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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一直以来，社会性格作为弗洛姆的重要思想理论之一受到学者们的关注。无论是对其进行内涵解读，还是考察其理论特质或是将其融合与社会生活问题中的研究都达到了一定深度，但也突显出一些问题。通过整理、审视过去的研究成果和存在的问题，理清今后的研究方向，弗洛姆的社会性格理论仍然值得继续关注和研究。
关键词：弗洛姆;社会性格;综述
近三十年来，关于弗洛姆的社会性格理论研究方兴未艾，从进行一般性解读研究到分析其理论特质，分析资本主义社会的新变化中的社会性格以及将社会性格理论应用于具体社会实践。20世纪80年代以来，关于弗洛姆的社会性格理论研究虽取得丰富的成果，但同弗洛姆的其他思想研究（如：自由思想）相比仍稍有逊色。如何继续展开对弗洛姆社会性格理论以及与之相关的研究，这要求我们对此前的研究状况作系统整理与考察。本文拟对弗洛姆的社会性格理论研究作系统考察，以期今后对弗洛姆这一思想理论的研究能够进一步的深化。
一、社会性格理论研究概况：
（一）国外研究概况：
早期国外学者对于弗洛姆社会性格结构理论的研究集中于进行概念解说。近年来国外的研究主要转向两个方面：
在资本主义的新变化的社会历史背景中重新解读弗洛姆社会性格理论。集中于探讨为何社会性格理论能适应新自由主义，社会性格理论如何为社会变革的过程以及新自由主义社会最终的阶级构成，提供合理的、心理动态的解释等问题。这在MacCoby，Michael和Roger Foster以及Cortina， Mauricio的相关研究中均有体现。
2.以弗洛姆社会性格结构考察资本主义社会心理。用社会性格结构分析方法深入了解社会上正在发生的心理变化，以及这些变化如何影响个人的幸福或痛苦。Rainer，Funk在其研究中进行过十分详尽的论证。
（二）国内研究概况：
自西方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以来，由于弗洛姆的社会性格理论将个人与社会的整体性相结合，强调市场经济下的个人与社会之间互动因而引起了许多国内学者的关注。国内学者对社会性格理论的研究成果集中于以下两个方面：
1.社会性格解读研究：
（1）解读社会性格内涵：
张伟、曹玉文、季乃礼均对弗洛姆的社会性格分类进行了详细解读。但是张伟指出性格结构类型划分只是按照人们行为的一般特征进行分类描述，并未真正反映民族、阶级及其他社会集团的人们在不同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交往方式和实践方式中形成的性格差异。[1]曹玉文、季乃礼对此均持赞同意见。曹玉文解读了生产性性格、非生产性性格和关系型性格的内涵，他认为弗洛姆赋予了性格新的内容并规定了动态“社会性格”概念的含义，指出社会性格是人同世界发生关系的行为模式。同时也指出弗洛姆在对人的性格解释上过分提高了人的心理作用。[2]对此，季乃礼不仅解读了社会性格的内涵，还探寻了社会性格形成的原因，使得对社会性格理论的研究进一步深入。他指出弗洛姆有关社会性格形成的论述 ，有助于为进行社会的精神文明建设提供思路。[3]
虽然弗洛姆的社会性格理论过于强调了人的心理因素，具有唯心主义特质，但在某些方面对马克思理论具有补充作用。所以，针对张伟、曹玉文、季乃礼认为弗洛姆社会性格分类并未真正反映现实生活差异的观点，朱黎进行了反驳并指出弗洛姆在进行具体的社会性格分析的时候已经注意到宗教，阶级等因素，只是他把这些最终都归因于不同的经济利益与物质生产关系的决定作用。[4]此外，弗洛姆对社会性格结构的分类及其具体分析，具有思辨、抽象、直观的问题，对性格结构的研究，为我们开拓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研究领域。[5]
也有学者注重从人的生存状况这一视角去解读社会性格理论，认为弗洛姆对西方社会的分析和批评显露出许多精辟独到的见解，如：黄颂杰就指出弗洛姆对人的生存状况的分析不同于存在主义，他从生理学、心理学的经验分析角度进行的。[6]袁罗牙进一步专门探讨了弗洛姆对资本主义社会生存异化的批判。[7]但梅凌晗更进一步指出弗洛姆从人的生存方式、社会性格、社会精神三个方面入手说明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异化和不健全。[8]这逐步推进了弗洛姆对资本主义社会异化的批判的全方位阐述。
现有研究成果中对弗洛姆社会性格的解读精彩纷呈，这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社会性格理论研究，但在研究中集中于对四种非生产性性格的分析和批判。随着社会生活和实践条件的变化，对该理论的争议和研究仍需进一步推进。
（2）分析社会性格理论特质：
不少学者在探讨社会性格的纽带功能中体现了社会性格理论的唯心主义特质。刘伟民认为，弗洛姆的社会哲学理论随着“社会性格”这一概念的提出及阐释获得完成，体现在个人与社会的关系以及以社会性格为中心的社会历史过程两方面。[9]不过，杨生平，李金娟却认为社会性格理论虽深化了个人与社会的关系，然而却停留在社会性格形式、功能的解释而没有从社会交往形式、生产方式变迁的角度去进行阐述，实质上曲解了马克思的本义。[10]弗洛姆虽将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社会的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分析纳入社會性格理论，但他过分强调且依赖于对心理作用和对人的精神世界的考察，因而始终无法摆脱其唯心主义色彩。
