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科学:能为我们带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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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译/牟汝佳
  
  达尔文从未收到过这样的询问:“久婚男女怎么不能像初恋般火热?”很明显,著名的进化论先生不能解释这样的疑惑。正因如此,一门新科学在今天应运而生。
  
  诱惑:身体的化学反应
  
  选择配偶是我们一生中至关重要的事,许多人要花大量时间和精力找适合自身的配偶。为此,世界上才产生了价值达数十亿美元的婚介行业。2005年,美国一家机构针对900名网上求爱者进行调查发现,尽管在线约会方式铺天盖地,但仍有近3/4的人没有找到真爱。
  人类学家一直都把性和婚姻看作一个未解之谜来探索。他们从人的行为研究出发,把择偶看作高度复杂的过程,人类只知道其中一部分现象,其缘由却有着不可预测性,且在我们认知的范围之外,这些属于人体化学因素所致。
  年轻漂亮和性感的女士对男性颇具吸引力,这属于天性;女性青睐英俊潇洒、宽膀健肌、皮肤健康的男性。这一切都表明,雄性气质和漂亮美丽的肌肤基因构成了最原始的异性魅力。异性之所以能相互吸引,首先是上述两者因素,其次才是财富或获得财富的能力,还包括生理品质、美色、思维和其他优势品质。
  好莱坞明星乔冶·克鲁尼夫妇和安捷琳娜·朱列斯之所以成为世界级性感明星,就在于他们拥有了上述生理品质。当然,不可能人人都像他们那样恋爱。世界上只有极少人能在这方面如愿以偿,即成为超级伴侣。但是,这却成为人们始终追求的目标,这或许成为人类后代长相日趋进化与完美的原因。人类依据自身条件选择性伴,使他们避免了达不到的企图,与之相反,他们可寻求有魅力、智慧和身份的异性。
  此外,外在魅力因素又是怎么样的呢?从遗传学的角度讲,人类伴侣的选择条件离不开特殊的基因,科学家把它称为MHC,即人体组织相容综合性(the maior histocomm patibility complex)。这一因素又在我们战胜病原体的能力上扮演着重要角色。依据科学原理,紧密结合的这种相异基因可产生更健康的后代,并且,这些后代可拥有更广泛的免疫系统。美国性学研究人员认为,人们择偶往往选择最适合他们的异性,即选择倾向于MHC迥异的配偶。
  那么,人们又是怎样通过不同的MHC相互发现呢?这个秘密还不为人类认识。科学家仅知道,人体气味是一个重要因素。尽管人们要通过外表、行为和言谈举止相互吸引,但科学家证明,人们求偶时,体恤衫上的不同气味对对方的吸引力具有潜移默化的作用。这就是我们提及的性“化学”发生了应有的作用。
  除非有预警因素,体味一般能让人作出本能反应。研究表明,一些女性在使用激素避孕药后,她们倾向于寻找与其MHC基因相近的异性伴侣;相反,服用一般口服避孕药的女性则倾向于选择MHC不同的配偶。当然,性吸引的化学因素还取决于其他条件。另一例证值得注意的是,在女性一个月经周期内,性吸引会出现变化。女性排卵期到来时,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对男性往往更具有魅力。而这个时期的女性会发觉心目中的男性更可爱,此时,一些男性体味则对她们具有特殊的吸引力。她们心目中的男性往往体格健壮,英俊潇洒。排卵期一过,她们的择偶标准截然改变为更趋稳定可靠的男性。因此才有了这样的说法:女人的心,天上的云,说变就变。
  性交能帮助双方进一步认识伴侣。性交之后,大脑释放出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oxytocin),使人产生温暖的感受并触发社会责任心和生养孩子的欲望,但科学实验也表明,性欲也让人产生错觉,让人错爱不该爱的人。
  性远非爱情的同义词。对科学家而言,什么是真正的爱情,这个问题仍然是个谜。严格地说,性是人体生育的本能需求。如果这样,那么爱情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尤其是当我们找到自己真正的“知音”时,这个问题尤其突出。人与人的性交促成了数十亿次生理和心理细胞的交流,但我们的祖先又是怎样用行为表现爱意呢?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中止寻找其他性伴侣,即使只是临时的爱情,人类也会这样。但这又引出了另外的问题,一旦爱情之路具有区别和随意性,那么又怎样获得特殊的伴侣呢?最后的研究答案却是,伴侣的选择存在不确定性,并且最终要由条件来决定。
  
