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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信念
虽然是在片寒冷的雪白之中，但是灼人的高温炎热还是在一瞬间融化了积雪。面对着温度巨变引起的视觉模糊，穿过如同镜面一样微微晃动的蒸汽背后，夜帝清楚的看到了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Reek——他的右手摆出了一个“OK”的动作，虽然手指已经残缺不齐……
钰麒被气浪弹出去了大概5米，痛苦的在雪地里疯狂的打着滚，试图去熄灭身上的火焰。
v没有任何去考虑的机会，他立刻冲出了自己的掩体，以自己为诱饵去掩护受伤的钰麒。第一枪响起的时候，形式还是非常的微妙，因为手雷的巨响所带来的轰鸣感导致所有人都不能判断到底是谁开了这一枪。但是，当第二声枪响传来的时候，夜帝清楚的看见了V的肩膀喷出了浓稠的鲜血。
正当老三想要借机去包抄V的时候，一发仓促而来的子弹威胁似地再次于巴他压回了战壕。
关键时刻，是烈杀了回来。
战场再一次僵持住了。
GOD偾怒的向着烈的方向大喊着：“DK呢?你个混蛋，我今天一定要把你……”
“GOD!!”熟悉的音色打断了GOD的咒骂，DK的声音显得无比的疲劳。“老子还活着!!烈在你4点钟的位置!”
GOD没有立刻出击，也没有说其它的话。虽然他知道了烈就在自己的4点钟方向，可是，自己现在……
“DK!21!”GOD突然下定决心的大喊一声!
DK自己显然吓了一跳。21，这个暗号的意思是喊暗号的人去吸引火力，而听见暗号的人负责攻击敌人。GOD是不是疯了?狙击手去当靶子而让他去攻击敌人?
DK迟疑了一下，正要反驳GOD是不是疯了，但是就在这时，一声狙击枪响打断了他的思路。DK突然愤怒的拖着疲惫的身体站了起来，疯狂的扫射。
眼前的是在一片血花中倒下去的GOD，还有正在拉枪栓换子弹的烈。无数子弹逼向了烈的身体，让他来不及继续还击；但是DK却没有乘胜追击。他一边狂吼着扫射，一边冲向了GOD倒下去的地方。
“你是不是白痴?为什么要21?”DK扔下了武器，喘着粗气，徒劳地试图用手堵住GOD身上无数还在流血的窟窿。
“对不起……DK，我没有子弹了……”GOD的眼神涣散的很快。“我，我靠，你哭什么……”DK这次没有再去反驳自己的队友，他不仅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而且身上也布满了伤口。
夜帝和老三已经摸到了钰麒的身边。对方的枪响终于平息，因为他们看到了抵在钰麒太阳穴上的手枪。
烈站了起来，双手高举着自己的AWP，然后远远地扔了出去。钰麒停止了挣扎，视网膜已经在高温下融化，他本来不知道现在的形势；但是当他听到烈说道“投降”2个字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输了。
“出来，v!”夜帝喊着，但是没有人答复。夜帝奇怪的皱了皱眉，示意老三去看看。当老三找到了V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被击穿了大动脉。
“v死了吗?”DK挣扎着走了过来，焦急的询问着老三。
老三点了点头。DK终于坦荡的笑了。“夜帝，对不起，我没有完成任务……烈还是比我……强一点……”DK说着，倒了下去。
他的背后，是一个被AWP贯穿的伤口。
老三惊恐地去扶DK，但是，夜帝没有再去做什么。她只是紧紧的抿住了嘴唇，控制着自己失去队友的悲伤。
“你长的，很像你哥哥……告诉他，对不起……”DK看着身边的老三，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烈举着双手，在DK倒下的时候突然冲进了刚才的战壕。过了一会，他挟持着克罗夫斯基出现在了地面上。
“2换2，夜帝，放开队长。”烈说，手里匕首的尖端已经刺进了人质的脖子。
夜帝愣住了，而老三却走了过去。烈没有惊慌，看着接近的老三，脸上反而出现了自信。“还不动手?”烈突然喊了出来。
夜帝紧张地看着眼前的钰麒，但是，她很快就确定了钰麒不会再有动手的实力。因为钰麒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异像。
“为什么不动手?”烈的声音这一次充满了疑问，还有愤怒。老三还在接近他，似乎烈有点显得不知所措。
“放弃吧，钰麒已经不能……”夜帝正在说着，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
老三的手枪冒着烟，射穿了烈的脑袋。
一切再次回归于平静。
钰麒没有说多余的话。“不到两个小时后，会有人在南面两公里左右接应，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他们会留下一架直升机。”钰麒坦然的对夜帝说。