还有学者在解读社会性格基本内涵的基础上进一步探讨了其理论的批判特质，并专门研究了社会性格理论批判特性的形成社会经济基础因素。如：王雨辰认为，弗洛姆虽然强调社会性格结构的形成虽然离不开人的生理和心理接触，但它主要是由社会节后特别是由社会经济因素所决定的，这就为他通过区分生产性性格和非生产性性格，从而赋予了他社会性格理论以批判的维度提供了基础。[11]
对弗洛姆社会性格理论特质的分析是对该理论研究的一次深化，但现有研究成果中主要集中在对其唯心主义色彩和批判特质两方面的探讨略显单薄。
2.社会性格理论解决某些实际社会问题的借鉴意义： 弗洛姆的社会性格理论引起了众多学者们的关注，除进行一般性的内涵解读，考察其背后的哲学和伦理学起源外，不少学者也将此理论与社会实践相结合，以社会性格理论关照现实生活。这对弗洛姆的社会性格理论的研究无疑是一次推进。
学者们以社会性格视角思考现实问题可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
（1）将社会性格理论应用于现实教育。王国学指出，弗洛姆关于教育是社会性格形成的重要机制之一及社会性格的作用时使社会成员普遍地形成一种按社会规范来思考和行动的能力这一功能的内容，从人的社会化角度为我们提供了理解教育社会功能、培育健全人格的新思路。[12]
（2）我国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建设问题。在人类历史上，几乎每一个国家的兴旺繁荣都与该民族的创造力紧密相关。民众的性格是一个民族的精神特质的集中体现，在社会生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赵晓燕认为，弗洛姆所说的生产型性格的主要特征就表现为人的独立与创造性。这种人有着健全的心理和性格，与他人既相关联又不失自由与独立，既具备新时代生存能力又不失情感的匮乏，并能充分发挥自有潜能从中感受到愉悦与价值的存在。因此，应该把塑造国民现代化的社会性格，作为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要任务之一。[13]从社会性格角度来分析个人与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间的关系对研究社会性格和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来说都是一个新的视角。
（3）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过程中的个人的价值取向和发展的问题。受社会性格理论启发，李建，谢鸿昆就指出弗洛姆的社会性格异化理论启示我们从人的社会性格角度去理解人，去关心人的全面发展，创设一种适合中国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人的自我实现、有利于生产性社会性格形成的社会文化环境。[14]关注市场经济中的个人发展这一视角使得社会性格理论的运用研究更加体现出其理论提出的本来目的。
（4）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推进问题。社会性格是社会经济基础和意识形态间的纽带，而李征认为社会性格最大的启示意义不在于其概念本身，而在于三者之间的相互适应和互动，尤其是社会性格与意识形态间的互动，因此，他提出推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要健全和落实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以培养健康的大众社会性格;意识形态的实际传播过程如果能“迎合”或“满足”大众社会性格中的心理需求，意识形态本身就会获得巨大的吸引力。[15]
可见，弗洛姆社会性格理论运与社会生活实践存在契合之处，将社会性格理论运用于解决实际社会问题，这是对现实的关照，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实践性。但值得注意的是，目前的研究多为宏观层面的问题，与社会实践生活中存在的具体问题之间的联系不太紧密。
二、问题与展望
综上观之，不难发现，社会性格理论的研究角度多样且与时俱进，并且对社会性格理论本身的研究已经达到了一定深度。不过，在研究中仍然面临着一些问题。
首先，研究角度的局限性。有关社会性格理论研究已经涉及到了其理论自身内涵、特质、思想来源、重要意义和对现实问题的启发等方面并集中于内涵解读、特质分析、现实启发三个研究方向。但是对于社会性格结构究竟如何运作并引领大众行为，却少有人涉及。
其次，社会性格类型研究不均衡。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对社会性格类型的研究集中于分析四种非生产性社会性格的特质、产生原因并借此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批判，但对生产性社会性格的研究并不充分。
总而言之，弗洛姆社会性格理论的研究前景依然美好。社会性格是观察一个时代、一个社会的重要窗口，要做到对社会性格研究的进一步深化，不仅要求对社会性格理论本身进行解读，更要站在现实社会生活实践之中去观察发现社会性格结构的纽带功能是如何实现和运作的，从而透视社会与个人之间的对立互动关系，真正发现社会生活的真实一面。
参考文献：
[1]张伟.弗洛姆思想研究[M].重庆：重庆出版社，1996：62.
