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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在介绍近年来首都发展循环经济成功模式的基础上指出，目前首都推进循环经济面临政策措施上行政区域分割，在城市功能分区以及经济和产业发展上存在问题，进而提出了首都要有更高的起点和定位、必须跨越行政边界实现区域政策联动、要重视科技进步等来推进循环经济建设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 循环经济；城市功能分区；区域政策联动
[中图分类号] F061.3[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6470(2009)03-0091-05
发展循环经济(生态经济的俗称)是随着人类进入一个“拥挤”社会后，自然胁迫的结果，是人类的无奈之举。这种“拥挤”不是就人所占的自然空间而言，若纯粹以人口本身所占据的空间看，目前全世界人口超过60亿，且以每年2%的速度继续增长，离人满为患还很遥远[1]。这里的“拥挤”是相对于人所支配的物质资料和人活动半径的扩大而言，譬如说，如果各国都以美国生活方式作为样板，则需要六个地球才能满足。
为此，人类必须走可持续发展之路。发展循环经济，通过减量化、再利用、资源化、无害化，把经济活动对于自然环境的扰动降低到最低限度，实现资源节约和环境友好，这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具体实践形式。
作为共和国的首都，北京是中国乃至世界经济密度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其发展对中国和世界都影响至深。发展循环经济，对于实现首都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真正把首都建设成为“首善之区”具有重要意义。
一、首都循环经济建设和成功模式
首都的循环经济近年来取得重要进展，政府出台了许多推进循环经济的政策，实践中也逐渐形成了许多成熟且被广为称道的模式，积累了许多成功经验。循环经济的成功模式很多，本文只对几个有影响的模式加以概述。
1.西城区的生态厕所建设
西城区是“国家可持续发展实验区”(ChinaNationalSustainableCommunities，CNSCs)，2008年底晋升为“国家可持续发展先进示范区”。自1995年建实验区以来，先后组织实施了300余项示范项目和示范工程，促进了地区可持续发展战略的实施和经济、社会的全面进步，在提高人口素质、发挥科技先导作用、促进资源节约、加强环境保护、提高城市管理现代化水平、改善社区居民生活质量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绩。西城区以倡导绿色消费为工作出发点，引导居民选择文明的生活方式，做到城市发展与资源利用之间的协调。近年来，生态城市、资源节约和环境友好、发展循环经济等理念已经付诸行动，特别是在回迁小区推广中水回用、建太阳能生态厕所、铺设环保地砖、安装节能灯等方面，为同类地区作出了表率和示范。
由于北京地区冬季比较寒冷，公厕在冬天容易发生水管和各种管件冻裂，维修起来费时费力，费用少则几百多则上万。为此，西城区借鉴沈阳的经验，开发出了太阳能公厕，解决了冬季厕所的保温问题，还减少了能源资源的耗费。太阳能公厕，就是利用太阳能给公厕供暖。厕所的北墙、西墙和屋面均采用100mm的厚复合板保温，南墙为集热墙。利用太阳能加热气流并向室内循环，调节室内温度。冬天室内温度可达到11℃左右。即使在寒冷和没有阳光的日子，也能使室内温度在3天内维持在0℃以上。使用这种厕所可以节省供暖系统安装费及年度供暖费，具有重要的推广价值。
2.门头沟区的生态城建设
门头沟区地处长安街延长线的西部端点上，在首都处于上风上水，对于经常遭受不良气候和环境影响的北京城起着极其重要的生态屏障作用。为此，门头沟确定了“生态立区”的发展战略，功能定位从“京西矿区”向“生态涵养发展区”转变，逐步走上了依靠生态经济发展的道路。根据新的发展定位，门头沟已经关闭了大多数采矿场。失去了植被覆盖的废弃矿区，严重破坏了整体景观，矿区的矿渣、矿灰成为扬尘的主要来源之一，在雨季有害物质随降水下渗，污染地下水。为此，针对废弃矿区和山体破坏的特点，采用修复、建设和开发的综合整治战略，使山岩损伤得到修复，消除“马赛克”斑痕和风季扬尘的源头。同时，通过对采矿场废弃物充分回收和再利用，形成比较完整的闭合工业生态系统，将循环经济理念注入到产业结构调整和产业转型中，构筑可持续发展的新型经济模式，实现经济——社会——生态的协调发展。
