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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 探讨温阳通痞消积方联合热疗治疗中晚期肝癌的临床有效性和安全性。方法 将60例中晚期肝癌患者，随机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对照组30例口服温阳通痞消积方治疗，观察组30例在对照组基础上联合热疗。观察2组患者治疗前后KPS评分、中医证候积分、免疫指标变化，并评价治疗结果及相关不良反应。结果 治疗后观察组患者KPS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中医证候积分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CD+4、CD+4/CD+8水平均高于對照组，而CD+8水平低于对照组（P<0.05）;治疗后观察组中医总有效率高于对照组（P<0.05）;2组不良反应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结论 温阳通痞消积方联合热疗治疗中晚期肝癌患者，能改善患者症状，提高免疫功能及生存质量，且无严重不良反应。
关键词： 热疗;中晚期肝癌;温阳通痞消积方
中图分类号：R735.7 文献标志码：B 文章编号：1007-2349（2021）08-0037-04
Effect of Wenyang Tongpi Xiaoji Prescription combined with Hyperthermiaon Symptoms and Immune Indexes of Patients with Advanced Liver Cancer
XU Da-zhi1， XIANG Cai-qiong1， ZOU Dan1， ZHANG Jun1， ZHENG Xin-ping1， YANG Chun2
（1.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Hospital of Jingzhou City， Jingzhou 434000， China; 2. Key Laboratory of Quality and Efficacy Evalu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al Granules， Jingzhou 434000， 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clinical effect and safety of Wenyang Tongpi Xiaoji Prescription combined with hyperthermia in the treatment of advanced liver cancer patients. Methods： 60 patient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a control group and an observation group， 30 cases each group. The control group was treated with Wenyang Tongpi Xiaoji Decoction and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added hyperthermia on the basis of the control group. The changes of KPS score， TCM syndrome score， immunity index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of the two groups were observed and the treatment results and related adverse reactions were evaluated. Results： After treatment， the KPS of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 （P<0.05）， the TCM syndrome score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 （P<0.05）， the CD+4， CD+4/CD+8 levels were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 and the CD+8 level was low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 （P<0.05）. The TCM total effective rate of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 after treatment （P<0.05） and there was no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adverse reaction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P>0.05）. Conclusion： Wenyang Tongpi Xiaoji Prescription combined with hyperthermia in the treatment of patients with advanced liver cancer can improve symptoms， improve immune function and quality of life， without serious adverse reactions.
