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良:追舞台车的人,正渡向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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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多朋友眼里,沈昭良是一个追舞台车的人。
  “那画面现在想起来还蛮动人的。”回忆起在“妈祖生辰”(农历三月二十三)时的那次追逐,沈昭良说。
  妈祖生辰,台湾乡间的各村落会各自庆祝。有烟火的地方,就有舞台车,沈昭良开着车,在嘉南平原的高速公路上奔跑,一眼望去,“左右两边都是烟火,啪啪,啪啪,此起彼落。”
  他的摄影系列Stage(舞台),就是在台湾的乡野间,在这一次次的追逐中完成的。
  马丁·帕尔(Martin Parr)从来没有在任何书单上见到过来自台湾的摄影书,当看到制作精良的Stage时,他着实惊喜了一番。
  作为摄影师,同时也是一位狂热的摄影书收藏者,马丁·帕尔在他家二楼的书房里,沿着三面墙壁,密密麻麻地摆满了约一万两千本藏书。不仅如此,自2004年开始,马丁·帕尔便和格里·巴杰(Gerry Badger)一起,以摄影书的角度来编撰摄影史,到2014年3月,他们已经出版第三本书The Photobook : A History volume III。
  在这本书里,马丁·帕尔收入沈昭良的摄影书Stage,这也是唯一一本被他收入的台湾摄影书。马丁·帕尔在书里这么介绍: Shen Chao-Liang, who is probably Taiwan’s best-known contemporary photographer(沈昭良,可能是台湾最有名的当代摄影师)。
  由货车改造而来的移动舞台车,打开后变型成表演舞台,闪着艳丽的LED灯,奔跑在台湾乡村的婚丧喜庆场合里。在马丁·帕尔看来,沈昭良镜头下的这些移动舞台车,好似扬起的风帆,巨大的中国风筝,抑或是从火星上降落的天外来物。
  对于像马丁·帕尔这样的文化外来者而言,舞台车作为临时的梦幻剧场,其吸引力不仅在于视觉上的异国情调,更在于它体现了当地传统文化和现代发展的有趣混合。
  摄影评论家顾铮在肯定了Stage的视觉效果时,更从一个大陆人的角度,来看待舞台车这个“台湾视觉文化产品的标本”所代表的独特台湾本土文化。
  而与沈昭良有着共同文化背景的台湾影像评论家郭力昕,在独特的“台式美学”之外,看到的是更深层的台湾社会问题:“魔幻舞台车上那些欲望与幻想、华美与赌博,尴尬地映照出台湾移民社会现在以及一直以来生活不安定、无保障,农业文化又被国家发展政策牺牲的农民。”
  无论各界反应如何,毫无疑问的是,沈昭良对舞台车所做的田野调查式的样本搜集,成功地引发广泛的注意。Stage将沈昭良带入国际视野,到目前为止,Stage已经在17个国家35个城市的画廊、摄影节、双年展上展览过。在2014年11月3日结束的日本横滨三年展上,沈昭良受邀与日本艺术家合作,将台湾的本土拖车式油压舞台车,第一次开到日本。
  舞台车本身及其所连接的台湾文化,不但吸引了外来者的围观,也引发台湾人的思考。以其丰富的内涵来看,这的确是一个好题材,如郭力昕所说:“Stage是摄影家在纪录题材上的聪明选择。对如此有趣的题材进行持续广泛地记录,这件事本身已经成功了一半。”
  但是,沈昭良选择这个题材,并非只是一个幸运的巧合,早在2011年出版Stage之前,他就已经拿起相机近二十年。
  着眼:庶民文化
