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管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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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请柬周三就搁在马旭东的办公桌上,约请他周末赴市某文学刊物二十年纪念会。今天是周五了,他一直没有想好去还是不去。
  文艺杂志不伦不类邀请一个城市执法官员赴会,可能源于一篇有关市区环境治理的报道。那是今年夏季七月流火的日子,他刚结束一段棚户区改造城市占道违建的处理工作,在上级一再强调宣传报导要与城市发展同步行的敦促下,中文系毕业主抓宣传工作的小戚,将几个与不法商贩违建者争斗的激烈故事,以非虚构的文学手法写进报道,报纸乃至某文学杂志皆有刊载。第一署名为他本人马旭东,他默许了。此报道深得市某领导的赞许。这段时间他的心情不错,隐约滋长出某种柔软的想结识异性青年的朦胧欲望。这张请柬仿佛恰恰迎合了某种召唤,他决定去参加。
  倘若怀揣一颗庆典以外的猎艳心态,参加一场纯属文字的精神盛会,马旭东只能看到一个平面的毫无职场价值仕途之用的普通活动。会场不大,媒体占了不小空间。他几乎见不到什么熟人,又不怎么乐意主动找人攀谈。主办单位邀请市委宣传部某领导的致辞亦是套话连篇。间歇的掌声中他环顾四周,男女宾客都以相识而聚,他便显得有些形单影只。又发现在场的女人好似每天早上买菜的家庭主妇,顿感索然。编辑作家竟都诸如此类?不可名状的失望,让处于孤单乏味中的他更显不耐。幸好会议不长,主要的议程是吃饭。要不是感到腹内已空,可能他就抬腿走人了。
  近年来社会对城管这类职业有偏见,斥责鄙视颇多。他断定人群中一定有人认识他,只不过不愿搭理他而已,没准在嘀咕,城管的触角伸到文学刊物来了。马旭东感到这一趟来得多余。马旭东踱到自助餐旁,往盘里随便放了几块冷食,便觅个角落打算将它们胡乱塞进胃里离开算了。他刚坐定,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您好马局长,敬您一杯酒好吗?”回头一看,一个瘦小娟秀女子手持一杯红酒立于身后,含笑望着他。他端酒站起来,笑迎上一张有些绯红的面孔。有人认识他不奇怪,他在市台的上镜率还是很高的。彼此喝了一口后,按說应该告辞了。女人却伸颈贴耳问:“一个人吗?”如此带有私密语气的问话,似有特别的兴味。他一面淡淡地说是,一面打量撞上门来的女人。对方长相平平,不觉有些失兴。见她并未打算很快离开,马旭东还是客气地伸手扯过一张椅。
  “我叫刘凤云。” 她伸出手。
  他拿四个指头与纤细的手碰了一下:“马旭东。”
  只听她说:“我是个作家,以后还望马局长多多照顾,提供些好素材噢。”
  马旭东内心嗤笑,说自己是个作家,这样自诩的头衔既得不到他的敬意,也看不出该女子有何与众不同之处。就好比一个人表示自己是土豪特有钱一样好笑。不过,这个名字倒像在报纸版面上见过:“哦,刘凤云。久仰大名啊。”他摹仿对方的口音:“你也一个人吗?”
  “就您而言,我是一个人。不过,我随时都可以让四周保持一大堆人。倘若能够与您单独攀谈是我的荣幸噢。”
  作家说话的语调的确有些与众不同。他挂了一丝轻蔑笑道:“你有没有觉得,作家与一个语词贫乏的人对话,是一种打搅或叫仗势欺人?”
