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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是一种临床常见慢性病，稳定期正确的治疗有缓解症状、减少急性发作次数、减轻急性加重程度、改善患者生活质量的意义，而中医药治疗有独特的优势。通过回顾各中医学者的临床经验，总结归纳其辨证分型、治法用药及疗效，能更好地治疗COPD稳定期，有关研究也能进一步深入。
【关键词】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中医;病因病机;辨证分型
【中图分类号】R563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7-8517（2021）16-0051-04
Overview of TCM Treatment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in Stable Period
QIN Jianjie1 CHEN Ping2*
1.Guangxi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Nanning 530001，China;
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Guangxi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Nanning 530023，China
Abstract：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COPD） is a common clinical chronic disease， stable and correct treatment has the significance of reducing symptoms， reducing the frequency and severity of acute attacks， and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life of patients， and TCM has unique advantages in its treatment.By reviewing the clinical experience of various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cholars and summarizing the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treatment and medication and their efficacy， it can better treat COPD at stable stage， and contribute to the further research and treatment of COPD.
Keywords：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Etiology and Pathogenesis;Dialectical Classification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COPD）是一种常见的可预防、可治疗的呼吸系统疾病，它以持续性的气流受限为主要特征[1]，是目前全球范围内发病率和死亡率最高的疾病之一，因此COPD的防治至关重要。目前，现代医学关于COPD稳定期的治疗方案主要是使用支气管扩张剂与糖皮质激素，以达到减轻症状、减少急性发作的次数、改善患者的健康状态和运动耐量的目标。但上述治疗方案仍有不足之处，如易产生耐受、长期使用激素类药物存在副作用等。相对与西医治疗方案的不足，中医治疗则有自身的优势，尤其是稳定期的疗效较为显著。
1 COPD稳定期的病因病机
COPD的主要临床表现包括呼吸困难、慢性咳嗽和咳痰，COPD稳定期则是指咳、喘、呼吸困难等症状处于轻微或稳定阶段。根据这些特点，可将COPD归属中医疾病中的“肺胀病”。《内经》是最早记载“肺胀”之名的医学书籍，“肺胀者，虚满而喘咳”是《灵枢·胀论》对肺胀的描述。中医认为肺胀是一种肺气胀满、不能敛降的病证，是由慢性咳嗽、喘证等多种慢性肺疾病发展而来，主要临床表现为胸部胀满憋闷、气喘痰多等[2]。本虚标实是肺胀的病机，本虚为脏器亏虚，而标实则是指痰浊、水饮、血瘀互结，标本之间互相影响，同时也互为因果。正如巢元方在《诸病源候论》中论述：“肺虚，为微寒所伤，则咳嗽。咳则气还于肺间，则肺胀，肺胀则气逆。”王肯堂在《证治准绳》中也有论述：“肺病日久，肺之气阴亏耗，不能下荫于肾，则肺虚及肾……逆气上奔而为喘。”近年来，许多中医学者也对COPD的病因病机进行了探讨。国医大师洪广祥[3]认为COPD稳定期的主要病因病机为气阳虚弱和痰瘀伏肺，气阳虚弱是由于宗气不足所致，此为本虚，痰瘀伏肺则是由于气机升降失调所致，此为标实。曾艳[4]认为COPD稳定期病机是本虚标实，正虚为脏腑、气血、阴阳虚损，多为肺脾肾虚、气阴虚和阴阳两虚，而标实主要是指痰瘀内阻。张元澧[5]则是提出了如下观点：正虚是COPD發生、发展的内在条件，痰瘀则贯穿于整个疾病的始终。故关于COPD稳定期的病因病机，古今医家的看法基本一致，本虚标实是基本特点，即肺脾肾虚为本，痰浊、水饮、血瘀为标，二者相互影响，彼此作用，发为本病。