  男性的短暂印象与女性的长久记忆
  
  美国印第安那州立大学进化心理学家彼特·托德和新墨西哥州大学的心理学家乔弗瑞·米勒用计算机模拟人针对人类择偶过程做过一次试验,实验对象是100个可供选择的长相和其他条件大同小异的异性。他们设置了相关程序,以便让人在拥有数个选择的情况下如何选择最佳配偶,之后,再增加选择其不曾见过的异性。这时,研究人员发现。最佳的选择仅为9%。然后,科学家又把这9%选择的对象提出再次供挑选,择偶者还是不能确定。很明显,科学家低估了择偶的复杂性,但他们却对择偶者的基本选择有了认识,即在做出选择前,选择者需要了解异性,他们大多不会根据表象轻易决定自己的终生配偶。
  由此看来,在择偶过程中,起决定作用的因素是感受和体验。然而,偶然事件往往能起重要作用,特别是在一次庆贺聚会或其他特殊事件后,被选择者往往给选择者留下深刻印象。此时,选择者的荷尔蒙会周期性地提示这个印象。只有在这时,心目中的性偶像才会脱颖而出。
  最近,美国鹿特杰斯大学人类进化学家海伦·费什尔做出了圆满的解释,即对人类的亲情生物机理做了深入研究后得出结论。她认为,浪漫爱情的自然和化学原理,——她出版了《恋爱解剖学》(The AnatomyofLove)、《第一性》(The First Sex)。她通过大脑对恋爱产生的眩晕、激动等等现象的研究获得结论。
  她认为,爱情如衣食住行,是人类的基本需求,大脑会传递神经介质,通过荷尔蒙做出相应回应。人类进入青春期后,自然产生性爱需求。与其他物种一样,属于自然规律。根据费什尔的说法,人们恋爱时,大脑内的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dopamin and norepinephrine)开始升高。激动、昂奋、希望引发失眠、愉悦和臆想,另一方面,大脑5一羟色胺却会降低,这时,人的思想会产生压迫感,陷入情网,人会产生欲念,甚至沉溺于幻觉,按自己的思路想入非非,创造爱情故事。大脑解剖学把它叫做“多巴胺对话(dopaminetalking)”。现年58岁的费什尔认为,大脑的这种生理活动会让人产生“仲夏夜之梦”。你有一天突然醒来,梦见自己爱上漂亮小姐,大脑会珍藏这个记忆。为此,费什尔又推出一书《这是大脑恋爱》(This is your brainin love),她希望指导年轻人在恋爱时,如何利用大脑,发现男女认知差异,从而做出正确选择。   大脑产生爱情意念前,你永远都不会自觉的产生寻爱的欲望。《第一性》认为,大脑系统的进化存在于每个人大脑皮层中。经过长期研究,她发现,人在恋爱后,部分大脑处于昂奋状态,这是大脑体系对人类成熟后的反应。中脑部位隐秘区域,有一个不起眼的部分对整个大脑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能激活大脑的多巴胺并向四周扩散兴奋源。该部分在前额皮层的后部,即思维中心部位。处于兴奋的细胞会分泌出更多多巴胺,让人冲动,充满激情,甚至心醉神迷。一旦外界出现某种障碍,这些多巴胺细胞会更加兴奋,以使人冲破阻挠。这就是会出现罗密欧与朱丽叶恋爱悲剧的缘故。
