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 要： 建设外国学生汉语学习资源库，是为了给汉语水平尚未达到高级的外国人提供适合他们的汉语阅读、视听和会话多媒体语料。本文具体说明其意义、内容和面临的技术课题，希望此项建设能够得到信息技术专家的支持。
关键词：多媒体语科；汉语学习；资源库；信息技术
中图分类号：G20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8454（2008）20-0072-03
一、语料对第二语言教学的意义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人们认为，对外汉语教学的重点是语法教学，与针对本族人的汉语语法教学相比，教外国人时，语法规则要尽可能地细化。像各种汉语句式的结构特点、层次关系、使用条件以及词语的搭配规则和用法，都必须讲清。尤其是“一个语法形式出现的条件：什么情形下能用或非用不可？什么情况下不能用？必用在某一成分之前或之后等等”都需要向学生讲明。[1]其目的是为了使留学生了解汉语语法的特点，掌握汉语语法的规律，以便以有限的规则正确地生成和理解无限的语句，发展语言交际能力，有效地提高汉语水平。
后来人们发现，老师讲解的语法规则通常不具有“生成性”，学生虽然能够理解、记忆，但却不能将其直接转换成自身的语言能力；不规则的语言现象大量存在，现有的规则往往不能解释丰富多彩的汉语语言现象。此外，依照现有的规则很可能会生成不合适的句子，规则的泛化则是造成偏误的一个重要原因。于是，有语法学家开始提倡“在学习汉语的初级阶段，要尽量鼓励学生敢说、敢写，多说、多写”，主张“在一二年级初级阶段，语法教学不宜过分强调，更不能直接给学生大讲语法规则”，“在三四年级阶段，学生对汉语已经有较丰富的感性知识，可适当加大语法教学的分量，可以略微系统地给学生讲一些基本的、必要的实用汉语语法知识。”
其教学内容主要是： 汉语有而学生的母语或媒介语中没有、学生又容易出错的语法现象；虚词、常用同义句式的比较。其采用的方法，一是随机教学，即“在学习汉语的初级阶段，汉语语法知识最好是通过课文、通过练习、通过讲解学生在练习或作文中出现的病句，进行有针对性的讲授，给以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一定阶段适当进行带总结性的、又有一定针对性的巩固基础语法（Consolidating Basic Grammar）教学”；二是点拨式教学法，即针对有普遍性的语法错误，就事论事地点拨学生，使学生懂得病句错在哪，应当怎么说才算对。这种讲解，基本上不用语法术语，而是通过大量的正反两方面的例句来分析问题、说明问题。[2]
与此同时，一些学者将探寻的目光直接转移到了语料上。他们认为，语言内化需要输入大量的语料，成年人虽然不能像儿童那样习得语言，但学习语言的神经机制和习得语言的前提条件并没什么两样。第二语言教学至关重要的是选用什么样的语料，怎样使用语料以及语料的数量。[3]由于适合外国学生的汉语语料很少是现成的、集中大量存在的，所以，有人提出应强调传统的熟读、多听、背诵在汉语教学中的作用；[4] 而更多的学者则从教外国成年人学汉语的实际需要出发，致力于建立语料库。[5] 近几年的《国家社会科学研究课题指南》，一直将语料库建设列为对外汉语教学研究领域的一项重要内容，它指出，要“以语料库建设和多媒体、网络教学等现代教育技术研究和运用为突破口，指导和带动教学理论、学习理论的研究”，这充分说明，语料对第二语言教学的意义非同一般。