  女作家报以一笑:“也许,我需要的就是从您这儿获得一些挫败感。这也常常是我猎取素材的最大动力。”
  马旭东哈哈大笑,觉得此女子脸皮厚得很机智,与机关里那些家长里短的女孩相比别有味道。一个女作家,如果他放宽对外貌的苛刻,仅凭智慧就让颜值提升,难能可贵了。不过细嚼女子后半句,想想自己那眼下几成众矢之的职业,便隐约觉得对方有些“活得不耐烦”。当然这仅仅是他有点过敏的猜测,不管怎样,这样结识一位思维机智的女子,马旭东还有些兴趣。
  他咽下嘴里一口菜道:“刘作家的大作都发在哪了?有机会好好拜读。”
  女作家笑靥满盈:“惭愧,出道时间不长,苦于没有好素材噢。”她提了几篇在报刊上登过的小说及散文。
  报纸马旭东倒是天天看,但对杂志里的玩意他几乎不屑,尤其是虚构的文字,对他的仕途一点用处也没有,不是承载他野心的根据地。不过对于这位主动前来搭讪的女作家,令他兴味昂然的是一个文人对他的热情,这在他暧昧过的女人圈里属空白一栏。他一向自信条件优越,屡战不败。此时他表现不冷不热,看似并不急于经营一块上好的材料,恰恰是他欲擒故纵的一贯手法。
  女人见他盘里空了,道:“马局长吃得很少,要不要再吃点。”
  “不用,谢了。”他用餐巾纸擦了嘴:“就这样吧。”他起身。
  女人同时也起身:“……这儿太热闹了。”她提上的手里的包:“要不,咱们去附近的茶馆里坐坐?”
  这个早晨,马旭东本就是存心想找个女人的,哪怕有一个逢场作戏的机会放纵一下也算不虚此行。他点头应允:“好哇。”
  稍后,在一楼的咖啡厅里,两人相面而坐,马旭东轻松且有些漫不经心地说:
  “……你很年轻嘛?80后的才女噢。”
  女人淡然一笑,露出粉龈白牙:“贫寒家庭出来的黄毛丫头,哪里谈得上才女。”
  “抽烟吗?我想写作的人应该烟不离手吧。”他掏烟。
  女人一支手指竖在唇上:“嘘—室内禁止吸烟噢。”
  他一笑,把烟盒装回去。
  她又说:“烟虽然抽不了,酒还是可以喝的。”
  想喝什么?
  随便。
  女人不挑酒,他认为这是一种虚张声势,声明80后的桀骜不驯罢了。不过在两性互动的关系中,经验告诉他对方可能会借酒的理由,将一个玉体依附于他,暗喜功告在即。马旭东懒散地靠着椅背,二郎腿轻轻晃悠着,知道一个处级官员带给对方的越不严肃就越能彰显一个中年男性的魅力。
  “以你的年龄,该属于新生代作家哪一类噢。说一说 都出过什么书?”耳闻目染的他多少还是知道一点新词儿的。
  她再一笑:“近日发过一个有关城市建设的中篇集,篇名叫《一语成谶》。
  篇名奇特,他不解其意。问她啥意思?   她笑答:“一句成语,言而有信之意啦。”
  “好玩,可以读一下啦呵呵。”两人相互调侃,都把“啦”字拉得很长。
  刘作家笑得灿烂:“回头我一定拿给你看,多多指教噢。”
  他也笑道:“不用,我会自己去书店里买一本,也算是捧个场吧。写作很辛苦的,稿费也不是很高,是吧?”
  “我也从没指望靠爬格子赚钱。但写作的确填补了我许多空白,还有对当下社会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发言,而已。”她颇为正经地说。
  他直视她,觉得言有所指,而对方的目光没有躲闪,也许这正是文人被所谓精神贵族蒙蔽的一点固执和酸气。他淡然一笑,无语。无意间目光落在她胸前的毛衣链上,有些藏文化的宗教色彩,不由对这种地摊货产生了一点怜悯,甚至有点轻蔑。
  彼此稍有些沉寂后,女子换了个话题。她聊到一些作家:“目前咱们国内女作家事态迅猛,特别是70后80后……”她眼里泛着光彩,十分熟稔地说着以色列的艾特加凯雷特,美国的富克纳,加拿大的艾里斯门罗,透出她对事业执着追求的那种固执和单纯。
  马旭东嘴上哦,是吗?哦,了不起……他这样应付着,心里很不耐烦,这类所谓文化名人离他的生活太远,太远了。
  “对了,可否重提一下我的要求?告诉我一些有关你亲自下令拆迁棚户区一些印象较深的故事吗?”女人喝一口红酒,掏出一个笔记本。这架势很像一个正儿八经的采访。
  女人的目的好像越来越明确了,他断定女人对他的故事要比他本人更感兴趣。棚户区拆迁,再没有比一个城市执法局副局长给作家提供的东西能更丰富的了。此刻,他怀疑她正在精心策划一个阴谋,是否在旁敲侧击那几次强拆事件和某雇员打人的那个被压下来的命案?倘若真是这样,他立刻会抬屁股走人,账都懒得给她结。可是,就这么拂袖离去,也太没风度,况且这也不过是自己的主观猜疑。他按捺住自己的情绪,打算进一步试探。