“是因为要保密，所以才雇佣了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什么也不会问的佣兵吗?”夜帝问道。
钰麒点了点头，然后平静的说，开始吧。
夜帝举着手中的枪，不由得有一丝的颤抖。钰麒摸出了自己怀里的香烟，缓缓的点上，用自己已经看不见的双眼“注视”着面前的人。
“我还记得，你以前就喜欢违反规定，偷偷的带着烟草。”夜帝轻轻的说。
“恩，记性不错。”钰麒似乎笑了笑，抬起自己的头，悠然的向上吐出了一个烟圈。战斗过后的天空，显得是那么的宁静。
“我……”夜帝的手指在扳机七挣扎，但是无法关上自己最后的那一丝软弱。
“每一个佣兵都是悲剧，这是老二告诉我的最后一句话。”钰麒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冲着面前平静的喊道，老三。
老三犹豫了一下，轻轻的答应了一声。
“拿去，这是你哥哥留给你的。”钰麒说着，扔出了自己手里的打火机，抛向了老三声音传来的方向。老三伸出手去，接住了这唯一的遗物。夜帝低下了头，说，对不起。
钰麒摇了摇头，浅浅的吸了一口香烟。 “没有什么对不起。这是你该做的。各为其主，各为其主。记得我教过你的，一个佣兵在开枪的最后一刻 ”
“不要有任何感情。”夜帝接着说。“杀了你，这一切，就彻底结束了。”
钰麒第一次深深的笑了。“夜帝，一个小组应该有5个人。我是顶替Black进来的。V、猫、烈、还有我。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钰麒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夜帝，看了看老三的方向，“这一切，永远不会结束。”
“砰!”一声干脆的枪响。夜帝的手不再颤抖。而她面前的钰麒，平静的倒在了雪地里，手中捏着最后的半截香烟。
当他们找到小型直升机的时候，已经可以听见装甲车的轰鸣了。
“上去。”老三对人质严厉的说。克罗夫斯基乖乖的上了直升机。
只剩下夜帝和老三，看着刚才失去了朋友的战场发呆。
“走吧。任务算是完成了，只要按照克罗夫斯基说的地点取出其它的证据，事情就结束了。”夜帝看着那些失去的人，冲着沉默不语的老三挥了一下手。“别再磨蹭了，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有追兵到这里的。”
老三没有说话，而是把玩着一把DK的手枪，那是他在DK的身边捡到的。
“不要再留恋了他们了。我们没有时间去 搬运他们的……遗体。”夜帝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扭过了头去。“也许……有机会的话，我们会把他们的遗体找回来的。”
“我哥哥的……遗体，你们怎么找回去的?”老三在夜帝的身后突然问。
“是……对方送回来的。现在我才明白，怪不得我们最后可以安葬了老二，原来这都是钰麒的安排。”夜帝回忆着，恍然大悟。
“就是说，我应该谢谢他，给了我哥哥最后的尊严。”老三说着顿了顿，然后接着说，“夜帝。”
“怎么了?”夜帝回过头去，引入眼帘的，是老三迷离的双眼，还有手中的手枪。
“现在才是，一切噩梦的真正结束，再见了。”老三惨淡的笑了一下。
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雪原。
克罗夫斯基听见枪响后惊恐的探出了直升机，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老三调转了枪口，对准了克罗夫斯基，说道：“结束吧。”
一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脑袋。
一个月后。
“你搞砸了一切!”秘密会议室中，一个面色显得很愤怒的中年人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当时的你应该保住克罗夫斯基那个饭桶!现在好了，证据丢了，我们还搭进去了最后的特种兵，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将军大人，我做了我所有能做的。虽然我动手的时机晚了，但是我还是顺利的杀死了所有人。中情局已经接受了我的报告。”老三平静的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
“这就是你对军事法庭的解释?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动用了多少美军的军费才把你安插进《进化者》?如果你能不犹豫的话，起码可以保住C2!现在好了，人全死了!”愤怒的吼叫依然没有平静。