二、什么样的语料能够促进第二语言习得进程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美国语言教育学家克拉申（S. Krashen）提出的“输入假设”（Input Hypothesis）对能够促进第二语言习得进程的语料做出了说明，他认为，只有那些学生能懂的、且在真正的“交际”活动中展现给学生的语料，才有利于语言的习得；而且在输入过程中需避免学生产生过度的情感过滤（Feeling -Filter），[6] 语料才会被学生摄入（Intake），最终参与语言的内化（Internalization）过程。对此，语言教学界一方面给予了积极肯定和响应，另一方面，也一直有学者对在教学实践中具体应该怎样操作存有疑问。笔者认为，问题的关键在于，人们总是习惯于站在传统的语言课堂上，从教的一方考虑应当向学生提供什么语料，提供多少，怎样提供，对此，克拉申的确没有确切的说明，大家也都无从找到令人满意的答案。如果我们换一种角度，突破传统的教材教法，借助于多媒体网络等现代教育技术手段和为第二语言习得准备的大规模、多层次的目的语语料库，让语言习得的主要过程回归到课下，才会发现，在学生的自主学习活动中，克拉申提出的上述习得条件都不难具备。问题的关键在于能否建立满足学生课外习得需要的语料库。
满足学生课外习得需要的语料库对语料有什么要求呢？第一，语料的难易度要适合学生，以便不同水平的学生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语料，用得轻松。第二，由于学生是利用课下的时间，自发地使用语料库习得目的语，因而，语料库中的语料必须对学生具有较强的吸引力，无论是阅读还是视听，其过程都应当是一种饶有兴致的活动；会话语料则应当为学生使用目的语进行言语交际提供有效的表达方式。第三，学生在使用语料库的过程中，目的语水平一直是动态发展的，与日俱增，因此要求语料库的语料储备量一定要充分，能够满足学生个人由低到高各层次持续不断的学习需要。
三、外国学生汉语学习资源库
汉语水平九级以上的学生不难在汉语社会中找到适合自己的语料，所以，我们将本资源库的服务对象设定为汉语水平尚未达到九级的外国学生（换句话说，是汉语水平初中级的外国留学生）。近年来出现了很多语料库，此处我们之所以用“资源库”的说法，是为了将供外国学生学汉语用的语料库与通常意义上供研究者使用的语料库区分开来。依笔者之见，外国学生汉语学习资源库应当由以下几部分组成。
1.适合HSK三级以下汉语学习者使用的汉语多媒体视听、会话、阅读综合资源库
所收语料是与HSK三级以下汉语学习者个人及其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简单、基础的汉语材料。包括：生活日用品及其汉语名称的多媒体展示；汉语日常会话场景中常见真实语料（例如，票据、招牌、标签、价格表、时间表、公共场所指示语等）的多媒体展示；常见汉语社交书面语料（贺卡、通知、便条等）的多媒体展示； 外国人在华生活需要的最简短实用的多媒体日常汉语会话材料（例如，寒暄、道歉、致谢、约会；询问和说明时间、地点、个人基本信息、方位、商品数量、价格等）；对白简单的汉语生活剧片段。
2.适合HSK三到五级汉语学习者使用的汉语多媒体视听、会话和阅读资源库
所收语料是HSK三到五级汉语学习者在华日常生活学习需要的、能引起学生兴趣、推动其汉语习得进程的材料。包括： 针对外国留学生在华生活和学习内容展开的简短实用的多媒体汉语会话材料；外国人完成在华日常交际任务（初级）所需汉语语料的多媒体展示；[7]汉语语法多媒体电子游戏；对白简单风趣反映当代年轻人生活的汉语视频片段；取材于免费的国外电子刊物，图文并茂地表现生活时尚娱乐主题的中文版多媒体阅读材料。
3.适合HSK六到八级汉语学习者使用的汉语多媒体视听、会话和阅读资源库
所收语料是HSK六到八级汉语学习者在华日常生活学习需要的、能引起学生兴趣、推动其汉语习得进程的材料。包括： 外国人完成在华日常交际任务（中级）需要的多媒体汉语会话材料；汉语语法多媒体电子游戏；对白简单风趣反映当代年轻人生活的汉语视频片段；取材于免费的国外电子刊物，图文并茂地表现生活时尚娱乐主题的中文版多媒体阅读材料。会议通知、招聘启事、海报、广告、简介、旅游指南和常见社交书面材料（留言、记录、电子邮件、短信、简短信函等）的多媒体展示；学生感兴趣、难度适中的汉语广播实况录音；外国人感兴趣的电子版汉语书报杂志（如《读者》）。
横向上看，外国学生汉语学习资源库主要由外国人学汉语所需要的会话语料、视听语料和阅读语料三类资源组成。各类资源库的内部结构情况见表1、表2、表3。
四、外国学生汉语学习资源库建设面临的技术课题
