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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目前，在对马克思自由观的认识上，一些人还存在着一些错误观念，它们既妨碍了我们对马克思自由观的准确理解和把握，又不利于我们自己确立正确的自由观。本文试对马克思自由观的科学内涵加以探讨，敬请指正。
【关键词】马克思自由观；自由王国；自由
自由问题是哲学的中心问题之一， 对自由的回答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甚至可以说是精髓。深入细致地探问题讨马克思的自由学说，并用以解答我们这个时代的重大问题，指导我们争取更大自由与解放的斗争，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然而，由于种种原因，一些人对待自由问题还存在一些含混的，至少不完全正确的解释，为此，完整准确地阐述马克思的自由观，并用此去解答我们时代的一系列重大问题，是摆在我们面前一项紧迫任务，也是我们这一代哲学工作者的光荣使命。
一、马克思自由观的科学定义
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和对客观世界的改造，这是马克思主义自由理论的一个重要命题，但这是否就是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自由所下的定义呢？我个人认为这种理解不符合马克思的本义。人有认识自由，实践自由，不等于说人的认识就是自由，人的实践就是自由，而是指在认识活动和实践活动中获得自由、表现自由。或者说，认识自由、实践自由是自由概念的外延，不是自由概念的内涵。就像当人们问及什么是认识，回答认识就是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一样，它只是说明了认识的表现形式，并没有揭示认识的深刻含义。
那么，在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究竟什么叫自由呢？根据马克思的看法，自由是主体在认识活动和实践活动中追求和表现出的一种状态，一种境界。马克思把这种状态、境界称之为“自由王国”。马克思认为“自由王国只是在由必需和外在的目的规定要做的劳动终止的地方才开始”，在物质生产领域，“自由只能是：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变换。”①恩格斯认为，人类“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的飞跃”表现为：“人们周围的、至今统治着人们的生活条件，现在却受到人们的支配和控制，人们第一次成为自然界的自觉的和真正的主人，因为他们已经成为自己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了。人们自己的社会行动的规律，这些直到现在都如同异己的，统治着人们的自然规律一样而与人们相对立的规律，那时就将被人们熟练地运用起来，因而将听从人们的支配。”②
根据马恩的论述，人的自由可以看作是人在活动中通过认识和利用自然表现出的一种自觉、自为、自主的状态。自由活动就是自觉的、自为的、自主的活动。自由是主体在主客体相互作用中表现出的自觉、自为、自主的状态，也即主体在认识、改造客体活动中有目的地选择、支配控制活动以及预测活动结果的能力和权利的统一。人是自由的还是不自由的，这有赖于正确的认识，有赖于正确的目的，有赖于采取正确的决定和手段，有赖于现实的社会实践。
自由是活动主体的状态，这并不表明马克思的自由观把自由仅仅看作主体自己本身的事情。自由是主体和客体双方之间的一种关系，只有通过主客体的相互作用才能证明主体的目的、能力和权利，才能表现主体的自觉、自为和自主。就是说，自由不是主体的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而是主体和客体的统一，是权利和义务的统一，是自由和责任的统一。马克思说：没有无义务的权利，也没有无权利的义务。恩格斯认为：“一切自由的首要条件，一切官吏对自己的职务活动方面都应当……向每一个公民负责。”③
二、马克思自由观的基本特征
马克思自由观的形成和发展，离不开对种种错误自由观的批判。正是在这种批判中阐述了自由的辩证特征，为全面理解自由和追求自由提供了重要的方法论原则。那么，马克思主义自由观究竟有哪些优于其他自由观的本质特征呢？我想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第一、马克思主义认为自由是具体的，没有抽象的自由。
马克思在他所有著作特别是《资本论》中，阐明了资产阶级自由的欺骗性，指出资产阶级所追求的自由，实际上只能是、而且从来就是商品所有者的自由。但伪善的资产者却往往借助于所有人的一般自由的外衣欺骗工人阶级。马克思深刻地揭露他们：“先生们，不要用自由这个抽象字眼来欺骗自己吧！这是谁的自由呢？这不是每个人在对待别人的关系上的自由，这是资本压榨劳动者的自由。”④
第二、马克思主义认为自由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自由。
毛泽东说：“民主自由都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⑤那种认为自由就是无拘无束，甚至无法无天，在理论上是错误的，在实践上是有害的。