“将军，我也是C2，我明白这次战斗的损失。”老三不卑不亢的说。“作为最出色的卧底，我只能说这次的作战是失败的。”
被称为将军人怒视着老三。
良久，对方似乎终于有所缓和，重新的坐在了座位上。
“确认了所有尸体吗?”将军终于再次开
“确认。”老三面无表情。
“为什么最后的报告少了一具?”一句追问。
老三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是不是烧掉了?Reek的手雷……”
“不，我们找到了那具烧焦的尸体。”对方摇了摇头。“我们发现了西伯利亚狼的脚印，现在大概能解释的就是狼吃掉了。可惜，”对方的语气突然充满了挖苦，“不能满足你安葬所有人的要求了。”
短暂的沉默。“你可以走了。去一下洛克斯大街122号，那里有人等着你。”将军最后开口说道，然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老三没有说话，站了起来。在做出了军礼后，离开了这个充满着猜疑的空间。
从美军总部出来以后，老三缓缓的出了一口气。
很久没有接受城市的气息了，这里生机勃勃。老三躲避着街上的行人，时不时的仰望着淡蓝的天空。
“铃铃铃”的手机声打断了老三的平静。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号码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
“你不该打这个电话。他们会知道有人还活着。”
“不用担心我，我已经给了他们最想得到的结果。”
“我的演技足以骗过所有人。”
“呵呵，克罗夫斯基不死，总会有其他人知道东西还存在。”
“保护好证据，好好使用。那是我哥哥的，还有很多人的心血。”
“我希望我们所有人都在维护正义，而不是沦落成政府掩盖黑暗的工具。”
“永远删除你现在的这个号码。”
“恩，就像我说的，一切都会彻底结束。”
“好了，差不多挂掉吧，他们肯定在跟踪我的电话，虽然你有干扰，但是超过1分30秒他们会找到你的所在的。”
老三笑着，想去按下最后的挂断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把话筒放回了嘴边。
“帮我收藏好那个打火机，那是，我们所有人的纪念。转告哥哥，其实我们佣兵，不是悲剧。”
老三挂断了电话，同时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他抬头看了看门牌。没有错，洛克斯122号，这个极其偏僻的巷角。就是这早吗?老三坦然的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做出任何准备敲门的意思。
在老三的背后，不仅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还有熟悉的子弹划过消音器的柔响。
老三站在那里，没有躲避。
“《致命之夜》计划已经完成，确认最后一名参与者因为意外死亡。”带头的黑衣人对着耳机汇报着情况。在得到了指示之后，转过头来有条不紊的吩咐着几个手下：“带走尸体，秘密销毁。回到中情局，告诉他们注销掉‘C2’这个名字。”
周围的人立刻紧张有序的收拾着残局。
在一片血泊中，老三安详的倒在那里，眼睛看着蓝色的天空，嘴角的浅笑若隐若现。
虽然是在片寒冷的雪白之中，但是灼人的高温炎热还是在一瞬间融化了积雪。面对着温度巨变引起的视觉模糊，穿过如同镜面一样微微晃动的蒸汽背后，夜帝清楚的看到了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Reek——他的右手摆出了一个“OK”的动作，虽然手指已经残缺不齐……
钰麒被气浪弹出去了大概5米，痛苦的在雪地里疯狂的打着滚，试图去熄灭身上的火焰。
v没有任何去考虑的机会，他立刻冲出了自己的掩体，以自己为诱饵去掩护受伤的钰麒。第一枪响起的时候，形式还是非常的微妙，因为手雷的巨响所带来的轰鸣感导致所有人都不能判断到底是谁开了这一枪。但是，当第二声枪响传来的时候，夜帝清楚的看见了V的肩膀喷出了浓稠的鲜血。
正当老三想要借机去包抄V的时候，一发仓促而来的子弹威胁似地再次于巴他压回了战壕。
关键时刻，是烈杀了回来。
战场再一次僵持住了。
GOD偾怒的向着烈的方向大喊着：“DK呢?你个混蛋，我今天一定要把你……”
“GOD!!”熟悉的音色打断了GOD的咒骂，DK的声音显得无比的疲劳。“老子还活着!!烈在你4点钟的位置!”
GOD没有立刻出击，也没有说其它的话。虽然他知道了烈就在自己的4点钟方向，可是，自己现在……
“DK!21!”GOD突然下定决心的大喊一声!
DK自己显然吓了一跳。21，这个暗号的意思是喊暗号的人去吸引火力，而听见暗号的人负责攻击敌人。GOD是不是疯了?狙击手去当靶子而让他去攻击敌人?
