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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军械仓库的山路上,汪如自主任一边走一边给记者介绍仓库的情况,气氛轻松得不像是一次采访。他走路的速度很快,记者要小跑两步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汪主任发现记者跟着吃力便慢下脚步来配合,但是不知不觉中脚步又快了起来,他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这条路我每天都走好几遍,习惯这个速度,慢不下来了。”
大山的儿子
汪如白是大山沟里成长起来的孩子。出生仅两个月父亲就因病去世,母亲改嫁,从此在周围邻居和当地政府的帮助下由年迈的奶奶抚养长大。穿百家衣,吃百家饭长大的他对这块生养他的土地有着特殊的感情。
1990年12月,汪如白怀着对军营生活的无比向往报名参军。背负着父老乡亲的嘱托的他,来到了南京军区驻皖某部军械仓库服役。虽然部队位于大山深处,与世隔绝,但是汪如白觉得日子过得紧张而充实。1994年,汪如白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军械工程大学,让人没想到的是毕业后,他主动放弃分配到大城市的机会,回到了大山深处的原部队,一干就是4年。在之后的13年里,汪如白经历了三次岗位变换,一次比一次偏远,但是他都没有二话,欣然接受。
2003年4月,肆虐的“非典”侵蚀着中华大地,举国上下都在为抗击“非典”而战斗着,许多人因为“非典”的传播性强,难以预防和治疗,不敢外出,全国各地也因此而进行封闭隔离。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汪如白却受命踏上了长途押运的火车。3月底,汪如白所在的仓库受领了一趟弹药运送任务,由于押送的路途遥远,条件艰苦,加上“非典”已经流行扩散,单位多数干部不愿随车押运。担任副主任的汪如白看出了同志们的心思,主动请缨受领随车押运任务。当上级通知针对“非典”各单位进行封闭式管理时,汪如白已经带领几名战士行至淮南站,形成了骑虎难下之局面。在请示上级领导,明确相关预防“非典”的措施之后,继续前进。坐在闷罐车里的汪如白带着几名战士,一路上都没有下车活动,从一日三餐到睡觉休息,从未离开车厢半步。看着路上的人们都带着口罩,他意识到了“非典”传播形势的严重性。在将弹药如期保质保量送到目的地的时候,他始终注意与接收方保持距离,以免病毒通过近距离传递。由于一路未敢下车洗澡,当弹药接收方安排他们住下洗澡时,每个人身上都褪下了厚厚的一层灰。第二天宾馆服务员打扫房间时,看着洗漱间一地的油灰,幽默地说:“这几个人是不是半年没洗澡了,差点把我们的下水道堵住。”当汪如白圆满完成任务,赶回仓库时,单位为了防止“非典”被带入营区,派军医带专车将其接回,并住在单独的地方隔离了半个月。虽然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但为了安全起见,他却没有半句怨言。
仓库地处山区,条件艰苦,加之交通不便。日常生活补给难以满足官兵的需要。为此,汪如白带领官兵利用业余时间开菜地、挖鱼塘,利用山区的自然条件,养起猪、鸡、鹅、兔子等,一年四季菜地里都会有各种时令蔬菜。他还和官兵一起上山砍竹子,就地取材做成篱笆,建起蔬菜大棚和养鸡场。农副业生产每年给分库带来2万多元的“果实”,极大改善了官兵的伙食,分库官兵每人每天能补到3元多的伙食费。如今分库不少战士说:“虽然我们平时休息的时间少了,但看到绿油油的菜地和水塘中游动的鱼儿;听到鸡、鸭、鹅的叫声汇成一片,心情就舒畅了许多。”