【Key words】Hyperthermia; Advanced Liver Cancer; Wenyang Tongpi Xiaoji Prescription 目前，肝癌已成为全球癌症相关死亡的第二大原因，每年新增肝癌患者30万～100万例[1]。中国属于肝癌高发区，占全世界发病人数的50%以上[2]。虽然肝癌的防治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患者的中位生存期仍然较差，一般为确诊后6～20个月，西医有效治疗手段总体疗效有限。因此，尚需寻求新的治疗途径。研究表明，热疗能通过直接杀伤细胞、细胞凋亡效应、激发免疫反应等多方面的机制达到杀伤肿瘤细胞的作用，当前热疗已联合手术、放疗、化疗等手段运用于肝癌等多种实体肿瘤治疗过程中[3]。本课题将温阳通痞消积方联合热疗治疗中晚期肝癌，在临床中取得一定效果，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19年9月—2020年2月荆州市中医医院肿瘤科诊治的60例中晚期原发性肝癌患者作为研究对象。本研究获得医院伦理委员会审核批准后实施。采用数字编号法随机分为对照组30例，观察组30例。观察结束时对照组脱落4例，观察组脱落1例。对照组：男19例，女11例;平均年龄（62.10±14.21）岁;KPS评分为（70.33.±5.86）分，中医证候总积分为（8.60±1.16）分;观察组：男21例，女9例;平均年龄为（64.06±13.31）岁;KPS评分为（70.36±5.04）分;中医证候总积分为（8.60±1.30）分。2组患者性别、年龄、中医证候总积分、KPS评分比较均无统计学差异（P>0.05），2组具有可比性。
1.2 诊断标准
1.2.1 西医诊断标准 肝癌诊断标准参照《2017年中国肝癌诊疗规范》[4]，临床分期参照2005年版巴塞罗那肝癌临床分期标准，分为中期或晚期。
1.2.2 中医诊断标准 参照《实用中医肿瘤学》[5]制定拟定脾肾阳虚、瘀毒互结证。主症：胁痛，纳差食少，腹胀;次症：腹中冷痛，形寒肢冷，面色白，膝酸软，神疲乏力;舌脉：舌淡胖或边有齿痕，舌苔白滑，脉沉细无力。
1.3 纳入标准 （1）符合上述诊断标准，不具有或者不愿意行手术及放疗、化疗。（2）肝功能Child分级为A或B级。（3）估计生存期大于3个月，卡氏评分达60分以上。（4）临床资料完整，可随访。（5）患者或家属知晓方案，并愿意执行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1.4 排除标准 （1）存在严重感染、心肾功能不全、消化道出血。（2）治疗不耐受。（3）中途退出。（4）不同意本研究的患者。
1.5 方法
1.5.1 对照组 口服温阳通痞消积方，方药使用四川新绿色药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提供的颗粒剂，具体组成如下：黄芪50 g，熟地30 g，肉桂12 g，细辛5 g，鹿胶12 g，柴胡12 g，苏梗20 g，陳皮12 g，郁金12 g，玫瑰12 g，红丝酸模30 g，白花蛇舌草30 g，白英30 g，山慈菇20 g，当归15 g，川芎12 g，赤芍12 g，丹参30 g，甘草6 g，白芍20 g，白芥子12 g。每日1剂，每次150 mL，分早中晚温服。
1.5.2 观察组 在对照组基础上，予以体外高频热疗治疗。使用和佳医疗体外高频热疗机HG-2000Ⅲ（频率13.56MHz）高频治疗仪对肿瘤体表投影区加温，辐射器与体表距离3～7 cm，温度42.5℃～43℃，患者能耐受为宜，每次40 min，每周5次。
2组均治疗1月为1疗程，治疗后每2月评价疗效，观察6月。
1.6 观察指标 （1）观察2组患者治疗前后KPS评分。（2）中医证候积分（疼痛、腹胀、乏力、纳差）。（3）免疫指标（CD4、CD8、CD4/CD8）变化，及相关不良反应。
1.7 疗效标准 中医疗效评定：将2组患者肝区疼痛、腹胀、纳差、乏力各临床症状变化参照《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试行）》[6]症状分级量化表。记分标准：重度记3分，中度记2分，轻度记1分，无症状记0分。比较2组治疗前后证候总积分变化。证候疗效评价：显效：症状明显好转，总积分值下降≥2/3;有效：症状好转，总积分值比治疗前下降≥1/3而<2/3;无效：总积分比治疗前下降<1/3。
1.8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2.0 统计学软件分析数据，计量资料采用t检验，采用（x±s）表示，不符合正态分布的数据采用非参数检验;计数资料采用χ2检验，P<0.05，表示差异存在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2组治疗前后KPS评分比较 KPS评分比较：治疗后2组患者的KPS评分均较治疗前提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观察组KPS评分均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2 2组治疗前后中医证候积分比较 中医证候积分比较：治疗2月后、4月后、6月后2组中医证候积分均低于治疗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观察组中医证候积分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见表2。
