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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运用区位熵和集中系数两项指标，对泉州服务业的集聚程度进行测算，结果表明：服务业整体集聚水平偏低，其中传统服务业集聚特性较明显，现代服务业集聚特性偏弱。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仍为地区服务业的主导；金融、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初步显现集聚特征；而教育科学技术类服务业专业化程度偏低，基本不具备集聚特性。政策建议：强化集聚区“根植性”；推动制造业与服务业融合；大力发展教育科技服务业，提高人力资本丰裕度。
关键词：
现代服务业集聚；区位熵；集中系数
中图分类号：F719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000-0129/K（2015）01-0082-06
近年来，泉州市产业结构正逐步升级，服务业成为推动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产业，其中高技术含量、知识密集的现代服务业越来越受到重视。至20122014年开展“第三产业发展年”活动以来，该市现代服务业发展势头良好，行业规模、内部结构和质量均有较大提升，已初步显现集聚发展态势，但总体仍显滞后。“新型城镇化”背景下，探索有效的集聚发展路径，对推动泉州市现代服务业的高效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研究范围的界定及问题的提出
现代服务业是以现代科学技术特别是信息网络技术为主要支撑，建立在新的商业模式、服务方式和管理方法基础上的服务产业。既包含新兴服务业，也包括对传统服务业的技术改造和升级，其本质是实现服务业的现代化。是高技术含量、高知识含量、高附加值的服务业。[1，2]
根据国家统计局《三次产业划分规定》及《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4754-2002），现代服务业的研究范围界定为扣除“批发零售业、住宿餐饮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以及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国际组织”等五大行业后的所有部门。出于数据的可得性，在具体分行业研究现代服务业时，主要以其中的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教育服务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等该地区的几大产业为研究重点。
现代服务业集聚理论在一定程度上可认为是产业集聚在服务业中的应用和延伸，但由于服务业的诸多特殊性，服务业集聚和制造业集聚存在明显差异。随着现代服务业集聚成为带动区域发展的新亮点，诸多学者针对性地对现代服务业集聚现象进行了研究分析。研究内容主要围绕现代服务业集聚程度的测算、集聚模式及效应、集聚过程中市场动力和政府力量的互动关系等几大方面展开。至19世纪末马歇尔开始关注产业集聚问题后，比较有影响力的产业集聚理论有：熊彼特的创新产业集聚论、迈克尔·波特的钻石模型理论、韦伯的区位集聚论等。较多国内学者在国外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我国经济发达地区的现代服务业集聚现象展开实证研究，其中对北京、上海、长江三角洲等地区进行研究分析的文献尤为丰富。文献指出现代服务业有效集聚发展是带动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而总部经济效应、高度专业化发展、创新要素、现代服务业的比较优势和主导地位是推动其集群发展的关键因素，为此有必要对地区各行业的集聚程度进行测算，客观认识行业专业化程度和集聚程度，形成推动地区服务业有效发展的动力机制。
目前，针对现代服务业集聚这一主题的研究成果大多是对经济发达的大都市进行实证分析，对泉州地区的研究成果仍比较缺乏。然而，各地区服务业集聚特性、发展模式及其关键指标并不相同，笔者结合实地调研数据资料，运用统计指标及其测算方法，对泉州现代服务业的集聚发展状态进行实证分析。
二、现代服务业的发展状态与特征
近年来，泉州市政府通过一系列政策、措施，有重点、分层次地推进服务业发展，传统服务产业得到巩固，现代服务业也得到一定程度的发展。服务业正逐步发展成为地区经济的重要支撑。
（一）服务业增加值逐年递增，但仍未打破“二、三、一”格局
至2012年开展“第三产业发展年”活动以来，2013年、2014年泉州市继续深化该活动，规划建设服务业集聚区，服务业的发展规模、内部结构、质量都有较大提升。2005年以来，泉州服务业增加值呈逐年快速递增态势，其占GDP的比重基本保持在35%～38%之间。其中20052009年逐年递增至383%，2010年后开始下滑，2013年降至35%。这与2015年实现泉州市十二五规划“40%的发展目标”仍有一定距离；相比较而言，泉州第二产业占比则基本保持在57%～62%之间，远远超过服务业；再从两大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看，第二产业同样远远高于服务业。该地区产业结构仍未打破“二、三、一”的产业结构格局，尚未形成第二、第三产业共同推动地区经济发展的新局面。
就目前国内服务业的发展现状看，全国服务业增加值在GDP中的比重已在2013年超过40%。经济发达地区第三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多已逐步超过第二产业，两大产业互动融合发展，对地区经济增长起到了重大的推动作用。而值得关注的是，泉州服务业发展程度偏低于国内平均水平的同时，地区经济总量却持续十几年保持全省第一，人均GDP高于福建省和全国的人均GDP水平。地区经济增长严重依赖于传统的制造业，其“相当发达”的制造业与有效供给相对不足的服务业显得非常“不对称”。今后有效推动制造业与服务业互动融合发展，实现工业和服务业齐头并进仍是地区经济发展的重点。
（二）服务业内部结构逐步优化，现代服务业尚未成为主导
从服务业内部结构看，至2005年以来，批发零售业、住宿餐饮业、交通运输仓储邮政业等三大传统行业占服务业增加值的比重基本保持在49%～55%之间，总体呈逐步下降态势。但目前，三大传统行业仍占该地区服务业的半壁江山，该地区传统行业还在服务业中发挥着支撑作用。