在此基础上，门头沟区与芬兰政府合作，着手建设“门头沟生态城”(MentougouEcoCity)。按照初期的设想，该生态城的技术策略是：生态城中大部分能源将来自清洁能源，化石能源仅在初期由于技术或者经济的限制而无法实现的区域使用；所有的水都循环再利用，通过雨水收集拓展水源；绝大多数垃圾都要进行无害化处理，根据循环经济原理，回收的垃圾要经过处理后作为资源重新利用；所有资源都要作为有价值的生态资产加以保护和高效利用；交通方式将创造性地使用直线电机和电车，不存在交通污染；通讯系统将对生态城中的基础设施起到支撑性作用，加强城乡之间的信息交流，并且为更多的城市居民选择在此定居提供方便，促进旅游业发展；人居环境尽可能使用生态建材(如稻草砖等)，建筑物中的制冷和采暖系统尽可能充分利用自然条件，减少能源利用；根据全力打造生态文明的原则来设计管理体系。
生态城建设是一个全新的发展思路，虽然还处在设计和规划阶段，但诚如生态城建设指导委员会芬方委员之一(本文作者为中方委员之一)、芬兰“生态之父”艾罗•帕罗海墨(EeroPaloheimo)所言，我们现在种下一粒种子，它可以长成一棵大树，将来在中国会形成一片森林。
3.怀柔循环经济发展
作为CNSCs，怀柔在循环经济发展中颇具特色。在一个企业内发展循环经济，通过减量化、再利用、资源化实现资源节约和环境友好的目的，国内外已不少见。但在一个区域内，许多企业虽各不关联，但都在推进循环经济，形成一个“循环经济企业群”，从而不再使个别企业的循环经济因势单力薄而淹没在传统线形经济中，却是怀柔的一个重要创举。
地处怀柔的北京金运通大型轮胎翻修有限公司针对我国汽车工业的快速发展，废旧轮胎猛增，既浪费资源又污染环境，通过攻克技术难关，提高科技含量，自行研发适合翻新大型工程轮胎的新型材料和先进工艺，形成了“回收——分选——翻新——废胶加工”的一条龙资源产业化体系，每年节约28万吨橡胶，相当于种植60万亩橡胶林。作为一个耗水型企业，红牛维他命饮料有限公司北京基地，从完善管理制度入手，把节水工作落到实处，从生产用水到生活用水，层层把关，步步控制，严格杜绝水资源的浪费；通过冷却水循环工程、空罐清洗水循环利用等，为建立循环经济作出了表率。以建设“充分考虑地球、充分考虑区域与人的协调关系的环保型工厂”为指导思想的北京啤酒朝日有限公司，发展循环经济，向“能耗最低”挑战，为保护地球能源作贡献；向“垃圾零排放”挑战，为所在地区的可持续发展作贡献。
4.蟹岛的循环经济模式
北京蟹岛绿色生态度假村位于朝阳区金盏乡，以生态农业观光旅游为依托，致力于发展有机农业。是集农业种植，养殖，旅游、休闲、农业观光、度假，有机食品加工、销售为一体的农业产业化集团。“蟹岛”以有机农业为依托，以休闲度假为手段，大力发展生态产业，开创了“前店后园”的蟹岛特色和“农游合一”的循环发展模式，实现了生态保护和经济发展的双赢，构建了一个生态结构比较完整的复合生态系统和综合性农业产业化基地。
“蟹岛”试图探索实现北京农村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在新的循环经济的思路上解决“三农”问题：重建农村良好的生态环境(农村问题)；实现农民收入的持续增长(农民问题)；通过构建农业与其他产业的经济循环，把农业经济纳入整个经济的循环体系之中，形成在大的循环经济系统内的节水型生态农业体系、节材节能型工业体系和适度消费节约型的生活消费体系(农业问题)。它在可持续发展思想指导下，通过农业的生态设计，注重生产方式优化和运作效率的提高，合理利用时空和巧妙组装配套，把农业生态环境、农业经济和村镇建设融为一体，实现农村生态环境的彻底改善和农民收入的持续增长，构建了生态(资源节约和环境友好)、高效(农民收入的持续增长)、绿色(食品安全)、立体(多业综合发展和多级能量转换)的农业经济体系。
二、首都推进循环经济面临的问题
首都北京在推进循环经济时积累了很多经验，但是也存在着一些问题，阻滞着循环经济的推进。它表现在各个层面，既有政策和体制上的问题，也有认识问题，还有就是因为过去的规划存在问题而出现负效应。主要表现在：
1.政策措施上的行政区域分割
在发展循环经济、推进可持续发展中，有些区域走在前列。但因环境问题的不可分割性与区域行政分割的矛盾，使有些政策措施在贯彻时大打折扣。譬如，北京资源短缺，但废弃物却没有得到很好利用。城市生活垃圾的数量每年以2.65%的速度递增，垃圾成份中除了灰土和食品外，塑料、纸类也在不断增加，“白色污染”严重。垃圾渗出液直接污染着土壤和地下水，同时释放的气体对空气造成严重污染。为此，作为CNSCs，西城很早就开始倡导垃圾分类。因为垃圾分类在垃圾处理的环节中进行的越早，垃圾当中可再利用的资源利用率就会越高。而现有垃圾分类处理主要是先收集、运输、集中分类再处理。很多原本可利用的资源(如纸张等)，经过多道运输、中转等工序，利用价值大大降低。要实现垃圾的资源化，必须在垃圾处理的源头就进行分类。西城区坚持源头分类和垃圾中转站分类两种模式并行。推行街道社区(大厦)、机关、学校、餐饮行业的垃圾分类减量，将办公区和公共区的垃圾分为可回收物和其他垃圾两类；将餐饮区的垃圾分为可回收物、餐厨垃圾、其他垃圾三类，在垃圾分检站再次分类、分拣、收集，对垃圾运输、中转、焚烧、填埋等环节实施统一规划，促进垃圾进一步减量化、资源化、无害化。