2.3 2组治疗前后免疫指标比较 2组治疗前CD+4、CD+8、CD+4/CD+8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2组治疗后CD+4均升高、CD+8下降、CD+4/CD+8升高，与治疗前相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观察组患者治疗后CD4+、CD4+/CD8+比值均较对照组升高，CD8+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2.4 2组临床疗效比较 治疗6月后观察组有效率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5）。
2.5 2组患者6个月生存率比较 观察组6个月死亡人数为1例，生存率为96.67%，对照组6个月死亡人数为4例，生存率为86.67%。2组6月生存率比较，无明显差异（P>0.05）
2.6 2组患者治疗后不良反应比较 研究过程中观察组有2例患者出现一度烫伤，为轻度不良反应，使用烫伤膏后恢复。对照组未出现明显不良反应。2组不良反应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2组均未因出现相关不良反应终止治疗，且研究过程中无治疗相关性死亡。 3 讨论
原发性肝癌是恶性程度较高的肿瘤之一，但目前其西医治疗手段有限。中医药是中晚期原发性肝癌的重要手段之一，尤其在改善生存质量、延长生存期方面显示出明显的优势。肝癌归属于中医“肝积”“癥瘕”“积聚”“臌胀”等范畴，早在《黄帝内经》中就提出了肿瘤形成与阳气不足、阴寒凝滞的关系。《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有“阳化气，阴成形”的理论。本课题组认为肝癌的发生是有形蓄积的过程，即“阴成形”的过程，其原因为“阳化气”的功能失调。阳气衰弱，不能推动气血运行，日久则使病邪留滞，气机不畅，血运瘀阻，积瘤成形。
现代中医临床研究中，多位学者开展了肝癌阳虚证特征及温阳法论治肝癌的临床研究。蔡之幸[7]研究得出温阳类中药能对肝癌免疫耐受及免疫逃逸现象进行干预，影响肝癌免疫微环境。牛静秀[8]通过研究发现温化胶囊可逆转肿瘤细胞的生物学行为，如抑制其增殖，诱导其凋亡、分化，抑制肿瘤微血管形成。治疗肿瘤，必须求肿瘤发病之本而治之。如《素问·至真要大论篇》谓：“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因此基于肿瘤阳虚寒凝的基本病机，当以温阳散寒法为治疗肝癌的基本治法。《王旭高医案》指出：“积聚之证，大抵寒多热少，虚多实少，桂枝、肉桂、吴茱萸为积聚之要药……盖气温则行，气寒则凝，运行其气，流通其血，为治积第一法”[9]。滕文静[10]研究发现温阳药物如附子、干姜、肉桂等均有抗肿瘤作用，从现在医学角度证实了温阳法在肿瘤治疗中的重要作用。本课题所用的温阳通痞消积方，以阳和汤加减化裁而来，诸药配合，可以开腠里，散寒结。
然而，单纯中医药治疗效果是有限的，清代医家吴师机吴师机在《理瀹骈文》中开宗明义提出观点：“凡病多从外入，故医有外治法”。热疗作为一种有温热性质的中医外治，是通过全身加热或局部加热的方法进行的。热疗联合温阳通痞消积方是“以外治佐内治”，而且肝癌患者本气血两衰，不能胜药。而许多抗肿瘤药物最易戕伤脾胃，久则而生他症。热疗可補内治之不及。
本研究发现，温阳通痞消积方联合热疗治疗中晚期肝癌患者，能明显改善中晚期肝癌患者症状，提高免疫功能及生存质量，且无严重不良反应。两者合用可扶阳抑阴，调畅气机，通利血脉，消癥除积。但在延长患者生存时间方面需要进一步观察。
参考文献：
[1]Chen W，Zheng R，Baade PD，et al.Cancer statistics in China，2015[J].CA Cancer J Clin，2016，66（2）：115-132.
[2]Mc Glynn KA，Petrick JL，London WT.Global epidemiology of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an emphasis on demographic and regional variability[J].Clin Liver Dis，2015，19 （2）：223-238.
[3]向彩琼，徐大志，邹丹，等.基于《理瀹胼文》外治理论谈热疗对肝癌的治疗[J].中医药临床杂志，2020，32（10）：1799-1802.
[4]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医政医管局.原发性肝癌诊疗规范（2017年版）[J].中华肝脏病杂志，2017，25（12）：886-895.
[5]周宜强.实用中医肿瘤学[M].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2006：53-59.
[6]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试行）[M].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02：113-115.
[7]蔡之幸，陈越.温阳法对肝癌免疫微环境的影响[J].安徽中医药大学学报，2018，37（3）：7-10.
[8]牛静秀，应简子，吴晓静，等.温化胶囊对人肝癌细胞株Bel-7402凋亡的作用[J].生物医学工程与临床，2015，19（3）：305-308.