  一般而言,男性大脑的两部分更趋于活跃,它可导致男性生殖器勃起。男性的性爱意念主要依赖于视觉,其视觉效应远远大于女性。男性用目光关注女性胜于女性关注男性,他们对带有色情之类的视觉物更感兴趣。人类这种视觉能力早在1—2百万年前就已形成。其原因是,男性需要寻找与他们匹配的女性生出健康儿女。一旦他发现对方年轻、健康、漂亮、愉快,那么,交配的欲望随之产生。男性恋爱速度比女性更快。心理学分析数据显示,男性的情欲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与其视觉效应密切相关。但是,从女性大脑分析,科学家却发现,她们的性活动往往取决于记忆和相关的环境。数百万年来,女性所渴求的是能帮助她们生儿育女,抚养家庭的可靠男性。这因此需要她们考察异性心灵是否诚实,对方是否具备养家糊口的能力。因此,男性给女性的印象和记忆尤为重要。她们甚至能够回忆出三周前,对方所说的话,两个月前或者更早的许诺。
  数百万年来,女性承担着巨大而繁重的工作。她们把一个婴儿抚养成人,至少要花20年功夫。这对她们不是简单的工作,而是巨大的辛劳。地球上没有任何一种生灵能像人类母亲那样肩负起如此艰巨繁重的任务。一旦丈夫死亡,她们还会不惜一切,更加努力的让自身担负起非女人承担的劳动,以养家活口。这在远古时期已获得验证。因此,女性的配偶记忆十分强烈,而许多不诚实的男性则希望对方淡忘过去,女性的欲望往往与记忆有关。她们的性欲往往取决于记忆。男性期望快速婚姻,但婚后总是抱怨婚姻不如婚前想象的美好。婚后抱怨不美满的女人少于男性。倘若男性的记忆较强,婚后能够回忆婚前的承诺,这或许要好一些,但往往事与愿违。恋爱的不可预测和独特性成为许多婚姻失败的直接原因。
  费什尔用不同的方式,通过对世界文学、人类学,古印度、古中国和苏美尔人的习俗进行比较,研究长达25年,确立了20种特征的恋爱类型。其他人类学家还从古陶瓷碎片、箭头、歌曲和诗歌发现,女性的欲望与记忆有关,而男性更趋向于视觉,费什尔又针对不同年龄的430名美国人和420名日本人进行调查发现,几乎所有的男性恋爱对象都依赖于长相、对话言谈等外表特征。这些人的求爱方式往往让对方心醉神迷,失去自我,受情绪左右。然而对方是否真正符合你的条件和要求,其最终结果是令人失望的。费什尔还把每个人的对话置入事先设计的fMRI表格中。第一个问题是:恋爱多久了?正如人类社会学家的观点,提及这样的问题会让85%-90%的被调查者激动。甚至有人说:“她从来没有在我思想中消失过。”
  从调查发现,热恋短暂已成为根深蒂固的传统。在有了孩子、家庭关系后,大脑会产生不同的化学反应,让人感觉家庭的稳定、孩子的可爱,从而促发抚养和成家立业的欲望,爱人相互间的依附关系十分强烈,这种相互依赖关系尤为强烈。然而,它并非一成不变。正因为男性有了强烈的性视觉和女性拥有了强烈的记忆而导致婚姻聚散离合。
  
