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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20世纪初，晋商主导的万里茶道中俄贸易总体衰落。1917年11月，张库公路作为我国首条汽车运营公路全线贯通，给中、蒙、俄贸易带来了短暂的辉煌。崇礼五十家子古商道遗址（简称古商道遗址）的考证对于研究张库公路修筑的必要性、可行性和价值影响弥足珍贵。
关键词：张库公路；古商道遗址；必要性；可行性；价值影响
历经百余年，张库公路上遗留的历史遗存少之又少。古商道遗址的发现与考证，再次真实而又客观地向后人展示了我国第一条正式运营汽车线路——张库公路的价值。
1 张库公路修筑的必要性
1.1 推进贸易，拉动经济的需要
随着东清铁路、西伯利亚铁路的相继通车，万里茶道的主要运茶路线变为：汉口—上海—大连港/海参崴—东清铁路转西伯利亚铁路—俄国。张家口在对俄贸易中的地位遭到严重削弱。主管张家口关税的监督松宽向朝廷奏报：“张家口税务向以南茶并恰克图皮毛等货为出入大宗，次则进口牲口，均系内地商贾往来贩运，是以从前税课丰旺。及至俄国通商后，所有大宗茶货俱由俄国自行贩运，照章免税。内地商贾渐多歇业，因之每岁征额均属短绌。”
1909年京张铁路通车，怡安街、福寿街、马路街等商业街市涌现，吸引了洋行、商贾投资，张家口市区雏形基本形成。张家口到北京的运输能力得到很大的提升，但张家口对蒙、俄的贸易运输依然靠牛、马、骆驼，运输成本和能力受到极大的限制，采用新型交通运输方式势在必行。1916年，张家口商人景学玲、张祖荫等人拟筹办民营大成张库汽车股份有限公司，经营张库的客运业务，呈文交通部备批。
1.2 统一全国，政治发展的需要
1907年北京—巴黎汽车拉力赛，对晚清和民国政府造成了意识形态的震动，让其直观地认识到汽车在复杂地理环境中的运行潜力。当年12月，察哈尔都统诚勋上奏：“……申请创办蒙古汽车公司，拟在张家口至库伦一线，开办汽车运输。先购两部汽车试办，意在‘取他人已行的成法，保中土自有之权’，要求专利五十年。”然而由于蒙古王公的强烈发对，而被搁置。北洋政府成立后，皖系段祺瑞把持北京实权，力推武力统一中国的主张，对抗南方革命政府，急需开辟公路，扩大同蒙、俄的贸易，增加税收，充盈国库。
1.3 收复外蒙，军事发展的需要
1917年8月，北洋政府正式对德、奥宣战，加入一战中协约国的行列。“因军事需要，发展中俄交通。”[1]另外俄国人取得了在外蒙古无税自主贸易的特权，策划造成了外蒙的实际独立。为收复外蒙、沟通中俄，修筑张库公路，适应汽车通行，便于军事行动。
2 古商道遗址作为张库公路路段佐证的可行性
2.1 古商道遗址是张库大道中的重要遗迹点
张库公路的修筑基本沿张库大道旧线，其一便于技术人员勘测线路，利用旧线基础，尽量减少不可预测因素。其二国外洋行已经在张库大道上进行非法汽车运营，急需遏制。据《大成张库汽车股份有限公司通史》载：“交通部……始下一密令与本公司，限三个月内开车，以抵制外商之觊觎。同时也给泰通公司下一令，如三个月内不开车，即将批准案撤销……”[2]1917年4月，大成公司对张库公路進行第一次汽车勘察，并向北洋政府交通部立案报批。1918年4月，政府批准其进行客货运输，发给长字二号营业执照。