固然，自由在一定意义上意味着摆脱束缚和限制，但马克思认为，自由是有界限的，自由和限制的关系是辩证的。自由既要摆脱限制，又离不开限制；在一定意义上，没有限制就没有自由。一个人、一个阶级、一个社会在何种程度上了解自己所受的限制，也就在何种程度上了解自己所应享有的自由。没有限制意识，没有社会责任感，也就没有真正的自由意识和个人的自由权利。
第三、马克思主义认为自由是历史的，没有永恒的自由。
按照马克思的观念，自由既不是人的某种先天固有的东西，也不是在人之外与人无关的某种既成的，永恒的东西，自由就存在人的劳动之中，表现为不断追求的过程。
马克思、恩格斯强调，人的自由是和物质生产、社会进步相联系的。“人们每次都不是在他们关于人的理想所决定和所容许的范围之内，而是在现有的生产力所决定和所容许的范围之内取得自由的。”
第四、在阶级社会中，社会政治自由是有阶级性的，超阶级的政治自由是没有的。
在谈到资本主义自由时，马克思说：“在自由竞争情况下，自由的并不是个人，而是资本。”⑥恩格斯指出，资产阶级的出版自由“仅仅是资产阶级的特权。”在一定范围内存在着阶级斗争，所以人的社会政治自由问题在一定意义上仍然是带有阶级性的。我们的自由是对人民而言的，而不是对敌视和反对社会主义的阶级敌人而言的。剥夺少数敌对分子的自由正是为了巩固和扩大广大劳动人民的自由。马克思主义者需要始终保持警惕，防止和揭露社会主义的敌人打着自由的旗号从事对社会主义事业的破坏。在这个方面，列宁给我们做出了榜样。他说：“我们声明，我们根本反对资本主义，……我们知道，它一定会打着自由的旗帜来反对我们。所以我们回答了它。我们认为必须在自已的纲领中给予回答：任何自由，如果它同劳动摆脱资本压迫的利益相抵触，那就是骗人的东西。”列宁告诫人们：我们不随便许以自由，相反地，我们在宪法中直载了当地声明，社会党人如果利用自由来危害社会革命的利益，掩饰资本家的自由，我们就剥夺他们的自由。列宁的这些教导永远是马克思主义者观察，思考和评价社会自由问题的至关重要的原则，是必须时时牢记，坚持和遵奉的。■
注释：
①《马克思恩格斯全集》25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926-927页.
②《马克思恩格斯选集》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757-758页.
③《马克思恩格斯全集》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24页.
④《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27页.
⑤《毛泽东选集》5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第368页.
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46卷（下），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159页.
作者简介：
孙凤（1982-），硕士研究生，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讲师。
【关键词】马克思自由观；自由王国；自由
自由问题是哲学的中心问题之一， 对自由的回答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甚至可以说是精髓。深入细致地探问题讨马克思的自由学说，并用以解答我们这个时代的重大问题，指导我们争取更大自由与解放的斗争，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然而，由于种种原因，一些人对待自由问题还存在一些含混的，至少不完全正确的解释，为此，完整准确地阐述马克思的自由观，并用此去解答我们时代的一系列重大问题，是摆在我们面前一项紧迫任务，也是我们这一代哲学工作者的光荣使命。
一、马克思自由观的科学定义
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和对客观世界的改造，这是马克思主义自由理论的一个重要命题，但这是否就是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自由所下的定义呢？我个人认为这种理解不符合马克思的本义。人有认识自由，实践自由，不等于说人的认识就是自由，人的实践就是自由，而是指在认识活动和实践活动中获得自由、表现自由。或者说，认识自由、实践自由是自由概念的外延，不是自由概念的内涵。就像当人们问及什么是认识，回答认识就是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一样，它只是说明了认识的表现形式，并没有揭示认识的深刻含义。
那么，在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究竟什么叫自由呢？根据马克思的看法，自由是主体在认识活动和实践活动中追求和表现出的一种状态，一种境界。马克思把这种状态、境界称之为“自由王国”。马克思认为“自由王国只是在由必需和外在的目的规定要做的劳动终止的地方才开始”，在物质生产领域，“自由只能是：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变换。”①恩格斯认为，人类“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的飞跃”表现为：“人们周围的、至今统治着人们的生活条件，现在却受到人们的支配和控制，人们第一次成为自然界的自觉的和真正的主人，因为他们已经成为自己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了。人们自己的社会行动的规律，这些直到现在都如同异己的，统治着人们的自然规律一样而与人们相对立的规律，那时就将被人们熟练地运用起来，因而将听从人们的支配。”②
