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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育我长大的母亲是位极其老派的古典妇女,这辈子都没穿过洋装西裤,后脑勺上梳个小巴巴髻.她在五十岁时由上海“逃难”到台湾,抱养了我.从我懂事以来,母亲给我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口不离“反攻大陆”;手不离-个小花布包袱,里头秘藏着好几十块袁大头私房钱;脚不离基隆船码头,不时要从台北搭车去张望船期;眼不离翘首向空顾盼,望穿秋水等那返回宜兴老家见娘家弟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