西城区的做法具有重要的示范意义。但问题在于，仅仅有西城一家倡导垃圾分类不足以解决首都的垃圾问题，应该各个区县联动起来，统一采取行动。不仅如此，现有的垃圾分类，许多居民都比较自觉地遵守，但在垃圾运输过程中又被混在一起，使前期的分类工作前功尽弃。
2.城市的功能分区存在问题
现有首都的城市功能分区通常是把某种业态集中在一个区域，商业集中、金融集中、高校集中、政府各个部委办公集中、居住地集中等。譬如商业区一再扩建，综合性商业服务企业高度集中；又如，大学扩容、扩招，使有限的校园内建筑拥挤；再如所谓“二三六九中，全城来办公!”(形容国家机关分散在二里沟、三里河、六铺炕、九号院和中南海5个地方)等等。人流高度密集，却相关设施不配套，居住地与工作地高度分离，导致人流在上班时，从居住地倾巢出动，流向上班地和工作场所；下班时，又从工作单位流向居住地。导致的结果，一是居住地变成纯粹的“睡城”(如望京小区、天通苑等)；二是交通在固定时段堵塞，尽管相关部门采取了多种措施，效果却不甚理想，从而首都被渲染为“首堵”。由于交通拥堵，通勤成本提高，许多人每天上班耗费在路上的时间占到上班时间的1/3。“工作好辛苦”是北京上班族生活的真实写照。为此，有经济实力的人就想拥有私家车，又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拥堵；为此，交通管理部门开始实行限号政策，又导致每天有一批车辆不能上路，形成社会资源的浪费。“面多加水，水多加面”，总是做战术性补救。这是常态。若是遇到突发事件，将会导致整个城市的瘫痪。譬如，2001年冬的一场大雪、2004和2008年夏的一场大雨曾使全城瘫痪。
城市的功能分区问题，一直是城市经济学家和城市规划专家关注的焦点。从世界各国的情况看，许多国家的首都和主要城市也被划分或塑造成多个功能区。然而，从可持续发展、从资源节约和环境友好的思路出发，则对此提出挑战。
3.经济和产业发展存在问题
首都的产业发展问题一直困扰着决策者。建国后在对北京城市性质重新认识的基础上，把产业工人仅占4%的消费城市改造成为产业工人占1/4以上的大工业城市，重工业产值一度高达63.7%。改革开放以后，人们对北京的经济中心地位提出了质疑，而北京自身也在有意无意地淡化“经济中心”的提法和定位。直到1993年，北京的城市性质才被明确为“全国的政治中心和文化中心，是世界著名古都和现代国际城市”。即使在2005年国务院批复的《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004—2020)》中，也只是把北京定位为“国家首都、国际城市、文化名城、宜居城市”，回避了“经济中心”的问题，认为对于首都来说，最重要的特色是政治和文化。然而，在人们对首都经济中心定位时，暗含着一个“理解”：在现有的产业结构和工业化背景下，经济中心必然是以工业或制造业为主体的。无论是在建国以后大规模地发展制造业，把北京改造成一个大工业城市，还是在改革开放以后，工业搬迁(如首钢等)、限制一些产业发展，都是基于这样的理解。基于此，在发展经济和产业升级时，北京的制造业仍然放置在重要位子上。譬如，在北京已经重新定位城市职能，并逐步将一些重工业外迁的同时，却以惊人的效率使得北京现代车厂建成投产，在出租车市场上一举击退来自天津的汽车。
在首都地区发展循环经济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使产业结构轻型化，这绝不是说只有发展制造业才能奠定首都的经济中心地位。发展循环经济，不能机械地理解为要构建封闭的循环产业链条，而应该理解为，只要实现了减量化、资源化，只要实现了同样的投入有更大的产出，或者，只要实现了产业发展的轻型化，就是向循环经济方向迈进。所以，必须正确理解产业结构的升级，必须构建与首都地位相称的产业体系，使首都有更强的经济实力、更好的自然环境、更适宜于人居。
三、推进首都循环经济建设的政策建议
1.首都要有更高的起点和定位
首都要成为真正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区域，成为宜居城市，就必须要有更高的定位和起点，它不仅要在经济发展上成为国家名副其实的经济中心，还要在城市功能上进行创新。
