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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8月21日上午,湖北省某县第五中学退休老校长曹为德,领着离婚不到一年的半路妻子严凤英走进镇民政办公室要求复婚。办理婚姻登记手续的干部惊奇地问:“曹校长,您如此翻来覆去的到底是为什么呀?”曹为德长叹一声,痛苦地摇摇头说:“作孽呀……”
满堂儿女,抵不上半路夫妻
现年63岁的曹为德,其原配妻子是一名农村妇女,尽管知道层次存在差距,但夫妻俩相敬如宾,感情笃深,日子过得也幸福美满。然而,7年前,妻子因积劳成疾,撇下他和三女一儿撒手西去了。其时,三个女儿已相继成家立业,排行最小的儿子曹意正在省财贸专科学校读书。熬过失妻的苦痛之后,无边的孤独与寂寞使曹为德一下子衰老了许多。这其间,有许多热心人要为他牵红线,他都婉言谢绝了。问其原因,他说:“快60岁的人了,儿女都大了,我还去找什么老伴?将来退休了,东家住住,西家走走,就此打发晚年得了。”
可是,事情并非曹为德所想像的那么简单。1997年3月,他由校长改任校党支部书记,教学工作他不管了,又没安排他带课,一旦清闲下来,他就感到精神上格外空虚。特别是下班回到家里,面对冷冷清清的厨房和空洞洞的厅舍,孤独与寂寞更是铺天盖地而来,他不由心酸万分!为了排遣心中的孤寂,他试着轮流到三个女儿家吃住,但女儿、女婿们都有自己的工作和家事,自己住在那里,对儿女们多少有些拖累和麻烦,时间长了,心里也不安。到这时,他才领悟到越是年老就越需要一个相依为命、相濡以沫的伴侣了。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有了想续一个的想法。
6月中旬,在热心人的撮合下,曹为德认识了县化工厂的丧夫女工严凤英。严凤英时年42岁,膝下有一女一儿,女儿尚未出嫁,高中毕业后出外打工,儿子正读高二。两人见面,彼此满意,交往了4个月,他们于10月20日结成了秦晋之好。11月下旬,曹为德通过关系,将严凤英调入五中当了一名勤杂工。12月底,曹为德到龄办理了退休手续。
严凤英不仅是一个任劳任怨的优秀女工,一个尽职尽责的好母亲,而且是一个贤淑善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工作上,她不管份内份外,样样干得出色,深受学校教职员工和学生们的称赞与尊敬。待曹为德的儿女,她比对自己的儿女还看得重,外甥们来了,她再忙也要放下手中的活抱抱孩子,给他们做些好吃的;每逢曹家的儿女、女婿和孩子生日,她都会送上“红包”以示祝贺。对待丈夫老曹就更不用说了。曹为德退休赋闲在家,想分担一些家务,严凤英坚决不让他插手。曹为德风趣地说:“你这不让我做那也不让我做,如果我离开了你,看我怎么舍得下!”严凤英说:“如果你闲得慌,就出去溜达溜达,或是到校门外的荒地种点菜。”曹为德觉得“种菜”是个好主意。于是,每天早晨和傍晚,都见曹为德扛着锄头到校门外的荒地里锄草、培土,那个悠然自得、心情舒畅的神情,令校内外的许多人羡慕不已、慨叹不已,他们都说:“曹校长越活越年轻,瞧他脸上的气色和走路的劲头,简直就是返老还童了!”
