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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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ury 隐藏;埋葬
  我的脸bury在大大的高中英语课本下,轻声念着。
  放学之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背着书包漫无目的地晃到铁轨附近,坐在旁边灰白色的台阶上,偶尔有火车经过,耳边响起巨大的呼啸声:“呜呜——呜——”这次我没有捂住耳朵。
  小时候你最大的梦想就是坐一次火车,呜呜地来,又呜呜地去。后来我长大了,去了两次北京,全都坐的汽车,汽车卧铺舒服,价格也还好。这时候我已经读腻了“乘绿皮火车去远方”的句子。我认真地读书,认真地生活,认真地成长。在生活深深浅浅的水域里,我已经学会了不被朦胧的灯塔和伪装的礁石所蛊惑。同样认真地,我想念起你。
  我没有竹马,却有一个青梅。
  那时候我还相信七仙女、白娘子、宝莲灯里的沉香都是存在的,一放学就和你躲在仓库里,你把从家里偷来的蚊帐剪开,披在身上,头发后面还别了一张宽宽的卫生纸,在落满灰尘和蜘蛛网的狭小空间翩翩起舞。我看着你跳,相信你是世界上最美的白娘子,在心里慢慢期待你会变成什么样的蛇。演七仙女的时候,你趴在床边吐血,哦不,是你吃一口又红又大的桃子,把桃汁吐出来。那时候的桃子好奇怪,桃汁真的是鲜红色,后来还把来拖地的妈妈吓了一大跳。你爱美,不顾大人的反对扎了耳眼,我没有,经常是你戴真的耳钉,而我就往耳垂上贴些亮晶晶的小贴画。有一次好奇,我拿你的一对尖尖的耳钉硬往自己耳朵上按,结果扎出血来,从那以后对耳钉产生心理阴影,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穿耳眼。
  再大点,你转去县城读书,回到家找我的第一件事不是讲你的新学校新同学,而是坚持要我跟你学唱当年风靡一时的《老鼠爱大米》,那时候的我勇敢得像一头无所畏惧的小兽一样,在学校里用我不知道跑到哪里的调大声唱给老师们听,被女老师问是谁教给我唱的时候颇为骄傲地爆出你的名字。你还偷偷告诉过我,你十岁生日上许的愿望是希望关着白娘子的雷峰塔早日解封,我学你暗暗在日记本上写下希望小燕子和皇后娘娘能好好相处。
  你曾经骄傲地说你是极光,其实那时我根本不懂极光是什么,但我会傻傻地附和说对对,你是极光。直到现在才真的相信你的确是极光,你的美丽是短暂的。
  时光慢悠悠地,我看着你即将慢慢抽离成少女的模样。可你消失了。
  我怀疑你是像白娘子一样被关进了塔里,或者像沉香的妈妈三圣母一样被关在华山。我每天都问大人,每天都趴在你家墙头往里探,心想要是你被你爸爸关到了左边那个小黑屋里,只要你一出动静,我就会立刻去救你出来。可你没有。你在这个世界变得下落不明。
  我也曾猜想,难道你坐火车偷偷去找许仙了?但是你忘记带白蚊帐和宽宽的卫生纸了,许仙认不出你来的。
  宇宙洪荒,或许你就在不知道离我多远的地方安然生活着,现在的我不想再去找你了,我希望你已经在没有我的日子里找到许仙,你们会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把当年被爸爸妈妈抛弃送给别人家的过去全都bury掉。其实都怪我,都怪我听不到你的哭喊声,没能把挣扎的你从那个陌生的小轿车里抢回来,而是好久好久以后才知道真相。
  都怪我,抓不住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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