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在这片工业园区 一些事物和方言的区别 比如厂房,机床…… 比如湖北偏西的,河南以东的 还有游居几个省而后混合的口音 是努力撰写异乡这个词的代表 与他们磕碰,为一不小心的挤挂 为一个工件碰伤后的责任推卸 为一个相对好一点的工种而相互倾轧 我们十指不能相扣 我们有各自的乡下 其实我们有一样的苦涩和酸楚 习惯了被油污腐蚀青春和容颜 习惯了听老板呼来唤去 习惯了一年里只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在这片工业园区
一些事物和方言的区别
比如厂房,机床……
比如湖北偏西的,河南以东的
还有游居几个省而后混合的口音
是努力撰写异乡这个词的代表
与他们磕碰,为一不小心的挤挂
为一个工件碰伤后的责任推卸
为一个相对好一点的工种而相互倾轧
我们十指不能相扣
我们有各自的乡下
其实我们有一样的苦涩和酸楚
习惯了被油污腐蚀青春和容颜
习惯了听老板呼来唤去
习惯了一年里只有几天与家人相聚
在这里一只蚂蚁的胃
一只麻雀的肚量,一只萤火虫的光
所拥有的天空,安上门和窗
一点绿就是全部的渴望
(401120重庆市渝北区邮政局投递组16段)
其他文献
山上的杜鹃开了 刚从广西老家出来,林子间就来电话:山上的杜鹃开了,红遍整个山头啦。电话里,她的声音尖细而急促,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和兴奋。我喜欢这声音,清脆、干净,通常在某个寂寞的时刻穿过话筒飞到我的耳边,就如那随风而来的春天气息,愉快地感染着我。每年三月,我总会跟她相约上山看杜鹃花,她对山上的花近乎痴迷,不,应该说是痴迷于这座山。许多年前,她把脚落在这里,是因为迷上了这座山。如今,她把根扎在
4年前,我和阿明一起从长沙辗转到中山,同时进入一家酒店的总经办工作,我做行政秘书,他做宣传策划。当时,酒店销售不景气,同行竞争十分激烈,老板于是实施“人人都是销售员”的战略,销售不再单纯是销售部的份内之事,他要求我们每个办公室人员都要完成一定的业务量。 阿明从来没有做过销售,担心没有经验和人脉,而且觉得酒店的品牌一般,很难打开销路,再想到自己当初应聘的是宣传策划岗位,认为这和做销售是风马牛不相及
这是一个很真实的故事。 张六狗是我们村里的老支书,传说他的名字挺有趣。他父亲没读书,母亲是文盲,儿子却生了六个,他父亲在生下第一个儿子时却为儿子的名字犯了愁,他没读书,自然也不会咬文嚼字,去求人家吧,自己的儿子叫别人起名字岂不是笑话?结果儿子生下三个月了,也不知该叫啥。有一天,他坐在门槛上吸着旱烟为儿子名字发愣的时候,他家的狗摇着尾巴亲昵地伸出舌头舔他那满是胡茬愁容的脸,他灵机一动,狗聪明伶俐、
一笑脸相迎 年关将近,秦家庄传出消息,刘支书要为老婆做36岁生日。办喜宴的日子也选得绝,定在正月初四。村子里该回家过年的人都回来了,想年后继续外出打工的还没动身。看来,刘支书是想将整个村庄的人一个不漏地请到场呢!听到这个消息,村民们心里十二分不凉快。大伙儿返乡过年,口袋里或多或少有点钱,他这样做,不是明摆着要收礼创收吗? 刘支书年纪不大,可在秦家庄当了十几年父母官,称得上是个老资格干部了。平常
出生于赣西北幕阜山深处的王飞跃,一个诗歌的痴迷者,把浑身的热情都倾注给了缪斯女神,为了成为一名出色的诗人,他放弃了成为富豪的经商之道,经历了生活的种种煎熬和磨砺,最终应证了梅花香自苦寒来的道理。 文学,指明方向 王飞跃从小就显得很聪慧,18岁成为一名国营药店的员工,入行3年便当上了药店经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正值改革开放大潮涌起之时,初入商道的王飞跃,把药店经营得红红火火,年终发放奖金时,
这颗裹满了灰尘,油污 铁锈的肺,裹得愈来愈小 蜷缩在时代的角落,耸动着肩膀 像工业的炊烟熏黑的两扇门 不敢轻易叩响和推开。它关着 流水线如锯子来回拉动的阵痛 所谓的误诊,千万个我的忧伤 无助和渴望。推开它,就像推开了 一个时代的仓库,甲苯,橡胶味 冷漠的眼光……扑面而来 推开它,你就可以看到工业污染了的爱 它的每一个肺泡都深爱着这个国家 这些城市,土地,遥远的故乡,亲人
人世间那场雨,纷纷落在我身上,让我尝尽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多少年来,每当提起那些往事就热泪盈眶。 那一年,我和大姐、大姐夫为了改变命运,一同来到佛山打工。在这大城市,像我们这种没有技能的人,根本无法找到好工作,最终,不得不进了一家条件较差的玩具厂打工。虽然待遇不怎么好,但有份工作,总比没工作要好。大姐跟大姐夫在外面租了一间单房,算是他们的爱巢,也是我们三人团圆的地方。能有落脚处,我们觉得还是不错的
月亮是银河岸边的孤独客 我在懂事后的第一万个夜晚 仍看见它默默地遥望着人间烟火 有时它的背影高不过一道山梁 一片树林,甚至于一座河堤 它的脊梁被风吹得有些弯曲 把时间坐穿,它在期待什么 这个倔强而又硬朗的汉子 在东北平原那条流淌了千年的河里 独自静坐,怀抱风琴而吟 第一万个夜晚,我仍然猜不出 它是泅渡无法释怀的往事 还是有一缕淡淡的乡愁在心间 (152000黑龙江
那是多少年前啦?刚吹唢呐的时候,老人正年轻,拜了师傅学习手艺,鼓着腮,拧起眉,脖子上青筋胀起,还有些慌乱跳动的手指。虽然不得要领,但脸上的红润将一切都掩盖了,露出臂上结实的肌肉,两手将唢呐擎起,略一运气,调子就从乐孔中流走了。 老些时候,人们婚丧嫁娶,操办红白喜事,都是少不了唢呐的。有了唢呐,仿佛气氛就容易营造了。乐手一吹,所有的大喜大悲都在唢呐声中流淌,或喜庆,或悲凉,或凄婉,这唢呐声在乡间田
华灯初上的时候,她们像钨丝一样 在灯泡厂,我发现虚拟的夜来香 逐渐替代了远方的紫云英 不远处的宿舍里,十几个人济济一堂 乳罩和内裤旌旗一样装点着铁架床 一只烧坏的灯泡,面色乌黑 如昨夜那个睡着了的女工 如果一只灯泡碎了,就会有 刀子四溅,这里的灯泡无风也摇晃 它的头真大啊,让我混淆了黎明和黄昏 也混淆了灯泡厂和所有的打工妹 她们如此明亮,不插电的笑声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