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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随着我国教育改革的不断深入，中国民办高校的发展问题日益突出。梳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办高校发展的研究成果，旨在破解我国民办高校的发展难题，探索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民办高校发展路径，为我国高等教育改革与创新提供理论与实践参照。
关键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办高校；发展路径
中图分类号：G64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9324（2017）43-0224-03
中国民办高校是经济体制改革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产物。鉴于我国大学的社会主义性质，不能照搬西方资本主义私立大学的发展模式；基于民办高校的公益和盈利双重属性，不能照搬企业的营利性发展模式。为此，本文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视角对民办高校展开研究，旨在破解“公”与“私”的利益平衡问题。让民办高校既有办学的活力和效益，又能体现社会主义大学的公益性追求。透过目前我国民办高校的现状不难发现，投资者追逐利益而忽视公益的现象非常普遍，民办高校的生存发展甚是堪忧。倘若不能很好地平衡公益和盈利的问题，势必制约中国民办高校的长远发展。民办高校“集体突围”的突破口在哪里？这是当今我国教育改革尚未攻克的时代难题。本文试图将混合所有制经济理论引入民办高校的治理中，以平衡民办高校的公益与营利问题，实现教育公平，探寻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民办高校发展路径。任何研究都是建立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所以为促进这一研究的顺利完成，有必要对现有的研究成果进行梳理。
一、中国民辦高校发展路径研究现状述评
（一）国内民办高校发展研究现状
目前通过中国期刊网搜索2000年至2017年2月16日的内容，以“民办高校发展”为内容进行搜索，在篇名中精确检索得出736条结果，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办高校发展”为内容在篇名中精确检索的结果是0篇。没有同一题名的专著，而相关专著有17部。
从以上资料来看，民办高校的研究成果是丰硕的，这为民办高校发展问题的深入研究奠定了厚实的思想和理论基础。现有研究成果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方面：民办高校发展战略、治理模式、民办高校发展的社会主义特色等。
1.民办高校发展战略研究。从宏观战略层面研究民办高校发展的学者们大多认为，国家政策支持和制度完善是发展前提，核心竞争力是发展关键，股权结构是突破点。
在政策支持和制度完善方面，柯佑祥在《民办高校定位、特色与发展研究》（2013）中提出，民办高校有别于公办高校，其生存与发展需要特殊的国家政策。张宏博在《中国私立大学有效经营的制度研究》（2009）中提出，产权安排的调整、治理结构的重构和激励约束机制的健全是民办高校有效经营的三项制度。
在核心竞争力方面，张维迎在《大学的逻辑》（2012）中，从客户和品牌（学生）、核心理念（求知探索，促进人类文明进步）、师资队伍、组织文化、不断反思与创新五个方面进行研究，认为这是大学持续发展的核心竞争力。杨树兵在《民办高校发展战略和政策需求研究》（2009）中提出增强核心竞争力要靠规模效益并做大做强，要多渠道引资解决资金问题。
在股权结构方面，厉以宁教授在《中国道路与混合所有制经济》（2014）中认为，“多股制衡”是更好的股权结构。如果一个公司里，有几个相对较大的股东、股东会和董事会，企业法人治理结构可能就比较健全，就不再是“一个面孔”。[1]
2.民办高校治理的研究。从微观管理层面来说，学者们基本达成了一些共识：一是在筹资方面，利用多渠道筹资，介入资本市场，尝试股份制组织形式。潘懋元教授提出民办高等教育要对接资本市场（潘懋元文集卷三，2010），邬大光教授在《民办高等教育与资本市场的联姻》（《教育研究》2004）中也表达了相同观点。二是在治理模式方面，采用法人治理（或公司治理）。胡赤弟在《教育产权与现代大学制度构建》（2008）中主张利益相关者共同治理，杨炜长在《民办高校治理制度研究》（2006）中提出要完善法人治理结构，丰富董事会成员构成，完善法人治理的制衡机制。