恶儿媳机关算尽
曹为德的儿子曹意于1996年毕业分配到另一城市工作,1998年与同一城里汽车配件厂的女工马琼结婚,1999年6月生得一子。
马琼其貌不扬,但仗着她给曹家续上了香火,在曹家人面前趾高气扬、傲慢非常。她在丈夫曹意面前稍好点,因为她所在的厂效益不是很好,每月工资才是曹意的五分之一,这个家需得丈夫的撑持。而在曹意的爸爸和后妈面前就大不一样了,她要风得给她风,要雨得给她雨。刚生孩子时,严凤英曾去照料过她一阵子,她使唤起这个婆婆来,简直像使唤一头驴。早晨起来刷牙,她半倚在床上要婆婆端个脸盆站在床边接刷牙水;吃的东西咸了点她不吃,淡了点她也不吃,烫了点她也不吃,凉了点她也不吃;给孩子洗澡、洗屎尿布、穿衣等一切事情都是严凤英一手一脚做,如果哪一点做得不合意,马琼就会轻蔑地说:“曹意他爸简直是瞎了眼!”每每此时,严凤英心里万分气闷,但她总是以一个长辈的宽怀容忍住了。
1999年7月中旬,满月后的马琼与孩子来到公婆家继续“坐月子”。初来乍到,她虽然表面上对严凤英没有那么刻薄,但除了自己洗澡和上厕所没有要婆婆帮忙外,其他的一切仍由严凤英操持,可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在曹家住了半个月后,马琼与校内的老师及家属们混熟了。由于是暑假期间,老师们闲得无聊,打扑克的打扑克,搓麻将的搓麻将,偶尔三缺一的时候,他们便问马琼上不上,马琼说:“上!怎么不上呢?我生孩子前的那一刻还坐在牌桌上哩,生孩子后的这一个多月里,我早就憋不住了。”于是,马琼不管嗷嗷待哺的婴儿,一坐上牌桌便是天昏地暗,不分昼夜。这可苦了公公曹为德和婆婆严凤英。两人整天围着孩子忙得不可开交。马琼打牌时不爱人打搅她的牌兴,如果严凤英抱着孩子去找她喂奶,她当场就满脸不高兴,回屋后还要对着婆婆极不满地嘟哝几句。无奈,严凤英去买回奶粉,在马琼出去打牌时煮给孩子喝。在别人家打牌,人家饭熟了可以替换着吃,而马琼自始至终坐在牌桌上一直到散场。为了马琼回屋来随时有饭吃、有水洗,严凤英只得随时等候着,曾数次她蜷曲在沙发上等马琼回来直到天亮。为此,曹为德几次要去砸牌桌,善良的严凤英都耐心地劝住了,她说:“算了吧,不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吗?”尽管严凤英如此大度宽容,但仍没使马琼改变对她变本加厉的欺侮。
1999年10月,马琼所在厂的工会主席的丈夫因病去世了,一个念头便在马琼的头脑中产生了。工会主席叫张秋云,近年50岁,马琼与她交往较深,并拜她为“干妈”。“干妈”的两个儿女都参加了工作,无负担,如果将她与公公曹为德撮合在一起,在经济上可以沾公公高工资的光,在房子和工作上可以沾“干妈”工会主席的光,那么将来孩子也有人托付了,打牌什么的更可以轻装上阵了,真是一举几得!马琼欣喜地把她的想法告诉丈夫曹意时,曹意说:“乱弹琴,爸爸和后妈不是相处得很好吗?你凭什么去拆散他们?”马琼跟曹意说了几大好处,曹意听了大吃一惊,忙阻止妻子道:“你别想入非非了,还是多积点德吧,我们又不是钱不够花,你嫌家务事多,我们可以请一个保姆嘛。”马琼见曹意极力阻止她,不由恼怒了:“你别以为每月比我多拿两个工资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我问你,我们住的这破房子你想不想换套新的?凭你那点工资你何年何月能买到一套新房子?保姆可以请,但保姆照顾孩子有自家人那么细心吗?如果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曹家的香火岂不完了?再说,有张主席做我的婆婆,我不仅下不了岗,说不定能从前勤调到后勤任个一官半职呢!这些你都能吗?”曹意见妻子如此固执己见,无奈地摇摇头。
老人误入陷阱
1999年10月20日,马琼以请保姆不放心孩子的安全为由,要公公曹为德过来带孩子,并说不要他洗衣做饭,只需他每天看好孩子就行。曹为德不知是计,欣然应往。爷辈痛爱孙辈似乎是必然现象,何况与儿、孙住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哪有不愿之理?可惜的是老伴严凤英不能一同前往,等她退休后,一定要把她接过来!曹为德心里这么想着。
10月26日晚上,马琼将张秋云带到家中吃饭,看到曹为德和张秋云两人在客厅里围绕孩子的话题谈得很投机,更坚定了她要将两人撮合到一起的信心。于是,第二天上班后,马琼溜到张秋云的办公室,话里有话地问张秋云觉得她公公怎么样。张秋云无心地说不错。马琼就笑着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她公公。张秋云忙红了脸说:“死丫头,你怎么拿干妈寻开心啦?”马琼说:“干妈,我说的是真的!”张秋云说:“真的就更不能说了,我家老刘才死那么些天,我怎么能……”马琼打断张秋云的话:“干妈,死的已死了,活着的还要好好地活呀!您还不到50岁,今后起码还有20到30年的日子,难道你愿意让孤寂陪伴您度过后半生吗?您愿意我这个做干女儿的还不愿意呢!”张秋云听马琼这么一说,不觉心中有所动了,但她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题:“听你讲过,你公公不是已找了老伴吗?”马琼说:“是找了,但他们的关系不好,合不来,要不,他怎么会不呆在家中,要到我这里来抱引孩子?”张秋云问:“他……他会愿意吗?”马琼说:“我负责做工作,保证没问题,您就等着做新娘吧!哈哈……”