战士的兄长
走进汪如白的宿舍,我注意到书桌的玻璃板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列着分库所有战士的名字、学历、爱好和特长等。“现在的兵大多都是80后,甚至有些是90后。在大城市生活习惯的他们刚到山里难免不适应,我想对他们多了解一点。”汪如白告诉记者。
新兵郑浩清楚地记得去年5月12日凌晨2点多。他正跟班长在库区执勤巡逻。山里天气多变,毫无征兆。伴着雷鸣,一场倾盆大雨突然下了起来,他们急忙跑到地面库的屋檐下躲雨。不一会儿,两人突然看到远处一束手电光亮,来人喊着他们的名字。郑浩赶忙打开手电,定睛一看是汪主任,他一定是给送伞来了!原来,雷声一响,汪主任起床看见外面下大雨,估摸着两个巡逻的战士肯定没带雨具,便急忙带上雨伞到哨所和库区给他们送伞。这让刚刚离家的郑浩感受到了部队的温暖。
要说起汪主任的好,不少人有话要说。2008年大年三十晚上,士官军犬饲养员蒋坤正在站岗。听着远处战友们传来的欢声笑语,想象着家人团聚吃年夜饭、看春晚的情景,第一次大年夜站岗的蒋坤心头涌上一阵酸楚:“这个时候,不能和家人团聚,能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听听亲人的声音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可现在,独自背着钢枪在静寂无人的山沟里站岗放哨,这个小小心愿怕是实现不了啦。正在这时,远远地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是主任!大年三十还来查哨,看到主任的身影,蒋坤感到一丝安慰。“小蒋,你回去吧,我来替你站一会。”“主任,不用,你忙你的,我这没事!”不由分说,汪如白利索地站到了哨位上:“快去吧,大过年的,给家里打个电话,记得代我问候家人新年快乐!”丝丝暖流淌过蒋坤的心田,那一刻,所有的感动都化作了一个无声而标准的军礼。
为了给官兵们改善伙食,分库里养了不少家禽。去年春天,官兵们又买回两百多只雏鸡。饲养雏鸡需要一定的温湿度,官兵们便把雏鸡都关在一个屋子里,并打开几只电灯给雏鸡取暖。很快,屋子里气味变得很难闻,战士们都不愿意进鸡合喂食、打扫卫生。见此情景,汪如白没有讲一句话,默默地端起食盆,独自走进闷热难闻的鸡合,精心喂料,确保每只小鸡都能吃饱。喂好食,他又不时跑到鸡台,看看水够不够喝,小鸡相互之间有没有挤伤,有没有蛇进入鸡舍偷吃小鸡。就这样,他一天跑五六趟鸡台。坚持了三天后,战士们都抢着进鸡舍,照料雏鸡,再也没人嫌苦嫌累,没有人嫌鸡合的味道难闻了。战士们都说,看到主任一遍遍往鸡合跑,我们脸上都感觉烫,他都不嫌弃,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主任当时并没有逮住饲养员狠批一顿,而是用实际行动来感化我们、教育我们,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无独有偶,士官蒋坤也经受了汪主任一场无声细雨的“洗礼”。去年初,猪流感爆发,饲养员蒋坤心理上受到影响,不敢近距离地接触分库饲养的几头肥猪,更别说给猪打扫卫生这些活了。到了万不得已要喂食的时候,他就戴好口罩,远远地把食料倒进食槽。蒋坤总感觉那几头猪的身上,都带着病菌。汪主任看在眼里,不仅没有批评蒋坤,还主动提出给他放几天假,由自己来照料几头肥猪。看着汪主任毫不嫌弃地忙里忙外,蒋坤再也坐不住了,一把从主任手里抢过工具,忙活开来。见此情景,汪主任会心地笑了:“我们这几头肥猪,都快与世隔绝了,哪来的猪流感啊!”