  1993年到日本留学时,沈昭良开始拍摄《筑地鱼市场》,这个项目一直持续到2009年,历时16年;回台湾后,他开始将镜头对准台湾的庶民社会,如反映台湾东北角的小渔村《南方澳》和反映街头贩卖的《玉兰》。在《玉兰》的拍摄中,他从台湾街头小贩卖的玉兰入手,挖掘玉兰从种植到买卖的整个产业链条。2005年,他开始追踪游击在台湾乡野间承接民间婚丧喜庆的队伍,完成了《台湾康乐队》。这个系列中,他把舞台车作为一个系列单列出来拍摄,由此衍生出了Stage系列。2014年,由《台湾康乐队》衍生出来的另一个系列Stages & Singers一书出版。沈昭良的每一个拍摄系列,都历经多年,他擅长耐心等待,捕捉长时间中的变化,对题材进行全面的动态把握。
  对沈昭良来讲,坚持和努力,远比聪明和幸运重要。在他纷繁的拍摄主题背后,有一个提纲挈领式的主题:庶民文化。
  对庶民文化的长期关注,跟他多年的记者生涯不无关系。1995年,从日本留学回到台湾的沈昭良,进入报社成为一名摄影记者。这个职业使他能够对台湾社会进行广泛的观看和了解。
  找美食是沈昭良探寻庶民生活的一个窗口。在台湾各处采访时,他喜欢看看人家在吃些什么,吃的有什么不一样,运气好的话,他真能找到一些美食。“我有一个美食名单,有时候到哪个地方去,我就会特地找来吃。”
  沈昭良的家位于台北郊县的深坑,深坑以景点“深坑老街”在大陆游客中闻名,深坑老街是一条特色小吃街,主打一种漂浮在辣椒和油料中很入味的豆腐块:深坑豆腐。在前往沈昭良家的途中,我跟他聊起好几年前曾吃过的深坑豆腐之美味时,他不以为然。而当车拐弯经过一家很普通的店面时,他却指了指说,“那家小店的东西很好吃”。
  从台北市中心到他家,不堵车的话,开车不过一刻钟,但是,这个地区的房价比台北市要便宜很多。这也是沈昭良两三年前把房子换到这里的主要原因。
  “搬到这里才两三年,之前家里放太多东西了,走路都要侧着走,连找书都不知道怎么找,搬到这里后,我才有一个书房可以工作。”
  做书:一期一会
  在沈昭良家里,他磨了一杯咖啡,热了一碗去过皮的栗子,作为对我的招待。这是一栋三层楼的房子,一楼附带一个露天小草坪,那看起来是一个能让人放松的私密空间,但他说,“我很少在外面活动”。显然,他把更多时间,放在二楼的工作室内。二楼的工作室是一个书房,室内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与摄影有关的书籍,大多是他近十年来收藏的画册,“我有各种各样的摄影书,买书是一种精神疾病”。   摄影书这种形式对摄影叙事的完整表达,正日益受到重视。画廊、美术馆逐步接纳了摄影,将其正式列为一种艺术门类;但是,在此后越来越频繁的摄影展中,这些有限的白墙,逐渐无法满足摄影的表达需求。近年来,无论是在纽约、巴黎等地兴起的摄影书展,还是光圈基金会、Paris Photo(巴黎摄影博览会)等摄影博览会领头设立的摄影书奖,都让书籍这种形式,从罗列摄影作品的摄影画册,升级到承载摄影叙事表达的载体。
  在这股潮流中,沈昭良对摄影书投入了极大热情,作为一个独立摄影书的制作者,他勤奋地从世界各地搜罗摄影书,吸收不同的经验。
  “最近十年,我手上有一些书单,我完整地看完马丁·帕尔的东西,我喜欢东松照明,也大量地收集他的书;比如“精神病”这个主题,全世界有哪些摄影师对精神病进行过拍摄,我会全部把它们找来;再比如,全世界有哪些摄影师对街头的社会底层有过拍摄,他们的代表性摄影书,我也都找来看。”
  沈昭良对摄影书的资讯很敏感,随时准备学习和吸收,且态度谦逊。在访谈中,当我提及到一些他原先不太了解的摄影书时,如果是他感兴趣的主题,他会马上拿笔记下来。那些经由他主动学习思考而来的想法,都转化成自己在制作摄影书时的经验,这也可以解释他的摄影书Stage可以一下子打动马
  丁·帕尔的原因。此外,他的摄影书《筑地鱼市场》在2012年获得了美国IPA(International Photography Award)国际摄影奖(职业组)纪实摄影集首奖及独立出版类第二名。
  在做书这件事情上,沈昭良的态度是“一期一会”,只全力以赴做一次,做完就不会再做第二次了。“我的书,卖完了就不会再制作了。因为每次印书,我都会在印刷厂睡一个礼拜,要不断地盯印,不断地改,那个经历太磨人了,我不想再做第二次。有那个精力,我就做接下来的事情。”