根据马恩的论述，人的自由可以看作是人在活动中通过认识和利用自然表现出的一种自觉、自为、自主的状态。自由活动就是自觉的、自为的、自主的活动。自由是主体在主客体相互作用中表现出的自觉、自为、自主的状态，也即主体在认识、改造客体活动中有目的地选择、支配控制活动以及预测活动结果的能力和权利的统一。人是自由的还是不自由的，这有赖于正确的认识，有赖于正确的目的，有赖于采取正确的决定和手段，有赖于现实的社会实践。
自由是活动主体的状态，这并不表明马克思的自由观把自由仅仅看作主体自己本身的事情。自由是主体和客体双方之间的一种关系，只有通过主客体的相互作用才能证明主体的目的、能力和权利，才能表现主体的自觉、自为和自主。就是说，自由不是主体的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而是主体和客体的统一，是权利和义务的统一，是自由和责任的统一。马克思说：没有无义务的权利，也没有无权利的义务。恩格斯认为：“一切自由的首要条件，一切官吏对自己的职务活动方面都应当……向每一个公民负责。”③
二、马克思自由观的基本特征
马克思自由观的形成和发展，离不开对种种错误自由观的批判。正是在这种批判中阐述了自由的辩证特征，为全面理解自由和追求自由提供了重要的方法论原则。那么，马克思主义自由观究竟有哪些优于其他自由观的本质特征呢？我想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第一、马克思主义认为自由是具体的，没有抽象的自由。
马克思在他所有著作特别是《资本论》中，阐明了资产阶级自由的欺骗性，指出资产阶级所追求的自由，实际上只能是、而且从来就是商品所有者的自由。但伪善的资产者却往往借助于所有人的一般自由的外衣欺骗工人阶级。马克思深刻地揭露他们：“先生们，不要用自由这个抽象字眼来欺骗自己吧！这是谁的自由呢？这不是每个人在对待别人的关系上的自由，这是资本压榨劳动者的自由。”④
第二、马克思主义认为自由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自由。
毛泽东说：“民主自由都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⑤那种认为自由就是无拘无束，甚至无法无天，在理论上是错误的，在实践上是有害的。
固然，自由在一定意义上意味着摆脱束缚和限制，但马克思认为，自由是有界限的，自由和限制的关系是辩证的。自由既要摆脱限制，又离不开限制；在一定意义上，没有限制就没有自由。一个人、一个阶级、一个社会在何种程度上了解自己所受的限制，也就在何种程度上了解自己所应享有的自由。没有限制意识，没有社会责任感，也就没有真正的自由意识和个人的自由权利。
第三、马克思主义认为自由是历史的，没有永恒的自由。
按照马克思的观念，自由既不是人的某种先天固有的东西，也不是在人之外与人无关的某种既成的，永恒的东西，自由就存在人的劳动之中，表现为不断追求的过程。
马克思、恩格斯强调，人的自由是和物质生产、社会进步相联系的。“人们每次都不是在他们关于人的理想所决定和所容许的范围之内，而是在现有的生产力所决定和所容许的范围之内取得自由的。”
第四、在阶级社会中，社会政治自由是有阶级性的，超阶级的政治自由是没有的。
在谈到资本主义自由时，马克思说：“在自由竞争情况下，自由的并不是个人，而是资本。”⑥恩格斯指出，资产阶级的出版自由“仅仅是资产阶级的特权。”在一定范围内存在着阶级斗争，所以人的社会政治自由问题在一定意义上仍然是带有阶级性的。我们的自由是对人民而言的，而不是对敌视和反对社会主义的阶级敌人而言的。剥夺少数敌对分子的自由正是为了巩固和扩大广大劳动人民的自由。马克思主义者需要始终保持警惕，防止和揭露社会主义的敌人打着自由的旗号从事对社会主义事业的破坏。在这个方面，列宁给我们做出了榜样。他说：“我们声明，我们根本反对资本主义，……我们知道，它一定会打着自由的旗帜来反对我们。所以我们回答了它。我们认为必须在自已的纲领中给予回答：任何自由，如果它同劳动摆脱资本压迫的利益相抵触，那就是骗人的东西。”列宁告诫人们：我们不随便许以自由，相反地，我们在宪法中直载了当地声明，社会党人如果利用自由来危害社会革命的利益，掩饰资本家的自由，我们就剥夺他们的自由。列宁的这些教导永远是马克思主义者观察，思考和评价社会自由问题的至关重要的原则，是必须时时牢记，坚持和遵奉的。■
注释：
①《马克思恩格斯全集》25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926-927页.
②《马克思恩格斯选集》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757-758页.
③《马克思恩格斯全集》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24页.
④《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27页.
⑤《毛泽东选集》5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第368页.
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46卷（下），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159页.
作者简介：
孙凤（1982-），硕士研究生，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