当被问到为什么不到大城市去,却总是选择与大山相守,汪如白这样说;“我是大山的孩子,大山养育了我,我希望也能为它做点什么。”
永远的刺猬
每个有感情的人都对自己的亲人有着特别的爱,汪如白也是如此。2006年。厄运降临到了汪如白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他5岁的女儿格格被查出患有恶性脑瘤。为了不耽误丈夫的工作,他的爱人丁晓军一个人带着孩子四处求医问药。晓军一下子瘦了十几斤,但孩子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后来格格被送到了北京301医院进行治疗,在这期间,汪如白两三个星期去看孩子一趟,如果赶上分库忙,两三个月也见不上女儿一面。“分库那时就我一个干部,而且弹药事关重大,我实在走不开。”汪如白这样对精疲力竭的妻子说。2007年5月12日是格格六岁的生日,汪如白因为要参加分库基层党支部书记集训,没能回家陪女儿过生日。临近“六一”,女儿在电话里央求爸爸回去陪她过节,汪如白满口答应,还特地准备了女儿最喜欢的芭比娃娃。没想到,分库接到了领弹药的任务,为了不出任何差错,汪如白在电话里哄格格过两天回家给她补过节日。可是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见到的却是永远都不能开口叫她爸爸的女儿和精神几近崩溃的爱人。宋书兵告诉记者,汪如自在安顿完女儿的后事之后,没有一个星期就回来了。当时所有的人都没想到他这么早就会回来,领导也劝他再多休息几天,不要急着上班。但是汪如白却拒绝了大家的好意,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工作,战士们看着都心疼不已。
后来,分库的战士常常看到汪如白对着分库的文化长廊发呆。汪如白的女儿最后一次来部队看父亲,那次刚好赶上分库战士在文化长廊画黑板报,她站在一旁看得入神。战士看她如此认真,便给了她一支笔,让她在一旁画着玩。她用稚嫩的小手拿起笔在长廊的一角绘出了她短暂一生中最美丽的一幅画面,也是一生中最后的画面,一只可爱的小刺猬展现在分库战士的面前,一旁的汪如白,看了之后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感伤。分库战士看出了汪如白的心思,在后来更新黑板报时留下了那只小刺猬。
大家都了解汪主任心中的那分遗憾和愧疚。或许他无法改变女儿生病的这个事实,可是他却在家人最需要的时候缺了席。面对媒体的采访,朴实的汪如白如实说:“我没有做出成绩,只是比别的家庭多了一分不幸。我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我爱我的家,我爱我的女儿,到现在,我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面对女儿的相片,呼唤着格格的名字,每次都是泪流满面……”
大山的儿子
汪如白是大山沟里成长起来的孩子。出生仅两个月父亲就因病去世,母亲改嫁,从此在周围邻居和当地政府的帮助下由年迈的奶奶抚养长大。穿百家衣,吃百家饭长大的他对这块生养他的土地有着特殊的感情。
1990年12月,汪如白怀着对军营生活的无比向往报名参军。背负着父老乡亲的嘱托的他,来到了南京军区驻皖某部军械仓库服役。虽然部队位于大山深处,与世隔绝,但是汪如白觉得日子过得紧张而充实。1994年,汪如白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军械工程大学,让人没想到的是毕业后,他主动放弃分配到大城市的机会,回到了大山深处的原部队,一干就是4年。在之后的13年里,汪如白经历了三次岗位变换,一次比一次偏远,但是他都没有二话,欣然接受。