下午下班后,马琼赶回家做了一桌子好饭菜,并拿出酒来要曹意陪爸爸喝两盅。曹意知道马琼“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担心爸爸如果跟妻子吵起来,他这个做儿子的将不知如何处置。果然,酒过三巡,马琼提起张秋云问公公觉得她人怎么样。曹为德同样是无心地说不错,没架子,还有一颗慈善的心。马琼说:“爸,她也觉得您很不错,看来你俩确实有缘分啦!”曹为德听出了话中有话,嗔怪着说:“还什么缘分不缘分的!”马琼笑着说:“直说了吧,我干妈对您有意思,她说您如果与严凤英离了,她愿意跟您组合在一起。爸,她大小是个副县级干部,在县里工业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个机会您可不能错过哇!”曹为德听了大吃一惊,愤然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拍,厉声道:“鬼话!她要嫁我还不愿意呢!我凭什么要把严姨这么好的女人离了跟她结婚?我活够了是不是?”没想到马琼孤注一掷地改了口气说道:“别跟我这么说话。我告诉你,我要你与我干妈结合,是为了你儿子和你孙子这个家,你看看,这住房破烂到什么程度了?如果哪一天塌了,你儿子和你孙子还有命吗?而我干妈有三室两厅的宽敞房子,目前只有她一个人居住,如果你跟她结了婚,我们就可以住进去了,我们全家的生命安全就有保障。再说,我们厂的女工主任目前由干妈兼任着,她早就想物色一个人担任此职,如果成了一家人,那还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你作为长辈,应该多为我们晚辈想想,为我们牺牲点是应该的。我把丑话说在先,你如果不愿意成全我们,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从此断绝一切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你儿子可以继续随你姓曹,你孙子就随我姓马了!你好好想想吧!”说完,马琼摔下碗筷,怒气冲冲地出门了。
曹为德和曹意父子俩坐在饭桌旁长久无语,后来曹意打破沉默吞吞吐吐地说:“爸,马琼的脾气……您如果认为不妥……就别往心里去,其实……”曹为德打断儿子的话恼怒地说:“其实她说的很在理是不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们把我这把老骨头当什么了?你们把严姨当什么了?她可是我这一生遇见的第二个好女人啊!她待我这么好,我怎么忍心说离就跟她离了呢?你们做儿女的也要为我们考虑考虑呀!”这一夜,曹为德彻夜未眠。
固执己见、自私自利的马琼从曹为德的神态和曹意的口中,知道了若要公公离婚,必须还要做通婆婆严凤英的工作。于是,她瞒着公公和丈夫,乘车直奔婆婆那里。严凤英见儿媳回来了,一边忙碌着要给马琼做点好吃的,一边喜气洋洋地询问孩子长得好不好,晚上睡觉吵不吵人,服不服爷爷抱引,并说等孩子满周岁断奶后就把他抱回来由她负责带养。马琼却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冷冷地说:“别忙了,我今天来是跟你说一件事情的。”严凤英边忙边笑说:“不忙啥,你说你的,我听着就是了。”马琼说:“是关于你和曹意他爸离婚的事。曹意他爸说与你没感情,想跟你离婚又不好开口,所以他托我今天来跟你说。”严凤英一听,整个身子不由一颤,左手中的三只鸡蛋砰地一声落地,她好久才回过神来问:“曹意他爸真的要离吗?”马琼说:“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他在我那边已找到一位合适的老伴了,是副县级干部,与你们县长差不多,有知识,有水平,有地位,你能跟她比么?”严凤英浑身又一颤,随即脸上露出木木的笑说:“是吗?那太好了,你告诉他,我决不拖他的后腿。”
马琼兴致勃勃地回来后,以断绝父子、翁媳、爷孙关系相要挟,加紧了对曹为德的逼迫,还说,您对那女人痴情,那女人不一定对您痴情哩。老实告诉您吧,我已回去了一趟,她答应跟你离婚……曹为德一惊,终于心力憔悴地说:“这样吧,我回去一趟,如果能离则离,不能离还请你们做儿女的多体谅。”马琼说:“没有什么可体谅的,还是一个字——离!”曹为德无奈地摇摇头,心中阵阵绞痛。