2 辨证分型
目前医学界对于COPD稳定期的病因病机的认识大致相同，但临床分型仍然没有统一标准，因而许多学者对此进行了探索研究。黄牧华[6]经过统计分析发现，COPD稳定期最常见的证型为肺肾两虚证，而肺气虚证、肺肾气虚证、肺脾气虚证、肺脾两虚证、肺脾肾虚证也较多见，其中肺肾气虚被认为是COPD的基础证候。王鹏[7]通过二次分析数据库文献，最终将COPD稳定期的证型归纳为22种，其中最多发的是肺肾气虚证及肺脾气虚证。王扣群的研究[8]结果表明，COPD稳定期的证型主要分布在痰浊阻肺证、痰热蕴肺证、表寒里热证、肺脾两虚证、肺肾两虚证等5种证型中，经过辨证论治，疗效较常规治疗更显著。张才圣等[9]则通过收集研究近二十年的相关文献，归纳总结出了COPD稳定期的15个主要证型，其中最常见的是肺脾两虚证，其余较常见的证型包括肺气虚证、气虚痰瘀证、肺脾肾虚证、肺肾两虚证、气阴两虚证、肺肾气虚证、肾气虚证等。综上，尽管COPD稳定期的证型不统一，但仍有共同之处，大多数学者认为COPD稳定期的的基础为肺气不足，在此基础上又可见肺脾气虚、肺肾两虚等证。 3 中医药治疗
随着COPD发病率的日益增高，许多中医学者对前人的临床经验进行总结和探讨，同时通过大量的临床实验，建立了许多行之有效的中医药内治及外治方法。
3.1 中药内服 针对COPD稳定期的肺脾气虚证，何迎春等[10]以“培土生金法”为理论指导，选用补中益气汤进行临床观察研究，相较于单纯使用西药治疗的对照组，治疗组在经过6个月的治疗后，咳痰、易感、神疲懒言、体倦乏力等症状及半年内的急性发作次数均明显减少，说明补中益气汤可调补中焦之气，通过培补脾土以益肺气，肺脾之气同补，有扶正固本之效，进而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孔祥文等[11]在治疗COPD稳定期患者时，认为可在常规西医药物治疗的基础上加用培土生金汤，并选取了32例患者进行随机对照试验，以生存质量、感冒次数、中医证候评分、免疫球蛋白等为评价标准，在3个月的治疗后，通过与治疗前的数据对比，认为培土生金法可扶正祛邪、标本兼治，增强患者的体质与免疫力。辛大永[12]使用利肺片治疗COPD稳定期的肺肾虚证患者，经过随机对照试验后发现利肺片疗效显著。岳建彪等[13]观察了参芪补肺方治疗COPD稳定期肺肾两虚证的临床效果，实验共选取85例患者进行临床研究，以中医证候积分为评价标准，经过18个月的观察，认为参芪补肺方有补益宗气、健脾补肺之功，可显著改善临床症状，提高疗效。杨阳[14]使用随机平行对照方法，将118例COPD稳定期肺肾两虚证的患者纳入实验，通过对比FEV1、FEV1/FVC等指标的变化，认为补肺涤痰汤+参芪十一味颗粒以益肾健脾、固金祛邪为法，补虚而不伤正，标本同治，可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且安全性高。对于肺气虚证，王丽娜等[15]选取76例患者，以随机对照实验研究发现，在常规使用西医治疗方案的基础上加用益气补肺汤，能够显著改善患者的临床症状和体征，提高患者生活质量。任培中等[16]认为治疗COPD稳定期的关键在于补脏腑之虚，而全真一气汤在阴阳并补的同时还可补肺健脾益肾，使土金水一气化源，相生相继。
3.2 中医外治 中医外治法历史悠远，素来就有“外治之理即内治之理，外治之药即内治之药”之说。内治法与外治法是基于相同理论的不同治疗方式，殊途同归，且相较于内治法，外治法还具有疗效明显、简单易行、安全性高等优点，故而如今越来越多的中医学者选择运用中医外治法来治疗COPD，并且通过大量的临床实验，证明了中医外治法的有效性。刘韶瑞[17]用随机对照试验研究中医观察治疗COPD稳定期的疗效，将100例患者随机分为对照组与治疗组，对照组为常规西医治疗，治疗组则在常规西医治疗的基础上加以使用艾条灸特定穴位，结果证明观察有扶正固本、调理脏腑功能之效，能延缓COPD的进程，改善患者的生存质量。张善芳等[18]则观察了穴位埋线治疗COPD稳定期肺脾两虚证及肺肾两虚证的疗效，经过12周的治疗，再对照中医证候积分，最终认为穴位埋线因其对特定穴位有持续、良性的刺激[19]，有平衡脏腑阴阳之功[20]，故能增强COPD稳定期患者的免疫力，从而达到减轻症状、提高生活质量的目的。赵裕沛等[21]采用随机对照试验观察督灸对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肺脾肾亏虚型患者的疗效，选取24例患者进行为期6个月的治疗，通过对比治疗前后的中医证候评分、相关肺功能治疗与血液T细胞亚群的变化，发现督灸可温脏腑、补阳气，有同时补益肺脾肾三脏之效。孔繁周等[22]认为冬季是一年之中阳气最弱之时，而COPD患者病久，阳气虚衰，冬季病情最易加重，在传统“冬病夏治”“治未病”等理论的指导下，采用随机对照试验研究三伏灸联合穴位注射、肺功能康复治疗对COPD稳定期的疗效，通过统计分析，发现上述治疗方式虽然不能显著改善患者的肺功能指标，但能有效缓解喘、咳等临床症状，减少急性加重的次数，减轻患者的经济负担。郭利娟[23]以经络学说为理论依据，根据“春夏养阳”的原则，进行了穴位贴敷联合督灸治疗COPD稳定期疗效的临床研究。穴位贴敷以膻中、大椎、肺俞为主穴，用特殊药方敷之，有增强正气、提高抗病能力的效果[24];再配以督灸，两者同用，能补肺益气、温阳散寒，标本兼治，可减轻患者症状、改善肺功能，临床应用价值较高。