[9]宋雅楠，庄菊花，张遂亮，等.温阳解毒方联合肝动脉化疗栓塞术治疗中晚期肝癌患者的疗效评价[J].云南中医学院学报，2017，40（6）：22-25.
[10]滕文静，朱为康，李雁，等.温阳法治疗恶性肿瘤方剂组方规律分析[J].肿瘤学杂志，2018，24（3）：285-288.
（收稿日期：2021-03-30）
关键词： 热疗;中晚期肝癌;温阳通痞消积方
中图分类号：R735.7 文献标志码：B 文章编号：1007-2349（2021）08-0037-04
Effect of Wenyang Tongpi Xiaoji Prescription combined with Hyperthermiaon Symptoms and Immune Indexes of Patients with Advanced Liver Cancer
XU Da-zhi1， XIANG Cai-qiong1， ZOU Dan1， ZHANG Jun1， ZHENG Xin-ping1， YANG Chun2
（1.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Hospital of Jingzhou City， Jingzhou 434000， China; 2. Key Laboratory of Quality and Efficacy Evalu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al Granules， Jingzhou 434000， 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clinical effect and safety of Wenyang Tongpi Xiaoji Prescription combined with hyperthermia in the treatment of advanced liver cancer patients. Methods： 60 patient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a control group and an observation group， 30 cases each group. The control group was treated with Wenyang Tongpi Xiaoji Decoction and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added hyperthermia on the basis of the control group. The changes of KPS score， TCM syndrome score， immunity index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of the two groups were observed and the treatment results and related adverse reactions were evaluated. Results： After treatment， the KPS of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 （P<0.05）， the TCM syndrome score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 （P<0.05）， the CD+4， CD+4/CD+8 levels were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 and the CD+8 level was low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 （P<0.05）. The TCM total effective rate of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 after treatment （P<0.05） and there was no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adverse reaction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P>0.05）. Conclusion： Wenyang Tongpi Xiaoji Prescription combined with hyperthermia in the treatment of patients with advanced liver cancer can improve symptoms， improve immune function and quality of life， without serious adverse reactions.