3.民办高校发展的社会主义特色研究。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视角对民办高校展开研究的成果虽然很少，目前只有山东省政协课题组在《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办高等教育之路》中提出了要牢固树立服务社会、适应市场的办学理念，这一理念的关键是要处理好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关系，一方面要始终坚持教育公益性原则，另一方面要紧跟市场、服务社会，唯此才能走出一条快速、健康、持续发展的民办高等教育之路。[2]
付志平在其博士论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大学模式》中提出，中国大学的模式要体现时代特色，要符合中国国情。不仅要学习国内外的成功经验，还要建立符合中国国情的大学管理模式。[3]目前，尚未发现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视角对民办高校的发展进行系统研究的论文和专著。
（二）国外民办高校研究现状
在经济全球化和教育国际化的背景下，我国民办高校的发展不会是孤立、封闭的，自然要受他国的影响，俗语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了解和吸收国外私立大学的有益经验和研究成果，对我国民办高校发展的研究是有裨益的。
1.教育市场化、民营化的研究。教育民营化的代言人是美国当代著名经济学家、芝加哥大学教授、诺贝尔奖获得者弗里德曼（Milton Riedlllall），他积极倡导教育民营化，早在1955年他发表的“政府在教育中的作用（The Role Govenment in Education）”一文中就系统阐述了把市场机制引入到教育领域的思想。John chudb和TerTy Moe继承了他的观点，他们在《政治、市场与美国学校》（1990）一书中明确指出，在人们关注的所有改革措施中，唯有符合市场规则的改革才能解决美国的教育问题。这一教育市场化的观点在美国引起了很大反响[4]
2.共享治理研究。目前许多国家的学者把“共享治理模式”作为研究的焦点，这一模式可以理解为董事、行政人员、教师以及学生之间共同决策、民主管理学校事务。美国学者Martin Trow认为，在加州大学的共享治理结构中，学术委员会拥有更多的权力，他们的利益和价值观是得到法律保证的，他们可以对行政人员的措施进行监督、反对。[5]Michiael Shattock也提出，共享治理才是理想的模式，在美国一些主要大学中，大学行政人员会选择与学术团体紧密联系，而不是运用行政权力来行政管理。[6] 3.私立大学发展研究。美国的私立大学创办很成功，对于私立大学发展研究也比较成熟。罗杰.L.盖格在《美国高等教育的十个时代》一文中，比较全面地介绍了美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历史动态及其基本过程。美国大学能够持续发展，有几个不容忽视的重要原因：一是通过制度或者章程保障大学的民主免受侵犯，确立大学的所有权。二是私立大学资金的筹集渠道多样化，不仅有校友会及其他社会捐款，还有国家的财政资助。[7]在奖贷学金、科研经费、就业政策等方面，美国政府对公立大学和私立大学一视同仁；在社会捐赠方面，为鼓励社会各界支持高等教育，国家对社会捐赠者在税务政策上还有优惠；在制度建设和完善方面也为大学的发展提供了保障。[8]
二、中国民办高校发展研究存在的问题评析
上述国内外研究成果从宏观、微观不同层面和政策、制度、资金筹集、管理模式等不同视角进行了探讨，为民办高校的进一步研究提供了宝贵的理论素材，但也存在不足。一是现状研究多，深度研究少。不少研究“就事论事”，没有新观点。二是移植国外私立大学的经验多，结合中国国情的原创思想少。因此，目前还存在一些问题有待研究。
（一）教育公平问题尚未从根本上解决
民办教育如何获得与公办教育同等地位问题一直难以求解。民办高校在教育中的从属性、补充性、边缘性决定了其发展始终处于教育领域的低端。民办高校在教育资源的分配、教育和科研机会、师资的待遇、学生的就业等诸多方面被公办院校严重挤压。实现教育公平，就必须从教育体制上改革，公立高校和民办高校都应以平等的市场主体身份参与竞争。采用混合所有制形式，国家可以根据公益和营利两种不同类型的院校，分别进行控股和参股。如此，才能真正实现教育公平。
（二）投资者“一股独大”，权力不受制衡的问题尚未破解