在经济上，要依托第三产业成为经济中心，而第三产业本身内涵极其丰富，它既可以包括传统服务业如餐饮、商业、旅游等，还可以包括现代服务业，如金融业、法律服务以及创意产业等。尤其是创意产业包含着极其宽泛的内容，如广告、建筑设计、艺术创作、时装设计、电影与录像、动漫设计、互动休闲软件、音乐、表演艺术、出版、电视与广播等，它把个人创造力、技能和才华，通过知识产权而发挥出功效，创造出财富和就业岗位。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特征在于知识密集、产业层次高、对自然环境的最小扰动。对于首都来说，发展现代服务业具有优势，金融保险、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以及文化创意产业近年来获得了快速发展，2006年服务业所占GDP比重达到70%。随着国际企业总部的不断入驻，对于后台数据处理和中转的服务业进一步增加。北京的金融服务区，为CBD地区和国际金融机构提供金融后台处理、金融外包、研发与培训相关的服务，成为金融后台服务业发展完善CBD地区产业链条的坚实后盾。
在功能上，要有意识地淡化功能分区，在现代物流和信息产业发展迅速的基础上，实现工作地与居住地的对接，在社区和区域范围内实现循环经济，尽量减少人口的流动量，从根本上解决交通的拥堵问题，实现可持续发展。这当然有一个长期而艰苦的过程。笔者曾经访问的英国伦敦伯丁顿(Beddington)社区，从设计理念上看，尽量减少电力供应负担、减少水供应的基础设施建设和水污染、居住地和工作地在一起、减少公共交通负载和私家车需求、减少社会疏远、减少对化石能源的消耗、减少在城市中野生动物栖息地的丧失，最大限度地利用自然能源、减少环境破坏与污染、实现零化石能源使用，倡导了能源需求与废物处理实现基本循环利用的居住模式。伯丁顿社区实现了“零能源发展”(Beddington Zeroenergydevelopment，BedZED)，成为引领英国和世界城市可持续发展建设的典范，并具有广泛的借鉴意义。[2]
2.必须跨越行政边界实现区域联动
推进循环经济，实现可持续发展，必须跨越行政边界，实现区域之间的政策联动。这种政策联动包括：
一是首都地区各个区县之间的政策联动。这主要是由于一个城区无法单独解决自己所遇到的资源和环境问题。从行政管辖权来说，各个区域功能不全，许多问题(如城市建筑规划、垃圾填埋处理等)单独一个城区本身并无此项功能，这就需要政策联动，整个城市采取统一的政策措施。
二是与首都地区以外区域的联动。作为首都与作为一个独立的行政单元，对于北京来说具有不同的意义，这就是首都具有更加强势的行政资源，在发展思路上不是局限在一个狭小的行政区域之内，而要有更广阔的视野，有能够在更加广阔范围内整合资源的优势(这绝不是要以邻为壑)，要充分发挥首都的行政资源优势。首都地区实现可持续发展，不能仅仅封闭在一个独立的行政单元内规划所谓的“生态发展带”，因为它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首都的环境问题。要实现首都可持续发展，必须要有广阔的腹地、充分的能源保障和生态屏障，而晋(山西省中北部)陕(陕西省北部)蒙(内蒙古中西部)既提供能源保障，也是生态屏障。所以，在考虑首都地区发展时，就不能仅仅考虑京津冀，还应该考虑晋陕蒙，实现更大区域之间的联动。[3]
3.要用科技进步推进首都循环经济
推进循环经济，不能离开技术进步。这主要是，一方面现有的产业和城市经济活动不是按照循环经济的理念而设计的，这就需要科技的发展来把原有的经济活动串联起来，为既有产业“补链”，使其能够发展成为循环经济，达到资源节约和环境友好的目的；另一方面，需要设立科技研发项目，充分发挥首都科技资源优势，实现关键技术上的突破，以解决首都面临的资源环境问题。
针对空气污染而言，控制工业污染，实现汽车尾气排放达标，推行清洁燃料，建筑工地管理，裸露土地覆盖和绿化等措施是控制空气污染的有效手段，为此需要研发大气复合污染综合防治技术。针对水资源中的诸多问题，应该集中力量研发雨水资源化利用技术、雨水收集储存和净化技术，研发城市综合节水技术、城市污水脱氮除磷技术等。
垃圾是错位的财富，应积极地利用而不是放弃。必须开展关键技术的研发，形成完善的技术支撑体系，尽可能地实现垃圾资源化，不可回收利用的垃圾要实现100%无害化处理。
总之，发展首都循环经济，不能没有技术进步。事实上，现有技术中有许多已经臻于成熟，应该集成应用。只有新技术和适用技术普及和应用，经济活动的成本才能降低，所发展起来的循环经济才能长久。
(本文系国家“十一五”科技支撑重点项目“滨海新区可持续发展模式研究”(2006BAC18B02)的阶段性成果)
注释：
[1]蔡运龙.自然资源学原理[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1，44.
[2]刘学敏.论循环经济[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218-221.
[3]刘学敏.首都区建设的意义和价值[J].城市问题，2009(1).