建设这样一个学习资源库，一方面，语料本身要贴近外国学生的思想、习惯和生活、难度适中、储量充分；另一方面，要谋求语料的生动展现，另外，还要保证资源库界面友好兼容性强、用户检索便捷。前者需要对外汉语教学研究工作者组成团队协同努力；后者则要仰仗信息技术专家的支持和协作。目前看来，借助于信息技术的支持才有望得以实现的目标主要是：
1.多媒体展现各类语料及其适用场景
应当承认，来华留学生在日常生活中也会自然地接触到一些汉语语料。例如在超市，学生会看到各种水果及其写有汉语品名和价格的标签；走路时会看到马路两旁的商店及其招牌；打开电视，就能看到汉语节目。建立学习资源库的意义在于，不但将散落在日常生活各个角落的语料收集起来，按难易度分级，而且还依照学生对语言的认知需要对语料进行必要的加工，比如为书面语料配音、添加具有释义功能的动感画面、展示语料的适用场景等，以最大限度地降低外国留学生学汉语的难度，满足他们的汉语习得需要。语料的收集和筛选工作需要对外汉语教师来完成，语料的加工处理工作则需要对外汉语教师协同信息处理专家共同完成。
2.研制用于汉语语法训练的多媒体电子游戏
汉语语法以“意合”为主，隐性语法关系丰富，不少常见语法现象（“把”字句、无标记被动句、“着”、“了”、“过”等）至今尚未得到完整准确地解释说明，学生直接学习、记忆和运用语法规则，不但容易心生厌倦，而且容易发生偏误。因此，不少专家学者都认为，汉语语法最好是在言语实践中自然认知习得。然而，这一观点在付诸实施时也遇到了一些障碍。原因是汉语水平初中级学习者掌握的语言材料非常有限，单靠语言因素构成的上下文语境，难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语法认知。
我们主张研制用于汉语语法训练的多媒体电子游戏，目的就在于让学生在游戏中参照具体的交际事件和言语场景，体会汉语句法和虚词的意义和用法，学会正确使用言语表达式，不断提高熟练度，最终将汉语语法内化于心。相信如果我们能够将语法训练游戏化，比如用过关游戏、运动竞技游戏、角色扮演游戏、生活模拟游戏来有效地包装汉语语法训练项目，势必将会大大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减轻其学习负担。而若此类游戏中的精品能够得以迅速传播，那么对于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事业也将会是一个不小的贡献。从制作角度来看，此项工程需要对外汉语一线教师与电子游戏创作专家密切合作，实现互补双赢。
3. 建设适用于网络在线服务的数据库系统，保证语料检索效果
“外国学生汉语学习资源库”建成以后，最理想的是在其基础上进一步建设外国人汉语习得服务网站。就目前来看，设计适用于网络在线服务的资源库界面，对于信息技术工作者并不是什么难题，但要建设适用于网络运作的数据库系统，却非易事。因为，多媒体语料（其中部分语料设有潜在的互动功能，所占空间大）的网络在线检索、浏览速度比较慢，画面清晰度和音质效果也难以保障；而语言学习资源库的终端用户对数据检索、浏览速度、画面和音质效果却有较高要求。如何解决其中的矛盾，优化语料在线检索效果，是本资源库建设中的一项难题。我们知道，组织良好的数据会大大加快检索速度；丰富多样的用户检索方式能有效提高资源库的实用性和检索效率。但具体的研制工作只能靠信息技术专家来完成。
随着世界各地学汉语人数的迅猛增长和汉语国际教育作为国家基本国策的大力推行，利用现代化的多媒体信息技术制作外国学生喜闻乐见、丰富多样的立体汉语教材，降低他们学汉语的难度，提高其学习兴趣和学习效率，成为日益迫切的教学实际需要。本文简要介绍正在建设中的外国学生汉语学习资源库，希望此项工程能够获得信息技术专家的关注和支持，对外汉语教学工作者与信息技术工作者携手合作，共同打造走向世界的汉语精品教材。
参考文献：
[1]赵金铭.教外国人汉语语法的一些原则问题[J].世界汉语教学，1994（2）.
[2]陆俭明.“对外汉语讲教学”中的语法教学[J].语言教学与研究，2000（3）.
[3]陈贤纯.语言是不是知识[M].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997.
[4]史有为.关于语篇—词汇主导教学——从对日汉语教学中词汇的地位谈起[J].对外汉语研究，2005（1）.
