排情节。1945年,约瑟夫·弗兰克在《现代小说的空间形式》里认为现代主义小说运用时空交叉和时空倒置的方法,打破了单一的时间顺序,展露出追求空间化效果的趋势。弗兰克通过对乔伊斯、庞德等现代作家的分析,认为现代主义作家表现出对时间和顺序的弃绝,叙事通过来回切断、“并置”、主题重复、章节交替、多重故事和夸大反讽等手段叙事。所谓空间形式,是对文本的时序设置与情节关系的一种象征和隐喻的表达。弗兰克以后,杰罗姆·科林柯维支、詹姆斯·M·柯蒂斯等对弗兰克的观点进行了阐释和补充;米克·巴尔、保罗·赫尔曼、加希里尔·左伦以及巴赫金等在他们知名的叙事学专著中对叙事学的空间转向进行了专门研究并在叙事学界产生深远的影响。我们试着借鉴有价值的研究成果,结合《复活的度母》独有的结构特点,对其空间叙事特征进行详细解读。
   《复活的度母》记叙的是西藏两代人的生活经历。琼芨白姆和茜玛由于社会历史的原因,生活苦难重重。社会化的进程推动了社会物质文明的发展与进步,人们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土改使西藏田园式的宁静被打破,加之遇到“文革”,两代女性琼芨白姆和茜玛为自己的命运作出了力所能及的抵抗和规避,但抗争使她们常常陷入困境,她们的生活情感充满忧伤。受到时代冲击的任何个体都无法置身事外,文本展示了她们的孤独、痛苦、无奈与挣扎,流露出作者的悲悯情怀。
   文本总体上采用两大平行空间的构架方式:母亲琼芨白姆的生活空间和“我”茜玛的生活空间。两大空间各自存在并发展,途中又串起许多小空间,表现出独特的空间态势。
   一  文本的空间线索
   小说的“引子”是一个预叙:“我”在母亲的肚子里“见证”了“我”的出生,这样的视角十分独到。作品看似分两条线按时间顺序发展,但随着故事的进程,时间感觉渐渐弱化,空间特征凸显。第一条线是母亲琼芨白姆,出生于贵族家庭,从小生活在希薇庄园。希薇庄园作为一个地表和寓意空间贯穿作品始终,母亲命运的跌宕都与此空间有着密切的关系。在希薇庄园曾经是金色梦幻的家园。由于社会空间的变化,新的政府、新的社会体制瓦解了庄园生活,一夜之间,琼芨白姆家族由贵族沦为平民。命运发生逆转,曾经备受宠爱的琼芨白姆不愿一辈子当农妇,有着狂放不羁性格的她选择了跨越空间去到拉萨。琼芨白姆到了拉萨又到了汉地的民族学院上学,新的空间给琼芨白姆带来新的命运遭遇。由于琼芨白姆的单纯和孤独,与雷相恋流产身心受到伤害,这也为她与巴顿的婚姻结果埋下了伏笔。“文革”开始后,顿时把琼芨白姆和巴顿分隔成两个空间的人。琼芨白姆的空间里出现了“我”的父亲洛桑,巴顿的空间里有了卓玛。双方对立冲突,关系紧张。琼芨白姆和巴顿各自成为对方空间的局外人,他们分居了,婚姻生活岌岌可危。
   由于社会矛盾的激化,影响着空间里的每个人。对立空间的故事不断延伸,这时琼芨白姆怀上了“我”,于是出现了“引子”的那一幕。母亲与洛桑的冲突越来越多,因为母亲的出身及“庄园”影响了洛桑的仕途。接着,拉萨的空间放下,转换到了乡下。空间的转换对旺杰性格的形成至关重要。琼芨白姆母子三人相依为命,性格也渐趋扭曲。琼芨白姆、洛桑、旺杰和“我”虽同处同一空间,但已是残破不堪,充满了苦难,物是人非,最终名义上的家也没有了。最后,丹竹以要到印度修行为由逃避母亲,生死离别后,母亲继续过着阴暗苦楚的日子,没有尽头……
   作品的另一条线就是“我”茜玛——复活的度母。相对于母亲琼芨白姆,“我”的空间要简单得多。故事开始于“我”16岁那年,母亲的变态、“我”的尖刻、旺杰的粗暴和黛拉的无辜,我们可以从各自经历的空间里得到何以为此的答案。为了逃避母亲与哥嫂的战争,“我”与印度商人洛泽同居,而与他无任何情感的基础。“我”又和甘珠相识并爱上他。这一情节的安排是与母亲和丹竹的经历相对照而存在的。甘珠也是僧人,“我”得到了他,他给“我”带来了快乐、青春和金钱。而母亲与甘竹却没有结果。甘珠仍然满足不了“我”渴望奇迹的心,到最后“我”依然守着年迈的母亲,孤独而终老。