  依据人体身心差别掌控婚姻
  
  在漫长的人类社会发展史上,人类的亲缘关系并不像非洲草原部族那样,提起长矛就可离去这样简单。其原因是,你已有房产和汽车,还需要为后代教育支付经费。人类进化过程中,聚散离合的原因还远不止这些。从达尔文进化论看,许多因素促使人养儿育女,成家立业,以使自身生息繁衍,因此稳定的搭档关系远远重于分离。在外出寻求养家糊口的食物时,男性往往要拈花惹草,或者与另外的女人生孩子。在久远的历史长河中,萍水婚姻屡见不鲜。一生中可能有数次恋爱,拥有数个性伴侣,但具有长期依附关系的大多只有一个,因为他们发现,家庭是建立在生殖基础之上的,且不完全为了欢愉。但色欲、浪漫、爱情和依附,这三方面形成不同的体系。我们对此都有不同的理解。一些人认为,要建立长期的依附关系很容易,但另一些人却认为这并不重要。这一切都不仅取决于客观环境而且取决于他们大脑中的化学物质。大脑分泌的化学成分在起重要作用。
  因此,离婚便成为一些人的家常便饭。一些人需要变换花样,婚姻成为绊脚石,或干脆让第三者插足。其实,每晚躺在床上,人人在想自己的所处位置。我们拥有大脑,可同时感受依附关系,也同时感受到另一需求,一种浪漫的婚外恋更让人浮想联翩。如此而已,大脑系统自然会帮助你权衡与你交配者是否适合,而性的放荡又反作用于大脑。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成年男性都容易产生与没有恋爱关系的女性做爱的欲念。在文化领域,男性的罗曼蒂克与女性的性欲往往被人误解。每四个因陷入多角恋爱的自杀者就有三个是男性,这不仅归咎于男性的视觉效应,而且还在于性幻想,而且还在于他们可以谈论性爱的朋友并不多,因此这促使他们倾向于和更多女人建立关系。男人和女人的恋爱技巧并非与生俱来,但大脑皮层却促使你对外界产生反应,让你产生恋爱欲望。你产生与其他异性上床的意念。这是由于大脑多巴胺上升,扣动了睾丸产生性激素的缘故。欲望荷尔蒙、性渴望促使你产生恋爱疯狂。一些年轻人在外做爱,而不把情人带回家,甚至不想结婚,更不想要孩子。与情人厮混数年后又开始朝秦暮楚。这类性探索并不具备真正的责任感,他们只想生活在脱离现实的童话中。人类学家把男女性兴谷称为满足荷尔蒙(the satis-fac-tlon hormones),其原因是这种性必奋能给人祥和与安稳感。一旦你有了这样的性爱,那么你感觉有了另一种依附关系。
  大脑中的5-羟色胺上升往往导致心理不安,让人产生忧郁,而与第三者做爱恰恰或为这种情的抗忧郁剂,促使人铤而走险。多角性关系在世界各国都屡见不鲜,甚至保持许多年。科学家发现,5-羟色胺上升者可使感情钝化。而药物却肯让人制约潜在的罗曼蒂克,强化家庭依附关系。人类学家依据这一原理发现,依附感也同样需要脑化学。女人在床上了解男人。他很有耐心吗?他待人很好吗?他能与她和谐做爱吗?他能坚持直到她到达性兴奋点吗?
  进化心理学家认为,现代女性已不同于过去,她们已具备正确识别男性的能力,但心醉神迷往往又让她们无所适从。美国有一种性药,称为SSRI,这种药据说能帮助女性控制性爱引发的心醉神迷感,从而增强识别对方的能力,还能提高性敏感度。然而,从男性的角度讲,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5-羟色胺、睾丸激素与生俱来。做爱前,他很难影响女性大脑,做爱后,女性大脑自然形成喜爱他的化学元素。因此,为识别对方是否是自己的正确对象,女性可用药物控制自身并达到目的。
  SSRI药物仍然有欠完备,但人类学家却认为,人类控制自身欲望和释放欲望的有效药物终有一天会推出。到那时,你一定能控制性爱,不断扪心自问“我们为什么要恋爱?”费什尔强调,“我是人类学家,而不是心理学者,因此,有效控制爱情大脑的思路有待于进一步探索,但仅此而言,你可发觉,人类学家的研究有助于人们避免婚姻盲区。在别人伤心失望时,你不仅能自保而且还能帮助他或她人,那是多么幸运。用控制大脑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的方法来控制情感尚属新生事物,但却成为前所未有的控制情感的有效方式。
  编译自美国《新科学家》《沙龙》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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