【Key words】Hyperthermia; Advanced Liver Cancer; Wenyang Tongpi Xiaoji Prescription 目前，肝癌已成为全球癌症相关死亡的第二大原因，每年新增肝癌患者30万～100万例[1]。中国属于肝癌高发区，占全世界发病人数的50%以上[2]。虽然肝癌的防治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患者的中位生存期仍然较差，一般为确诊后6～20个月，西医有效治疗手段总体疗效有限。因此，尚需寻求新的治疗途径。研究表明，热疗能通过直接杀伤细胞、细胞凋亡效应、激发免疫反应等多方面的机制达到杀伤肿瘤细胞的作用，当前热疗已联合手术、放疗、化疗等手段运用于肝癌等多种实体肿瘤治疗过程中[3]。本课题将温阳通痞消积方联合热疗治疗中晚期肝癌，在临床中取得一定效果，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19年9月—2020年2月荆州市中医医院肿瘤科诊治的60例中晚期原发性肝癌患者作为研究对象。本研究获得医院伦理委员会审核批准后实施。采用数字编号法随机分为对照组30例，观察组30例。观察结束时对照组脱落4例，观察组脱落1例。对照组：男19例，女11例;平均年龄（62.10±14.21）岁;KPS评分为（70.33.±5.86）分，中医证候总积分为（8.60±1.16）分;观察组：男21例，女9例;平均年龄为（64.06±13.31）岁;KPS评分为（70.36±5.04）分;中医证候总积分为（8.60±1.30）分。2组患者性别、年龄、中医证候总积分、KPS评分比较均无统计学差异（P>0.05），2组具有可比性。
1.2 诊断标准
1.2.1 西医诊断标准 肝癌诊断标准参照《2017年中国肝癌诊疗规范》[4]，临床分期参照2005年版巴塞罗那肝癌临床分期标准，分为中期或晚期。
1.2.2 中医诊断标准 参照《实用中医肿瘤学》[5]制定拟定脾肾阳虚、瘀毒互结证。主症：胁痛，纳差食少，腹胀;次症：腹中冷痛，形寒肢冷，面色白，膝酸软，神疲乏力;舌脉：舌淡胖或边有齿痕，舌苔白滑，脉沉细无力。
1.3 纳入标准 （1）符合上述诊断标准，不具有或者不愿意行手术及放疗、化疗。（2）肝功能Child分级为A或B级。（3）估计生存期大于3个月，卡氏评分达60分以上。（4）临床资料完整，可随访。（5）患者或家属知晓方案，并愿意执行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1.4 排除标准 （1）存在严重感染、心肾功能不全、消化道出血。（2）治疗不耐受。（3）中途退出。（4）不同意本研究的患者。
1.5 方法
1.5.1 对照组 口服温阳通痞消积方，方药使用四川新绿色药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提供的颗粒剂，具体组成如下：黄芪50 g，熟地30 g，肉桂12 g，细辛5 g，鹿胶12 g，柴胡12 g，苏梗20 g，陳皮12 g，郁金12 g，玫瑰12 g，红丝酸模30 g，白花蛇舌草30 g，白英30 g，山慈菇20 g，当归15 g，川芎12 g，赤芍12 g，丹参30 g，甘草6 g，白芍20 g，白芥子12 g。每日1剂，每次150 mL，分早中晚温服。
1.5.2 观察组 在对照组基础上，予以体外高频热疗治疗。使用和佳医疗体外高频热疗机HG-2000Ⅲ（频率13.56MHz）高频治疗仪对肿瘤体表投影区加温，辐射器与体表距离3～7 cm，温度42.5℃～43℃，患者能耐受为宜，每次40 min，每周5次。
2组均治疗1月为1疗程，治疗后每2月评价疗效，观察6月。
1.6 观察指标 （1）观察2组患者治疗前后KPS评分。（2）中医证候积分（疼痛、腹胀、乏力、纳差）。（3）免疫指标（CD4、CD8、CD4/CD8）变化，及相关不良反应。
1.7 疗效标准 中医疗效评定：将2组患者肝区疼痛、腹胀、纳差、乏力各临床症状变化参照《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试行）》[6]症状分级量化表。记分标准：重度记3分，中度记2分，轻度记1分，无症状记0分。比较2组治疗前后证候总积分变化。证候疗效评价：显效：症状明显好转，总积分值下降≥2/3;有效：症状好转，总积分值比治疗前下降≥1/3而<2/3;无效：总积分比治疗前下降<1/3。
1.8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2.0 统计学软件分析数据，计量资料采用t检验，采用（x±s）表示，不符合正态分布的数据采用非参数检验;计数资料采用χ2检验，P<0.05，表示差异存在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2组治疗前后KPS评分比较 KPS评分比较：治疗后2组患者的KPS评分均较治疗前提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观察组KPS评分均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2 2组治疗前后中医证候积分比较 中医证候积分比较：治疗2月后、4月后、6月后2组中医证候积分均低于治疗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观察组中医证候积分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见表2。
2.3 2组治疗前后免疫指标比较 2组治疗前CD+4、CD+8、CD+4/CD+8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2组治疗后CD+4均升高、CD+8下降、CD+4/CD+8升高，与治疗前相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观察组患者治疗后CD4+、CD4+/CD8+比值均较对照组升高，CD8+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2.4 2组临床疗效比较 治疗6月后观察组有效率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5）。