[2]曹玉文.弗洛姆的动态社会性格理论[J].北京大学学报，1996（3）：104-109.
[3]季乃礼.弗洛姆的社会性格论[J].宝鸡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6）：38-42.
[4]朱黎.弗洛姆社会性格理论研究[D].上海：复旦大学2008年硕士学位论文：16.
[5]张和平.略析弗洛姆的人本主义伦理学[J].西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5（3）：9.
[6]黄颂杰.人性·社会·拯救——弗洛姆社会哲学评述[J].学术月刊，1988（4）：30-33.
[7]袁罗牙.弗洛姆对工业资本主义社会的诊断：全面的异化[J].武汉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5）：820-824.
[8]梅凌晗.弗洛姆“健全社会”思想研究[D].重庆：西南政法大学2017年硕士学位论文：14-15. [9]刘伟民.：论弗洛姆的社会哲学[J].求是学刊，1994（4）：36.
[10]杨生平，李金娟.弗洛姆意識形态理论新探[J].学习与探索，2012（9）：22.
[11]王雨辰.论弗洛姆对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伦理批判[J].理论月刊，2010（9）：7.
[12]王国学，计明霞.论弗洛姆社会性格理论的教育学意义[J].天津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6）：79.
[13]赵晓燕.论弗洛姆社会性格与社会无意识理论[D].湖南：湘潭大学2008年硕士学位论文：38.
[14]李建，谢鸿昆.弗洛姆的社会性格异化及其当代启示[J].延安大学学报，2012（6）：19.
[15]李征.弗洛姆社会性格理论及其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启示意义[D].北京：中共中央党校2013年硕士学位论文：41.
关键词：弗洛姆;社会性格;综述
近三十年来，关于弗洛姆的社会性格理论研究方兴未艾，从进行一般性解读研究到分析其理论特质，分析资本主义社会的新变化中的社会性格以及将社会性格理论应用于具体社会实践。20世纪80年代以来，关于弗洛姆的社会性格理论研究虽取得丰富的成果，但同弗洛姆的其他思想研究（如：自由思想）相比仍稍有逊色。如何继续展开对弗洛姆社会性格理论以及与之相关的研究，这要求我们对此前的研究状况作系统整理与考察。本文拟对弗洛姆的社会性格理论研究作系统考察，以期今后对弗洛姆这一思想理论的研究能够进一步的深化。
一、社会性格理论研究概况：
（一）国外研究概况：
早期国外学者对于弗洛姆社会性格结构理论的研究集中于进行概念解说。近年来国外的研究主要转向两个方面：
在资本主义的新变化的社会历史背景中重新解读弗洛姆社会性格理论。集中于探讨为何社会性格理论能适应新自由主义，社会性格理论如何为社会变革的过程以及新自由主义社会最终的阶级构成，提供合理的、心理动态的解释等问题。这在MacCoby，Michael和Roger Foster以及Cortina， Mauricio的相关研究中均有体现。
2.以弗洛姆社会性格结构考察资本主义社会心理。用社会性格结构分析方法深入了解社会上正在发生的心理变化，以及这些变化如何影响个人的幸福或痛苦。Rainer，Funk在其研究中进行过十分详尽的论证。
（二）国内研究概况：
自西方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以来，由于弗洛姆的社会性格理论将个人与社会的整体性相结合，强调市场经济下的个人与社会之间互动因而引起了许多国内学者的关注。国内学者对社会性格理论的研究成果集中于以下两个方面：
1.社会性格解读研究：
（1）解读社会性格内涵：
张伟、曹玉文、季乃礼均对弗洛姆的社会性格分类进行了详细解读。但是张伟指出性格结构类型划分只是按照人们行为的一般特征进行分类描述，并未真正反映民族、阶级及其他社会集团的人们在不同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交往方式和实践方式中形成的性格差异。[1]曹玉文、季乃礼对此均持赞同意见。曹玉文解读了生产性性格、非生产性性格和关系型性格的内涵，他认为弗洛姆赋予了性格新的内容并规定了动态“社会性格”概念的含义，指出社会性格是人同世界发生关系的行为模式。同时也指出弗洛姆在对人的性格解释上过分提高了人的心理作用。[2]对此，季乃礼不仅解读了社会性格的内涵，还探寻了社会性格形成的原因，使得对社会性格理论的研究进一步深入。他指出弗洛姆有关社会性格形成的论述 ，有助于为进行社会的精神文明建设提供思路。[3]