作者简介：刘学敏(1963-)，男，山西省襄汾县人，北京师范大学资源学院、地表过程与资源生态国家重点实验室教授，博士生导师
责任编辑： 杨艳萍
[关键词] 循环经济；城市功能分区；区域政策联动
[中图分类号] F061.3[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6470(2009)03-0091-05
发展循环经济(生态经济的俗称)是随着人类进入一个“拥挤”社会后，自然胁迫的结果，是人类的无奈之举。这种“拥挤”不是就人所占的自然空间而言，若纯粹以人口本身所占据的空间看，目前全世界人口超过60亿，且以每年2%的速度继续增长，离人满为患还很遥远[1]。这里的“拥挤”是相对于人所支配的物质资料和人活动半径的扩大而言，譬如说，如果各国都以美国生活方式作为样板，则需要六个地球才能满足。
为此，人类必须走可持续发展之路。发展循环经济，通过减量化、再利用、资源化、无害化，把经济活动对于自然环境的扰动降低到最低限度，实现资源节约和环境友好，这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具体实践形式。
作为共和国的首都，北京是中国乃至世界经济密度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其发展对中国和世界都影响至深。发展循环经济，对于实现首都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真正把首都建设成为“首善之区”具有重要意义。
一、首都循环经济建设和成功模式
首都的循环经济近年来取得重要进展，政府出台了许多推进循环经济的政策，实践中也逐渐形成了许多成熟且被广为称道的模式，积累了许多成功经验。循环经济的成功模式很多，本文只对几个有影响的模式加以概述。
1.西城区的生态厕所建设
西城区是“国家可持续发展实验区”(ChinaNationalSustainableCommunities，CNSCs)，2008年底晋升为“国家可持续发展先进示范区”。自1995年建实验区以来，先后组织实施了300余项示范项目和示范工程，促进了地区可持续发展战略的实施和经济、社会的全面进步，在提高人口素质、发挥科技先导作用、促进资源节约、加强环境保护、提高城市管理现代化水平、改善社区居民生活质量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绩。西城区以倡导绿色消费为工作出发点，引导居民选择文明的生活方式，做到城市发展与资源利用之间的协调。近年来，生态城市、资源节约和环境友好、发展循环经济等理念已经付诸行动，特别是在回迁小区推广中水回用、建太阳能生态厕所、铺设环保地砖、安装节能灯等方面，为同类地区作出了表率和示范。
由于北京地区冬季比较寒冷，公厕在冬天容易发生水管和各种管件冻裂，维修起来费时费力，费用少则几百多则上万。为此，西城区借鉴沈阳的经验，开发出了太阳能公厕，解决了冬季厕所的保温问题，还减少了能源资源的耗费。太阳能公厕，就是利用太阳能给公厕供暖。厕所的北墙、西墙和屋面均采用100mm的厚复合板保温，南墙为集热墙。利用太阳能加热气流并向室内循环，调节室内温度。冬天室内温度可达到11℃左右。即使在寒冷和没有阳光的日子，也能使室内温度在3天内维持在0℃以上。使用这种厕所可以节省供暖系统安装费及年度供暖费，具有重要的推广价值。
2.门头沟区的生态城建设
门头沟区地处长安街延长线的西部端点上，在首都处于上风上水，对于经常遭受不良气候和环境影响的北京城起着极其重要的生态屏障作用。为此，门头沟确定了“生态立区”的发展战略，功能定位从“京西矿区”向“生态涵养发展区”转变，逐步走上了依靠生态经济发展的道路。根据新的发展定位，门头沟已经关闭了大多数采矿场。失去了植被覆盖的废弃矿区，严重破坏了整体景观，矿区的矿渣、矿灰成为扬尘的主要来源之一，在雨季有害物质随降水下渗，污染地下水。为此，针对废弃矿区和山体破坏的特点，采用修复、建设和开发的综合整治战略，使山岩损伤得到修复，消除“马赛克”斑痕和风季扬尘的源头。同时，通过对采矿场废弃物充分回收和再利用，形成比较完整的闭合工业生态系统，将循环经济理念注入到产业结构调整和产业转型中，构筑可持续发展的新型经济模式，实现经济——社会——生态的协调发展。
在此基础上，门头沟区与芬兰政府合作，着手建设“门头沟生态城”(MentougouEcoCity)。按照初期的设想，该生态城的技术策略是：生态城中大部分能源将来自清洁能源，化石能源仅在初期由于技术或者经济的限制而无法实现的区域使用；所有的水都循环再利用，通过雨水收集拓展水源；绝大多数垃圾都要进行无害化处理，根据循环经济原理，回收的垃圾要经过处理后作为资源重新利用；所有资源都要作为有价值的生态资产加以保护和高效利用；交通方式将创造性地使用直线电机和电车，不存在交通污染；通讯系统将对生态城中的基础设施起到支撑性作用，加强城乡之间的信息交流，并且为更多的城市居民选择在此定居提供方便，促进旅游业发展；人居环境尽可能使用生态建材(如稻草砖等)，建筑物中的制冷和采暖系统尽可能充分利用自然条件，减少能源利用；根据全力打造生态文明的原则来设计管理体系。