与此同时，金融、现代物流、信息服务、文化创意、旅游、会展等现代服务行业发展迅速，其在服务业中的比重逐步上升，正发展成为地区服务业发展的新亮点。以2010年2013年的统计数据看，金融、房地产、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教育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等六大现代服务业增加值占服务业增加值的比重逐年提升，由2010年的41%提升至2013年46%。其中发展速度较快的金融业占服务业的比重为26%。至2012年获批“金改区”建设以来，金融业服务实体经济不断改革创新，多元化、多层次的现代金融体系正在形成；新型服务形态不断形成，如创意产业、体育休闲产业、电子商务、现代会展业和海洋服务业正在重点发展，部分专业会展已在业界产生一定的影响力。目前，全市已建成和正在规划建设一批物流园区、旅游景区、软件园区、创意产业园区等现代服务业集聚区，为服务业的集聚和快速发展提供了重要的载体或平台。总体上，现代服务业发展势头良好，进入快速发展阶段。 现代服务业发展加快、规模扩大，已呈现产业集聚效应，但同时也存在着诸多问题。如除金融业和房地产业外，其他行业在服务业中的比重偏低，其中教育服务业在服务业中的比重只占到10%，科技服务业在服务业中的比重则只有1%，总体上高端服务业类供给不足。此外，现代服务业在集聚发展过程中呈现小而散、竞争力和根植性弱，大企业大项目不多，对经济的支撑与拉动作用不强等问题。现代服务业尚未成为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
三、现代服务业集聚发展程度的实证分析
为更客观的认识泉州现代服务业的集聚状况，明确该地区各产业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功能差异及主导、薄弱环节，此处运用统计指标方法对泉州现代服务业的集聚程度进行测算。目前典型的测算指标主要有：区位熵、集中系数、空间基尼系数和产业地理位置集中指数等指标。出于测算具体地区指标的需要，这里运用其中的区位熵和集中系数两项指标来分析泉州现代服务业的集聚程度。
（一）区位熵测算及结果分析
1. 测算区位熵
根据Haggett P（1965）等学者的研究，区位熵[3]反映某一行业的区域专业化水平，分析区域优势产业的状况。计算公式为：
Rij=eij/Ejei/E
eij表示j地区i行业的产值，Ej表示j地区所有行业的总产值；ei表示全国i行业的产值，E表示全国所有行业的总产值。
考虑到泉州地区服务业统计口径的变化，此处选取泉州20102012年主要服务业的数据作为基础，对其服务业的区位熵测算结果如表1所示：
2.区位熵测算结果分析
（1）区域专业化水平[4]
由测算结果可知，除2010年，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区位熵大于15外，其他各主要服务业区位商均小于15。传统服务业的区位熵介于1～15之间，并有逐步递减的趋势；现代服务业的区位熵小于1，有小幅递增的趋势；这反映出，目前泉州服务业发展水平整体偏低。传统服务业的专业化优势比现代服务业的专业化优势更明显，传统服务业特别是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区位熵最大）为地区服务业的主导产业，但主导地位正逐步减弱，现代服务业的优势正逐步增强；同时反映出传统服务业的专业化优势比较有限，而现代服务业则还不具有专业化水平，两大类服务业发展水平均有待于进一步提高，现代服务业为该地区经济发展中的薄弱环节，尚未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主导产业。特别是教育以及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区位熵很小）仍是今后加大力度重点扶持发展的行业。
（2）集聚程度
各主要服务业中，集聚程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区位熵大于1）的行业有3类：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批发和零售业以及信息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其中具有显著集聚特征的行业为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区位熵大于125）。表中其他各行业集聚程度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区位熵小于1），区位熵越小，与全国平均水平差距越大。这反映出泉州的服务业发展水平在全国范围内还居于较低水平。
如上所述，从区位熵测算结果看，泉州服务业整体发展水平偏低，主要是由于其现代服务业普遍还比较薄弱，包含金融业、商务服务业、教育、科学研究、技术服务等，其发展水平均与全国平均水平有一定差距。今后，如何结合本地的“制造业优势”，逐步探索适合本地区的集聚发展模式，加大力度发展高知识、高技术、高附加值类的现代服务业，仍是地区发展的重点工作。
区位熵在反映区域专业化水平时，主要以各服务业增加值在GDP中的比重大小来衡量其集聚程度，其值可为地区产业结构优化调整提供一定的依据。然而，该测算法也存在一定的不足，如某些行业的区位熵很高，由于总体经济规模较小，该产业的总量规模有可能很小。因此，在用区位熵分析地区专业化程度时，结合反映人均产值为衡量标准的集中系数综合考量，更有助于全面客观地认识地区现代服务业的集聚现象。
（二）集中系数测算及结果分析
1.测算集中系数
根据WagstaffA（1991）等学者的研究，集中系数[5]为泉州与全国的人均现代服务业产值之比，主要衡量泉州现代服务业的集聚程度。计算公式为：
Cij=eij/Pjein/Pn
eij表示j地区i行业的产值，Pj表示j地区的总人口；ein表示全国i行业的产值，Pn表示全国总人口。
与区位熵相比，集中系数考虑人口因素，以人均产值为衡量标准反映现代服务业集聚程度，可弥补某些行业发展规模小，由于总体经济规模较小而区位熵很高的情况。集中系数值越大，表明该地区某行业具有较高的专门化程度，集聚特征越明显；值越小，则该地区某行业专业化程度越低，集聚性小，对地区经济的影响越小。[6]
与区位熵采用数据年份相同，此处选取泉州20102012年主要服务业的数据作为基础，对其服务业的集中系数测算结果如表2所示：
2.区位熵测算结果分析
（1）区域专业化水平[4]