[5]郑艳群.对外汉语计算机辅助教学的理论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
[6]Krashen,Stephen D. Effective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Insights from Research. In James E.Alatis
关键词：多媒体语科；汉语学习；资源库；信息技术
中图分类号：G20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8454（2008）20-0072-03
一、语料对第二语言教学的意义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人们认为，对外汉语教学的重点是语法教学，与针对本族人的汉语语法教学相比，教外国人时，语法规则要尽可能地细化。像各种汉语句式的结构特点、层次关系、使用条件以及词语的搭配规则和用法，都必须讲清。尤其是“一个语法形式出现的条件：什么情形下能用或非用不可？什么情况下不能用？必用在某一成分之前或之后等等”都需要向学生讲明。[1]其目的是为了使留学生了解汉语语法的特点，掌握汉语语法的规律，以便以有限的规则正确地生成和理解无限的语句，发展语言交际能力，有效地提高汉语水平。
后来人们发现，老师讲解的语法规则通常不具有“生成性”，学生虽然能够理解、记忆，但却不能将其直接转换成自身的语言能力；不规则的语言现象大量存在，现有的规则往往不能解释丰富多彩的汉语语言现象。此外，依照现有的规则很可能会生成不合适的句子，规则的泛化则是造成偏误的一个重要原因。于是，有语法学家开始提倡“在学习汉语的初级阶段，要尽量鼓励学生敢说、敢写，多说、多写”，主张“在一二年级初级阶段，语法教学不宜过分强调，更不能直接给学生大讲语法规则”，“在三四年级阶段，学生对汉语已经有较丰富的感性知识，可适当加大语法教学的分量，可以略微系统地给学生讲一些基本的、必要的实用汉语语法知识。”
其教学内容主要是： 汉语有而学生的母语或媒介语中没有、学生又容易出错的语法现象；虚词、常用同义句式的比较。其采用的方法，一是随机教学，即“在学习汉语的初级阶段，汉语语法知识最好是通过课文、通过练习、通过讲解学生在练习或作文中出现的病句，进行有针对性的讲授，给以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一定阶段适当进行带总结性的、又有一定针对性的巩固基础语法（Consolidating Basic Grammar）教学”；二是点拨式教学法，即针对有普遍性的语法错误，就事论事地点拨学生，使学生懂得病句错在哪，应当怎么说才算对。这种讲解，基本上不用语法术语，而是通过大量的正反两方面的例句来分析问题、说明问题。[2]
与此同时，一些学者将探寻的目光直接转移到了语料上。他们认为，语言内化需要输入大量的语料，成年人虽然不能像儿童那样习得语言，但学习语言的神经机制和习得语言的前提条件并没什么两样。第二语言教学至关重要的是选用什么样的语料，怎样使用语料以及语料的数量。[3]由于适合外国学生的汉语语料很少是现成的、集中大量存在的，所以，有人提出应强调传统的熟读、多听、背诵在汉语教学中的作用；[4] 而更多的学者则从教外国成年人学汉语的实际需要出发，致力于建立语料库。[5] 近几年的《国家社会科学研究课题指南》，一直将语料库建设列为对外汉语教学研究领域的一项重要内容，它指出，要“以语料库建设和多媒体、网络教学等现代教育技术研究和运用为突破口，指导和带动教学理论、学习理论的研究”，这充分说明，语料对第二语言教学的意义非同一般。
二、什么样的语料能够促进第二语言习得进程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美国语言教育学家克拉申（S. Krashen）提出的“输入假设”（Input Hypothesis）对能够促进第二语言习得进程的语料做出了说明，他认为，只有那些学生能懂的、且在真正的“交际”活动中展现给学生的语料，才有利于语言的习得；而且在输入过程中需避免学生产生过度的情感过滤（Feeling -Filter），[6] 语料才会被学生摄入（Intake），最终参与语言的内化（Internalization）过程。对此，语言教学界一方面给予了积极肯定和响应，另一方面，也一直有学者对在教学实践中具体应该怎样操作存有疑问。笔者认为，问题的关键在于，人们总是习惯于站在传统的语言课堂上，从教的一方考虑应当向学生提供什么语料，提供多少，怎样提供，对此，克拉申的确没有确切的说明，大家也都无从找到令人满意的答案。如果我们换一种角度，突破传统的教材教法，借助于多媒体网络等现代教育技术手段和为第二语言习得准备的大规模、多层次的目的语语料库，让语言习得的主要过程回归到课下，才会发现，在学生的自主学习活动中，克拉申提出的上述习得条件都不难具备。问题的关键在于能否建立满足学生课外习得需要的语料库。