   如果留意以上两大空间的发展我们可以看出,整个叙事空间的发展呈交替跳跃向前推进,一个故事开始后被打断或替代又进入另一个空间故事的叙述,两条线索在最后形成交汇。从上我们可以看到也并非绝对的跳跃,其中也有连续性的空间。所谓连续性空间,指文本包含多个毗邻的一个接一个的空间,人物可以在几个空间里连续穿行而不中断。虽然是分空间叙事,但从连续空间来看,对母亲琼芨白姆显然是属于主体叙事,远远多于“我”的叙事空间。此外,在小说中作品还运用了包含式空间、回环式空间、平行性空间等多种形式。
   二  包含式、回环式以及平行空间模式
   包含式空间在作品中数次被采用。我们命名为包含式空间,类似于热奈特提出的:“打破事件年代顺序和构成故事各条情节线索之间的连贯、交替或‘嵌入’中的嵌入或插叙。”《复活的度母》中,嵌入叙事的运用比较完整地表现在第十七章“我”与甘珠的交往,期间包含了甘珠与女施主的一段往事,这段往事叙事由第一人称转换为第三人称,以“甘珠是那个季节认识了女施主”为过渡,再嵌入甘珠在海边放生的事件,故事并没有交代甘珠和女施主是怎样认识的,倒是打开另一个空间展开对甘珠放生的叙述,是故事里套故事。这种包含式叙事的空间结构,没有按传统故事逻辑,而是一种反传统的叙事方式,线性时间链条被中断,一个章节包含几个空间,伴随视觉的转换,空间的层次感得以突出;作者再调动记忆想象和内心独白,使甘珠这个人物形象多方位地呈现出来。“简单的插叙结构手段或故事套故事的手段,相似的章节,作家的介入——所有这些都没有取消情节的因果关系……一个并列情节,在这个情节上,一个事件与另一个并置,而没有引出任何联系。这样的情节最易招致‘空间的’这个称号”。    巴赫金在《小说的时间形式和时空体形式》中指出了文学艺术时间关系和空间关系相互的重要性,提出“时空体”的概念①,当前的叙事学研究普遍认为时间与空间在叙事进程中起到扶持和互补的作用。小说中的故事序列首先是通过时间线上的事件构成的,但现代小说往往突破按时间序列的局限,对人物关系和故事安排进行了重组,使其成为此时彼地的异时空结构。回环式空间也是其中的一种方式。我们把打破时间顺序,通过来回切换,重组事件,采用预叙、追叙、闪回、解释等手法构成空间交叉往复的形式结构方式称为回环式空间。
   《复活的度母》以预叙作为引子。“预叙是指提前讲述某个从故事时间来说后来发生的事件”的叙事手段。“我”在母亲的肚子里,“目睹”了母亲想要置“我”于死地而没有成功,只能任“我”出生的事件。作为序言,它并非故事真正的开端,其本身是中间的一个片段。这段引子“巧妙地遮盖了源头的缺失所造成的空白”它可以“作为不完整的信息所组成的松散的线股而处于文本的线条之内,这些松散的线股将我们引向尚未叙述的过去”。随后,继之以解释性的回顾。这段预叙我们预想将来事件的展开,其中几个关键人物“我”茜玛、母亲琼芨白姆、父亲洛桑以及丹竹活佛他们的关系怎样,母亲为何会有这样的行为,故事发展到十一章才有答案。序言给读者留下想象的空间,也为作者的叙事预留了故事空间,对琼芨白姆经历的叙述一直到怀上“我”,这都是对预留叙事空间的回填。预叙在小说中多次使用。“在我十六岁的花季,我突然遭遇了老岩和普萨王子”这里提到了老岩和普萨王子后就没了下文,读者阅读的故事空间突然中断了,形成空白,直到故事的最后一张才又回溯性地填满了这一空间。预叙是空间的倒置,先提及以后将要发生的事件,然后“通过暂时遗漏或早或迟的补救组织起来,这些先前的空白可以是纯粹的省略”在空间上形成一个断层。预叙是回环式空间的一种形式,起预告作用,可以引起读者的阅读期待,更因摆脱了依次叙事的平板呆滞使叙事空间显出丰富的层次性。