  “我把书作为一种展示空间和思考对象,我认为做书比做展览重要。如果只有一笔经费,做书就可以了。”这个想法,是基于他对当前摄影市场的实际思考,“展览的初衷就是进入收藏市场,但这往往无法达成,当知道这样的结果时,我就把主要精力放在做书上。”这虽是一个务实的考虑,但这理性的考量后面,也基于他对书的感性热爱,“书就像老朋友,买了五年十年后,因为授课和其他需要,每次拿出来,就像跟老朋友见面一样。”
  辞职:自由伴随焦虑
  三楼是沈昭良太太的工作区,虽然她的工作是财经研究,但也不妨碍她在家里楼道上摆放一些布艺拼接的可爱小蛇。下楼梯时,见我在这些不太寻常的摆设前停下脚步,沈昭良随口解释道:“我太太属龙,这些都是她摆的。”
  一楼摆设简单,长方形木桌放置在进门的客厅内,墙上挂了一张装裱好的黑白摄影作——一排排摆在地上散发着冷气的鱼,出自沈昭良的《筑地鱼市场》。二楼书房的墙上,挂了一张森山大道的作品,那是森山大道跟沈昭良互赠的一张作品,“他要了我Stage里面的一张,那张是在路边办喜宴,为了让出那条路,舞台车半打开。照片中有人和环境,路和小水沟,我知道他大概喜欢人在现实中的画面。”
  访谈前,沈昭良刚结束在台北市区一所大学的授课,他同时还兼任好几所大学的助理教授,“大学兼任教职”是他2008年从报社辞职以来,所从事的主要工作之一。
  在辞职前,他就已经是报社影艺中心的“摄影副召集人”了。12年的经验积累使他对工作驾轻就熟,他其实可以不从报社辞职,利用工作之余进行创作,而事实上,他的大多项目都是在业余时间和假期来拍摄的。
  “但是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自己要做这件事”在还可以对人生做出改变的时候,沈昭良离开报社,成为自由摄影师。2011年,沈昭良具有代表作意义的摄影书Stage出版,“如果没有离开报社,我几乎拍不完这个系列。但正是从没有时间中挤出来的那一点点时间,才觉得珍贵。辞职前的2005到2007年,我的Stage系列处于摸索阶段,辞职后的2008到2010年,我才能全力投入,那时候拍得非常多。”
  自由为他赢得了创作空间,但也伴随着焦虑和惶恐。
  “之前报社的领导、同事都会找我,‘昭良,你不做了?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他们很关心我,我也安慰他们说没有问题的,但实质上,我很惶恐。但我必须要在自己还是壮年时,走一次。我只想拍照。”
  为了在经济和时间上尽量解放自己,沈昭良有很多可行的办法,“我们家没有花很多钱装修,所有的柜子都是从网上买的”,“我尽量把工作,如大学的授课、各处的演讲、商业委托等,集中在一周的两三天内,其他时间做自己的事,这样跟报社收入就差不多。如果我不能在这个规定时间内得到足够的报酬,我就让自己的生活简单一点。”
  “虽然很辛苦,但我就是这样做的。”这句话能让人体会到他把摄影作为唯一的决心,“有时候,让自己没有退路,是一个方法。你要有点存粮,在存粮耗尽之前,就会产生一些焦虑、惶恐”。
  对一个自由职业者来讲,没有了必须工作的外部压力,所有规则都得自己定。“越是自由工作者,工作纪律越要好。自由职业者要有固定产出,有些事情,是省不下来的,比如当职业画家,每天就要固定画八小时,那世界就是你的。”
  一直以来,沈昭良都有一些妙招,来指挥和鼓舞自己,“我常跟自己约定,比如明天早上六点钟,我一定要在南方澳妈祖庙门前的早餐店里,喝到那碗热腾腾的豆浆。因为那样的约定,果然,第二天六点钟,我就在喝那一碗豆浆”,“现在,我没出门拍照会焦虑,只有自己知道的那种焦虑,但是,这种感受表示我还可以做一阵子。”焦虑给了沈昭良正能量,让他马不停蹄地向前。
  转型:记者到摄影师
