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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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永远都是历史的主题。如果有人问,为什么要给孩子讲战争?我会答,冬天的冰雪和春天的花朵循环交替;无情的炮火与悠扬的牧歌此起彼伏,战争带来痛苦与牺牲,但也回荡着正义之气。给孩子讲战争,是对生命的回望与守护,也是寻找黑暗中那闪耀的人性光辉。
  本期以战争为主题,真实与想象的结合将引领你穿越历史和未来。战争并非遥远的过去,了解战争,不是要种下仇恨,而是通过理解和感恩,让我们更加深刻地珍爱和平。

  在莫斯科那个叫“红场”的地方——不过我更喜欢称呼它的俄文名字“美丽的广场”,在一群宫殿和教堂的包围中,突然出现了一座伟岸的铸钟。嗬,它简直可以称作上天创造的神迹!三四个高大的小伙儿叠罗汉似的叠起来还够不到它的钟耳,十来匹彪悍的烈马一齐使劲,都不能把它拉动一步。没有人记得它是怎么来到这个美丽的广场上的,因为年代久远,它已经露出了斑驳的墨绿色。可是,它的裙边总泛着亮光,滑得像打磨过一样。那是因为,小孩子们总喜欢一边把耳朵凑上去听,一边用小手抚摸已经变得模糊的钟面花纹。它实在是一座巨钟,孩子们还没来得及摸上一圈,就已经趴在钟的裙边睡着了。他们累了,小脸紧紧贴在古铜色的钟面上,嘴角泛着笑意,阳光下,像凝着露水的、清晨的百合花一样。
  每个来莫斯科的旅游者,都很容易找到美丽的广场和古老的钟王。只要他能仔细地听,是的,用心去听——当太阳徐徐沉入山谷之时,钟乐响起的信号仿佛也冉冉升上天空。于是,成千上万座建筑中的大钟开始奏响。首先响起的是广场南面瓦西里升天大教堂的大钟,那钟声浑厚沉郁,东面克里姆林宫的大钟用它嘹亮的声音应和着。紧接着,从一座钟楼到下一座钟楼,悠扬的钟声彼此响应着,仿佛歌唱大师们在开始演出之前,不断调试着自己的音高。很快,你又能“看到”,用你聪慧的双耳“看到”,和声宛如洁净的气流袅袅升起,彼此交融。慢慢地,壮大的钟声汇合成一支磅礴的交响曲,像火红的海,卷着轰然鸣响的漩涡,滔滔不绝地奔向晚霞绚烂的天外。而你仔细分辨,那漩涡飞溅出的透明的小浪花,是音符在八度音的谷峰间跳跃,带着些许尖锐又轻盈的唱和,急速滑过乐谱,画出曲曲折折的光迹,忽而又像闪电般消失了。而在壮丽的钟乐的间隙,那些建筑物内心的歌声——教堂的管风琴、古堡的吟唱,也从每一条石砖缝里渗透出来,款款倾诉着这个城市黄昏的故事。
  在整场奏鸣中,古老的钟王却始终缄默,仿佛耐心等待,等待一位最动听的乐神翩然降临。
  歌声渐渐融入夜色,城市开始了轻轻的呼吸。深蓝色的凉风从北方涌来,隐约夹杂着的“叮当”“叮当”声越来越清晰——是一群孩子,一群脖子上挂着小铃铛的孩子,宛如系铃的小鹿,在月光下追逐。
  莫斯科的每个孩子都有这么个小铃铛,它们简直就是一个个迷你型的钟王,带着这个城市的骄傲,系在孩子们的胸前。而从此以后,系铃的孩子们便永不知疲倦地奔跑,像在追逐从白天的钟乐里逃逸出来的调皮的小音符,或者干脆,他们本身就是那些振翅翱翔的小精灵。
  分不清是孩子的欢歌声还是小铃铛的笑声,随着月光在钟王身边舞动。忽然,那个最小的孩子,就是那个有着一头鬈发,眼睛如夜空般深蓝的孩子,忍不住举起胸前的小铃铛,去叩响巨人似的钟王。