由测算结果可知，除2010年，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区位熵大于15外，其他各主要服务业区位商均小于15。传统服务业的区位熵介于1～15之间，并有逐步递减的趋势；现代服务业的区位熵小于1，有小幅递增的趋势；这反映出，目前泉州服务业发展水平整体偏低。传统服务业的专业化优势比现代服务业的专业化优势更明显，传统服务业特别是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区位熵最大）为地区服务业的主导产业，但主导地位正逐步减弱，现代服务业的优势正逐步增强；同时反映出传统服务业的专业化优势比较有限，而现代服务业则还不具有专业化水平，两大类服务业发展水平均有待于进一步提高，现代服务业为该地区经济发展中的薄弱环节，尚未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主导产业。特别是教育以及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区位熵很小）仍是今后加大力度重点扶持发展的行业。 （2）集聚程度
各主要服务业中，集聚程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区位熵大于1）的行业有3类：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批发和零售业以及信息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其中具有显著集聚特征的行业为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区位熵大于125）。表中其他各行业集聚程度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区位熵小于1），区位熵越小，与全国平均水平差距越大。这反映出泉州的服务业发展水平在全国范围内还居于较低水平。
如上所述，从区位熵测算结果看，泉州服务业整体发展水平偏低，主要是由于其现代服务业普遍还比较薄弱，包含金融业、商务服务业、教育、科学研究、技术服务等，其发展水平均与全国平均水平有一定差距。今后，如何结合本地的“制造业优势”，逐步探索适合本地区的集聚发展模式，加大力度发展高知识、高技术、高附加值类的现代服务业，仍是地区发展的重点工作。
区位熵在反映区域专业化水平时，主要以各服务业增加值在GDP中的比重大小来衡量其集聚程度，其值可为地区产业结构优化调整提供一定的依据。然而，该测算法也存在一定的不足，如某些行业的区位熵很高，由于总体经济规模较小，该产业的总量规模有可能很小。因此，在用区位熵分析地区专业化程度时，结合反映人均产值为衡量标准的集中系数综合考量，更有助于全面客观地认识地区现代服务业的集聚现象。
（二）集中系数测算及结果分析
1.测算集中系数
根据WagstaffA（1991）等学者的研究，集中系数[5]为泉州与全国的人均现代服务业产值之比，主要衡量泉州现代服务业的集聚程度。计算公式为：
Cij=eij/Pjein/Pn
eij表示j地区i行业的产值，Pj表示j地区的总人口；ein表示全国i行业的产值，Pn表示全国总人口。
与区位熵相比，集中系数考虑人口因素，以人均产值为衡量标准反映现代服务业集聚程度，可弥补某些行业发展规模小，由于总体经济规模较小而区位熵很高的情况。集中系数值越大，表明该地区某行业具有较高的专门化程度，集聚特征越明显；值越小，则该地区某行业专业化程度越低，集聚性小，对地区经济的影响越小。[6]
与区位熵采用数据年份相同，此处选取泉州20102012年主要服务业的数据作为基础，对其服务业的集中系数测算结果如表2所示：
2.集中系数测算结果分析
测算结果显示，20102012年，传统服务业的集中系数均大于15，具体的三大类传统服务业集中系数均大于1，其中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的集中系数达到2以上。这与泉州市地区传统服务业的发展现实相符。同时也反映出，若考虑人口因素，泉州传统服务业的集聚程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批发和零售业具有明显的集聚特征，住宿和餐饮业集聚程度比较有限；现代服务业的集中系数则小于1。具体分行业看，金融业（2011年开始）、房地产业和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的集中系数大于1，表明这三大行业已经初步显现一定的集聚特征，在地区政策的引导下，这三大行业更容易集聚起来产生集聚效应；而租赁和商务服务业、教育以及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的集中系数则明显偏低，特别是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集中系数非常低，且没有明显的上升趋势。这说明这几类现代服务业专业化程度偏低，基本不具备集聚特性，对地区经济的影响微弱。
（三）基本结论
通过对区位熵和集中系数两大指标的测算结果进行分析，结果表明不论是传统服务业还是现代服务业，泉州的服务业整体还处于较低发展水平，除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这一传统服务业外，主要服务业的集聚特性均不太明显；而从服务业的内部结构优化程度看，现代服务业的整体专业化水平偏低，传统服务业比现代服务业的集聚发展水平高，目前传统服务业仍是带动泉州服务业发展的主导力量；分行业看，主要现代服务业的集聚发展程度由高到低排序为：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房地产业、金融业、教育业、租赁和商业服务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其中对地区发展有重要影响的金融、教育和科技等行业，在泉州地区的经济发展中所发挥的推动效应非常有限。
四、政策思考
研究表明，泉州服务业发展相对滞后主要在于现代服务业的专业化水平相对较低、集聚效应弱。而现代服务业发展中的薄弱环节：教育、科技等行业涉及到经济发展的关键生产要素人力资本的培育，探索现代服务业集聚发展的有效路径，推动现代服务业集聚区建设，并强化人力资本在现代服务业集聚中的作用，对地区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空间集聚与内部“根植性”培育双重引导
