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的漂亮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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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陌生开放的心
  
  奥巴马的母亲出生于1942年,是地道的美国白人,她的父母给她起了一个男孩名“斯坦利”。她的父亲是家具推销员,哪里有好机会就举家搬到哪里,所以她18岁之前搬过5次家,在美国的四个州生活过。在得克萨斯州斯坦利看到了刻骨铭心的种族歧视,她11岁时和黑人小女孩一起玩耍,引起轩然大波,被其他小孩群起而攻之。
  斯坦利高中时就开始读哲学课程,经常参加咖啡馆的哲学讨论会。她的中学同学说,她聪明好学,思想开放,喜欢结交朋友,参加各种活动,有一种世界主义的观念,与那种歧视外国人的种族主义思想格格不入。
  斯坦利高中毕业后,父亲带着全家落户在夏威夷。她成为了夏威夷大学的新生,在这里,斯坦利正式改名为安。她在俄语课上认识了老贝拉克,他生于肯尼亚西部牧民家庭,比安大11岁,并在家乡早已娶过妻子。他是第一个入读夏威夷大学的非洲人,据说有着磁石般的魅力,口才极好。
  在那个年代,白人女子和黑人结婚,几乎是天方夜谭。1961年,在相识7个月后,安与老贝拉克结婚了。当时,安已有三个月身孕。那一年,安18岁,接着她退了学。
  奥巴马一岁时,老贝拉克在纽约一所学校获得了可观的奖学金,足够让他带着家人一起过去,但是他选择了去哈佛大学,他想接受最好的教育,将来回到肯尼亚为祖国效力,并带着他的新家庭同行,安那时还计划要和丈夫一起回到肯尼亚。
  安在结婚三年后提出离婚,身在哈佛大学的老贝拉克没有提出异议。完成学业后,老贝拉克带着第三任妻子回国,当起了肯尼亚政府的经济师。
  奥巴马两岁时,安回校继续学业,经济情况非常紧张,她收集发给贫民的粮票,并且依靠她的父母帮忙照顾奥巴马。后来她获得了学士学位。
  安再嫁了来自印尼的留学生苏托罗。母子经过漫长的飞行,到达陌生的印尼,在当时他们是那个社区中最先出现的外国人。当年的邻居还记得,当时6岁的奥巴马为了引人注目,故意在自家院子里大声喧闹扮作大鸟。奥巴马与当地的孩子一起踢球及摘水果,当地的孩子们管他叫黑鬼。
  安在印尼生下女儿玛雅。奥巴马也学会了印尼语,并且自豪于他和妹妹所拥有的“小联合国”家庭。
  奥巴马10岁时,安与苏托罗分道扬镳,但她留在印尼,以继续完成夏威夷大学人类学博士的田野调查论文。她的朋友说:“她总是感觉婚姻作为一种制度并不重要,对她来说,重要的是深深地相爱。”
  奥巴马10岁时,老贝拉克有一天终于从非洲来夏威夷看他,这是两岁后的奥巴马与父亲在1982年死亡之前见的唯一一面。这几周给奥巴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他开始认真思考一些严肃的问题,比如他的身世,家族的历史,还有自己将来要做怎样的人等等。
  
