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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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明城晚上没事的时候,总是上上网。这天在网上他看到了,一则新闻,西京是一个彩票投注站,一个彩民中了1000万的大奖,是体彩大乐透180×××期,这位彩民在回家的路上,顺路随意买了一张彩票。张明诚心里想着:“真是天降福气了,要是我能够中了1000万元,这一辈子也就够用了,我用100万买一栋别墅,把妈妈和哥哥与妹妹,搬进去一起住,再请一个保姆解决一日三餐,然后在买一辆车周末或者过节,带着家里一起去大唐芙蓉园看湖光的美丽景色,去大唐不夜城品尝来自全国各地的美食,去陕西省博物馆领略陕西千年的文物精华。可是,我现在也没什么钱。如果买彩票的话,就需要一大笔的资金,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付出才会有回报。”看来只有利用自己工作的便利,先挪用财务处的资金,然后等自己中了奖之后,再把钱还上了。再把这个窟窿补上,这样单位的同事也不能会发现。因为自己在这家公司已经工作了三年,老板对自己也非常熟悉,对自己更是异常的信任。所以自己先用账面上的钱,再把这个窟窿补上。
  张明诚第一次拿了单位的5000块钱,全部买了彩票。彩票店的老板,很吃惊的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来买彩票的。不过,这一次,明城获得了一次中奖,他重了1080元彩金。第二次,他又拿了单位的10000元钱,去彩票店买彩票了。这次他中了2000块的奖金。在张明诚的心里,顿时觉得“这也是快速致富的一条捷径,可以用大量的金钱也买彩票,就可以快速获得财富。所以以后买彩票赚钱,这样的话就不需要那样艰辛工作,等赚够了钱,就可以享福, 就不需要那样早贪黑样地傻卖力气了。”
  张明诚第三次拿了3万元,结果开奖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中奖。第三次拿了5万元,全部卖了彩票。然而还是一分钱也没有中。张明诚前前后后,总共挪用了将近10万元,可是还是赚不到钱,放手吧!前边的所有努力就全部泡汤了,自己也将被领导发现结果会投入到监狱而坐牢。倒不如孤注一掷,再投入50万,这样就可以把原来挪用的钱,都还回来了,也不需要坐牢了,所以现在就必须用尽所以的力气,把所有的投资都拿回来,这次张明诚分成了五次每次10万投入了进去,但还是失望而归。当张明诚共计50万元都投入进去以后,看到摇奖的信息,自己选择的号码都没有中的时候,张明诚自己带子屋子里,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连续三天都没有上班,也连续三天都没有吃东西,就是呆呆地坐在家里,回想着自己在上小学期间,奖状贴了一墙,“优秀班干部”“三好学生”“全班成绩第一名”等等一系列奖状。中学时代的区级“三好学生”,市级“三好学生”。大学时代的“优秀班干部”“优秀团员”“国家奖学金”“一等奖学金”等等。张明城把这些奖状与证书都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可是这些在自己以后的工作中,没有任何作用了。这些东西在工作以后,都没有起到什么重要的作用,在工作中最重要的还是背景以及人际关系。所以,张明诚从厨房拿了一个洗菜的铁盆,把从小获得奖状以及证书,整整半盆子,他挪到了阳台上,蹲在地上,打开了窗户。它用打火机在阳台,把半盆子的证书点着了,自己以前的过去,都随着浓烟,化作一团火,化作缕缕青烟随风而去。
  张明诚穿了一身新衣服,那还是自己大四找工作的时候,自己做家教攒的钱,而买的一身西服。他打好了领带,在桌子留下了遗书:“母亲!哥哥!妹妹!我做了对不起咱们家的事情,我没有颜面再见到你们了!所以我走了。永别了!爱你们的三诚!”
  周日上午,本来是明诚是要回来的,母亲给张明诚打电话,他的手机意外地关机了。以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下午打电话也关机了,晚上下班大诚到家后,母亲说:“大诚,你弟弟的电话打不通,我今天打了一天都没有打通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生病了,这几天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你去他的单位看看,以及去他的宿舍看看,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可能要出大事了!”大诚赶紧给母亲泡了一杯绿茶,端到了母亲的面前,他用关切的口吻说:“二诚,现在是大人了,自己会照顾自己,他会把工作与学习分开的,会很好的处理好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明天就去他单位和宿舍,看看具体的情况。”
  第二天,张忠诚来到了二诚的公司。接待他的是财务部的陈经理,陈经理在办公室对大诚说:“你弟弟好几天没有来上班,给他发短信,也不回。打他的手机,他手机关机。我们也很惊奇,你弟弟不来的话,肯定提前会向我们请假,今天不来,也没有和我打招呼,也没有和同事,说起此事,所以我就感觉很不可思议,不过他这段时间上班,我总感觉奇奇怪怪的,以前和我见面总是乐呵呵的,但是这段时间见了我就是战战兢兢,其他同事见了他,也感觉变了另外一个人,以前的活波开朗,爱开玩笑,突然就变得沉默寡言了,中午大家总是一起吃饭而且有说有笑的,很是开心,现在他总是一个人去吃饭,总是再躲着我们。所以大家都感到很意外,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还是你弟弟出了什么事情了?这样吧!你留下你的手机号码,有什么事我及时通知你!”张明诚在陈经理准备的纸条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张忠诚说:“我弟弟自己是单身,我家里一切都好,没什么大的事情发生了,我弟弟本来周日是回家要看望我妈的,他没有给家里回电话,直到我现在还没有得到我弟弟的信息。所以我们家人现在很是着急。”
  陈经理则继续说:“我们有他消息,会给你第一时间打电话,你放心吧!”