泉州市通过规划建设服务业集聚区、引导服务业项目向园区集聚发展等政府外力引导，目前已形成物流园区、文化产业园区、总部经济集聚区、旅游休闲度假区、科技创业园、软件与服务外包基地、城市（商贸、文化）综合体、大型专业市场、综合性生产服务集聚区等现代服务业功能集聚区，服务业集聚区建设成果已初步显现。但集聚区不仅体现为地理位置上的接近，更重要的是集聚区内是否已经形成集聚带来的共享效应，即较强的 “根植性”。若 “根植性”较弱，集聚区内企业集群会集而不聚，导致企业外流。因此，在泉州市新型城镇化改革的大背景下， 仍需重点引导集聚区逐步形成并有效发展，不仅引导其在空间上形成集聚，同时应培育集聚区的“根植性”，提升集聚区的集聚能力。
（二）制造业与服务业互动发展
泉州市工业基础雄厚，但与制造业紧密关联的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程度偏低。整体上，服务业发展薄弱，制造业与服务业的产业关联性不强，互动融合发展的效应还未充分体现。充分发挥工业经济相对发达的优势，将泉州服务业这块“短板”升级为“长板”，对推动传统工业向高端制造业升级具有重要意义。建议强化产业关联，加快发展与制造业关联度较大的生产性服务业。在“金改区”建设的契机下，大力发展金融服务业；继续推动集聚区建设，促进形成集聚区内部共享效应，有效推动现代物流业、信息服务业和商务服务业发展；重视人才培养，加大科研和教育投入力度，促进科技和教育产业发展；鼓励新型服务业形态创新，努力为制造业发展提供保障性服务。 （三）教育、科技服务业发展与人力资本培育相互结合
大量的理论研究和实践经验证明，教育和科技产业对地区经济的发展具有重大影响力。前文对泉州市现代服务业区位熵和集中系数两大指标的测算结果显示，六大现代服务业中，教育和科技服务业发展最为薄弱，这直接影响经济发展的关键生产要素人力资本的培育。而泉州人力资本稀缺，高知识和技术含量的制造业、现代服务业发展相对滞后，急需大力发展教育和科技类产业。为此，在教育服务业发展方面，建议将发展现代服务业对人才的需求与教育服务业对接，制定与之对应的教育政策和人才政策，结合普通教育、高等教育、成人教育和职业培训等各类教育资源，重点培养急需的金融、物流、信息、科技等类型的人才；同时，增加教育资源供给数量，提升教育资源供给质量，以满足社会大众对各类教育资源的需求，努力提升社会大众的科学文化素质。在科技服务业发展方面，大力发展科技服务机构。立足泉州市产业发展现状，根据各行业需求建设和培育“配套”科技服务机构，不断提高科技服务机构的能力和水平，促进科学研究、技术创新、成果专业，加快科技信息融通，实现农业、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互动发展。
参考文献：
[1]孙晓峰.现代服务业发展的动力机制及制度环境[J]兰州学刊，2004，（6）：161-163.
[2]周振华.现代服务业发展：基础条件及其构建[J]上海经济研究，2005，（9）：21-29.
[3]Haggett P.Locational Analysis in Human Geography[M]London： Edward Arnold，1965：33-40.
[4][6]杨向阳，陈媛.中国服务业集聚的理论与实证研究[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2：49-51.
[5]WagstaffA，Van DoorslaerE，On the measurement of horizontal inequity in the delivery of health care[J].Journal of Health Economics，1991，（10）：169-205.
An 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Agglomeration of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in Quanzhou
LIU Hong-yan
（Yang-En University， 362014 Quanzhou， Fujian， China）
Abstract：
By mean of the indexes of location quotient and concentration coefficient，the agglomeration degree of service industry in Quanzhou has been calculated.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agglomeration degree of service industry is relatively weak in Quanzhou. The traditional service industry has obviously agglomeration traits，but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agglomeration traits are weak. Transportation、storage、post and telecommunications are the leading industries of services in Quanzhou，Financial industry、information transmission、computer services and software industry agglomeration have begun to appear；education、scientific research and technical services are low specialized and the agglomeration of them has not appeared. The thesis put forward following countermeasures：we should strengthen the embeddedness of the modern service clusters，promote the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of manufacture and service industry ，and vigorously develop the education、scientific research and technical services to boost human capital abundance.