生态城建设是一个全新的发展思路，虽然还处在设计和规划阶段，但诚如生态城建设指导委员会芬方委员之一(本文作者为中方委员之一)、芬兰“生态之父”艾罗•帕罗海墨(EeroPaloheimo)所言，我们现在种下一粒种子，它可以长成一棵大树，将来在中国会形成一片森林。
3.怀柔循环经济发展
作为CNSCs，怀柔在循环经济发展中颇具特色。在一个企业内发展循环经济，通过减量化、再利用、资源化实现资源节约和环境友好的目的，国内外已不少见。但在一个区域内，许多企业虽各不关联，但都在推进循环经济，形成一个“循环经济企业群”，从而不再使个别企业的循环经济因势单力薄而淹没在传统线形经济中，却是怀柔的一个重要创举。
地处怀柔的北京金运通大型轮胎翻修有限公司针对我国汽车工业的快速发展，废旧轮胎猛增，既浪费资源又污染环境，通过攻克技术难关，提高科技含量，自行研发适合翻新大型工程轮胎的新型材料和先进工艺，形成了“回收——分选——翻新——废胶加工”的一条龙资源产业化体系，每年节约28万吨橡胶，相当于种植60万亩橡胶林。作为一个耗水型企业，红牛维他命饮料有限公司北京基地，从完善管理制度入手，把节水工作落到实处，从生产用水到生活用水，层层把关，步步控制，严格杜绝水资源的浪费；通过冷却水循环工程、空罐清洗水循环利用等，为建立循环经济作出了表率。以建设“充分考虑地球、充分考虑区域与人的协调关系的环保型工厂”为指导思想的北京啤酒朝日有限公司，发展循环经济，向“能耗最低”挑战，为保护地球能源作贡献；向“垃圾零排放”挑战，为所在地区的可持续发展作贡献。
4.蟹岛的循环经济模式
北京蟹岛绿色生态度假村位于朝阳区金盏乡，以生态农业观光旅游为依托，致力于发展有机农业。是集农业种植，养殖，旅游、休闲、农业观光、度假，有机食品加工、销售为一体的农业产业化集团。“蟹岛”以有机农业为依托，以休闲度假为手段，大力发展生态产业，开创了“前店后园”的蟹岛特色和“农游合一”的循环发展模式，实现了生态保护和经济发展的双赢，构建了一个生态结构比较完整的复合生态系统和综合性农业产业化基地。
“蟹岛”试图探索实现北京农村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在新的循环经济的思路上解决“三农”问题：重建农村良好的生态环境(农村问题)；实现农民收入的持续增长(农民问题)；通过构建农业与其他产业的经济循环，把农业经济纳入整个经济的循环体系之中，形成在大的循环经济系统内的节水型生态农业体系、节材节能型工业体系和适度消费节约型的生活消费体系(农业问题)。它在可持续发展思想指导下，通过农业的生态设计，注重生产方式优化和运作效率的提高，合理利用时空和巧妙组装配套，把农业生态环境、农业经济和村镇建设融为一体，实现农村生态环境的彻底改善和农民收入的持续增长，构建了生态(资源节约和环境友好)、高效(农民收入的持续增长)、绿色(食品安全)、立体(多业综合发展和多级能量转换)的农业经济体系。
二、首都推进循环经济面临的问题
首都北京在推进循环经济时积累了很多经验，但是也存在着一些问题，阻滞着循环经济的推进。它表现在各个层面，既有政策和体制上的问题，也有认识问题，还有就是因为过去的规划存在问题而出现负效应。主要表现在：
1.政策措施上的行政区域分割
在发展循环经济、推进可持续发展中，有些区域走在前列。但因环境问题的不可分割性与区域行政分割的矛盾，使有些政策措施在贯彻时大打折扣。譬如，北京资源短缺，但废弃物却没有得到很好利用。城市生活垃圾的数量每年以2.65%的速度递增，垃圾成份中除了灰土和食品外，塑料、纸类也在不断增加，“白色污染”严重。垃圾渗出液直接污染着土壤和地下水，同时释放的气体对空气造成严重污染。为此，作为CNSCs，西城很早就开始倡导垃圾分类。因为垃圾分类在垃圾处理的环节中进行的越早，垃圾当中可再利用的资源利用率就会越高。而现有垃圾分类处理主要是先收集、运输、集中分类再处理。很多原本可利用的资源(如纸张等)，经过多道运输、中转等工序，利用价值大大降低。要实现垃圾的资源化，必须在垃圾处理的源头就进行分类。西城区坚持源头分类和垃圾中转站分类两种模式并行。推行街道社区(大厦)、机关、学校、餐饮行业的垃圾分类减量，将办公区和公共区的垃圾分为可回收物和其他垃圾两类；将餐饮区的垃圾分为可回收物、餐厨垃圾、其他垃圾三类，在垃圾分检站再次分类、分拣、收集，对垃圾运输、中转、焚烧、填埋等环节实施统一规划，促进垃圾进一步减量化、资源化、无害化。
