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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泥土,最初并没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三十年前。我就出生在如今被我称做“老家”的低矮泥屋的一铺土炕上。从我懂事起,我就记得祖父高挽着裤管在泥泞的稻田里拔草,在水洼成片的荒甸上割苇;而我的祖母则终日要在不断冒出青烟的土灶前做好一餐又一餐的饭菜,在堆满杂物的院子里一遍又一遍地饲喂猪鸡。清苦的日子悄悄流逝,就像炕头那条苦艾搓成的火绳,总在寂闷的氛围里燃尽一段又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