Key words：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agglomeration；location quotient；concentration coefficient
【责任编辑刘祖琼】
运用区位熵和集中系数两项指标，对泉州服务业的集聚程度进行测算，结果表明：服务业整体集聚水平偏低，其中传统服务业集聚特性较明显，现代服务业集聚特性偏弱。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仍为地区服务业的主导；金融、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初步显现集聚特征；而教育科学技术类服务业专业化程度偏低，基本不具备集聚特性。政策建议：强化集聚区“根植性”；推动制造业与服务业融合；大力发展教育科技服务业，提高人力资本丰裕度。
关键词：
现代服务业集聚；区位熵；集中系数
中图分类号：F719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000-0129/K（2015）01-0082-06
近年来，泉州市产业结构正逐步升级，服务业成为推动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产业，其中高技术含量、知识密集的现代服务业越来越受到重视。至20122014年开展“第三产业发展年”活动以来，该市现代服务业发展势头良好，行业规模、内部结构和质量均有较大提升，已初步显现集聚发展态势，但总体仍显滞后。“新型城镇化”背景下，探索有效的集聚发展路径，对推动泉州市现代服务业的高效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研究范围的界定及问题的提出
现代服务业是以现代科学技术特别是信息网络技术为主要支撑，建立在新的商业模式、服务方式和管理方法基础上的服务产业。既包含新兴服务业，也包括对传统服务业的技术改造和升级，其本质是实现服务业的现代化。是高技术含量、高知识含量、高附加值的服务业。[1，2]
根据国家统计局《三次产业划分规定》及《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4754-2002），现代服务业的研究范围界定为扣除“批发零售业、住宿餐饮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以及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国际组织”等五大行业后的所有部门。出于数据的可得性，在具体分行业研究现代服务业时，主要以其中的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教育服务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等该地区的几大产业为研究重点。
现代服务业集聚理论在一定程度上可认为是产业集聚在服务业中的应用和延伸，但由于服务业的诸多特殊性，服务业集聚和制造业集聚存在明显差异。随着现代服务业集聚成为带动区域发展的新亮点，诸多学者针对性地对现代服务业集聚现象进行了研究分析。研究内容主要围绕现代服务业集聚程度的测算、集聚模式及效应、集聚过程中市场动力和政府力量的互动关系等几大方面展开。至19世纪末马歇尔开始关注产业集聚问题后，比较有影响力的产业集聚理论有：熊彼特的创新产业集聚论、迈克尔·波特的钻石模型理论、韦伯的区位集聚论等。较多国内学者在国外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我国经济发达地区的现代服务业集聚现象展开实证研究，其中对北京、上海、长江三角洲等地区进行研究分析的文献尤为丰富。文献指出现代服务业有效集聚发展是带动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而总部经济效应、高度专业化发展、创新要素、现代服务业的比较优势和主导地位是推动其集群发展的关键因素，为此有必要对地区各行业的集聚程度进行测算，客观认识行业专业化程度和集聚程度，形成推动地区服务业有效发展的动力机制。
目前，针对现代服务业集聚这一主题的研究成果大多是对经济发达的大都市进行实证分析，对泉州地区的研究成果仍比较缺乏。然而，各地区服务业集聚特性、发展模式及其关键指标并不相同，笔者结合实地调研数据资料，运用统计指标及其测算方法，对泉州现代服务业的集聚发展状态进行实证分析。
二、现代服务业的发展状态与特征
近年来，泉州市政府通过一系列政策、措施，有重点、分层次地推进服务业发展，传统服务产业得到巩固，现代服务业也得到一定程度的发展。服务业正逐步发展成为地区经济的重要支撑。
（一）服务业增加值逐年递增，但仍未打破“二、三、一”格局
至2012年开展“第三产业发展年”活动以来，2013年、2014年泉州市继续深化该活动，规划建设服务业集聚区，服务业的发展规模、内部结构、质量都有较大提升。2005年以来，泉州服务业增加值呈逐年快速递增态势，其占GDP的比重基本保持在35%～38%之间。其中20052009年逐年递增至383%，2010年后开始下滑，2013年降至35%。这与2015年实现泉州市十二五规划“40%的发展目标”仍有一定距离；相比较而言，泉州第二产业占比则基本保持在57%～62%之间，远远超过服务业；再从两大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看，第二产业同样远远高于服务业。该地区产业结构仍未打破“二、三、一”的产业结构格局，尚未形成第二、第三产业共同推动地区经济发展的新局面。
就目前国内服务业的发展现状看，全国服务业增加值在GDP中的比重已在2013年超过40%。经济发达地区第三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多已逐步超过第二产业，两大产业互动融合发展，对地区经济增长起到了重大的推动作用。而值得关注的是，泉州服务业发展程度偏低于国内平均水平的同时，地区经济总量却持续十几年保持全省第一，人均GDP高于福建省和全国的人均GDP水平。地区经济增长严重依赖于传统的制造业，其“相当发达”的制造业与有效供给相对不足的服务业显得非常“不对称”。今后有效推动制造业与服务业互动融合发展，实现工业和服务业齐头并进仍是地区经济发展的重点。
（二）服务业内部结构逐步优化，现代服务业尚未成为主导
从服务业内部结构看，至2005年以来，批发零售业、住宿餐饮业、交通运输仓储邮政业等三大传统行业占服务业增加值的比重基本保持在49%～55%之间，总体呈逐步下降态势。但目前，三大传统行业仍占该地区服务业的半壁江山，该地区传统行业还在服务业中发挥着支撑作用。