当前，理论界试图从政府的监管、利益相关者的监督等方式来制衡民营高校投资者的权力，事实上收效甚微，投资方仍然是我行我素。主要原因在于监督机制不健全。在市场条件下，没有股权，也就没有话语权，因此没有股权的监督只能流于形式。要想实现民办高校的民主管理，“公益”与“营利”相得益彰，还需要采用混合所有制的形式，让利益相关者拥有股权，国家与个人的利益才能兼顾，投资者的权力才能得到制约。
（三）民办高校的管理模式未能突出中国特色
国外关于私立高校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国家财政扶持、法律制度的完善、法人治理模式、资金的募集等方面，但由于国情不同，教育目标、资金来源、管理模式等也不尽一致，我国不能照搬照抄，我们在研究中应立足中国国情，突显中国特色。
（四）研究方法和视角单一
民辦高校发展研究存在方法和视角单一的问题，未能进行多角度、多学科的综合研究。民办高校发展的制约因素是多方面的，受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等方方面面的影响，单一的方法和视角是无法把握复杂的教育组织发展规律和运行轨迹的。我们的研究不仅要有教育学的理论指导，而且要有多学科研究方法的全面贯通；不仅要有研究的国际视野，而且要立足中国国情。总之，全面、系统、宏观的视野，多学科综合研究的方法是民办高校发展研究的合理取向。
（五）理论创新不够
理论创新不够是民办高校发展研究领域的短板。在教育多元化和国际化的背景下，在我国深化教育体制改革的今天，民办高校是我国教育改革的全新探索，需要有新思维、新理念、新理论来助推中国特色民办高校的发展。
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办高校发展路径研究的意义
在教育体制改革的推进下，我国教育领域突破了过去的思想观念和制度安排，民办高等教育迎来了发展的大好机遇。如何形成民办与公办公平竞争的市场机制？如何破解民办高校管理监督、权力制约的制度难题？如何构建民办高校共同治理结构模式等问题，是当今民办高校发展亟待解决的重要课题，本研究无疑对我国民办高校的持续健康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1.有助于进一步丰富中国民办高校发展研究的理论。有人认为公办教育与民办教育就是截然的“公”“私”分明，无法融合，这一观点限制了中国民办高校的发展空间，也致使民办高校的公益和营利的矛盾无法解决。本课题创新性地运用“混合所有制理论”来探讨民办高校权力制衡、“公益”和“营利”矛盾平衡问题，这将进一步丰富中国民办高校发展研究的理论。
2.有助于进一步为我国民办高校的改革与发展提供理论参考。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重要讲话中指出：“理论创新对实践创新具有重大先导作用，全面深化改革必须以理论创新为先导。”[9]教育领域的改革同样需要以理论创新为先导。本研究拟从宏观上探寻一条路径，使民办高校发展既自觉坚定社会主义办学方向，又自愿承担应有的社会责任和公益性事务，从微观管理上构建一种治理模式，以实现权力制衡、民主决策管理，为我国民办高校改革与发展提供一定的理论参考，从而促进民办高校的持续健康发展，本研究的现实意义也在于此。
参考文献：
[1]厉以宁.“多股制衡”完善公司治理结构[N].经济日报，2001-07-11.
[2]山东省政协课题组.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办高等教育之路[N].联合日报，2010-06-25.
[3]付志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大学模式[D].吉林大学，2013.
[4]参见何彬生.转型时期我国民办高等院校发展研究[D].武汉理工大学，2007.
[5]Martin Trow. Governance in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the Transformation of Politics into Administration[J]. Highter Education Policy，1998.11.
[6]Michiael Shattock.Re-balancing Modern Concepts of University Governance[J]. Highter Education Quarterly，2002.3.
[7]罗杰.L.盖格.美国高等教育的十个时代[J].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06，4（2）.
[8]陈准民.美国私立高校是怎样发展的？[N].中国教育报，2014-03-18.
