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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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几枝修长的枝条,正在抖落身上的雪花远方的河流也跟着抖动,飞出去的鸟儿回头看了看它们搅动的帘子将翅膀一斜隐入一道太阳呼出的曙红隔河的山脉,凝视了一万年,倾吐了一万年似默契的恋人,也在帘子间晃了晃那些抖落的雪花,排成一行亲密的脚印,仿若柳芽与鸟儿走过的细语轻风我也学鸟儿的做法,梳了梳头上的羽毛也不时偷偷地瞟它们一眼。它们看我在帘子之外我看它们也在帘子之外但我够不着一枝柳条。不像它们可以炫耀般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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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几枝修长的枝条,正在抖落身上的雪花远方的河流也跟着抖动,飞出去的鸟儿回头看了看它们搅动的帘子将翅膀一斜隐入一道太阳呼出的曙红隔河的山脉,凝视了一万年,倾吐了一万年似默契的恋人,也在帘子间晃了晃那些抖落的雪花,排成一行亲密的脚印,仿若柳芽与鸟儿走过的细语轻风我也学鸟儿的做法,梳了梳头上的羽毛也不时偷偷地瞟它们一眼。它们看我在帘子之外我看它们也在帘子之外但我够不着一枝柳条。不像它们可以炫耀般飛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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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如画,多少人青丝白发”细雨入剑门,春风不染尘。漫山的古柏是一支支伸向天空的如椽之笔,写下的是诗?史?还是谁仰天的一聲叹息?古镇里的豆腐宴,慰藉了苍茫的倦旅,而山中的某一处凉阴,是天然的桃花源:正午鸡鸣,篱笆外四月的野桃花开无主,蜜蜂和蝴蝶在分享寂寞乡村最后的甜。杜鹃声鸣谷应,蜀江水碧啊蜀山富且乐,时间的册页里,我看到自己像一名风尘仆仆的宋人,骑着毛驴,从罅隙里侧身路过历史的现场,洒落一身诗歌
一个尘埃落定的词 旱季持续,作为小小的注脚 天空的注脚 黄昏传来还魂之声 可怕的井中,干涸的河床 膨胀的欲望 许多人在山上采药,挖掘野菜 另一些人成为尸骨 成为寂静的一部分 多么安静的大地之腹啊 蚂蚁从江边经过 如一场默剧 语言和情爱尽在戏之外 我们在梦里获取虚构和宗教 流水是一个人的起义与革命 白骨让夜更黑暗 在五马渡有个致命的副词 ——在这里 一个尘埃落定的
那条深入血脉的路,那条点亮人心的灯,天险蜀道,金牛道中,你是尘世中一条登天的梯子,跃跃欲试,在千年之后你摆渡着摇晃的身姿,却仍达人间通途“五丁开山”,埋伏于历史深处的隐喻或显露一截唐诗宋词的温度,我从体内掏出一阕词牌,却无法形容你隐秘的尺度,“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道中古木生华,或野花灿烂,或星垂沃野百里无人烟,惟有渡河的马匹,托着辽阔的山水驮着草药、盐、金银细软,百货与丝绸往返
在我之前,入川和出川都是一件难事斑鳩围着幺妹儿后院的粮仓稻田里好像有蛇。鱼和蟾蜍常常混淆君自长安来,应知皇家事李隆基还活着吗李德裕当过剑南节度使前朝的贵妃,其实没在马嵬坡上吊是啊……这道上走过的人多了没留下姓名的,不是被雨水吸纳了就是被草叶擦掉了一条路延续太久。过客蜂拥而至可我还是相信,所有由此进出巴蜀的风和政治,军事与商业民间的最长久也可靠。我甚至觉得,此刻我在蜀道上走了一个下午相当于一块石头回
在剑门关的月光下读《三国》《三国》里的人,用风嘶,马啸,狼烟铺路时光荡漾,深埋的沉戟突然浮出水面下弦月投下一个骁勇善战的侧影他的表情含糊,前方是一片茫茫旷野真理是盛开的血,是谎言编织的谋略白骨堆成的数字,算不出八千里山河善良土地上的一草一木长剑划出边境和泱泱国土,无名者把朴素的歌谣和粮草种成风景回家的路,藏在寒冷之下,口若悬河的风蒙住了一群人、一个朝廷的眼睛一面铜镜,映照出卑鄙者的墓志铭时光荡漾,
那一年从利州出发,是否也是春天?一别成千古。凤凰在东山,日夜翘首以盼,思念是一江水,悠长无绝期。北上的路途艰险,什么样的绝响能熬成惊艳?那些宏图伟业都远去了,浩浩风云,化作一句细小的念语,在无人的夜晚轻轻默诵,多少事了然之后,波澜不惊。前世与今生,相距太遥远。隔空的问候,迟迟过不了江心。对岸早已有佛。绝壁之上,有的站立,有的端坐,神态安详,不悲不喜。江山且放下,内心的浪花,让俗世红尘归于一盏青灯。
1一石破土,一石亮剑轻轻进入,别惊动马背上的一场细雨弦上晚来风急远行人走得比一首诗更慢蜀道走笔到此,把太阳从左肩换到右肩剩一把骨头,也要在这里挺住宝刀不老,至今闪着寒光镇住历史怦怦躁动的离乱之心2多少事物,嵌在黑暗和黎明的骨缝走过蜀道的人,靠上剑门关的肩膀梁山寺、志公寺晚钟空瘦,吹出云中泪两行落在故乡的方向门里种树,门外采霞七十二峰把一条路慢慢养大剑伤自此愈合,新的离愁或刚刚开始最终,一条路会携带
“我们的身体里有一个漏洞。”“每个人都有。”布道台上牧师的神情严肃。他心里一惊,把头转向了教堂窗外的街角他看到那个从年轻时就坐在牌桌前的人,现在秋风从他的身体里穿堂而过他两手空空像脱光叶子的树杈。他知道在一间阴暗的房屋内住着一位悲伤的女子。他看见她在人群中故意抬高视线,但倒灌的泪水却呛进了她一再被伤害的肺叶。唉,躲在暗处的人,身体,依旧会被漏进的光线洞穿。“如何堵住身体里的漏洞?”台上的牧师继续在
世界上有很多山,最爱缙云山。 就是那个叫缙云山农场的果园,在物质和精神同样贫瘠的年代,用她仅有的不多的粮食和最干净的雨水喂养了我。一个刚满15岁没读过多少书的青年,在山野获得了最初的诗歌启迪。 漫山桃红李白,而我一往情深地偏爱柠檬。它永远痛苦的内心是我生命的本质,却在秋日反射出橙色的甜蜜回光。那味道、那气息、那宁静的生长姿态,是我的诗。 做人做诗,都从来没有挺拔过,从来没有折断过。我有我自己
將鸡蛋敲开一个小洞倒出蛋清和蛋黄然后装进捉来的萤火虫……曾经照亮童年的夜明珠不见了和我回故乡探亲的孩子翘起的小嘴,可以挂灯笼春雨,加深山道的泥泞深夜赶火车的男子摔了一跤他的手电筒依然发出萤火虫的光那是一家人的路灯月亮长毛了,像生锈的镰刀和犁铧父亲蹲在屋檐下吸烟烟头有节奏地一明一暗嘘,别做声他正在用失眠孵化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