与此同时，金融、现代物流、信息服务、文化创意、旅游、会展等现代服务行业发展迅速，其在服务业中的比重逐步上升，正发展成为地区服务业发展的新亮点。以2010年2013年的统计数据看，金融、房地产、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教育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等六大现代服务业增加值占服务业增加值的比重逐年提升，由2010年的41%提升至2013年46%。其中发展速度较快的金融业占服务业的比重为26%。至2012年获批“金改区”建设以来，金融业服务实体经济不断改革创新，多元化、多层次的现代金融体系正在形成；新型服务形态不断形成，如创意产业、体育休闲产业、电子商务、现代会展业和海洋服务业正在重点发展，部分专业会展已在业界产生一定的影响力。目前，全市已建成和正在规划建设一批物流园区、旅游景区、软件园区、创意产业园区等现代服务业集聚区，为服务业的集聚和快速发展提供了重要的载体或平台。总体上，现代服务业发展势头良好，进入快速发展阶段。 现代服务业发展加快、规模扩大，已呈现产业集聚效应，但同时也存在着诸多问题。如除金融业和房地产业外，其他行业在服务业中的比重偏低，其中教育服务业在服务业中的比重只占到10%，科技服务业在服务业中的比重则只有1%，总体上高端服务业类供给不足。此外，现代服务业在集聚发展过程中呈现小而散、竞争力和根植性弱，大企业大项目不多，对经济的支撑与拉动作用不强等问题。现代服务业尚未成为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
三、现代服务业集聚发展程度的实证分析
为更客观的认识泉州现代服务业的集聚状况，明确该地区各产业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功能差异及主导、薄弱环节，此处运用统计指标方法对泉州现代服务业的集聚程度进行测算。目前典型的测算指标主要有：区位熵、集中系数、空间基尼系数和产业地理位置集中指数等指标。出于测算具体地区指标的需要，这里运用其中的区位熵和集中系数两项指标来分析泉州现代服务业的集聚程度。
（一）区位熵测算及结果分析
1. 测算区位熵
根据Haggett P（1965）等学者的研究，区位熵[3]反映某一行业的区域专业化水平，分析区域优势产业的状况。计算公式为：
Rij=eij/Ejei/E
eij表示j地区i行业的产值，Ej表示j地区所有行业的总产值；ei表示全国i行业的产值，E表示全国所有行业的总产值。
考虑到泉州地区服务业统计口径的变化，此处选取泉州20102012年主要服务业的数据作为基础，对其服务业的区位熵测算结果如表1所示：
2.区位熵测算结果分析
（1）区域专业化水平[4]
由测算结果可知，除2010年，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区位熵大于15外，其他各主要服务业区位商均小于15。传统服务业的区位熵介于1～15之间，并有逐步递减的趋势；现代服务业的区位熵小于1，有小幅递增的趋势；这反映出，目前泉州服务业发展水平整体偏低。传统服务业的专业化优势比现代服务业的专业化优势更明显，传统服务业特别是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区位熵最大）为地区服务业的主导产业，但主导地位正逐步减弱，现代服务业的优势正逐步增强；同时反映出传统服务业的专业化优势比较有限，而现代服务业则还不具有专业化水平，两大类服务业发展水平均有待于进一步提高，现代服务业为该地区经济发展中的薄弱环节，尚未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主导产业。特别是教育以及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区位熵很小）仍是今后加大力度重点扶持发展的行业。
（2）集聚程度
各主要服务业中，集聚程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区位熵大于1）的行业有3类：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批发和零售业以及信息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其中具有显著集聚特征的行业为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区位熵大于125）。表中其他各行业集聚程度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区位熵小于1），区位熵越小，与全国平均水平差距越大。这反映出泉州的服务业发展水平在全国范围内还居于较低水平。
如上所述，从区位熵测算结果看，泉州服务业整体发展水平偏低，主要是由于其现代服务业普遍还比较薄弱，包含金融业、商务服务业、教育、科学研究、技术服务等，其发展水平均与全国平均水平有一定差距。今后，如何结合本地的“制造业优势”，逐步探索适合本地区的集聚发展模式，加大力度发展高知识、高技术、高附加值类的现代服务业，仍是地区发展的重点工作。
区位熵在反映区域专业化水平时，主要以各服务业增加值在GDP中的比重大小来衡量其集聚程度，其值可为地区产业结构优化调整提供一定的依据。然而，该测算法也存在一定的不足，如某些行业的区位熵很高，由于总体经济规模较小，该产业的总量规模有可能很小。因此，在用区位熵分析地区专业化程度时，结合反映人均产值为衡量标准的集中系数综合考量，更有助于全面客观地认识地区现代服务业的集聚现象。
（二）集中系数测算及结果分析
1.测算集中系数
根据WagstaffA（1991）等学者的研究，集中系数[5]为泉州与全国的人均现代服务业产值之比，主要衡量泉州现代服务业的集聚程度。计算公式为：
Cij=eij/Pjein/Pn
eij表示j地区i行业的产值，Pj表示j地区的总人口；ein表示全国i行业的产值，Pn表示全国总人口。
与区位熵相比，集中系数考虑人口因素，以人均产值为衡量标准反映现代服务业集聚程度，可弥补某些行业发展规模小，由于总体经济规模较小而区位熵很高的情况。集中系数值越大，表明该地区某行业具有较高的专门化程度，集聚特征越明显；值越小，则该地区某行业专业化程度越低，集聚性小，对地区经济的影响越小。[6]
与区位熵采用数据年份相同，此处选取泉州20102012年主要服务业的数据作为基础，对其服务业的集中系数测算结果如表2所示：
2.区位熵测算结果分析
（1）区域专业化水平[4]