张家口商人顾宝经筹建了张家口泰通汽车股份有限公司，1918年初组织力量进行勘测，“张家口出大境门北行，经朝天洼、察汗陀罗，五十家子到黄旗村……自黄旗村上行5公里坝路……再行15公里过东营子即到张北县以后路段全部沿用大成公司所勘路线。全长1070公里”[3]。公司砌凿由黄旗村（今黄土坝村）上坝的石头路保留至今，现命名为古商道遗址，位于崇礼区石嘴子乡五十家子行政村黄土坝子自然村东北。目前东、中、西三段保存较完整，依山而建，南北走向，残长合计597米，宽2.1～2.8米，呈S型。商道两侧山石上修筑时凿刻痕迹清晰，路面由大小不一的毛石铺成，车辆磨痕历历在目。
2.2 古商道遗址是万里茶道军台线中的重要遗迹点
军台是集传烽报警和邮政驿站功能于一体、呈树状分布的防御管理体系，为往来差遣、紧要事务、速于接应的设施。《清史稿·地理》“内蒙古驿凡五道”记为“自张家口至四子部落为一路，计五百余里，设五驿”，为阿尔泰军台初段。张家口是通往蒙古台站的交通枢纽，是整个台站网络中的主干。
军台承担内地与边疆的物质输送功能，尤其是对官商的保护和补给。旅蒙商每年三四月份自口内出发，九月中旬返回，至内地已十一月。途中逐水草而行，行旅极为艰辛。但为利益所驱动，蒙古各地遍布来自内地的商人，以致有“苟有十数户之蒙古部落，周不见行商者之天幕瑰然存焉”[4]。为降低运输成本，行商利用台站之便。
古商道遗址位于察汗陀罗台西北8.18千米、布尔哈苏台西南20.3千米处。两台之间相距约30千米，其为两台的必经之路。察汗陀罗台现为崇礼区石嘴子乡上察汗陀罗村。村西北146米处有车马大店遗址，近似方形，占地面积约3900平方米，残墙高0.6～2.1米，厚度0.55～0.6米，东南角入口处有一眼直径为0.8米的老井，依然使用。村西南500米有百年柏树一株。布尔哈苏台现为张北县油篓沟乡二台蒙古营自然村，村南有一株300多年的大柳树，古井遗址一处，村西北300米山坡上有一座敖包。
古树、水井和敖包在当年旅蒙商行途中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古树作为茫茫草原与戈壁的航标，指引方向；水井是商人旅途中必不可少的水源补给地；敖包是草原人民心目中神灵的象征，在此祈祷平安，以求心灵慰藉。终清一代，皇商控制商道经营权，为获得政府的支持和军队的保护，基本沿阿尔泰军台往来漠北及内地；民商为获得基本给养补给和安全保障也走此线。
3 张库公路的价值及影响
3.1 给晚期万里茶道陆路贸易带来短暂的辉煌 随着张库公路的通车，旅蒙业再次振兴，给晋商为主导的万里茶道陆路贸易带来短暂的辉煌。《察哈尔省通志》记载：“清末张库通商日繁，每年进出口约合口平银一万二千万两……自平绥路修至张垣，复经边防军建设张库汽车公路，运输捷便，商务遂盛，贸易额达15000万两。是为张垣商务鼎盛。”据《蒙古人民共和国史纲》记载：“宣统三年，张家口总人口132621人，而当时经商人数竟然有35000人，占总人口的近四成之多。”大小商号1450余家，外贸行业占总商号的近一半，达700多家，张家口成为一个完全靠买卖支撑的商业之都[5]。
3.2 为外蒙的收复创造了基础条件
由于清政府在蒙古地区贸易取消小本营生的限制，至光绪末年，俄商挤占了中国商人在蒙古地区的市场，加剧了对该地区的渗透和影响。通过策划外蒙独立，俄国人逐渐取得了在外蒙古无税自主贸易的特权。1919年，徐树铮被北洋政府任命为“西北筹边使”，率领皖系新编边防军一个旅挥师沿张库公路迅疾出塞，强力撤销外蒙古“自治”，以“行乱世用重典”的手段坚决镇压外蒙古的独立势力，逮捕、监禁和处决了一批顽固分子，推进外蒙古的“行省化”，一举收复清末民国以来已经形同独立的外蒙。其“立奇功于绝域”，甚至得到了民主革命先行者孙中山的称赞，称徐树铮的战功可比东汉收复西域的名将班超。