  “我经常从马格南成员的照片里得到养分、动力,以及方向。”不仅如此,沈昭良也从他的工作实践中积累经验,“在拍摄题材选择、人际沟通,挑选议题等方面,如果没有做新闻记者的历练,我无法完成现在的工作。”   在沈昭良摄影生涯前段,从《筑地鱼市场》,到《南方澳》和《玉兰》,他一直都在学习和实践着报道摄影的语言和结构。到了Stage,他开始以一种截然不同的当代摄影语言,对他的“庶民文化”主题进行书写。
  这个过程中,可以看到一个摄影师的坚持和改变,坚持的是主题,改变的是语言和结构,这可能来自于沈昭良的不断学习,也可能来自表达媒介的转换,从纸媒转换到了画廊和摄影书。或许,还应该考虑到他跟现实关系的改变,以及他对摄影本质的不断思考。
  总之,沈昭良的几个系列,可以让人看到一个摄影师的自我演进。而关于自己究竟是怎么一步步地在改变,沈昭良了然于心。
  “拍《南方澳》的时候,我只懂得用贴近的方式去拍摄。卡帕说,如果你拍得不够好,是因为你靠得不够近,我想我开始没有搞清楚这件事情。那时不理解摄影是什么,但有一股脑的热情,也不晓得怎么去演绎和转化那种热情,就直接跳到对方面前,不回避地拍。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热情是珍贵的,现在回不去了。”
  “距离的含义我到后来才明白,是精神的距离,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能达到最佳状态。具体改变,是我从拍《玉兰》开始,主观多一点,客观少一点。”
  “拍《筑地鱼市场》的后段,我也试图将一些情感放进去。希望讲自己跟筑地的关系,这关系就是我的青春痕迹,成长过程。”
  “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时间是特别动人的,拍摄对象、环境和我自己都在改变,我与拍摄对象之间的关系也在改变,因为各种改变,我的摄影在改变。”
  在沈昭良断断续续地讲着他跟摄影之间的改变时,我仿佛也看到一个报社摄影记者到一名职业摄影师的角色转变。
  在访谈过程中,沈昭良很少会说自己的事,以及他在拍摄过程中经历的人和事。我们的访谈,往往在他理性地对自己的摄影实践和思考进行分享后,就停在那里了。或许,正如他在拍摄“台湾康乐团”时遇到的那些女歌手们一样,她们可以大方拍照,但大都避谈自己,“我们多少会谈一点,但有人觉得没那么方便,也就没谈那么多。”
  沈昭良看事情保持着客观,克制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不轻易对事情做出评判,而在谈到《彼岸》时,他开始稍微放松。
  《彼岸》是沈昭良为自己下一个拍摄计划所起的题目,“创作者终究有一天要回来整理自己,让摄影跟自己的关系更紧密一点,透过摄影到达心中的彼岸。”
  我想知道沈昭良会如何整理自己,便问:“您自己心中的彼岸是什么?”他回答:“彼岸就是彼岸吧,有可能到,有可能到不了。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性地到达,我现在也没法说什么是彼岸。”
  这个回答让我进入了更加虚无的想象。在佛教修行的最高境界中,“涅槃”意为从“生死的此岸”到“不生不灭的彼岸”,这种进入永恒状态的解脱,是一种大彻大悟,也是修行者灵魂的永远升华。或许,沈昭良自认是一个在摄影道路上的修行者,又或者,这彼岸是指他的人生状态,我不得而知。
  “我就是对到达彼岸有一种憧憬,会感觉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就像摄影,可能,它会把我带入一种生命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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