由测算结果可知，除2010年，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区位熵大于15外，其他各主要服务业区位商均小于15。传统服务业的区位熵介于1～15之间，并有逐步递减的趋势；现代服务业的区位熵小于1，有小幅递增的趋势；这反映出，目前泉州服务业发展水平整体偏低。传统服务业的专业化优势比现代服务业的专业化优势更明显，传统服务业特别是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区位熵最大）为地区服务业的主导产业，但主导地位正逐步减弱，现代服务业的优势正逐步增强；同时反映出传统服务业的专业化优势比较有限，而现代服务业则还不具有专业化水平，两大类服务业发展水平均有待于进一步提高，现代服务业为该地区经济发展中的薄弱环节，尚未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主导产业。特别是教育以及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区位熵很小）仍是今后加大力度重点扶持发展的行业。 （2）集聚程度
各主要服务业中，集聚程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区位熵大于1）的行业有3类：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批发和零售业以及信息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其中具有显著集聚特征的行业为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区位熵大于125）。表中其他各行业集聚程度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区位熵小于1），区位熵越小，与全国平均水平差距越大。这反映出泉州的服务业发展水平在全国范围内还居于较低水平。
如上所述，从区位熵测算结果看，泉州服务业整体发展水平偏低，主要是由于其现代服务业普遍还比较薄弱，包含金融业、商务服务业、教育、科学研究、技术服务等，其发展水平均与全国平均水平有一定差距。今后，如何结合本地的“制造业优势”，逐步探索适合本地区的集聚发展模式，加大力度发展高知识、高技术、高附加值类的现代服务业，仍是地区发展的重点工作。
区位熵在反映区域专业化水平时，主要以各服务业增加值在GDP中的比重大小来衡量其集聚程度，其值可为地区产业结构优化调整提供一定的依据。然而，该测算法也存在一定的不足，如某些行业的区位熵很高，由于总体经济规模较小，该产业的总量规模有可能很小。因此，在用区位熵分析地区专业化程度时，结合反映人均产值为衡量标准的集中系数综合考量，更有助于全面客观地认识地区现代服务业的集聚现象。
（二）集中系数测算及结果分析
1.测算集中系数
根据WagstaffA（1991）等学者的研究，集中系数[5]为泉州与全国的人均现代服务业产值之比，主要衡量泉州现代服务业的集聚程度。计算公式为：
Cij=eij/Pjein/Pn
eij表示j地区i行业的产值，Pj表示j地区的总人口；ein表示全国i行业的产值，Pn表示全国总人口。
与区位熵相比，集中系数考虑人口因素，以人均产值为衡量标准反映现代服务业集聚程度，可弥补某些行业发展规模小，由于总体经济规模较小而区位熵很高的情况。集中系数值越大，表明该地区某行业具有较高的专门化程度，集聚特征越明显；值越小，则该地区某行业专业化程度越低，集聚性小，对地区经济的影响越小。[6]
与区位熵采用数据年份相同，此处选取泉州20102012年主要服务业的数据作为基础，对其服务业的集中系数测算结果如表2所示：
2.集中系数测算结果分析
测算结果显示，20102012年，传统服务业的集中系数均大于15，具体的三大类传统服务业集中系数均大于1，其中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的集中系数达到2以上。这与泉州市地区传统服务业的发展现实相符。同时也反映出，若考虑人口因素，泉州传统服务业的集聚程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批发和零售业具有明显的集聚特征，住宿和餐饮业集聚程度比较有限；现代服务业的集中系数则小于1。具体分行业看，金融业（2011年开始）、房地产业和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的集中系数大于1，表明这三大行业已经初步显现一定的集聚特征，在地区政策的引导下，这三大行业更容易集聚起来产生集聚效应；而租赁和商务服务业、教育以及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的集中系数则明显偏低，特别是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集中系数非常低，且没有明显的上升趋势。这说明这几类现代服务业专业化程度偏低，基本不具备集聚特性，对地区经济的影响微弱。
（三）基本结论
通过对区位熵和集中系数两大指标的测算结果进行分析，结果表明不论是传统服务业还是现代服务业，泉州的服务业整体还处于较低发展水平，除交通运输、仓储、邮电业这一传统服务业外，主要服务业的集聚特性均不太明显；而从服务业的内部结构优化程度看，现代服务业的整体专业化水平偏低，传统服务业比现代服务业的集聚发展水平高，目前传统服务业仍是带动泉州服务业发展的主导力量；分行业看，主要现代服务业的集聚发展程度由高到低排序为：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房地产业、金融业、教育业、租赁和商业服务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其中对地区发展有重要影响的金融、教育和科技等行业，在泉州地区的经济发展中所发挥的推动效应非常有限。
四、政策思考
研究表明，泉州服务业发展相对滞后主要在于现代服务业的专业化水平相对较低、集聚效应弱。而现代服务业发展中的薄弱环节：教育、科技等行业涉及到经济发展的关键生产要素人力资本的培育，探索现代服务业集聚发展的有效路径，推动现代服务业集聚区建设，并强化人力资本在现代服务业集聚中的作用，对地区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空间集聚与内部“根植性”培育双重引导
泉州市通过规划建设服务业集聚区、引导服务业项目向园区集聚发展等政府外力引导，目前已形成物流园区、文化产业园区、总部经济集聚区、旅游休闲度假区、科技创业园、软件与服务外包基地、城市（商贸、文化）综合体、大型专业市场、综合性生产服务集聚区等现代服务业功能集聚区，服务业集聚区建设成果已初步显现。但集聚区不仅体现为地理位置上的接近，更重要的是集聚区内是否已经形成集聚带来的共享效应，即较强的 “根植性”。若 “根植性”较弱，集聚区内企业集群会集而不聚，导致企业外流。因此，在泉州市新型城镇化改革的大背景下， 仍需重点引导集聚区逐步形成并有效发展，不仅引导其在空间上形成集聚，同时应培育集聚区的“根植性”，提升集聚区的集聚能力。