  这是一幅多么美丽且动人的画面:一个系着红丝线的、铮亮的小铃铛和一座巨大的、斑驳的古钟贴在一起了。系铃的孩子踮着脚,抿着嘴唇,虔誠地等待。“嘿,阿廖沙!”他的同伴们刚想喊,忽然,一声轻轻的、轻轻的“叮当”,像透明的月光,像泛着涟漪的清澈的湖水,慢慢地、慢慢地将孩子们浸润了。在他们听来,这一声轻微的“叮当”远比白天雄浑的协奏更让人沉醉,并且来得更为神秘,因为在“叮当”声里,钟王缓缓开启了一条缝,就在被小铃铛碰过的地方,一个透明的拱门出现了!“瓦夏!尤里!”那个叫阿廖沙的敲钟的孩子,轻轻唤着身后的大孩子,紧紧捏住他们的手,穿越神秘开启的拱门。他们如同探险者一样,被里面诱人的灯光吸引住,屏住了呼吸。
  孩子们仰头张望,展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世界,而是整个宇宙!在钟王的穹庐里,无数颗星星闪耀着,发出白昼一样的光芒。那些星星居然都长得像小铃铛似的,布满钟壁四周,而这座宫殿的顶部,射出红色和蓝色的光彩,像永远不灭的、大朵的焰花。这三个孩子贪婪地看着这说不尽的光彩,看不够的美丽。他们发现,这些“铃铛星”并不是漫无规则排列着,它们仿佛组成了白天钟乐里的旋律,高低错落。那最激昂的乐声螺旋上升,化作大朵大朵绚烂的云彩;而嵌在顶中央的那颗星星,小小的、淡淡的那颗,让人一下猜到,它就是在刚才一声“叮当”里飞上“天”去的。
  “听,这些星星会唱歌呢。”阿廖沙忍不住伸手去抓一把,胸前的小铃铛和其中的一颗铃铛星碰响了。于是阿廖沙飞了起来,并且像钟楼里的大钟那样,来回地晃荡,敲打着一颗颗脆生生的铃铛星,引得它们“咯咯”地笑着。另外两个孩子,瓦夏和尤里,也跟着碰响铃铛星,飞了上去。调皮的瓦夏甚至用身子去蹭蹭阿廖沙。啊,他俩就像两只快活的报时钟,“当当”地彼此敲响快乐的时辰。于是,白天齐鸣的钟乐又一次在钟王身体里回响了,带着孩子特有的清脆和活泼。他们真成了荡秋千的银铃,撞着、闹着,越升越高。忽然间,仿佛钟王不复存在,他们紧攀着梦幻般的音律,毫无阻挡地冲了出去,冲进真正的夜空里,俯视着沉睡的莫斯科,俯视着无数座安静的钟楼和那座巍峨的钟王。
  “下面的人,会被我们扰了好梦吗?”尤里小心地问。他是个文静的孩子,所以他发出的钟乐永远是柔和的,带着欢快而又小心的颤音。
  瓦夏冲阿廖沙挤挤眼睛,于是两人“叮叮当当”地拉着尤里荡到卡捷林娜的窗口——那个尤里有点儿喜欢的、脸上长了许多雀斑的小姑娘的窗口。他们三人胡乱碰撞着,发出又圆润又快活的“当当”声。而把耳朵藏在白色睡帽里的卡捷林娜只是笑眯眯地翻了个身。她在梦里一定欣赏到了三个小天使的奏乐,还有天使身后拖着的、由无数铃铛星穿成的尾巴。   莫斯科在恬然安睡,红场在做美丽的梦。待到第二天清晨抑或黄昏,钟乐再随霞光共鸣时,他们可猜不到,沉默的钟王其实在倾心聆听,它把白昼溢出的、多余的欢乐积攒成夜里的旋律,而你只需一个小小的铃铛,便能走进钟王的宫殿。孩子们在钟声涤荡下长大。晚上,他们用小铃铛开启另一个神秘的宇宙,开始青春的游历。尤里,现在他的嗓音粗粗的,像最低沉的钟声那么稳重;瓦夏,他长成了那么健壮的小伙儿,他加速摇摆,甚至可以一下子撞响圣彼得堡上空的所有星星;阿廖沙,这个有着金色鬈发和蓝眼睛的小男孩在夜风的吹拂下也蹿得老高了,只是他的眼睛依然如夜空般深蓝,映着璀璨的群星,仿佛世上的一切都永远这般浪漫。