4 小结
COPD作为呼吸系统疾病里的常见慢性病，发病率和病死率一直居高不下。根据多年的临床实验结果总结，中医治疗COPD稳定期的疗效毋庸置疑，可减轻症状、提高生活质量，患者的接受度与治疗的安全性都较高，毫无疑问，无论是中药内服法还是中医特色外治法都值得临床推广。目前，关于COPD稳定期的临床研究虽多，但并没能形成统一的辨证分型，存在证型繁复、治法纷乱、用药复杂的问题。中医遵循理、法、方、药的诊疗思路，“辨證论治”是中医治疗的特色与基础，正所谓“法随证立”，若辨证分型不统一，则治则、治法不能确定，方、药的选用更无法可依。事实上，目前许多中医学者对COPD稳定期的辨证分型已存在一定的共识，治法、选方用药也有相似之处，只是细化之下仍有分歧，这限制了中医治疗COPD稳定期的进一步探索。基于现状，尽快总结归纳前人的经验，消除分歧，形成统一的COPD稳定期的辨证分型，制定中医治疗COPD稳定期的诊疗标准，推动中医研究COPD稳定期的向前发展，已成为广大中医临床工作者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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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郭利娟.穴位贴敷联合督灸治疗慢性阻塞性肺疾病临床分析[J].实用中西医结合临床，2018，18（3）：12-14.
[24]陈强，杨家玥，吴凡.中药穴位敷贴对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患者肺功能及生活质量的影响[J].中国慢性病预防与控制，2016，24（6）：464-465.
（收稿日期：2021-01-12 编辑：陶希睿）
作者简介：覃健杰（1994-），女，壮族，硕士在读，研究方向为中西医结合防治呼吸系统疾病。E-mail：1210618444@qq.com
通信作者：陈平（1978-），男，汉族，研究生，主任医师，研究方向为中西医结合防治呼吸系统疾病。E-mail：chenping1949@126.com
【关键词】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中医;病因病机;辨证分型
【中图分类号】R563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7-8517（2021）16-0051-04
Overview of TCM Treatment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in Stable Period
QIN Jianjie1 CHEN Ping2*
1.Guangxi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Nanning 530001，China;
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Guangxi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Nanning 530023，China
Abstract：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COPD） is a common clinical chronic disease， stable and correct treatment has the significance of reducing symptoms， reducing the frequency and severity of acute attacks， and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life of patients， and TCM has unique advantages in its treatment.By reviewing the clinical experience of various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cholars and summarizing the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treatment and medication and their efficacy， it can better treat COPD at stable stage， and contribute to the further research and treatment of COPD.