   回环式空间除预叙外还有插叙、闪回和追叙等手段,这些在《复活的度母》中运用得也很多。第十章洛桑与琼芨白姆再次相遇“琼芨白姆怔怔地望着那个男人,她想起来了,洛桑次仁,农场里曾经的同学”而此前在农场并没有提到这个人,此时断断续续地闪回到农场的空间里,在收容的流浪儿中,那个帅气的康巴少年洛桑。第十六章写曲桑姆去世后,丹竹来到琼芨白姆家为她念经,追叙了一段丹竹在“文革”的经历以及琼芨白姆父母去世后。丹竹是如何体会到琼芨白姆的所有不幸,悲从心生的同时又感到自己的不能及……这段叙事空间的移动,是为了交代琼芨白姆与丹竹关系的一个过程,避免以后两人的交往显得突兀。作品通过空间的闪回、切断、延宕或停顿等手段,把一个又一个事件放入动态空间中,造成空间多样化,让叙事得以转化,情节得以发展。
   《复活的度母》最为突出的形式是两大平行空间,即琼芨白姆和“我”分别所在的空间,两个空间既互相关联、照应,同时又是对立的双方。母亲和“我”的经历异常相似。琼芨白姆的哥哥昂旺赤列是活佛,可惜早年去世,如果他在,琼芨白姆的命运便不会像现在这般不幸;“我”也有一个哥哥旺杰,由于从小“我”和哥哥受母亲的影响(母亲琼芨白姆认为是“我”和哥哥牵连了她的幸福),生活在一个怪诞充满仇恨的残缺家庭。琼芨白姆渴望温暖渴望爱,“我”也一样,母亲在与“我”年龄相仿时堕胎而“我”割腕。母亲的生命中出现丹竹活佛,而“我”遇见活佛甘珠。丹竹、甘珠,连姓名都那么像;丹竹高出母亲一头,甘珠也高出“我”一头,母女的经历那么相似,却按不同的生活轨迹存在于两个空间。最终,丹竹离开了母亲,甘珠也因不能满足“我”渴望奇迹的心而和“我”分手。作者对两个平行空间的安排是有意的。“他(指甘珠)与丹竹和佛,我不禁暗自苦笑”苦笑什么呢?母亲没有得到丹竹,而我得到了甘珠,是为了要弥补母亲的遗憾?还是想要表达得到了如“我”最后的结局命运依然?作者以空间切换的方式,将两个空间并行,形成阅读的同时性,对两代人生活轨迹和命运对比揭示。处在各自空间的人物关系充满着张力、欲望和对抗,被置于精妙的平衡中,又加以扩充,形成枝蔓,在多种结构方式的作用下,转化为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两代人的命运何其相似,其悲剧的根源在哪里?是源自性格?家庭出身?婚姻的不幸?还是社会空间的异化?
   三  文本的物理空间和社会空间
   巴赫金关于“时空体”的概念是从历史诗学的角度分析出来的,他关注的是叙事文本与社会语境的联系;列斐尔在《空间的生产》中提出了“社会空间”的概念,他探讨了叙事空间与社会空间的关系问题,他把空间分为物理空间、心理空间和社会空间,指出空间是社会产品的命题。我们认为,叙事空间既是指人物事件的具体环境,包括自然场所,如房屋、山峦、河流等真实的地表,又指制约人物关系影响人物命运的各种社会关系。《复活的度母》物理空间的叙述恰如其分,点到为止,多通过细节描写形成寓意性的空间。小说写河流是最多的。青藏高原的河水来自高山的雪水,常年寒冷。琼芨白姆第一次离家来到拉萨,想到母亲曾告诉她,怀她的时候梦见了吉祥的黄金鱼,说琼芨白姆一定来自于水里。“她喜欢河,河水,河岸突兀的山石,河滩湿漉漉的青草……”;“明朗的夜晚啊,清冽的河水多么甘柔,粼粼的波光在我周遭闪闪烁烁,我潜入它们,我像一个初来世间的生命……在水波中尽情欢愉”。空间的展示不仅是客观世界,更反映了人物的主观心灵。我们在《复活的度母》看到的河水无疑也具有象征意义。它是“我”茜玛不羁的见证,是圣洁的化身,是逃避世俗纷扰的人间净地,它使人变得从容、坚实和温柔,更能荡涤灵魂使人重生!