  回忆母亲
  
  奥巴马在自传中写道:我的童年缺少父爱,是靠母亲的信念才能不断前行,在我青少年时代,屡屡遭遇艰难坎坷……正是母亲恒久不变的信念——坚信人性本善,并坚信生命虽短,但意义永存,所有这些都在为我踌躇满志的人生之路指明着方向。
  同时他说:我之所以能有如此的雄心壮志应该得益于母亲。
  他说:“在她身上,我看到了最仁慈、最高尚的精神。我身上的所有优点都源于我的母亲。”奥巴马称自己的单身母亲“一直努力维持家庭生计,别的孩子有的她也会满足我们,扮演着父亲和母亲的双重角色”,“她是善于发现奇迹,总能使生活妙趣横生”的女人,“我觉得她总是在探寻什么——如果她的生活被限制在一个小空间里,她就会觉得不舒服”。
  奥巴马最悔恨的是在母亲临终时没有守候在她身边。当记者询问什么是他最珍贵的纪念品时,奥巴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张夏威夷峭壁的照片,因为那里撒着他母亲的骨灰。
  奥巴马的妹妹玛雅说:“她经常会哭。当她在新闻中或者悲情电影中看到小动物或是孩子被虐待的情景,或者当她感觉到在谈话中自己被误会的时候,都会流泪。”同时,“她的能力很强。现场调查工作是很艰苦的,可是她骑上摩托车就去”。
  玛雅说:“她总觉得,在陌生的领域闯荡,我们有可能偶然在顷刻间发现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一面。那就是她的人生哲理——不要被恐惧或狭隘的定义所束缚,不要在自己周围筑起围墙,尽力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亲情和美的事物。”
  
  教子
  
  安是一个梦想家,她会做出一些极具风险的选择——两次与来自偏远国家的同学相爱并结婚。这两次婚姻都以失败告终,最后她只能依靠父母和朋友的帮助来抚养她的两个孩子。
  安对孩子寄望很高,奥巴马曾回忆说:“她是如此地肯定自己儿子的命运。”
  初到印尼,因为没有足够的钱让奥巴马到国际学校就读,安选择让孩子到普通宗教学校就读,然后自己教授他其他知识。每天清晨4时,安就会来到他的房间内,教他学3个小时英语,接着两人分别去上班、上学。
  她告诉奥巴马做人要诚恳、坦率、有主见。这个目光远大的女人为了让儿子不忘掉自己黑人的根,总是在晚上给他讲一些黑人的故事,把马丁·路德·金的演讲录音带回家,一遍一遍地播放,让小奥巴马听,她也经常带回民权运动的书籍和美国著名女黑人歌手馬哈利娅的录音。她希望改善儿子生活中没有黑人的情况。
  奥巴马10岁时被送回夏威夷与外祖父母住在一起,祖孙感情很深,但他在青春期无法与母亲一起度过。奥巴马说:“尽管我不觉得这对于我是一种剥夺,但是在那时与她分开对我所产生的影响,比我想象得更大。”
  一年后,安也带着女儿回到夏威夷,进入大学学习印尼人类学课程。与儿女挤在一间小公寓里,靠助学金生活了三年后,为了完成博士学位,安决定回到印尼做田野调查。14岁的奥巴马告诉母亲自己不想跟去。之后,母子俩虽然有大半段时间远隔重洋,但始终关系密切。
  她的严格曾让小奥巴马认为自己是一个实验品。中学时,奥巴马一度比较叛逆,成心要让母亲认为她对自己的“实验”已经失败。长大成人后,他终于认识到,正是母亲让他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才让他充满自信。安的朋友们说,如果不是因为她,奥巴马就没有今天。
  在安得病后,即使在她最黑暗的日子里,她还是努力帮助两个孩子继续往前走。
  她一直鼓励孩子和他们的父亲维持感情。
  
  安的职业生涯
  
  安是一个集工作、求学和养育儿女于一身的母亲。在朋友和同事看来,她敢爱敢言,对异己有莫大的包容胸怀,是性情中人,是思想家,没有野心但深切关注各种核心问题。
  第一次到印尼,安在美国大使馆进行英语教育工作。回到夏威夷学习人类学课程后,安又重返印尼做田野调查。这之后,安当过美国国际开发署的顾问,到过加纳、印度、泰国、尼泊尔和孟加拉从事乡村开发,也曾替福特基金打工,帮助穷苦的女性,参与小额贷款计划。
  安精通印尼文,热爱在爪哇的生活和当地的手工艺品。她以爪哇乡村铁匠为题的博士论文,于1992年终于完成,为此她已奋斗了近20年。
  1995年秋天,安52岁时病逝于夏威夷。
  本刊原创编辑/刘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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