满足学生课外习得需要的语料库对语料有什么要求呢？第一，语料的难易度要适合学生，以便不同水平的学生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语料，用得轻松。第二，由于学生是利用课下的时间，自发地使用语料库习得目的语，因而，语料库中的语料必须对学生具有较强的吸引力，无论是阅读还是视听，其过程都应当是一种饶有兴致的活动；会话语料则应当为学生使用目的语进行言语交际提供有效的表达方式。第三，学生在使用语料库的过程中，目的语水平一直是动态发展的，与日俱增，因此要求语料库的语料储备量一定要充分，能够满足学生个人由低到高各层次持续不断的学习需要。
三、外国学生汉语学习资源库
汉语水平九级以上的学生不难在汉语社会中找到适合自己的语料，所以，我们将本资源库的服务对象设定为汉语水平尚未达到九级的外国学生（换句话说，是汉语水平初中级的外国留学生）。近年来出现了很多语料库，此处我们之所以用“资源库”的说法，是为了将供外国学生学汉语用的语料库与通常意义上供研究者使用的语料库区分开来。依笔者之见，外国学生汉语学习资源库应当由以下几部分组成。
1.适合HSK三级以下汉语学习者使用的汉语多媒体视听、会话、阅读综合资源库
所收语料是与HSK三级以下汉语学习者个人及其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简单、基础的汉语材料。包括：生活日用品及其汉语名称的多媒体展示；汉语日常会话场景中常见真实语料（例如，票据、招牌、标签、价格表、时间表、公共场所指示语等）的多媒体展示；常见汉语社交书面语料（贺卡、通知、便条等）的多媒体展示； 外国人在华生活需要的最简短实用的多媒体日常汉语会话材料（例如，寒暄、道歉、致谢、约会；询问和说明时间、地点、个人基本信息、方位、商品数量、价格等）；对白简单的汉语生活剧片段。
2.适合HSK三到五级汉语学习者使用的汉语多媒体视听、会话和阅读资源库
所收语料是HSK三到五级汉语学习者在华日常生活学习需要的、能引起学生兴趣、推动其汉语习得进程的材料。包括： 针对外国留学生在华生活和学习内容展开的简短实用的多媒体汉语会话材料；外国人完成在华日常交际任务（初级）所需汉语语料的多媒体展示；[7]汉语语法多媒体电子游戏；对白简单风趣反映当代年轻人生活的汉语视频片段；取材于免费的国外电子刊物，图文并茂地表现生活时尚娱乐主题的中文版多媒体阅读材料。
3.适合HSK六到八级汉语学习者使用的汉语多媒体视听、会话和阅读资源库
所收语料是HSK六到八级汉语学习者在华日常生活学习需要的、能引起学生兴趣、推动其汉语习得进程的材料。包括： 外国人完成在华日常交际任务（中级）需要的多媒体汉语会话材料；汉语语法多媒体电子游戏；对白简单风趣反映当代年轻人生活的汉语视频片段；取材于免费的国外电子刊物，图文并茂地表现生活时尚娱乐主题的中文版多媒体阅读材料。会议通知、招聘启事、海报、广告、简介、旅游指南和常见社交书面材料（留言、记录、电子邮件、短信、简短信函等）的多媒体展示；学生感兴趣、难度适中的汉语广播实况录音；外国人感兴趣的电子版汉语书报杂志（如《读者》）。
横向上看，外国学生汉语学习资源库主要由外国人学汉语所需要的会话语料、视听语料和阅读语料三类资源组成。各类资源库的内部结构情况见表1、表2、表3。
四、外国学生汉语学习资源库建设面临的技术课题
建设这样一个学习资源库，一方面，语料本身要贴近外国学生的思想、习惯和生活、难度适中、储量充分；另一方面，要谋求语料的生动展现，另外，还要保证资源库界面友好兼容性强、用户检索便捷。前者需要对外汉语教学研究工作者组成团队协同努力；后者则要仰仗信息技术专家的支持和协作。目前看来，借助于信息技术的支持才有望得以实现的目标主要是：
1.多媒体展现各类语料及其适用场景