[9]严书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的理论创新与进一步解放思想[DB/OL].（2013-12-16）[2017-02-07]http：//theory.people.com.cn/n/2013/1216/c148980-23853633.html.
关键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办高校；发展路径
中图分类号：G64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9324（2017）43-0224-03
中国民办高校是经济体制改革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产物。鉴于我国大学的社会主义性质，不能照搬西方资本主义私立大学的发展模式；基于民办高校的公益和盈利双重属性，不能照搬企业的营利性发展模式。为此，本文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视角对民办高校展开研究，旨在破解“公”与“私”的利益平衡问题。让民办高校既有办学的活力和效益，又能体现社会主义大学的公益性追求。透过目前我国民办高校的现状不难发现，投资者追逐利益而忽视公益的现象非常普遍，民办高校的生存发展甚是堪忧。倘若不能很好地平衡公益和盈利的问题，势必制约中国民办高校的长远发展。民办高校“集体突围”的突破口在哪里？这是当今我国教育改革尚未攻克的时代难题。本文试图将混合所有制经济理论引入民办高校的治理中，以平衡民办高校的公益与营利问题，实现教育公平，探寻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民办高校发展路径。任何研究都是建立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所以为促进这一研究的顺利完成，有必要对现有的研究成果进行梳理。
一、中国民辦高校发展路径研究现状述评
（一）国内民办高校发展研究现状
目前通过中国期刊网搜索2000年至2017年2月16日的内容，以“民办高校发展”为内容进行搜索，在篇名中精确检索得出736条结果，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办高校发展”为内容在篇名中精确检索的结果是0篇。没有同一题名的专著，而相关专著有17部。
从以上资料来看，民办高校的研究成果是丰硕的，这为民办高校发展问题的深入研究奠定了厚实的思想和理论基础。现有研究成果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方面：民办高校发展战略、治理模式、民办高校发展的社会主义特色等。
1.民办高校发展战略研究。从宏观战略层面研究民办高校发展的学者们大多认为，国家政策支持和制度完善是发展前提，核心竞争力是发展关键，股权结构是突破点。
在政策支持和制度完善方面，柯佑祥在《民办高校定位、特色与发展研究》（2013）中提出，民办高校有别于公办高校，其生存与发展需要特殊的国家政策。张宏博在《中国私立大学有效经营的制度研究》（2009）中提出，产权安排的调整、治理结构的重构和激励约束机制的健全是民办高校有效经营的三项制度。
在核心竞争力方面，张维迎在《大学的逻辑》（2012）中，从客户和品牌（学生）、核心理念（求知探索，促进人类文明进步）、师资队伍、组织文化、不断反思与创新五个方面进行研究，认为这是大学持续发展的核心竞争力。杨树兵在《民办高校发展战略和政策需求研究》（2009）中提出增强核心竞争力要靠规模效益并做大做强，要多渠道引资解决资金问题。
在股权结构方面，厉以宁教授在《中国道路与混合所有制经济》（2014）中认为，“多股制衡”是更好的股权结构。如果一个公司里，有几个相对较大的股东、股东会和董事会，企业法人治理结构可能就比较健全，就不再是“一个面孔”。[1]
2.民办高校治理的研究。从微观管理层面来说，学者们基本达成了一些共识：一是在筹资方面，利用多渠道筹资，介入资本市场，尝试股份制组织形式。潘懋元教授提出民办高等教育要对接资本市场（潘懋元文集卷三，2010），邬大光教授在《民办高等教育与资本市场的联姻》（《教育研究》2004）中也表达了相同观点。二是在治理模式方面，采用法人治理（或公司治理）。胡赤弟在《教育产权与现代大学制度构建》（2008）中主张利益相关者共同治理，杨炜长在《民办高校治理制度研究》（2006）中提出要完善法人治理结构，丰富董事会成员构成，完善法人治理的制衡机制。