曹为德心情复杂地回到家中,面无表情地见到严凤英时,目光怎么也不敢向她看。严凤英则强颜欢笑地问:“你回来了?”曹为德“嗯”了一声,闷坐在那里。吃午饭时,曹为德说:“家里有酒吗?我想喝两口。”严凤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问:“你一定是心里有什么事吧?”曹为德长叹一声说:“我那专横、自私的儿媳妇作孽,逼我跟你离婚,去跟她们那个厂的工会主席结婚,我如果不愿意,她就要与我断绝一切关系,今后老死不相往来。她说你已经同意……”“别说了!”没等曹为德说完,严凤英打断了他的话。她明白马琼跟她所说的全是她自己杜撰出来的,心中不由气愤万分。但她马上想到,如果她不与曹为德离婚,马琼就会真做出与他断绝一切关系的事情来,到时候他会更痛苦的。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也不要让老曹的晚年生活蒙上阴影!于是,她对曹为德说:“老曹,为了孩子,我俩离就离吧!如果真的与他们断绝了关系,看你将来怎么去向阴间的曹意他妈交待。离,我同意!”曹为德吃惊地说:“凤英,你……”严凤英强笑着说:“兴许那位工会主席比我更适合你呢。不过,如果万一合不来,你就回来,我……等着你……”说着说着,两位老人已泣不成声。 返家乡破镜重圆
1999年11月5日,曹为德忍痛与严凤英到镇民政办办理了离婚手续。几天后,他在儿媳马琼的催逼下与张秋云办理了结婚证。事后,马琼携夫带子搬进了张秋云家。一家人本应该从此快快活活,然而,并没有圆房的曹为德和张秋云却有些闷闷不乐,给家里罩上一层沉闷的空气。这种气氛进一步恶化是2000年春节过后,张秋云因厂里搞改革被提前退休了,而马琼想当女工主任的愿望又没实现。一时间,家里充满了火药味。
2000年5月的一天,张秋云在曹为德面前欲言又止,最后鼓起勇气说:“老曹,我俩是名义上的夫妻,毕竟走到了一起,可半年来不见你掏一分钱给我。我的退休工资不高,曹意他们一家三口每月只交300块钱,我这个家庭妇女实在没法当了!”曹为德一听,大吃一惊:“什么?曹意没将我的工资转交给你?我每月的工资不是由单位那边通过邮局汇寄转到曹意单位,再由曹意取出来交给你了吗?”张秋云惊奇地说道:“哪有啊!我还以为你不信任我才一直不肯把工资交给我呢!”于是,中午的时候他俩一起问曹意,曹意支支吾吾地说都让马琼给拿去了。当时马琼打麻将去了还没回,回后问她,她却理直气壮地说:“是我拿了。我不拿谁拿呢?你们想想,你们都老了,生老病死都要由我来操持,我不趁现在存点钱,将来你们病了或是死了把你们丢到马路上行吗?”一下把张秋云和曹为德噎得说不出话。自张秋云与曹为德办理结婚证和张秋云退休回家后,马琼既不叫她婆婆,也不唤她“干妈”了,对她的态度来了180度的大转弯。为此,张秋云的心中积存了不少怨气,她后悔当初看错了人,居然瞎了眼认贼作女,如今只有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了。
如果马琼敛财真的是为了曹为德和张秋云的生老病死倒还罢了,但事实并非如此。2000年5月底,马琼下岗了,下岗后的她不是拿钱去寻求发展,而是整天沉湎于抹牌赌博,不顾家室,不分白天黑夜,结果输多赢少,血本无归。直至8月16日的晚上,公安部门抓赌将她抓去关押起来后,全家人才晓得她已将全部积蓄输了个精光!曹意借来3000元钱将马琼取保出来后,全家人做她的工作今后不要再赌了,她却歇斯底里地吼叫道:“我偏要赌!看你们把我怎么样!你们要是看不惯就给我滚出去!”曹为德一听,忍无可忍,拍案而起:“什么?你竟敢叫你干妈滚?在这屋里能说‘滚’字的只有她有这个权,你是个什么东西?”马琼听了,阴阳怪气地说:“哟,结婚几个月了却不像个夫妻样,这会儿倒为她说起人话来了,原来你是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老色鬼呀!”“你!”曹为德心中的怒气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打算上去甩马琼几个耳光,张秋云却一把将他拉住了。
是夜,曹为德破例走进了张秋云的房间。曹为德说:“秋云,我想我俩该好好谈谈了。”张秋云说:“老曹,不用谈了,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挂念着那个严凤英,我也知道了马琼想我的房子、想你的高工资的野心,我总算为时不晚地看清了她的真实嘴脸。我支持你的想法,明天我俩就去办理离婚手续,你回老家,我也和马琼他们分开。”曹为德激动地说:“对不起你,真难为你了!”张秋云说:“长痛不如短痛,我们的晚年再也经受不住他们的打击了,你说是吗?”曹为德说:“是,是啊!”
2000年8月17日上午,曹为德与张秋云去办理了离婚手续,下午两人握手言别,互道了珍重。曹为德火急火燎地赶回阔别了近一年的自己的家,进门发现虽然没人居住,但室内仍收捡得干干净净,有条不紊,仿佛专等他这个主人回来居住似的。他知道这一定是严凤英做的。他放下行李就去找严凤英,他要尽快找到她,把她接回来。于是就出现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至于那个机关算尽的不孝儿媳马琼,自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从哪里来,仍回到哪里去了。生活往往就是这样,你若心术不正,算计过分,最终算计的还是你自己!
(《爱情婚姻家庭》2001年第4期 李建明 叶新年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