  “现在就要我说吗?一时我也想不起来呀。”他懒散地说。
  “没关系,不急,既然认识了,咱们来日方长。”
  他内心哼了一声。来日方长?凭什么咱们還有日后,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空闲?他差一点脱口而出。趁女人不备时,目光有点恶意地在她身上搜寻,她低头的模样显得格外柔弱,颈部很白,沿袭下去的肩膀几乎可以让他听见被男人用力搂着时骨折的声音;胸部貌似有货,是海绵还是硅胶?要亲口尝一尝才会知道。这样的好奇,让他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女人的姿色有时会突然改变他理性的思维和正常行为,他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在冠以“缘分”美名的邂逅中喂养他新鲜而好奇的征服欲。当然,征服从来是要讲究一些策略的,有意无意地给对方增加一些信心和机会,是很有必要的。
  “单位上半年的工作总结我可以提供给你,你若真要采访我,除非我整个人要安静下来,否则思路无法畅通,自然说的就不够精彩。这闹哄哄的茶馆里怎么行喔?”
  她一笑:“说得在理。马局长,如果不怕打搅的话,我改天登门拜访。”
  “好,一言为定。”他暗自得意,假如她能听懂话语里隐含韵味,那么她一定会找上门送一份称心如意的晚餐。一个小丫头也跟我玩,你就等着献身吧。
  沉吟片刻,他感觉应该告一段落了,欲擒故纵之术他屡试不爽的:“好的,那就这样吧。”
  数日后,马旭东经过书店,想起自己刚装修完的大房子,作为装饰文化门面的书柜空空如也,考虑或许可以买一套《史记》、《资治通鉴》或马恩列斯什么的压一压所谓华贵装修的土豪气息。浏览书柜无意间瞄到了本土作家专柜。一本似曾相识的书名《一语成谶》映入眼帘。他随便翻了几页,看似颇为言情的小资情调。拿着它都到收款台了,又抽了出来,他想起她曾许诺送他一本的,不希望有一天,她在他那里发现自己的书而洋洋得意。
  半个月后,她的书邮寄到他的单位,并不是那本《一语成谶》而是一本文学期刊,她的一个中篇小说发于其上。有意思的是随书附了一封信。
  尊敬的局长大人: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说过我们应该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当然也不必刻意准备你的故事内容,我只是想再和一个城管局长多聊一聊罢了,这个星期五晚上坐坐如何?我将亲自为您下厨。我的住址是xxxx……
  马旭东呵呵,邀请看似清爽明了,以他的猜测这“不必刻意准备你的故事内容”意指他不必过分养精蓄锐,成自然状态来便好了。也许怕他对付不了什么吧?哈哈哈…… “我将亲自为您下厨……”更是逃不掉女人极力表现她的传统娴淑,即欲占其雄先擒其胃的法宝而已。他几乎要捧腹大笑了。当然,他不会轻易答应的,别让她以为他是一个随便就会掉进毫无技术含量的陷阱的猎物,即使他并不刻意防备。他把杂志随便往下层抽屉里一塞,这也算是给她面子,一般东西他会扔进纸篓的。
  其实,马旭东一直都没有忘记她,终究在他的身边,自认为能够进入好一点状态的女人少之甚少。一直到星期五的早上,他才拨电话给她:“很抱歉,今晚我有应酬不能前往。”他有意用有些夸张的遗憾口气吊她剩余的胃口:“真的很抱歉,上面来领导,实在推不掉……这样吧,下星期周末好不好?我打电话,要不你打个电话提醒我好了。”他希望她能够聪明地听出,他并未完全拒绝他。
  “您要是太忙我怎敢打扰呢?”女人声似游丝,似乎失落得很。
  “不不,你这么有诚意我怎么好让你失望。”又说:“说好的事情有时说变就变,一个小官员,身不由己呀。下周五,一言为定。ok!我会让你觉得我一定是一个讲故事高手。”
  “但愿别再放我鸽子噢。你说啥?高手?”女子不知是真不晓得,还是明知故问。
  马旭东哈哈一笑,想必对方一定面红耳赤了,他的确是个调情高手。因此她最好也应该有一点的充分的准备才好。