2003年4月,肆虐的“非典”侵蚀着中华大地,举国上下都在为抗击“非典”而战斗着,许多人因为“非典”的传播性强,难以预防和治疗,不敢外出,全国各地也因此而进行封闭隔离。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汪如白却受命踏上了长途押运的火车。3月底,汪如白所在的仓库受领了一趟弹药运送任务,由于押送的路途遥远,条件艰苦,加上“非典”已经流行扩散,单位多数干部不愿随车押运。担任副主任的汪如白看出了同志们的心思,主动请缨受领随车押运任务。当上级通知针对“非典”各单位进行封闭式管理时,汪如白已经带领几名战士行至淮南站,形成了骑虎难下之局面。在请示上级领导,明确相关预防“非典”的措施之后,继续前进。坐在闷罐车里的汪如白带着几名战士,一路上都没有下车活动,从一日三餐到睡觉休息,从未离开车厢半步。看着路上的人们都带着口罩,他意识到了“非典”传播形势的严重性。在将弹药如期保质保量送到目的地的时候,他始终注意与接收方保持距离,以免病毒通过近距离传递。由于一路未敢下车洗澡,当弹药接收方安排他们住下洗澡时,每个人身上都褪下了厚厚的一层灰。第二天宾馆服务员打扫房间时,看着洗漱间一地的油灰,幽默地说:“这几个人是不是半年没洗澡了,差点把我们的下水道堵住。”当汪如白圆满完成任务,赶回仓库时,单位为了防止“非典”被带入营区,派军医带专车将其接回,并住在单独的地方隔离了半个月。虽然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但为了安全起见,他却没有半句怨言。
仓库地处山区,条件艰苦,加之交通不便。日常生活补给难以满足官兵的需要。为此,汪如白带领官兵利用业余时间开菜地、挖鱼塘,利用山区的自然条件,养起猪、鸡、鹅、兔子等,一年四季菜地里都会有各种时令蔬菜。他还和官兵一起上山砍竹子,就地取材做成篱笆,建起蔬菜大棚和养鸡场。农副业生产每年给分库带来2万多元的“果实”,极大改善了官兵的伙食,分库官兵每人每天能补到3元多的伙食费。如今分库不少战士说:“虽然我们平时休息的时间少了,但看到绿油油的菜地和水塘中游动的鱼儿;听到鸡、鸭、鹅的叫声汇成一片,心情就舒畅了许多。”
战士的兄长
走进汪如白的宿舍,我注意到书桌的玻璃板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列着分库所有战士的名字、学历、爱好和特长等。“现在的兵大多都是80后,甚至有些是90后。在大城市生活习惯的他们刚到山里难免不适应,我想对他们多了解一点。”汪如白告诉记者。
新兵郑浩清楚地记得去年5月12日凌晨2点多。他正跟班长在库区执勤巡逻。山里天气多变,毫无征兆。伴着雷鸣,一场倾盆大雨突然下了起来,他们急忙跑到地面库的屋檐下躲雨。不一会儿,两人突然看到远处一束手电光亮,来人喊着他们的名字。郑浩赶忙打开手电,定睛一看是汪主任,他一定是给送伞来了!原来,雷声一响,汪主任起床看见外面下大雨,估摸着两个巡逻的战士肯定没带雨具,便急忙带上雨伞到哨所和库区给他们送伞。这让刚刚离家的郑浩感受到了部队的温暖。
要说起汪主任的好,不少人有话要说。2008年大年三十晚上,士官军犬饲养员蒋坤正在站岗。听着远处战友们传来的欢声笑语,想象着家人团聚吃年夜饭、看春晚的情景,第一次大年夜站岗的蒋坤心头涌上一阵酸楚:“这个时候,不能和家人团聚,能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听听亲人的声音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可现在,独自背着钢枪在静寂无人的山沟里站岗放哨,这个小小心愿怕是实现不了啦。正在这时,远远地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是主任!大年三十还来查哨,看到主任的身影,蒋坤感到一丝安慰。“小蒋,你回去吧,我来替你站一会。”“主任,不用,你忙你的,我这没事!”不由分说,汪如白利索地站到了哨位上:“快去吧,大过年的,给家里打个电话,记得代我问候家人新年快乐!”丝丝暖流淌过蒋坤的心田,那一刻,所有的感动都化作了一个无声而标准的军礼。