3.3 促进对蒙俄贸易运输方式的根本改变
旅蒙商春夏季自口内出发，运输以牛马车队为主，此时草原水草丰茂，边走边牧。九月秋冬季节返回，运输以驼队为主，此时草原进入枯草期，而骆驼耐饥耐渴，且经过夏季的休养，自我储备充分[6]。木轮牛车车轮较大，在坎坷不平的山地和沼泽地也可通行。驼队和牛马车队成为张库大道上最常用、使用時间最长的运输方式，但这已经无法满足日益扩大的中俄贸易。张库公路通行，从张家口到库伦的客货运输只需五天。《张库汽车运输暂行章程》中规定：每车搭客至多5人；汽车载重，5座车不得超过半吨，7座车不得超过680千克[7]。大成公司用的是24马力的福特软篷客车，经过改造后客乘坐4人[8]。客观地说，张库公路上汽车数量较少，单次运输量不及驼马队，但其开创中国近代长途汽车运输先河的贡献不可忽视。
古商道遗址作为张家口段上仅存的道路遗迹，对于研究中国公路交通史及万里茶道运输方式的演变等都是不可多得的实物，保护其真实性和完整性势在必行。
参考文献
[1][2][5]刘振瑛.品评张库大道[M].北京：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12.
[3]张家口市地区公路运输史编纂委员会.张家口地区公路运输史[M].石家庄：河北科学技术出版社，1981.
[4]清穆宗实录：卷130[M].北京：中华书局，1987.
[6]参见孟榘.乌里雅苏台会议录[M]//吕一燃.北洋政府时期的蒙古地区历史资料.哈尔滨：黑龙江教育出版社，1999.
[7]中国公路交通史编审委员会.中国公路运输史：第一册[M].北京：人民交通出版社，1990.
[8]中国公路交通史编审委员会.河北公路运输史：第一册：近代公路运输[M].北京：人民交通出版社，1985.
关键词：张库公路；古商道遗址；必要性；可行性；价值影响
历经百余年，张库公路上遗留的历史遗存少之又少。古商道遗址的发现与考证，再次真实而又客观地向后人展示了我国第一条正式运营汽车线路——张库公路的价值。
1 张库公路修筑的必要性
1.1 推进贸易，拉动经济的需要
随着东清铁路、西伯利亚铁路的相继通车，万里茶道的主要运茶路线变为：汉口—上海—大连港/海参崴—东清铁路转西伯利亚铁路—俄国。张家口在对俄贸易中的地位遭到严重削弱。主管张家口关税的监督松宽向朝廷奏报：“张家口税务向以南茶并恰克图皮毛等货为出入大宗，次则进口牲口，均系内地商贾往来贩运，是以从前税课丰旺。及至俄国通商后，所有大宗茶货俱由俄国自行贩运，照章免税。内地商贾渐多歇业，因之每岁征额均属短绌。”
1909年京张铁路通车，怡安街、福寿街、马路街等商业街市涌现，吸引了洋行、商贾投资，张家口市区雏形基本形成。张家口到北京的运输能力得到很大的提升，但张家口对蒙、俄的贸易运输依然靠牛、马、骆驼，运输成本和能力受到极大的限制，采用新型交通运输方式势在必行。1916年，张家口商人景学玲、张祖荫等人拟筹办民营大成张库汽车股份有限公司，经营张库的客运业务，呈文交通部备批。
1.2 统一全国，政治发展的需要