西城区的做法具有重要的示范意义。但问题在于，仅仅有西城一家倡导垃圾分类不足以解决首都的垃圾问题，应该各个区县联动起来，统一采取行动。不仅如此，现有的垃圾分类，许多居民都比较自觉地遵守，但在垃圾运输过程中又被混在一起，使前期的分类工作前功尽弃。
2.城市的功能分区存在问题
现有首都的城市功能分区通常是把某种业态集中在一个区域，商业集中、金融集中、高校集中、政府各个部委办公集中、居住地集中等。譬如商业区一再扩建，综合性商业服务企业高度集中；又如，大学扩容、扩招，使有限的校园内建筑拥挤；再如所谓“二三六九中，全城来办公!”(形容国家机关分散在二里沟、三里河、六铺炕、九号院和中南海5个地方)等等。人流高度密集，却相关设施不配套，居住地与工作地高度分离，导致人流在上班时，从居住地倾巢出动，流向上班地和工作场所；下班时，又从工作单位流向居住地。导致的结果，一是居住地变成纯粹的“睡城”(如望京小区、天通苑等)；二是交通在固定时段堵塞，尽管相关部门采取了多种措施，效果却不甚理想，从而首都被渲染为“首堵”。由于交通拥堵，通勤成本提高，许多人每天上班耗费在路上的时间占到上班时间的1/3。“工作好辛苦”是北京上班族生活的真实写照。为此，有经济实力的人就想拥有私家车，又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拥堵；为此，交通管理部门开始实行限号政策，又导致每天有一批车辆不能上路，形成社会资源的浪费。“面多加水，水多加面”，总是做战术性补救。这是常态。若是遇到突发事件，将会导致整个城市的瘫痪。譬如，2001年冬的一场大雪、2004和2008年夏的一场大雨曾使全城瘫痪。
城市的功能分区问题，一直是城市经济学家和城市规划专家关注的焦点。从世界各国的情况看，许多国家的首都和主要城市也被划分或塑造成多个功能区。然而，从可持续发展、从资源节约和环境友好的思路出发，则对此提出挑战。
3.经济和产业发展存在问题
首都的产业发展问题一直困扰着决策者。建国后在对北京城市性质重新认识的基础上，把产业工人仅占4%的消费城市改造成为产业工人占1/4以上的大工业城市，重工业产值一度高达63.7%。改革开放以后，人们对北京的经济中心地位提出了质疑，而北京自身也在有意无意地淡化“经济中心”的提法和定位。直到1993年，北京的城市性质才被明确为“全国的政治中心和文化中心，是世界著名古都和现代国际城市”。即使在2005年国务院批复的《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004—2020)》中，也只是把北京定位为“国家首都、国际城市、文化名城、宜居城市”，回避了“经济中心”的问题，认为对于首都来说，最重要的特色是政治和文化。然而，在人们对首都经济中心定位时，暗含着一个“理解”：在现有的产业结构和工业化背景下，经济中心必然是以工业或制造业为主体的。无论是在建国以后大规模地发展制造业，把北京改造成一个大工业城市，还是在改革开放以后，工业搬迁(如首钢等)、限制一些产业发展，都是基于这样的理解。基于此，在发展经济和产业升级时，北京的制造业仍然放置在重要位子上。譬如，在北京已经重新定位城市职能，并逐步将一些重工业外迁的同时，却以惊人的效率使得北京现代车厂建成投产，在出租车市场上一举击退来自天津的汽车。
在首都地区发展循环经济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使产业结构轻型化，这绝不是说只有发展制造业才能奠定首都的经济中心地位。发展循环经济，不能机械地理解为要构建封闭的循环产业链条，而应该理解为，只要实现了减量化、资源化，只要实现了同样的投入有更大的产出，或者，只要实现了产业发展的轻型化，就是向循环经济方向迈进。所以，必须正确理解产业结构的升级，必须构建与首都地位相称的产业体系，使首都有更强的经济实力、更好的自然环境、更适宜于人居。
三、推进首都循环经济建设的政策建议
1.首都要有更高的起点和定位
首都要成为真正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区域，成为宜居城市，就必须要有更高的定位和起点，它不仅要在经济发展上成为国家名副其实的经济中心，还要在城市功能上进行创新。
在经济上，要依托第三产业成为经济中心，而第三产业本身内涵极其丰富，它既可以包括传统服务业如餐饮、商业、旅游等，还可以包括现代服务业，如金融业、法律服务以及创意产业等。尤其是创意产业包含着极其宽泛的内容，如广告、建筑设计、艺术创作、时装设计、电影与录像、动漫设计、互动休闲软件、音乐、表演艺术、出版、电视与广播等，它把个人创造力、技能和才华，通过知识产权而发挥出功效，创造出财富和就业岗位。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特征在于知识密集、产业层次高、对自然环境的最小扰动。对于首都来说，发展现代服务业具有优势，金融保险、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以及文化创意产业近年来获得了快速发展，2006年服务业所占GDP比重达到70%。随着国际企业总部的不断入驻，对于后台数据处理和中转的服务业进一步增加。北京的金融服务区，为CBD地区和国际金融机构提供金融后台处理、金融外包、研发与培训相关的服务，成为金融后台服务业发展完善CBD地区产业链条的坚实后盾。