Keywords：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Etiology and Pathogenesis;Dialectical Classification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COPD）是一种常见的可预防、可治疗的呼吸系统疾病，它以持续性的气流受限为主要特征[1]，是目前全球范围内发病率和死亡率最高的疾病之一，因此COPD的防治至关重要。目前，现代医学关于COPD稳定期的治疗方案主要是使用支气管扩张剂与糖皮质激素，以达到减轻症状、减少急性发作的次数、改善患者的健康状态和运动耐量的目标。但上述治疗方案仍有不足之处，如易产生耐受、长期使用激素类药物存在副作用等。相对与西医治疗方案的不足，中医治疗则有自身的优势，尤其是稳定期的疗效较为显著。
1 COPD稳定期的病因病机
COPD的主要临床表现包括呼吸困难、慢性咳嗽和咳痰，COPD稳定期则是指咳、喘、呼吸困难等症状处于轻微或稳定阶段。根据这些特点，可将COPD归属中医疾病中的“肺胀病”。《内经》是最早记载“肺胀”之名的医学书籍，“肺胀者，虚满而喘咳”是《灵枢·胀论》对肺胀的描述。中医认为肺胀是一种肺气胀满、不能敛降的病证，是由慢性咳嗽、喘证等多种慢性肺疾病发展而来，主要临床表现为胸部胀满憋闷、气喘痰多等[2]。本虚标实是肺胀的病机，本虚为脏器亏虚，而标实则是指痰浊、水饮、血瘀互结，标本之间互相影响，同时也互为因果。正如巢元方在《诸病源候论》中论述：“肺虚，为微寒所伤，则咳嗽。咳则气还于肺间，则肺胀，肺胀则气逆。”王肯堂在《证治准绳》中也有论述：“肺病日久，肺之气阴亏耗，不能下荫于肾，则肺虚及肾……逆气上奔而为喘。”近年来，许多中医学者也对COPD的病因病机进行了探讨。国医大师洪广祥[3]认为COPD稳定期的主要病因病机为气阳虚弱和痰瘀伏肺，气阳虚弱是由于宗气不足所致，此为本虚，痰瘀伏肺则是由于气机升降失调所致，此为标实。曾艳[4]认为COPD稳定期病机是本虚标实，正虚为脏腑、气血、阴阳虚损，多为肺脾肾虚、气阴虚和阴阳两虚，而标实主要是指痰瘀内阻。张元澧[5]则是提出了如下观点：正虚是COPD發生、发展的内在条件，痰瘀则贯穿于整个疾病的始终。故关于COPD稳定期的病因病机，古今医家的看法基本一致，本虚标实是基本特点，即肺脾肾虚为本，痰浊、水饮、血瘀为标，二者相互影响，彼此作用，发为本病。
2 辨证分型
目前医学界对于COPD稳定期的病因病机的认识大致相同，但临床分型仍然没有统一标准，因而许多学者对此进行了探索研究。黄牧华[6]经过统计分析发现，COPD稳定期最常见的证型为肺肾两虚证，而肺气虚证、肺肾气虚证、肺脾气虚证、肺脾两虚证、肺脾肾虚证也较多见，其中肺肾气虚被认为是COPD的基础证候。王鹏[7]通过二次分析数据库文献，最终将COPD稳定期的证型归纳为22种，其中最多发的是肺肾气虚证及肺脾气虚证。王扣群的研究[8]结果表明，COPD稳定期的证型主要分布在痰浊阻肺证、痰热蕴肺证、表寒里热证、肺脾两虚证、肺肾两虚证等5种证型中，经过辨证论治，疗效较常规治疗更显著。张才圣等[9]则通过收集研究近二十年的相关文献，归纳总结出了COPD稳定期的15个主要证型，其中最常见的是肺脾两虚证，其余较常见的证型包括肺气虚证、气虚痰瘀证、肺脾肾虚证、肺肾两虚证、气阴两虚证、肺肾气虚证、肾气虚证等。综上，尽管COPD稳定期的证型不统一，但仍有共同之处，大多数学者认为COPD稳定期的的基础为肺气不足，在此基础上又可见肺脾气虚、肺肾两虚等证。 3 中医药治疗
随着COPD发病率的日益增高，许多中医学者对前人的临床经验进行总结和探讨，同时通过大量的临床实验，建立了许多行之有效的中医药内治及外治方法。
3.1 中药内服 针对COPD稳定期的肺脾气虚证，何迎春等[10]以“培土生金法”为理论指导，选用补中益气汤进行临床观察研究，相较于单纯使用西药治疗的对照组，治疗组在经过6个月的治疗后，咳痰、易感、神疲懒言、体倦乏力等症状及半年内的急性发作次数均明显减少，说明补中益气汤可调补中焦之气，通过培补脾土以益肺气，肺脾之气同补，有扶正固本之效，进而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孔祥文等[11]在治疗COPD稳定期患者时，认为可在常规西医药物治疗的基础上加用培土生金汤，并选取了32例患者进行随机对照试验，以生存质量、感冒次数、中医证候评分、免疫球蛋白等为评价标准，在3个月的治疗后，通过与治疗前的数据对比，认为培土生金法可扶正祛邪、标本兼治，增强患者的体质与免疫力。辛大永[12]使用利肺片治疗COPD稳定期的肺肾虚证患者，经过随机对照试验后发现利肺片疗效显著。岳建彪等[13]观察了参芪补肺方治疗COPD稳定期肺肾两虚证的临床效果，实验共选取85例患者进行临床研究，以中医证候积分为评价标准，经过18个月的观察，认为参芪补肺方有补益宗气、健脾补肺之功，可显著改善临床症状，提高疗效。