  周二的早上,张静芳觉得儿子张忠诚一定是出事了,她让张明诚陪着她,去了派出所报了案。第三天的下午,有人在离张明诚所住的小区不远的河沟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一身西服。这个人赶紧给派出所报了案。警察到来后,在死者身上发现了身份证,工作证以及一些银行卡,一部手机。警察给张明诚的公司打了电话。陈经理告诉了警察他哥哥的电话的手机号码。大诚在上班,接到电话说:“我们是警察,发现一具尸体,名字叫张忠诚,初步怀疑是自杀,你快来吧!” 张明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顿时晕倒在了地上,颤颤悠悠地从口袋拿出手机,给母亲打通了电话,然后哭着说:“妈!二诚他自杀了!尸体已经找到了,咱们赶快去认领尸体吧!”听完后,母亲张静芳顿时两眼漆黑,瘫倒在客厅里了。张忠诚又给自己的妹妹张晶晶打了电话。只听见妹妹在电话那边的不断哭泣声。张忠诚顿时不能听到母亲的声音,就明白母亲听到这件事情,肯定是气晕过去了,于是他赶紧向工头请了假,赶紧蹬了自行车,往家里赶。真像百米速度那样。等到家的时候,母亲倒在地上,不停地哭泣,张忠诚说:“妈,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还是别太难过了,你要多保重身体!咱家就靠你来团结在一起。”母亲不停地哭泣。张忠诚给雷梦阳打了电话,借用了雷梦阳的车,赶到了出事点。一眼就看出来了躺在救护车里担架上的就是张明诚,母亲,趴在了张明诚的身上声嘶力竭地喊着:“二诚,你怎么想不开了!二诚了你怎么想不开了!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寻短见!”张忠诚也哭着,“二诚啊!你太傻了,不该想不开自杀了!”妹妹张晶晶也跟着趴在哥哥的身上,不停地哭泣。这个时候,张明诚公司的陈经理也来到了现场,陈经理再等警察与医院的人走后。陈经理把母亲张静芳、张忠诚和张晶晶与请到了公司的办公室。陈经理说:“自从张明诚失踪后,我们就感到异常的惊奇,我就感到事情的严重性,然后我们公司就报了案,后来经过警察的侦查,发现张明诚共挪用公司的公款50万,后来警察发现这50万元的公款,都被张明诚买了彩票了,警察正在追拿他的时候,我们就收到了张明诚自杀的消息。既然张明诚已经自杀,而且这50万是自己买彩票了。我们就不予追究了。我比张明诚早来公司两年,我们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感觉非常的悲痛,说实在话,我也很郁闷,他怎么走上这条不归路的?”母亲张静芳说:“明城这孩子,从小学习非常优异,在小学的时候,每次都是班里的前三名,初中的时候每年都是年级的前三名,高中的时候也是年级的前三名,后来上了咱们省著名的唐北大学,在大学里每年都能够得到奖学金,学费都是从奖学金里边出,课余的时间还去当英语家教,数学家教等。上大学也没让家里操心。对我也很孝顺。”张忠诚说:“是的,我弟弟缺点就是个子矮了一些,相貌更一般,所以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高中与大学也没有谈恋爱。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但是工作以后,以前与家里人有说有笑,现在却很少说笑了,他现在最爱的一个字就是钱字。他每次回家,都显得很疲惫的样子。”陈经理常常地叹了一声:“张明诚是个好孩子,但是城里的生活成本很高,買房,买车以及结婚都是不小的开销,况且在城里结婚,女孩子的要求,都是要车要房,西京的女孩更是了,除非是外地的女孩子,但是那样的话就要多奋斗了,张明诚和我说过,他想找西京市的女孩子,但是因为没有车与没有房,所以压力确实很大,所以他就想走捷径,来钱快一些,无疑彩票是巨大的诱惑,他和我说过,他在网上买彩票,让人给骗了,把自己的积蓄全部都骗走了,他报了案,钱也没有追回来,于是他就买现实的彩票了,可是买彩票概率太低了,简直是万分之一,他挪用了这么多公款,不想坐牢,不想让家人与朋友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所以只能一走了之。”
  从经理室出来,母亲哭着说:“二诚,你真是太傻了! 二诚,你真是太傻了!”张晶晶更哭着对母亲说:“这都是金钱惹的祸,这都是浮躁惹的祸,我哥太心急了,太急功近利了,太想一夜就发大财,就想成为富翁。这都是浮躁惹的祸!!!”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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