（二）制造业与服务业互动发展
泉州市工业基础雄厚，但与制造业紧密关联的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程度偏低。整体上，服务业发展薄弱，制造业与服务业的产业关联性不强，互动融合发展的效应还未充分体现。充分发挥工业经济相对发达的优势，将泉州服务业这块“短板”升级为“长板”，对推动传统工业向高端制造业升级具有重要意义。建议强化产业关联，加快发展与制造业关联度较大的生产性服务业。在“金改区”建设的契机下，大力发展金融服务业；继续推动集聚区建设，促进形成集聚区内部共享效应，有效推动现代物流业、信息服务业和商务服务业发展；重视人才培养，加大科研和教育投入力度，促进科技和教育产业发展；鼓励新型服务业形态创新，努力为制造业发展提供保障性服务。 （三）教育、科技服务业发展与人力资本培育相互结合
大量的理论研究和实践经验证明，教育和科技产业对地区经济的发展具有重大影响力。前文对泉州市现代服务业区位熵和集中系数两大指标的测算结果显示，六大现代服务业中，教育和科技服务业发展最为薄弱，这直接影响经济发展的关键生产要素人力资本的培育。而泉州人力资本稀缺，高知识和技术含量的制造业、现代服务业发展相对滞后，急需大力发展教育和科技类产业。为此，在教育服务业发展方面，建议将发展现代服务业对人才的需求与教育服务业对接，制定与之对应的教育政策和人才政策，结合普通教育、高等教育、成人教育和职业培训等各类教育资源，重点培养急需的金融、物流、信息、科技等类型的人才；同时，增加教育资源供给数量，提升教育资源供给质量，以满足社会大众对各类教育资源的需求，努力提升社会大众的科学文化素质。在科技服务业发展方面，大力发展科技服务机构。立足泉州市产业发展现状，根据各行业需求建设和培育“配套”科技服务机构，不断提高科技服务机构的能力和水平，促进科学研究、技术创新、成果专业，加快科技信息融通，实现农业、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互动发展。
参考文献：
[1]孙晓峰.现代服务业发展的动力机制及制度环境[J]兰州学刊，2004，（6）：161-163.
[2]周振华.现代服务业发展：基础条件及其构建[J]上海经济研究，2005，（9）：21-29.
[3]Haggett P.Locational Analysis in Human Geography[M]London： Edward Arnold，1965：33-40.
[4][6]杨向阳，陈媛.中国服务业集聚的理论与实证研究[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2：49-51.
[5]WagstaffA，Van DoorslaerE，On the measurement of horizontal inequity in the delivery of health care[J].Journal of Health Economics，1991，（10）：169-205.
An 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Agglomeration of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in Quanzhou
LIU Hong-yan
（Yang-En University， 362014 Quanzhou， Fujian， China）
Abstract：
By mean of the indexes of location quotient and concentration coefficient，the agglomeration degree of service industry in Quanzhou has been calculated.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agglomeration degree of service industry is relatively weak in Quanzhou. The traditional service industry has obviously agglomeration traits，but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agglomeration traits are weak. Transportation、storage、post and telecommunications are the leading industries of services in Quanzhou，Financial industry、information transmission、computer services and software industry agglomeration have begun to appear；education、scientific research and technical services are low specialized and the agglomeration of them has not appeared. The thesis put forward following countermeasures：we should strengthen the embeddedness of the modern service clusters，promote the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of manufacture and service industry ，and vigorously develop the education、scientific research and technical services to boost human capital abundance.
Key words：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agglomeration；location quotient；concentration coefficient
【责任编辑刘祖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