2.5 2组患者6个月生存率比较 观察组6个月死亡人数为1例，生存率为96.67%，对照组6个月死亡人数为4例，生存率为86.67%。2组6月生存率比较，无明显差异（P>0.05）
2.6 2组患者治疗后不良反应比较 研究过程中观察组有2例患者出现一度烫伤，为轻度不良反应，使用烫伤膏后恢复。对照组未出现明显不良反应。2组不良反应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2组均未因出现相关不良反应终止治疗，且研究过程中无治疗相关性死亡。 3 讨论
原发性肝癌是恶性程度较高的肿瘤之一，但目前其西医治疗手段有限。中医药是中晚期原发性肝癌的重要手段之一，尤其在改善生存质量、延长生存期方面显示出明显的优势。肝癌归属于中医“肝积”“癥瘕”“积聚”“臌胀”等范畴，早在《黄帝内经》中就提出了肿瘤形成与阳气不足、阴寒凝滞的关系。《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有“阳化气，阴成形”的理论。本课题组认为肝癌的发生是有形蓄积的过程，即“阴成形”的过程，其原因为“阳化气”的功能失调。阳气衰弱，不能推动气血运行，日久则使病邪留滞，气机不畅，血运瘀阻，积瘤成形。
现代中医临床研究中，多位学者开展了肝癌阳虚证特征及温阳法论治肝癌的临床研究。蔡之幸[7]研究得出温阳类中药能对肝癌免疫耐受及免疫逃逸现象进行干预，影响肝癌免疫微环境。牛静秀[8]通过研究发现温化胶囊可逆转肿瘤细胞的生物学行为，如抑制其增殖，诱导其凋亡、分化，抑制肿瘤微血管形成。治疗肿瘤，必须求肿瘤发病之本而治之。如《素问·至真要大论篇》谓：“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因此基于肿瘤阳虚寒凝的基本病机，当以温阳散寒法为治疗肝癌的基本治法。《王旭高医案》指出：“积聚之证，大抵寒多热少，虚多实少，桂枝、肉桂、吴茱萸为积聚之要药……盖气温则行，气寒则凝，运行其气，流通其血，为治积第一法”[9]。滕文静[10]研究发现温阳药物如附子、干姜、肉桂等均有抗肿瘤作用，从现在医学角度证实了温阳法在肿瘤治疗中的重要作用。本课题所用的温阳通痞消积方，以阳和汤加减化裁而来，诸药配合，可以开腠里，散寒结。
然而，单纯中医药治疗效果是有限的，清代医家吴师机吴师机在《理瀹骈文》中开宗明义提出观点：“凡病多从外入，故医有外治法”。热疗作为一种有温热性质的中医外治，是通过全身加热或局部加热的方法进行的。热疗联合温阳通痞消积方是“以外治佐内治”，而且肝癌患者本气血两衰，不能胜药。而许多抗肿瘤药物最易戕伤脾胃，久则而生他症。热疗可補内治之不及。
本研究发现，温阳通痞消积方联合热疗治疗中晚期肝癌患者，能明显改善中晚期肝癌患者症状，提高免疫功能及生存质量，且无严重不良反应。两者合用可扶阳抑阴，调畅气机，通利血脉，消癥除积。但在延长患者生存时间方面需要进一步观察。
参考文献：
[1]Chen W，Zheng R，Baade PD，et al.Cancer statistics in China，2015[J].CA Cancer J Clin，2016，66（2）：115-132.
[2]Mc Glynn KA，Petrick JL，London WT.Global epidemiology of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an emphasis on demographic and regional variability[J].Clin Liver Dis，2015，19 （2）：223-238.
[3]向彩琼，徐大志，邹丹，等.基于《理瀹胼文》外治理论谈热疗对肝癌的治疗[J].中医药临床杂志，2020，32（10）：1799-1802.
[4]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医政医管局.原发性肝癌诊疗规范（2017年版）[J].中华肝脏病杂志，2017，25（12）：886-895.
[5]周宜强.实用中医肿瘤学[M].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2006：53-59.
[6]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试行）[M].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02：113-115.
[7]蔡之幸，陈越.温阳法对肝癌免疫微环境的影响[J].安徽中医药大学学报，2018，37（3）：7-10.
[8]牛静秀，应简子，吴晓静，等.温化胶囊对人肝癌细胞株Bel-7402凋亡的作用[J].生物医学工程与临床，2015，19（3）：305-308.
[9]宋雅楠，庄菊花，张遂亮，等.温阳解毒方联合肝动脉化疗栓塞术治疗中晚期肝癌患者的疗效评价[J].云南中医学院学报，2017，40（6）：22-25.
[10]滕文静，朱为康，李雁，等.温阳法治疗恶性肿瘤方剂组方规律分析[J].肿瘤学杂志，2018，24（3）：285-288.
（收稿日期：2021-03-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