1907年北京—巴黎汽车拉力赛，对晚清和民国政府造成了意识形态的震动，让其直观地认识到汽车在复杂地理环境中的运行潜力。当年12月，察哈尔都统诚勋上奏：“……申请创办蒙古汽车公司，拟在张家口至库伦一线，开办汽车运输。先购两部汽车试办，意在‘取他人已行的成法，保中土自有之权’，要求专利五十年。”然而由于蒙古王公的强烈发对，而被搁置。北洋政府成立后，皖系段祺瑞把持北京实权，力推武力统一中国的主张，对抗南方革命政府，急需开辟公路，扩大同蒙、俄的贸易，增加税收，充盈国库。
1.3 收复外蒙，军事发展的需要
1917年8月，北洋政府正式对德、奥宣战，加入一战中协约国的行列。“因军事需要，发展中俄交通。”[1]另外俄国人取得了在外蒙古无税自主贸易的特权，策划造成了外蒙的实际独立。为收复外蒙、沟通中俄，修筑张库公路，适应汽车通行，便于军事行动。
2 古商道遗址作为张库公路路段佐证的可行性
2.1 古商道遗址是张库大道中的重要遗迹点
张库公路的修筑基本沿张库大道旧线，其一便于技术人员勘测线路，利用旧线基础，尽量减少不可预测因素。其二国外洋行已经在张库大道上进行非法汽车运营，急需遏制。据《大成张库汽车股份有限公司通史》载：“交通部……始下一密令与本公司，限三个月内开车，以抵制外商之觊觎。同时也给泰通公司下一令，如三个月内不开车，即将批准案撤销……”[2]1917年4月，大成公司对张库公路進行第一次汽车勘察，并向北洋政府交通部立案报批。1918年4月，政府批准其进行客货运输，发给长字二号营业执照。
张家口商人顾宝经筹建了张家口泰通汽车股份有限公司，1918年初组织力量进行勘测，“张家口出大境门北行，经朝天洼、察汗陀罗，五十家子到黄旗村……自黄旗村上行5公里坝路……再行15公里过东营子即到张北县以后路段全部沿用大成公司所勘路线。全长1070公里”[3]。公司砌凿由黄旗村（今黄土坝村）上坝的石头路保留至今，现命名为古商道遗址，位于崇礼区石嘴子乡五十家子行政村黄土坝子自然村东北。目前东、中、西三段保存较完整，依山而建，南北走向，残长合计597米，宽2.1～2.8米，呈S型。商道两侧山石上修筑时凿刻痕迹清晰，路面由大小不一的毛石铺成，车辆磨痕历历在目。
2.2 古商道遗址是万里茶道军台线中的重要遗迹点
军台是集传烽报警和邮政驿站功能于一体、呈树状分布的防御管理体系，为往来差遣、紧要事务、速于接应的设施。《清史稿·地理》“内蒙古驿凡五道”记为“自张家口至四子部落为一路，计五百余里，设五驿”，为阿尔泰军台初段。张家口是通往蒙古台站的交通枢纽，是整个台站网络中的主干。
军台承担内地与边疆的物质输送功能，尤其是对官商的保护和补给。旅蒙商每年三四月份自口内出发，九月中旬返回，至内地已十一月。途中逐水草而行，行旅极为艰辛。但为利益所驱动，蒙古各地遍布来自内地的商人，以致有“苟有十数户之蒙古部落，周不见行商者之天幕瑰然存焉”[4]。为降低运输成本，行商利用台站之便。
古商道遗址位于察汗陀罗台西北8.18千米、布尔哈苏台西南20.3千米处。两台之间相距约30千米，其为两台的必经之路。察汗陀罗台现为崇礼区石嘴子乡上察汗陀罗村。村西北146米处有车马大店遗址，近似方形，占地面积约3900平方米，残墙高0.6～2.1米，厚度0.55～0.6米，东南角入口处有一眼直径为0.8米的老井，依然使用。村西南500米有百年柏树一株。布尔哈苏台现为张北县油篓沟乡二台蒙古营自然村，村南有一株300多年的大柳树，古井遗址一处，村西北300米山坡上有一座敖包。
古树、水井和敖包在当年旅蒙商行途中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古树作为茫茫草原与戈壁的航标，指引方向；水井是商人旅途中必不可少的水源补给地；敖包是草原人民心目中神灵的象征，在此祈祷平安，以求心灵慰藉。终清一代，皇商控制商道经营权，为获得政府的支持和军队的保护，基本沿阿尔泰军台往来漠北及内地；民商为获得基本给养补给和安全保障也走此线。