DK迟疑了一下，正要反驳GOD是不是疯了，但是就在这时，一声狙击枪响打断了他的思路。DK突然愤怒的拖着疲惫的身体站了起来，疯狂的扫射。
眼前的是在一片血花中倒下去的GOD，还有正在拉枪栓换子弹的烈。无数子弹逼向了烈的身体，让他来不及继续还击；但是DK却没有乘胜追击。他一边狂吼着扫射，一边冲向了GOD倒下去的地方。
“你是不是白痴?为什么要21?”DK扔下了武器，喘着粗气，徒劳地试图用手堵住GOD身上无数还在流血的窟窿。
“对不起……DK，我没有子弹了……”GOD的眼神涣散的很快。“我，我靠，你哭什么……”DK这次没有再去反驳自己的队友，他不仅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而且身上也布满了伤口。
夜帝和老三已经摸到了钰麒的身边。对方的枪响终于平息，因为他们看到了抵在钰麒太阳穴上的手枪。
烈站了起来，双手高举着自己的AWP，然后远远地扔了出去。钰麒停止了挣扎，视网膜已经在高温下融化，他本来不知道现在的形势；但是当他听到烈说道“投降”2个字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输了。
“出来，v!”夜帝喊着，但是没有人答复。夜帝奇怪的皱了皱眉，示意老三去看看。当老三找到了V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被击穿了大动脉。
“v死了吗?”DK挣扎着走了过来，焦急的询问着老三。
老三点了点头。DK终于坦荡的笑了。“夜帝，对不起，我没有完成任务……烈还是比我……强一点……”DK说着，倒了下去。
他的背后，是一个被AWP贯穿的伤口。
老三惊恐地去扶DK，但是，夜帝没有再去做什么。她只是紧紧的抿住了嘴唇，控制着自己失去队友的悲伤。
“你长的，很像你哥哥……告诉他，对不起……”DK看着身边的老三，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烈举着双手，在DK倒下的时候突然冲进了刚才的战壕。过了一会，他挟持着克罗夫斯基出现在了地面上。
“2换2，夜帝，放开队长。”烈说，手里匕首的尖端已经刺进了人质的脖子。
夜帝愣住了，而老三却走了过去。烈没有惊慌，看着接近的老三，脸上反而出现了自信。“还不动手?”烈突然喊了出来。
夜帝紧张地看着眼前的钰麒，但是，她很快就确定了钰麒不会再有动手的实力。因为钰麒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异像。
“为什么不动手?”烈的声音这一次充满了疑问，还有愤怒。老三还在接近他，似乎烈有点显得不知所措。
“放弃吧，钰麒已经不能……”夜帝正在说着，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
老三的手枪冒着烟，射穿了烈的脑袋。
一切再次回归于平静。
钰麒没有说多余的话。“不到两个小时后，会有人在南面两公里左右接应，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他们会留下一架直升机。”钰麒坦然的对夜帝说。
“是因为要保密，所以才雇佣了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什么也不会问的佣兵吗?”夜帝问道。
钰麒点了点头，然后平静的说，开始吧。
夜帝举着手中的枪，不由得有一丝的颤抖。钰麒摸出了自己怀里的香烟，缓缓的点上，用自己已经看不见的双眼“注视”着面前的人。
“我还记得，你以前就喜欢违反规定，偷偷的带着烟草。”夜帝轻轻的说。
“恩，记性不错。”钰麒似乎笑了笑，抬起自己的头，悠然的向上吐出了一个烟圈。战斗过后的天空，显得是那么的宁静。
“我……”夜帝的手指在扳机七挣扎，但是无法关上自己最后的那一丝软弱。
“每一个佣兵都是悲剧，这是老二告诉我的最后一句话。”钰麒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冲着面前平静的喊道，老三。
老三犹豫了一下，轻轻的答应了一声。
“拿去，这是你哥哥留给你的。”钰麒说着，扔出了自己手里的打火机，抛向了老三声音传来的方向。老三伸出手去，接住了这唯一的遗物。夜帝低下了头，说，对不起。
钰麒摇了摇头，浅浅的吸了一口香烟。 “没有什么对不起。这是你该做的。各为其主，各为其主。记得我教过你的，一个佣兵在开枪的最后一刻 ”
“不要有任何感情。”夜帝接着说。“杀了你，这一切，就彻底结束了。”
钰麒第一次深深的笑了。“夜帝，一个小组应该有5个人。我是顶替Black进来的。V、猫、烈、还有我。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钰麒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夜帝，看了看老三的方向，“这一切，永远不会结束。”
“砰!”一声干脆的枪响。夜帝的手不再颤抖。而她面前的钰麒，平静的倒在了雪地里，手中捏着最后的半截香烟。
当他们找到小型直升机的时候，已经可以听见装甲车的轰鸣了。
“上去。”老三对人质严厉的说。克罗夫斯基乖乖的上了直升机。
只剩下夜帝和老三，看着刚才失去了朋友的战场发呆。
“走吧。任务算是完成了，只要按照克罗夫斯基说的地点取出其它的证据，事情就结束了。”夜帝看着那些失去的人，冲着沉默不语的老三挥了一下手。“别再磨蹭了，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有追兵到这里的。”
老三没有说话，而是把玩着一把DK的手枪，那是他在DK的身边捡到的。