虽然弗洛姆的社会性格理论过于强调了人的心理因素，具有唯心主义特质，但在某些方面对马克思理论具有补充作用。所以，针对张伟、曹玉文、季乃礼认为弗洛姆社会性格分类并未真正反映现实生活差异的观点，朱黎进行了反驳并指出弗洛姆在进行具体的社会性格分析的时候已经注意到宗教，阶级等因素，只是他把这些最终都归因于不同的经济利益与物质生产关系的决定作用。[4]此外，弗洛姆对社会性格结构的分类及其具体分析，具有思辨、抽象、直观的问题，对性格结构的研究，为我们开拓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研究领域。[5]
也有学者注重从人的生存状况这一视角去解读社会性格理论，认为弗洛姆对西方社会的分析和批评显露出许多精辟独到的见解，如：黄颂杰就指出弗洛姆对人的生存状况的分析不同于存在主义，他从生理学、心理学的经验分析角度进行的。[6]袁罗牙进一步专门探讨了弗洛姆对资本主义社会生存异化的批判。[7]但梅凌晗更进一步指出弗洛姆从人的生存方式、社会性格、社会精神三个方面入手说明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异化和不健全。[8]这逐步推进了弗洛姆对资本主义社会异化的批判的全方位阐述。
现有研究成果中对弗洛姆社会性格的解读精彩纷呈，这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社会性格理论研究，但在研究中集中于对四种非生产性性格的分析和批判。随着社会生活和实践条件的变化，对该理论的争议和研究仍需进一步推进。
（2）分析社会性格理论特质：
不少学者在探讨社会性格的纽带功能中体现了社会性格理论的唯心主义特质。刘伟民认为，弗洛姆的社会哲学理论随着“社会性格”这一概念的提出及阐释获得完成，体现在个人与社会的关系以及以社会性格为中心的社会历史过程两方面。[9]不过，杨生平，李金娟却认为社会性格理论虽深化了个人与社会的关系，然而却停留在社会性格形式、功能的解释而没有从社会交往形式、生产方式变迁的角度去进行阐述，实质上曲解了马克思的本义。[10]弗洛姆虽将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社会的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分析纳入社會性格理论，但他过分强调且依赖于对心理作用和对人的精神世界的考察，因而始终无法摆脱其唯心主义色彩。
还有学者在解读社会性格基本内涵的基础上进一步探讨了其理论的批判特质，并专门研究了社会性格理论批判特性的形成社会经济基础因素。如：王雨辰认为，弗洛姆虽然强调社会性格结构的形成虽然离不开人的生理和心理接触，但它主要是由社会节后特别是由社会经济因素所决定的，这就为他通过区分生产性性格和非生产性性格，从而赋予了他社会性格理论以批判的维度提供了基础。[11]
对弗洛姆社会性格理论特质的分析是对该理论研究的一次深化，但现有研究成果中主要集中在对其唯心主义色彩和批判特质两方面的探讨略显单薄。
2.社会性格理论解决某些实际社会问题的借鉴意义： 弗洛姆的社会性格理论引起了众多学者们的关注，除进行一般性的内涵解读，考察其背后的哲学和伦理学起源外，不少学者也将此理论与社会实践相结合，以社会性格理论关照现实生活。这对弗洛姆的社会性格理论的研究无疑是一次推进。
学者们以社会性格视角思考现实问题可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
（1）将社会性格理论应用于现实教育。王国学指出，弗洛姆关于教育是社会性格形成的重要机制之一及社会性格的作用时使社会成员普遍地形成一种按社会规范来思考和行动的能力这一功能的内容，从人的社会化角度为我们提供了理解教育社会功能、培育健全人格的新思路。[12]
（2）我国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建设问题。在人类历史上，几乎每一个国家的兴旺繁荣都与该民族的创造力紧密相关。民众的性格是一个民族的精神特质的集中体现，在社会生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赵晓燕认为，弗洛姆所说的生产型性格的主要特征就表现为人的独立与创造性。这种人有着健全的心理和性格，与他人既相关联又不失自由与独立，既具备新时代生存能力又不失情感的匮乏，并能充分发挥自有潜能从中感受到愉悦与价值的存在。因此，应该把塑造国民现代化的社会性格，作为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要任务之一。[13]从社会性格角度来分析个人与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间的关系对研究社会性格和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来说都是一个新的视角。