为了给官兵们改善伙食,分库里养了不少家禽。去年春天,官兵们又买回两百多只雏鸡。饲养雏鸡需要一定的温湿度,官兵们便把雏鸡都关在一个屋子里,并打开几只电灯给雏鸡取暖。很快,屋子里气味变得很难闻,战士们都不愿意进鸡合喂食、打扫卫生。见此情景,汪如白没有讲一句话,默默地端起食盆,独自走进闷热难闻的鸡合,精心喂料,确保每只小鸡都能吃饱。喂好食,他又不时跑到鸡台,看看水够不够喝,小鸡相互之间有没有挤伤,有没有蛇进入鸡舍偷吃小鸡。就这样,他一天跑五六趟鸡台。坚持了三天后,战士们都抢着进鸡舍,照料雏鸡,再也没人嫌苦嫌累,没有人嫌鸡合的味道难闻了。战士们都说,看到主任一遍遍往鸡合跑,我们脸上都感觉烫,他都不嫌弃,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主任当时并没有逮住饲养员狠批一顿,而是用实际行动来感化我们、教育我们,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无独有偶,士官蒋坤也经受了汪主任一场无声细雨的“洗礼”。去年初,猪流感爆发,饲养员蒋坤心理上受到影响,不敢近距离地接触分库饲养的几头肥猪,更别说给猪打扫卫生这些活了。到了万不得已要喂食的时候,他就戴好口罩,远远地把食料倒进食槽。蒋坤总感觉那几头猪的身上,都带着病菌。汪主任看在眼里,不仅没有批评蒋坤,还主动提出给他放几天假,由自己来照料几头肥猪。看着汪主任毫不嫌弃地忙里忙外,蒋坤再也坐不住了,一把从主任手里抢过工具,忙活开来。见此情景,汪主任会心地笑了:“我们这几头肥猪,都快与世隔绝了,哪来的猪流感啊!”
当被问到为什么不到大城市去,却总是选择与大山相守,汪如白这样说;“我是大山的孩子,大山养育了我,我希望也能为它做点什么。”
永远的刺猬
每个有感情的人都对自己的亲人有着特别的爱,汪如白也是如此。2006年。厄运降临到了汪如白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他5岁的女儿格格被查出患有恶性脑瘤。为了不耽误丈夫的工作,他的爱人丁晓军一个人带着孩子四处求医问药。晓军一下子瘦了十几斤,但孩子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后来格格被送到了北京301医院进行治疗,在这期间,汪如白两三个星期去看孩子一趟,如果赶上分库忙,两三个月也见不上女儿一面。“分库那时就我一个干部,而且弹药事关重大,我实在走不开。”汪如白这样对精疲力竭的妻子说。2007年5月12日是格格六岁的生日,汪如白因为要参加分库基层党支部书记集训,没能回家陪女儿过生日。临近“六一”,女儿在电话里央求爸爸回去陪她过节,汪如白满口答应,还特地准备了女儿最喜欢的芭比娃娃。没想到,分库接到了领弹药的任务,为了不出任何差错,汪如白在电话里哄格格过两天回家给她补过节日。可是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见到的却是永远都不能开口叫她爸爸的女儿和精神几近崩溃的爱人。宋书兵告诉记者,汪如自在安顿完女儿的后事之后,没有一个星期就回来了。当时所有的人都没想到他这么早就会回来,领导也劝他再多休息几天,不要急着上班。但是汪如白却拒绝了大家的好意,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工作,战士们看着都心疼不已。
后来,分库的战士常常看到汪如白对着分库的文化长廊发呆。汪如白的女儿最后一次来部队看父亲,那次刚好赶上分库战士在文化长廊画黑板报,她站在一旁看得入神。战士看她如此认真,便给了她一支笔,让她在一旁画着玩。她用稚嫩的小手拿起笔在长廊的一角绘出了她短暂一生中最美丽的一幅画面,也是一生中最后的画面,一只可爱的小刺猬展现在分库战士的面前,一旁的汪如白,看了之后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感伤。分库战士看出了汪如白的心思,在后来更新黑板报时留下了那只小刺猬。
大家都了解汪主任心中的那分遗憾和愧疚。或许他无法改变女儿生病的这个事实,可是他却在家人最需要的时候缺了席。面对媒体的采访,朴实的汪如白如实说:“我没有做出成绩,只是比别的家庭多了一分不幸。我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我爱我的家,我爱我的女儿,到现在,我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面对女儿的相片,呼唤着格格的名字,每次都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