应当承认，来华留学生在日常生活中也会自然地接触到一些汉语语料。例如在超市，学生会看到各种水果及其写有汉语品名和价格的标签；走路时会看到马路两旁的商店及其招牌；打开电视，就能看到汉语节目。建立学习资源库的意义在于，不但将散落在日常生活各个角落的语料收集起来，按难易度分级，而且还依照学生对语言的认知需要对语料进行必要的加工，比如为书面语料配音、添加具有释义功能的动感画面、展示语料的适用场景等，以最大限度地降低外国留学生学汉语的难度，满足他们的汉语习得需要。语料的收集和筛选工作需要对外汉语教师来完成，语料的加工处理工作则需要对外汉语教师协同信息处理专家共同完成。
2.研制用于汉语语法训练的多媒体电子游戏
汉语语法以“意合”为主，隐性语法关系丰富，不少常见语法现象（“把”字句、无标记被动句、“着”、“了”、“过”等）至今尚未得到完整准确地解释说明，学生直接学习、记忆和运用语法规则，不但容易心生厌倦，而且容易发生偏误。因此，不少专家学者都认为，汉语语法最好是在言语实践中自然认知习得。然而，这一观点在付诸实施时也遇到了一些障碍。原因是汉语水平初中级学习者掌握的语言材料非常有限，单靠语言因素构成的上下文语境，难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语法认知。
我们主张研制用于汉语语法训练的多媒体电子游戏，目的就在于让学生在游戏中参照具体的交际事件和言语场景，体会汉语句法和虚词的意义和用法，学会正确使用言语表达式，不断提高熟练度，最终将汉语语法内化于心。相信如果我们能够将语法训练游戏化，比如用过关游戏、运动竞技游戏、角色扮演游戏、生活模拟游戏来有效地包装汉语语法训练项目，势必将会大大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减轻其学习负担。而若此类游戏中的精品能够得以迅速传播，那么对于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事业也将会是一个不小的贡献。从制作角度来看，此项工程需要对外汉语一线教师与电子游戏创作专家密切合作，实现互补双赢。
3. 建设适用于网络在线服务的数据库系统，保证语料检索效果
“外国学生汉语学习资源库”建成以后，最理想的是在其基础上进一步建设外国人汉语习得服务网站。就目前来看，设计适用于网络在线服务的资源库界面，对于信息技术工作者并不是什么难题，但要建设适用于网络运作的数据库系统，却非易事。因为，多媒体语料（其中部分语料设有潜在的互动功能，所占空间大）的网络在线检索、浏览速度比较慢，画面清晰度和音质效果也难以保障；而语言学习资源库的终端用户对数据检索、浏览速度、画面和音质效果却有较高要求。如何解决其中的矛盾，优化语料在线检索效果，是本资源库建设中的一项难题。我们知道，组织良好的数据会大大加快检索速度；丰富多样的用户检索方式能有效提高资源库的实用性和检索效率。但具体的研制工作只能靠信息技术专家来完成。
随着世界各地学汉语人数的迅猛增长和汉语国际教育作为国家基本国策的大力推行，利用现代化的多媒体信息技术制作外国学生喜闻乐见、丰富多样的立体汉语教材，降低他们学汉语的难度，提高其学习兴趣和学习效率，成为日益迫切的教学实际需要。本文简要介绍正在建设中的外国学生汉语学习资源库，希望此项工程能够获得信息技术专家的关注和支持，对外汉语教学工作者与信息技术工作者携手合作，共同打造走向世界的汉语精品教材。
参考文献：
[1]赵金铭.教外国人汉语语法的一些原则问题[J].世界汉语教学，1994（2）.
[2]陆俭明.“对外汉语讲教学”中的语法教学[J].语言教学与研究，2000（3）.
[3]陈贤纯.语言是不是知识[M].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997.
[4]史有为.关于语篇—词汇主导教学——从对日汉语教学中词汇的地位谈起[J].对外汉语研究，2005（1）.
[5]郑艳群.对外汉语计算机辅助教学的理论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
[6]Krashen,Stephen D. Effective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Insights from Research. In James E.Alat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