  有一次,他们携着一长串铃铛星,在卡捷林娜的屋顶上轻轻奏着舒缓的小夜曲。忽然,天边一个炸响,如同天地在撕裂,更像死神突然发出的狞笑,连卡捷林娜也被惊醒,一跃从床上跳了起来。她已长成了一位迷人的少女,有着洁白的颈和脚丫,只是此刻,她的眼里深深嵌着恐惧。为了不让她发现,他们三个借着一片薄云飞回钟王的宫殿。“可是,刚才究竟是什么声音?为什么会如此可怕?”阿廖沙缠着另外两个人问个不休。瓦夏便带着他在钟顶做起各种有趣的冲击动作,让不歇的轰鸣声驱走小弟弟心头的疑云。可是尤里始终沉默着,他忽然绝望地倚到钟壁上,碰响了两颗铃铛星,于是那忧郁的“叮当”声像薄雾一样在钟王的宫殿里化开来了。
  那晚的炸响仿佛一个不祥的预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个城市里的钟声变得像空气那么稀薄,原来那些透明的小音符仿佛永远逃走了,零星的钟声反而压得人心头沉闷。唯一激越的是远方如雷声般的炸响,而它总会使尤里浑身战栗,他会说:“瓦西里——”果然,很快,瓦西里升天大教堂的丧钟敲响了,“当当”,要把所有人敲入绝望。
  阿廖沙还是不明白远方的炸响和瓦西里升天大教堂的丧钟有什么关系。他不愿像尤里那么感伤,可是他到底也发现了:钟王宫殿里的铃铛星——靠积攒白天欢乐而闪耀的星星,也在黯淡,很难再撞得它们“咯咯”发笑。
  有一晚,尤里挑拣了最亮的几颗铃铛星,穿成一条美丽的项链,领着瓦夏和阿廖沙飞向卡捷林娜的窗口。他们已经有许多日子躲在钟王的穹庐里没有出来过了。阿廖沙惊讶地发现,一座连一座、跳跃过无数八度音符的钟楼被烧毁了,教堂管风琴银色的竖管突兀出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硫黄的味道。卡捷林娜的屋里空空荡荡,尤里还是把铃铛星挂在了她的窗棂上——他曾偷偷望过无数次的地方。然后,尤里回头冲他俩笑了,淡淡的微笑,像一颗黎明前的星星散发出最后的微弱光芒。“我该离开我们的钟王宫殿了。”他吻别伙伴,“我要去有炸响的地方,他们在召唤男子汉,我必须去。”
  “那么我也去。”瓦夏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臂。
  可是他们拒绝了阿廖沙:“回到钟王那里去吧!你还太小!”他们像小时候那样用胳膊肘撞着他。于是,阿廖沙荡回钟王的宫殿去了。他看着他俩像两颗流星一样划向地面,最后一次听到他们的“叮当”声,看着系铃的红丝线在夜空里画出美丽的弧线。
  阿廖沙从此和钟王一起等待,等待有人用小铃铛轻轻叩门,等待重温尤里低沉的声音和瓦夏结实的一撞。可是,他总听不到清脆响亮的“叮当”声,倒是瓦西里升天大教堂的丧钟令人时时揪心。尤里和瓦夏终于回来了,只是他们没有摇响胸前的小铃铛,不经叩门,竟能径直穿越厚厚的钟壁进来。他们穿着灰色的军服,脸也是灰蒙蒙的颜色。看到阿廖沙依然闪着星光的蓝眼睛,他俩相视而笑,这笑容在两张瘦削的脸上,点燃了两盏略带暖意的灯。他们始终不说话,只用手来回抚摸着钟壁上的铃铛星,倏忽间,一股股苦涩的泪水涌到了他们脸上。
  “尤里!瓦夏!”阿廖沙向他们奔去,他多想和他们无忧地挤在一起,“叮叮当当”地打闹。可是,瓦夏居然四处躲闪,阿廖沙只抓住了他的一只臂膀。啊,壮实的瓦夏现在变得仅如一片纸那么薄。
  “别过来,别过来,阿廖沙!”瓦夏用目光哀求着。他搂住瑟瑟发抖的尤里,当他们不小心撞到了钟壁上的铃铛星,抑扬顿挫的钟声缓缓播散开来时,尤里痛苦地捂住了耳朵:“不要开炮!不要开炮!”