“不要再留恋了他们了。我们没有时间去 搬运他们的……遗体。”夜帝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扭过了头去。“也许……有机会的话，我们会把他们的遗体找回来的。”
“我哥哥的……遗体，你们怎么找回去的?”老三在夜帝的身后突然问。
“是……对方送回来的。现在我才明白，怪不得我们最后可以安葬了老二，原来这都是钰麒的安排。”夜帝回忆着，恍然大悟。
“就是说，我应该谢谢他，给了我哥哥最后的尊严。”老三说着顿了顿，然后接着说，“夜帝。”
“怎么了?”夜帝回过头去，引入眼帘的，是老三迷离的双眼，还有手中的手枪。
“现在才是，一切噩梦的真正结束，再见了。”老三惨淡的笑了一下。
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雪原。
克罗夫斯基听见枪响后惊恐的探出了直升机，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老三调转了枪口，对准了克罗夫斯基，说道：“结束吧。”
一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脑袋。
一个月后。
“你搞砸了一切!”秘密会议室中，一个面色显得很愤怒的中年人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当时的你应该保住克罗夫斯基那个饭桶!现在好了，证据丢了，我们还搭进去了最后的特种兵，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将军大人，我做了我所有能做的。虽然我动手的时机晚了，但是我还是顺利的杀死了所有人。中情局已经接受了我的报告。”老三平静的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
“这就是你对军事法庭的解释?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动用了多少美军的军费才把你安插进《进化者》?如果你能不犹豫的话，起码可以保住C2!现在好了，人全死了!”愤怒的吼叫依然没有平静。
“将军，我也是C2，我明白这次战斗的损失。”老三不卑不亢的说。“作为最出色的卧底，我只能说这次的作战是失败的。”
被称为将军人怒视着老三。
良久，对方似乎终于有所缓和，重新的坐在了座位上。
“确认了所有尸体吗?”将军终于再次开
“确认。”老三面无表情。
“为什么最后的报告少了一具?”一句追问。
老三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是不是烧掉了?Reek的手雷……”
“不，我们找到了那具烧焦的尸体。”对方摇了摇头。“我们发现了西伯利亚狼的脚印，现在大概能解释的就是狼吃掉了。可惜，”对方的语气突然充满了挖苦，“不能满足你安葬所有人的要求了。”
短暂的沉默。“你可以走了。去一下洛克斯大街122号，那里有人等着你。”将军最后开口说道，然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老三没有说话，站了起来。在做出了军礼后，离开了这个充满着猜疑的空间。
从美军总部出来以后，老三缓缓的出了一口气。
很久没有接受城市的气息了，这里生机勃勃。老三躲避着街上的行人，时不时的仰望着淡蓝的天空。
“铃铃铃”的手机声打断了老三的平静。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号码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
“你不该打这个电话。他们会知道有人还活着。”
“不用担心我，我已经给了他们最想得到的结果。”
“我的演技足以骗过所有人。”
“呵呵，克罗夫斯基不死，总会有其他人知道东西还存在。”
“保护好证据，好好使用。那是我哥哥的，还有很多人的心血。”
“我希望我们所有人都在维护正义，而不是沦落成政府掩盖黑暗的工具。”
“永远删除你现在的这个号码。”
“恩，就像我说的，一切都会彻底结束。”
“好了，差不多挂掉吧，他们肯定在跟踪我的电话，虽然你有干扰，但是超过1分30秒他们会找到你的所在的。”
老三笑着，想去按下最后的挂断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把话筒放回了嘴边。
“帮我收藏好那个打火机，那是，我们所有人的纪念。转告哥哥，其实我们佣兵，不是悲剧。”
老三挂断了电话，同时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他抬头看了看门牌。没有错，洛克斯122号，这个极其偏僻的巷角。就是这早吗?老三坦然的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做出任何准备敲门的意思。
在老三的背后，不仅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还有熟悉的子弹划过消音器的柔响。
老三站在那里，没有躲避。
“《致命之夜》计划已经完成，确认最后一名参与者因为意外死亡。”带头的黑衣人对着耳机汇报着情况。在得到了指示之后，转过头来有条不紊的吩咐着几个手下：“带走尸体，秘密销毁。回到中情局，告诉他们注销掉‘C2’这个名字。”
周围的人立刻紧张有序的收拾着残局。
在一片血泊中，老三安详的倒在那里，眼睛看着蓝色的天空，嘴角的浅笑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