3 张库公路的价值及影响
3.1 给晚期万里茶道陆路贸易带来短暂的辉煌 随着张库公路的通车，旅蒙业再次振兴，给晋商为主导的万里茶道陆路贸易带来短暂的辉煌。《察哈尔省通志》记载：“清末张库通商日繁，每年进出口约合口平银一万二千万两……自平绥路修至张垣，复经边防军建设张库汽车公路，运输捷便，商务遂盛，贸易额达15000万两。是为张垣商务鼎盛。”据《蒙古人民共和国史纲》记载：“宣统三年，张家口总人口132621人，而当时经商人数竟然有35000人，占总人口的近四成之多。”大小商号1450余家，外贸行业占总商号的近一半，达700多家，张家口成为一个完全靠买卖支撑的商业之都[5]。
3.2 为外蒙的收复创造了基础条件
由于清政府在蒙古地区贸易取消小本营生的限制，至光绪末年，俄商挤占了中国商人在蒙古地区的市场，加剧了对该地区的渗透和影响。通过策划外蒙独立，俄国人逐渐取得了在外蒙古无税自主贸易的特权。1919年，徐树铮被北洋政府任命为“西北筹边使”，率领皖系新编边防军一个旅挥师沿张库公路迅疾出塞，强力撤销外蒙古“自治”，以“行乱世用重典”的手段坚决镇压外蒙古的独立势力，逮捕、监禁和处决了一批顽固分子，推进外蒙古的“行省化”，一举收复清末民国以来已经形同独立的外蒙。其“立奇功于绝域”，甚至得到了民主革命先行者孙中山的称赞，称徐树铮的战功可比东汉收复西域的名将班超。
3.3 促进对蒙俄贸易运输方式的根本改变
旅蒙商春夏季自口内出发，运输以牛马车队为主，此时草原水草丰茂，边走边牧。九月秋冬季节返回，运输以驼队为主，此时草原进入枯草期，而骆驼耐饥耐渴，且经过夏季的休养，自我储备充分[6]。木轮牛车车轮较大，在坎坷不平的山地和沼泽地也可通行。驼队和牛马车队成为张库大道上最常用、使用時间最长的运输方式，但这已经无法满足日益扩大的中俄贸易。张库公路通行，从张家口到库伦的客货运输只需五天。《张库汽车运输暂行章程》中规定：每车搭客至多5人；汽车载重，5座车不得超过半吨，7座车不得超过680千克[7]。大成公司用的是24马力的福特软篷客车，经过改造后客乘坐4人[8]。客观地说，张库公路上汽车数量较少，单次运输量不及驼马队，但其开创中国近代长途汽车运输先河的贡献不可忽视。
古商道遗址作为张家口段上仅存的道路遗迹，对于研究中国公路交通史及万里茶道运输方式的演变等都是不可多得的实物，保护其真实性和完整性势在必行。
参考文献
[1][2][5]刘振瑛.品评张库大道[M].北京：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12.
[3]张家口市地区公路运输史编纂委员会.张家口地区公路运输史[M].石家庄：河北科学技术出版社，1981.
[4]清穆宗实录：卷130[M].北京：中华书局，1987.
[6]参见孟榘.乌里雅苏台会议录[M]//吕一燃.北洋政府时期的蒙古地区历史资料.哈尔滨：黑龙江教育出版社，1999.
[7]中国公路交通史编审委员会.中国公路运输史：第一册[M].北京：人民交通出版社，1990.
[8]中国公路交通史编审委员会.河北公路运输史：第一册：近代公路运输[M].北京：人民交通出版社，19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