  星期五他通常要比往日更加忙,一进办公楼就要开碰头会,要整理送达领导部门的汇报材料,要协调环保、疫情办乃至公安的配合工作,要处理周末的队员们与摊贩之间说不清理还乱的纠纷,要向领导请示和汇报已干和未做的工作……等等。他刚走进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来,告知他城南一处违建工地户主与城管组织的拆迁队打了起来。公安和武警部队将要到位。他放下手里的一切立刻驱车前往,车还没停稳,就看到有救护车运送伤者。械斗已平息,但场面依旧很乱,除了武警和拆迁人员,尚有数百群众围观,很多人用手机拍摄,分不清是记者还是民众。他一下车执法队长老王就凑上来说:“事态并不复杂,只是今天公安拉了偏架,把咱们几个人带上了警车。他们这样干,以后我们还怎么开展工作?”   刘凤云利用小说,对马旭东的工作进行人格上的批判。她到底有何用意?难道这就是她要与他接触的目的?她从他身上挖掘的何止是素材,分明是要用文学来指控和揭露他的罪恶。更可恨的是,署名马旭东的那篇報道几乎原封不动被她搬到了文章里面,以其作为小说最为精彩的反衬。
  她料理完后事,含泪书写诉状,并报道此事,而诉状不予受理,报道压在主编那里不能见报,相反她却看到是晚报一个头条正面报道了次事:“……党委市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城市管理局执法大队,在市公安部门的大力协作下,圆满完成城市棚户区改造前期拆迁工作的第一步,为我市现代化进程向前迈出了一大步……对一些长期违建乱建的顽固分子及长期从事无证作坊,制造假证和假冒伪劣产品的外来人员进行了一次彻底清理……”
  他关了办公室的门,独自深思了许久。她会不会就是故事本人?暗示着对他的仇恨?会不会从一开始她就设下圈套,以那张请柬做诱饵,继而施女色一步步置其死地而后快?并在她实施报复的另外一面,对他加以无情的肉体搜刮和感情剥削?太可怕了,恐惧油然而生,
  第二天下午,市纪委他的党校同学老王打来电话,要他过去一趟,纪检组请他喝杯茶。通话过后,他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又把电话打过去:“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过来你就知道了。”老王的口气不冷也不热。
  “老王,你我共事多年,还是有交情的。”
  “不行呀,我这是违纪呀。”老王犹豫了一下道:“好吧,给一个大概,你要沉得住气啊。”对方停顿了一下说:“今天早晨,有一位女子把一个U盘搁在了我们这儿了。好了,只能给你说这么多了。”
  马旭东立刻给女作家打电话,关机。他看了一下腕表,17点20分,也许这是他辉煌人生将要终止的时间。原来她所谓的“不知道”是要急于要抓住他的“七寸”,实现一个报仇雪恨的戏剧效果。他本应在一开始就认定这场游戏,此时反被她引进一个绞刑套里。她赢得智慧且残忍,但也是凄凉和悲壮的。回顾与她短暂的几个星期交往,却原来在她把控自己人生命运的同时,操纵着另一个阴谋。她太狡诈。
  在后来马旭东有限的时间里,女人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他反反复复给她不停地发短信:“……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仅仅是我下令拆了你家的房子吗?那张请柬就是你发的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吗?是这样吗?你说!是这样吗……!?”
  他真的输大了。不过有一点,马旭东不得不承认,他已经的的确确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一个女作家。但是他再也来不及说:“我爱上了你,而你却把我玩弄于股掌中。”
  她最终给他回了一条短信。只写了一个字“嗯。”算是对他的强烈追问做了回答,简明扼要。遗憾的是,这一个字,他没看到。他被隔离审查,包括手机在内的皮带钥匙指甲刀等贴身物品均被暂扣。这个叫刘凤云的女作家,就像他玩弄过的许多女人,梦一般永远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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