   作品主要涵盖了两大社会时期:土改和“文革”。前者具体行为空间为希薇庄园,后者为拉萨。这两个空间带有鲜明的时代烙印。希薇庄园预示着衰败、噩梦,拉萨预示着欲望、诱惑、骚动和冷漠。两大空间对人物产生深远影响。西藏时政的变化以及“文革”的发生,社会空间的巨变影响并制约着人物的情感命运。由于琼芨白姆的出身影响了洛桑的仕途,洛桑把政治斗争带来的矛盾发泄在旺杰和琼芨白姆身上,夫妻渐行渐远,家庭变得残缺不全。“我”和哥哥旺杰感觉不到爱,旺杰从小充满仇恨,而母亲越来越怪异。苦难的母亲遭遇了这一切,最终把自己的情感寄托在不可企及的对象丹竹身上。丹竹最终也离开,母亲失望忧伤麻木。我们会自然的把琼芨白姆所处的整个时代政治背景中所发生的政治事件串联起来,因为那些是造成人物悲剧的重要原因。    四  空间的转换与人物形象的塑造
   结构主义叙事学仅关注叙事本身,认为文本唯一目的就是叙事。我们认为,叙事空间的构架并非单纯玩弄技巧,文本中空间的变化是为了展示人物性格推动情节发展。空间的转换交替就是为了人物形象的完善。巴赫金认为小说是人的生活道路同他的实际空间旅程融合到了一起。人在空间上移动,空间变得具体,它充满实在的生活意义,变得对主人公及其命运至关重要。不可把空间与时间,时间与人物割裂。正如人物的性格变化必须在流动的空间中才能实现,每一个场景都服务于人物意识的变化。“只有把小说中的人物置于一个被特殊化了的时空背景中,他们才能被个性化。”《复活的度母》中哥哥旺杰的塑造就说明了这一点。
   拉萨的家中,“我”、母亲、哥哥一家人关系紧张。旺杰易怒、轻蔑、充满仇恨。随时大声斥责母亲,三人关系扭曲令人费解。但通过空间的不断闪回,我们看到一幕幕空间里的旺杰是如何变成这样的。旺杰摇摇晃晃走路时,父母宠爱。后来无奈遭遇“文革”,父母分开后旺杰再也没有快乐的童年。旺杰跟着母亲,又目睹了继父洛桑与母亲的恩怨。真正决定旺杰性格形成的空间应是母亲把他送到乡下那几年。母亲为了照顾刚出生的妹妹,毅然把旺杰抛给乡下年迈的父母。当旺杰发现母亲不在了,嗓子苦哑了,炎炎烈日下等母亲来接自己,我们似乎找到了他成年后性格暴躁仇视母亲的原因。母亲这次不告而别对旺杰幼小的心灵冲击实在太大,这样的空间安排对旺杰的性格形成起决定性的作用。而当他回到拉萨,由于继父时时的打骂,让他的仇恨加深。除了忍受继父的殴打,他还多次目睹继父对母亲的施暴。旺杰与黛拉的婚姻引起母亲莫名的嫉妒,当母亲要求旺杰回家陪他住时,也许是想要找回从小缺失的母爱和温暖,旺杰扔下了怀孕的妻子,这直接导致了黛拉的流产。作者就是在这几个空间中完成旺杰这一形象的。
   J·希利斯·米勒曾说:“尽管有时叙事学家更喜欢对‘聚焦’的各种形式进行细致的区分,而不去说明这些形式特征与作品意义的关联,但大部分叙事学家都明白结构区分本身并无用处。叙事学的模式只有帮助更好地理解或讲授文学作品,才会真正有价值。”本篇力求让叙事理论与潜藏于文本的意义相连,避免孤立的分析结构陷入形式主义泥潭。《复活的度母》独特的空间构架组合成完整清晰的故事情节。谁来抚慰作品中两代人的灵魂?曾经有过的梦想是否还会继续?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后存在的意义何在?几代人悲剧的根源到底是什么?作者没作道德意义的探究,答案可以在接受者的想象空间里得到。而作品空间化的结构方式使文本产生了活力。它无疑可以让我们更好地把握文本内涵,得到独特的审美享受。
  注释:①文中提到的巴赫金,均参看巴赫金《小说的时间形式和时空体形式——历史诗学概述》http://www.doc88.com/p-6771658180784.html.
  参考文献:
  [1] [美]约瑟夫·弗兰克,秦林芳编译:《现代小说中的空间形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
  [2] 白玛娜珍:《复活的度母》,作家出版社,2007年版。
  [3] [法]热拉尔·热奈特,王文融译:《叙事话语 新叙事话语》,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版。
  [4] 谭君强:《叙事学导论》,高等教育出版社,2013年版。
  [5] [美]J·希利斯·米勒,申丹译:《解读叙事》,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6] 申丹,傅延修主编:《叙事概念与潜藏文本》,《叙事丛刊》,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年版。
  (李茂,西南民族大学藏学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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