3.民办高校发展的社会主义特色研究。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视角对民办高校展开研究的成果虽然很少，目前只有山东省政协课题组在《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办高等教育之路》中提出了要牢固树立服务社会、适应市场的办学理念，这一理念的关键是要处理好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关系，一方面要始终坚持教育公益性原则，另一方面要紧跟市场、服务社会，唯此才能走出一条快速、健康、持续发展的民办高等教育之路。[2]
付志平在其博士论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大学模式》中提出，中国大学的模式要体现时代特色，要符合中国国情。不仅要学习国内外的成功经验，还要建立符合中国国情的大学管理模式。[3]目前，尚未发现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视角对民办高校的发展进行系统研究的论文和专著。
（二）国外民办高校研究现状
在经济全球化和教育国际化的背景下，我国民办高校的发展不会是孤立、封闭的，自然要受他国的影响，俗语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了解和吸收国外私立大学的有益经验和研究成果，对我国民办高校发展的研究是有裨益的。
1.教育市场化、民营化的研究。教育民营化的代言人是美国当代著名经济学家、芝加哥大学教授、诺贝尔奖获得者弗里德曼（Milton Riedlllall），他积极倡导教育民营化，早在1955年他发表的“政府在教育中的作用（The Role Govenment in Education）”一文中就系统阐述了把市场机制引入到教育领域的思想。John chudb和TerTy Moe继承了他的观点，他们在《政治、市场与美国学校》（1990）一书中明确指出，在人们关注的所有改革措施中，唯有符合市场规则的改革才能解决美国的教育问题。这一教育市场化的观点在美国引起了很大反响[4]
2.共享治理研究。目前许多国家的学者把“共享治理模式”作为研究的焦点，这一模式可以理解为董事、行政人员、教师以及学生之间共同决策、民主管理学校事务。美国学者Martin Trow认为，在加州大学的共享治理结构中，学术委员会拥有更多的权力，他们的利益和价值观是得到法律保证的，他们可以对行政人员的措施进行监督、反对。[5]Michiael Shattock也提出，共享治理才是理想的模式，在美国一些主要大学中，大学行政人员会选择与学术团体紧密联系，而不是运用行政权力来行政管理。[6] 3.私立大学发展研究。美国的私立大学创办很成功，对于私立大学发展研究也比较成熟。罗杰.L.盖格在《美国高等教育的十个时代》一文中，比较全面地介绍了美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历史动态及其基本过程。美国大学能够持续发展，有几个不容忽视的重要原因：一是通过制度或者章程保障大学的民主免受侵犯，确立大学的所有权。二是私立大学资金的筹集渠道多样化，不仅有校友会及其他社会捐款，还有国家的财政资助。[7]在奖贷学金、科研经费、就业政策等方面，美国政府对公立大学和私立大学一视同仁；在社会捐赠方面，为鼓励社会各界支持高等教育，国家对社会捐赠者在税务政策上还有优惠；在制度建设和完善方面也为大学的发展提供了保障。[8]
二、中国民办高校发展研究存在的问题评析
上述国内外研究成果从宏观、微观不同层面和政策、制度、资金筹集、管理模式等不同视角进行了探讨，为民办高校的进一步研究提供了宝贵的理论素材，但也存在不足。一是现状研究多，深度研究少。不少研究“就事论事”，没有新观点。二是移植国外私立大学的经验多，结合中国国情的原创思想少。因此，目前还存在一些问题有待研究。
（一）教育公平问题尚未从根本上解决
民办教育如何获得与公办教育同等地位问题一直难以求解。民办高校在教育中的从属性、补充性、边缘性决定了其发展始终处于教育领域的低端。民办高校在教育资源的分配、教育和科研机会、师资的待遇、学生的就业等诸多方面被公办院校严重挤压。实现教育公平，就必须从教育体制上改革，公立高校和民办高校都应以平等的市场主体身份参与竞争。采用混合所有制形式，国家可以根据公益和营利两种不同类型的院校，分别进行控股和参股。如此，才能真正实现教育公平。
（二）投资者“一股独大”，权力不受制衡的问题尚未破解
当前，理论界试图从政府的监管、利益相关者的监督等方式来制衡民营高校投资者的权力，事实上收效甚微，投资方仍然是我行我素。主要原因在于监督机制不健全。在市场条件下，没有股权，也就没有话语权，因此没有股权的监督只能流于形式。要想实现民办高校的民主管理，“公益”与“营利”相得益彰，还需要采用混合所有制的形式，让利益相关者拥有股权，国家与个人的利益才能兼顾，投资者的权力才能得到制约。
（三）民办高校的管理模式未能突出中国特色