  他们恐惧地逃离了曾经视为乐园的钟王宫殿。阿廖沙追在后面,看着他们轻易地穿越钟壁。然而,一到阳光底下,这两个灰色的影子立刻化为两股烟,两股在夕阳下泛着古铜色的烟尘。唯有两个系着红丝线的小铃铛随风“叮叮当当”地向前滚着。它们把阿廖沙引到克里姆林宫的城墙处,那下面掩埋的陣亡者的骨灰盒中新添了两个,一个刻着尤里,一个刻着瓦夏,两根系着小铃铛的红丝线分别轻轻搭了上去,而两个小铃铛头碰头,挨得那么近,仿佛永远不愿分离。
  也就在那天,有人惊讶地看到,从钟王里居然走出了一个青年人,他有着金色的鬈发和闪着星光的蓝眼睛。他穿着灰色的军服,默默走向战火纷飞的北方。他的身后,那座巨钟里,“叮当叮当”不息的乐声隐约可闻。
  到了第二年的夏天,阵亡者的名单紧随着胜利的喜讯如雪片般飞了回来。在那些日子里,阴霾的天空滚动着沉闷的轰响,像立刻要炸开的惊雷,更像久弃未擦拭的钟的鸣响。
  “伏契卡、加林娜、米莎……”每念到一个年轻的名字,瓦西里升天大教堂的尖顶上便会升起一颗星星。慢慢地,星光连成一片明亮的电火,在广场上闪耀着,宛如钟王宫殿里曾经怒放的大朵大朵的焰花。
  “卡列宁、萨沙、克谢尼娅……”
  成片的电火闪耀着,好像星空碎裂了一块,而残片溅到无数洪钟上,一时间钟乐大作,一座座钟楼,从桩基到顶尖,一齐呻吟着。
  “卡捷林娜、尤里、瓦夏、阿廖沙……”这时我们看到,耀眼的星光中,有一个系着红丝线的小铃铛,通体发着火光,飘然而下。它依恋地叩响钟王,却只听“当”的一声轰鸣,仿佛宇宙开裂一样,被称为“神迹”的钟王居然崩了一块,一股炫目的星光流旋即喷涌而出,散落在天际。那久积的欢乐的铃铛声,却在今天,汇成丧钟,暴风骤雨似的敲打着……
  “柯察金、谢里亚、米得维奇……”阵亡者的名单被继续宣读着,却被钟王喷吐出的咆哮声淹没。这是它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人们听到它心中的悲怆。
  许多年以后,一个晴朗、清爽的上午,红场上照例聚集着众多游人。导游小姐用动听的卷舌音介绍:“红场于15世纪末形成,17世纪后半期得名,即美丽的广场的意思。它的东面是克里姆林宫,其城墙下安放着历次战役阵亡者的骨灰。南面的瓦西里升天大教堂,每年冬天会举办一次为亡灵祈祷的钟乐会。而广场中央的钟王,是18世纪铸造艺术的神迹,其原料本是用来锻造武器的。可是钟王的存在依然未能避免此后的大战。在庆祝战争胜利的那天,在意外的火灾中,钟王被烧掉一块,重达11.5吨……”这时,有个小男孩悄悄钻过防护栏,向钟王的裂口摸去。
  “阿廖沙!”他的妈妈焦急地喊道。这个孩子回头调皮地笑了,他有着金色的鬈发和夜空般深蓝色的眼睛。他加快步子,向钟王的深处跑去。
  “阿廖沙,宝贝,小心!”他的妈妈追了过去。可是这个叫阿廖沙的孩子却已经跑了出来,兴奋地高举着什么:“妈妈,我找到的!”
  这是一对小铃铛,透过岁月的锈斑,你仍能感受到它当初的铮亮轻盈,甚至那上面系着的红丝线也不曾断落。
  这孩子仰着头,把铃铛放到耳边轻轻地摇着。然后,他陶醉地咯咯笑了:“妈妈,瞧呀!好多小孩儿,在天上,你挤我推,追呀追。”
  这时,天上飘着一些薄云,那后面真的传来喜庆的钟声,盖过沧桑的风,蜂拥向辽远的天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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