（3）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过程中的个人的价值取向和发展的问题。受社会性格理论启发，李建，谢鸿昆就指出弗洛姆的社会性格异化理论启示我们从人的社会性格角度去理解人，去关心人的全面发展，创设一种适合中国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人的自我实现、有利于生产性社会性格形成的社会文化环境。[14]关注市场经济中的个人发展这一视角使得社会性格理论的运用研究更加体现出其理论提出的本来目的。
（4）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推进问题。社会性格是社会经济基础和意识形态间的纽带，而李征认为社会性格最大的启示意义不在于其概念本身，而在于三者之间的相互适应和互动，尤其是社会性格与意识形态间的互动，因此，他提出推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要健全和落实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以培养健康的大众社会性格;意识形态的实际传播过程如果能“迎合”或“满足”大众社会性格中的心理需求，意识形态本身就会获得巨大的吸引力。[15]
可见，弗洛姆社会性格理论运与社会生活实践存在契合之处，将社会性格理论运用于解决实际社会问题，这是对现实的关照，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实践性。但值得注意的是，目前的研究多为宏观层面的问题，与社会实践生活中存在的具体问题之间的联系不太紧密。
二、问题与展望
综上观之，不难发现，社会性格理论的研究角度多样且与时俱进，并且对社会性格理论本身的研究已经达到了一定深度。不过，在研究中仍然面临着一些问题。
首先，研究角度的局限性。有关社会性格理论研究已经涉及到了其理论自身内涵、特质、思想来源、重要意义和对现实问题的启发等方面并集中于内涵解读、特质分析、现实启发三个研究方向。但是对于社会性格结构究竟如何运作并引领大众行为，却少有人涉及。
其次，社会性格类型研究不均衡。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对社会性格类型的研究集中于分析四种非生产性社会性格的特质、产生原因并借此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批判，但对生产性社会性格的研究并不充分。
总而言之，弗洛姆社会性格理论的研究前景依然美好。社会性格是观察一个时代、一个社会的重要窗口，要做到对社会性格研究的进一步深化，不仅要求对社会性格理论本身进行解读，更要站在现实社会生活实践之中去观察发现社会性格结构的纽带功能是如何实现和运作的，从而透视社会与个人之间的对立互动关系，真正发现社会生活的真实一面。
参考文献：
[1]张伟.弗洛姆思想研究[M].重庆：重庆出版社，1996：62.
[2]曹玉文.弗洛姆的动态社会性格理论[J].北京大学学报，1996（3）：104-109.
[3]季乃礼.弗洛姆的社会性格论[J].宝鸡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6）：38-42.
[4]朱黎.弗洛姆社会性格理论研究[D].上海：复旦大学2008年硕士学位论文：16.
[5]张和平.略析弗洛姆的人本主义伦理学[J].西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5（3）：9.
[6]黄颂杰.人性·社会·拯救——弗洛姆社会哲学评述[J].学术月刊，1988（4）：30-33.
[7]袁罗牙.弗洛姆对工业资本主义社会的诊断：全面的异化[J].武汉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5）：820-824.
[8]梅凌晗.弗洛姆“健全社会”思想研究[D].重庆：西南政法大学2017年硕士学位论文：14-15. [9]刘伟民.：论弗洛姆的社会哲学[J].求是学刊，1994（4）：36.
[10]杨生平，李金娟.弗洛姆意識形态理论新探[J].学习与探索，2012（9）：22.
[11]王雨辰.论弗洛姆对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伦理批判[J].理论月刊，2010（9）：7.
[12]王国学，计明霞.论弗洛姆社会性格理论的教育学意义[J].天津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6）：79.
[13]赵晓燕.论弗洛姆社会性格与社会无意识理论[D].湖南：湘潭大学2008年硕士学位论文：38.
[14]李建，谢鸿昆.弗洛姆的社会性格异化及其当代启示[J].延安大学学报，2012（6）：19.
[15]李征.弗洛姆社会性格理论及其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启示意义[D].北京：中共中央党校2013年硕士学位论文：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