在功能上，要有意识地淡化功能分区，在现代物流和信息产业发展迅速的基础上，实现工作地与居住地的对接，在社区和区域范围内实现循环经济，尽量减少人口的流动量，从根本上解决交通的拥堵问题，实现可持续发展。这当然有一个长期而艰苦的过程。笔者曾经访问的英国伦敦伯丁顿(Beddington)社区，从设计理念上看，尽量减少电力供应负担、减少水供应的基础设施建设和水污染、居住地和工作地在一起、减少公共交通负载和私家车需求、减少社会疏远、减少对化石能源的消耗、减少在城市中野生动物栖息地的丧失，最大限度地利用自然能源、减少环境破坏与污染、实现零化石能源使用，倡导了能源需求与废物处理实现基本循环利用的居住模式。伯丁顿社区实现了“零能源发展”(Beddington Zeroenergydevelopment，BedZED)，成为引领英国和世界城市可持续发展建设的典范，并具有广泛的借鉴意义。[2]
2.必须跨越行政边界实现区域联动
推进循环经济，实现可持续发展，必须跨越行政边界，实现区域之间的政策联动。这种政策联动包括：
一是首都地区各个区县之间的政策联动。这主要是由于一个城区无法单独解决自己所遇到的资源和环境问题。从行政管辖权来说，各个区域功能不全，许多问题(如城市建筑规划、垃圾填埋处理等)单独一个城区本身并无此项功能，这就需要政策联动，整个城市采取统一的政策措施。
二是与首都地区以外区域的联动。作为首都与作为一个独立的行政单元，对于北京来说具有不同的意义，这就是首都具有更加强势的行政资源，在发展思路上不是局限在一个狭小的行政区域之内，而要有更广阔的视野，有能够在更加广阔范围内整合资源的优势(这绝不是要以邻为壑)，要充分发挥首都的行政资源优势。首都地区实现可持续发展，不能仅仅封闭在一个独立的行政单元内规划所谓的“生态发展带”，因为它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首都的环境问题。要实现首都可持续发展，必须要有广阔的腹地、充分的能源保障和生态屏障，而晋(山西省中北部)陕(陕西省北部)蒙(内蒙古中西部)既提供能源保障，也是生态屏障。所以，在考虑首都地区发展时，就不能仅仅考虑京津冀，还应该考虑晋陕蒙，实现更大区域之间的联动。[3]
3.要用科技进步推进首都循环经济
推进循环经济，不能离开技术进步。这主要是，一方面现有的产业和城市经济活动不是按照循环经济的理念而设计的，这就需要科技的发展来把原有的经济活动串联起来，为既有产业“补链”，使其能够发展成为循环经济，达到资源节约和环境友好的目的；另一方面，需要设立科技研发项目，充分发挥首都科技资源优势，实现关键技术上的突破，以解决首都面临的资源环境问题。
针对空气污染而言，控制工业污染，实现汽车尾气排放达标，推行清洁燃料，建筑工地管理，裸露土地覆盖和绿化等措施是控制空气污染的有效手段，为此需要研发大气复合污染综合防治技术。针对水资源中的诸多问题，应该集中力量研发雨水资源化利用技术、雨水收集储存和净化技术，研发城市综合节水技术、城市污水脱氮除磷技术等。
垃圾是错位的财富，应积极地利用而不是放弃。必须开展关键技术的研发，形成完善的技术支撑体系，尽可能地实现垃圾资源化，不可回收利用的垃圾要实现100%无害化处理。
总之，发展首都循环经济，不能没有技术进步。事实上，现有技术中有许多已经臻于成熟，应该集成应用。只有新技术和适用技术普及和应用，经济活动的成本才能降低，所发展起来的循环经济才能长久。
(本文系国家“十一五”科技支撑重点项目“滨海新区可持续发展模式研究”(2006BAC18B02)的阶段性成果)
注释：
[1]蔡运龙.自然资源学原理[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1，44.
[2]刘学敏.论循环经济[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218-221.
[3]刘学敏.首都区建设的意义和价值[J].城市问题，2009(1).
作者简介：刘学敏(1963-)，男，山西省襄汾县人，北京师范大学资源学院、地表过程与资源生态国家重点实验室教授，博士生导师
责任编辑： 杨艳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