国外关于私立高校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国家财政扶持、法律制度的完善、法人治理模式、资金的募集等方面，但由于国情不同，教育目标、资金来源、管理模式等也不尽一致，我国不能照搬照抄，我们在研究中应立足中国国情，突显中国特色。
（四）研究方法和视角单一
民辦高校发展研究存在方法和视角单一的问题，未能进行多角度、多学科的综合研究。民办高校发展的制约因素是多方面的，受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等方方面面的影响，单一的方法和视角是无法把握复杂的教育组织发展规律和运行轨迹的。我们的研究不仅要有教育学的理论指导，而且要有多学科研究方法的全面贯通；不仅要有研究的国际视野，而且要立足中国国情。总之，全面、系统、宏观的视野，多学科综合研究的方法是民办高校发展研究的合理取向。
（五）理论创新不够
理论创新不够是民办高校发展研究领域的短板。在教育多元化和国际化的背景下，在我国深化教育体制改革的今天，民办高校是我国教育改革的全新探索，需要有新思维、新理念、新理论来助推中国特色民办高校的发展。
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办高校发展路径研究的意义
在教育体制改革的推进下，我国教育领域突破了过去的思想观念和制度安排，民办高等教育迎来了发展的大好机遇。如何形成民办与公办公平竞争的市场机制？如何破解民办高校管理监督、权力制约的制度难题？如何构建民办高校共同治理结构模式等问题，是当今民办高校发展亟待解决的重要课题，本研究无疑对我国民办高校的持续健康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1.有助于进一步丰富中国民办高校发展研究的理论。有人认为公办教育与民办教育就是截然的“公”“私”分明，无法融合，这一观点限制了中国民办高校的发展空间，也致使民办高校的公益和营利的矛盾无法解决。本课题创新性地运用“混合所有制理论”来探讨民办高校权力制衡、“公益”和“营利”矛盾平衡问题，这将进一步丰富中国民办高校发展研究的理论。
2.有助于进一步为我国民办高校的改革与发展提供理论参考。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重要讲话中指出：“理论创新对实践创新具有重大先导作用，全面深化改革必须以理论创新为先导。”[9]教育领域的改革同样需要以理论创新为先导。本研究拟从宏观上探寻一条路径，使民办高校发展既自觉坚定社会主义办学方向，又自愿承担应有的社会责任和公益性事务，从微观管理上构建一种治理模式，以实现权力制衡、民主决策管理，为我国民办高校改革与发展提供一定的理论参考，从而促进民办高校的持续健康发展，本研究的现实意义也在于此。
参考文献：
[1]厉以宁.“多股制衡”完善公司治理结构[N].经济日报，2001-07-11.
[2]山东省政协课题组.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办高等教育之路[N].联合日报，2010-06-25.
[3]付志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大学模式[D].吉林大学，2013.
[4]参见何彬生.转型时期我国民办高等院校发展研究[D].武汉理工大学，2007.
[5]Martin Trow. Governance in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the Transformation of Politics into Administration[J]. Highter Education Policy，1998.11.
[6]Michiael Shattock.Re-balancing Modern Concepts of University Governance[J]. Highter Education Quarterly，2002.3.
[7]罗杰.L.盖格.美国高等教育的十个时代[J].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06，4（2）.
[8]陈准民.美国私立高校是怎样发展的？[N].中国教育报，2014-03-18.
[9]严书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的理论创新与进一步解放思想[DB/OL].（2013-12-16）[2017-02-07]http：//theory.people.com.cn/n/2013/1216/c148980-2385363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