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72岁的启功被选为中国书协主席，大家都来祝贺。启功微笑着说：“书协主席这个茅坑可不好蹲，有幸占到了位置，别人还虎视眈眈。风言风语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在那个位置上大肠干燥，没有东西出来，不但自己难受，别人也跟着着急。”大家都被这个老头儿逗笑了，为他的睿智和幽默鼓掌。
　　启功在职期间，积极推广中国书法，为书法的振兴和发展尽了全力，赢得交口称赞。到1990年78岁时，启功任期已满，准备卸任。他在卸任大会上说：“书协主席这个帽子我戴了六年，天气冷的时候还好，可是现在气候变暖，我的汗水可能把这个帽子弄湿了，现在终于可以不戴了，我建议拿出去晒一晒，防止發霉。”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当时来了很多媒体，有一位记者问：“启功先生，您认为谁当这个接班人最合适呢？”这是个棘手的问题，回答不好十分伤人。
　　启功故作惊讶地问：“请问，你到茅房干什么去？”
　　记者满脸狐疑地说：“当然是解决问题去呀！”
　　启功接着问：“解决完问题呢？”
　　记者说：“起来走人。”
　　启功点了点头说：“就是嘛，这就对了！问题解决了，谁还会等在茅坑旁边，看看下一个人是谁，是不是适合这个茅坑？”
　　会场沸腾了，大家起立给了这个幽默机智的老先生长久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