杨阳[14]使用随机平行对照方法，将118例COPD稳定期肺肾两虚证的患者纳入实验，通过对比FEV1、FEV1/FVC等指标的变化，认为补肺涤痰汤+参芪十一味颗粒以益肾健脾、固金祛邪为法，补虚而不伤正，标本同治，可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且安全性高。对于肺气虚证，王丽娜等[15]选取76例患者，以随机对照实验研究发现，在常规使用西医治疗方案的基础上加用益气补肺汤，能够显著改善患者的临床症状和体征，提高患者生活质量。任培中等[16]认为治疗COPD稳定期的关键在于补脏腑之虚，而全真一气汤在阴阳并补的同时还可补肺健脾益肾，使土金水一气化源，相生相继。
3.2 中医外治 中医外治法历史悠远，素来就有“外治之理即内治之理，外治之药即内治之药”之说。内治法与外治法是基于相同理论的不同治疗方式，殊途同归，且相较于内治法，外治法还具有疗效明显、简单易行、安全性高等优点，故而如今越来越多的中医学者选择运用中医外治法来治疗COPD，并且通过大量的临床实验，证明了中医外治法的有效性。刘韶瑞[17]用随机对照试验研究中医观察治疗COPD稳定期的疗效，将100例患者随机分为对照组与治疗组，对照组为常规西医治疗，治疗组则在常规西医治疗的基础上加以使用艾条灸特定穴位，结果证明观察有扶正固本、调理脏腑功能之效，能延缓COPD的进程，改善患者的生存质量。张善芳等[18]则观察了穴位埋线治疗COPD稳定期肺脾两虚证及肺肾两虚证的疗效，经过12周的治疗，再对照中医证候积分，最终认为穴位埋线因其对特定穴位有持续、良性的刺激[19]，有平衡脏腑阴阳之功[20]，故能增强COPD稳定期患者的免疫力，从而达到减轻症状、提高生活质量的目的。赵裕沛等[21]采用随机对照试验观察督灸对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稳定期肺脾肾亏虚型患者的疗效，选取24例患者进行为期6个月的治疗，通过对比治疗前后的中医证候评分、相关肺功能治疗与血液T细胞亚群的变化，发现督灸可温脏腑、补阳气，有同时补益肺脾肾三脏之效。孔繁周等[22]认为冬季是一年之中阳气最弱之时，而COPD患者病久，阳气虚衰，冬季病情最易加重，在传统“冬病夏治”“治未病”等理论的指导下，采用随机对照试验研究三伏灸联合穴位注射、肺功能康复治疗对COPD稳定期的疗效，通过统计分析，发现上述治疗方式虽然不能显著改善患者的肺功能指标，但能有效缓解喘、咳等临床症状，减少急性加重的次数，减轻患者的经济负担。郭利娟[23]以经络学说为理论依据，根据“春夏养阳”的原则，进行了穴位贴敷联合督灸治疗COPD稳定期疗效的临床研究。穴位贴敷以膻中、大椎、肺俞为主穴，用特殊药方敷之，有增强正气、提高抗病能力的效果[24];再配以督灸，两者同用，能补肺益气、温阳散寒，标本兼治，可减轻患者症状、改善肺功能，临床应用价值较高。
4 小结
COPD作为呼吸系统疾病里的常见慢性病，发病率和病死率一直居高不下。根据多年的临床实验结果总结，中医治疗COPD稳定期的疗效毋庸置疑，可减轻症状、提高生活质量，患者的接受度与治疗的安全性都较高，毫无疑问，无论是中药内服法还是中医特色外治法都值得临床推广。目前，关于COPD稳定期的临床研究虽多，但并没能形成统一的辨证分型，存在证型繁复、治法纷乱、用药复杂的问题。中医遵循理、法、方、药的诊疗思路，“辨證论治”是中医治疗的特色与基础，正所谓“法随证立”，若辨证分型不统一，则治则、治法不能确定，方、药的选用更无法可依。事实上，目前许多中医学者对COPD稳定期的辨证分型已存在一定的共识，治法、选方用药也有相似之处，只是细化之下仍有分歧，这限制了中医治疗COPD稳定期的进一步探索。基于现状，尽快总结归纳前人的经验，消除分歧，形成统一的COPD稳定期的辨证分型，制定中医治疗COPD稳定期的诊疗标准，推动中医研究COPD稳定期的向前发展，已成为广大中医临床工作者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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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1-01-12 编辑：陶希睿）
作者简介：覃健杰（1994-），女，壮族，硕士在读，研究方向为中西医结合防治呼吸系统疾病。E-mail：1210618444@qq.com
通信作者：陈平（1978-），男，汉族，研究生，主任医师，研究方向为中西医结合防治呼吸系统疾病。E-mail：chenping1949@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