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在村庄葱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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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敏,居四川南充。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四川文学》《北方文学》等。
  像一尊佛,祖母仰脸向天,立在院坝里,好久不动。那时,阳光倾泻,灿烂辉煌。祖母的头上,一片来自屋顶缥缈的金烟,危险鬼魅地纠集,垂悬,摇摇欲坠。祖母身后,进进出出的脚步突然乱了方寸,一只不识好歹窜过来的芦花鸡被一脚踹上院墙,红着脸,扭过头,邀功的蛋歌转瞬变成了一阵幽怨的尖叫,一声高过一声。
  祖父已经躺过了整个漫长的雨季。
  他种下的烟叶草,从此无人问津,冷暖饱温,自生自灭。几个姑姑嘤嘤地抽泣,被祖父一波又一波撕心裂肺的咳嗽碾碎,仿佛轻薄的纸屑,被谁往空中扬起,飞翔,转而飘散,了无痕迹。坐在床畔半天不发一言的祖母,突然庄严地站了起来,重重地冲离他最远的大儿子点了一下头。我看见父亲弯腰去探一样东西时,祖母突然像要喘不过气来,扒开林立的儿女身体,大张着空洞的嘴,歪斜着身子,艰难地突围出来,仿佛卸下万斤重担似的,响亮地一脚踏上院子的青石板。那是一根油光可鉴的烟斗,从雨季开始,祖母就藏下了它。此时,像一道神谕,它颤颤巍巍,由父亲捧着,向它的主人奔去。我們全都看见了,祖父牵动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停在脸上,轰然合拢了褪尽了温度的眼帘。任那片干槁的肉皮,把一切,统统撇在从此看不见的地方。包括他最宠溺的长孙,和前一日还喋喋不休,要拄着拐棍下床去查看的烟叶地,尽管祖母一再愤怒而厌烦地斥责他,用冷硬的言语要断干净他的念想,说那儿早已杂草丛生,猫狗横行,必将颗粒无收。多年以后,在一个平常的日子,当我丝毫不意外地从父亲的口中证实,就是那些烟火闯入祖父的身体,在他的肺部安营扎寨,步步为营,最终擒获了他的生命,我竟没有对那些丑陋的草叶,和由它们衍生出来的那缕缕烟火生出更多的怨尤。我开始同情祖母的忧伤,她一辈子盯着这个男人,年轻时总一个劲往外跑,带回来一个个让她蒙羞的闹剧,到老了,着家了,他的眼里,却只剩一把轻飘飘的烟火。
  那年春节,我们从成都回来,抱着涎液横流哼哼唧唧仅半岁的儿子,来到祖父长眠的那片曾经的烟叶地。那当儿,祖父未曾谋面的重孙在我怀里手脚乱蹬,哭闹不休,我把他软绵的肉身拢在怀里,却发自内心地想笑。因为我发现一株烟叶草昂然挺立于一片杂草之中,比起我曾见过的大过几圈,仿佛一个异数,更似一个俏皮的隐喻。我相信我窥见了祖父深藏的一个秘密,我敢打赌,如果此时他能站着与我对视,他沟壑纵横的脸上一定会惊慌地跑过一道狡黠的笑。
  那时,像那些调皮的烟火一样,我在村庄四处横行,一旦有烟味闯进我的鼻腔,我总是信誓旦旦地自诩我立马就能辨识它们的姓名,就像喊出我的家人一般。一口料定是有哪个调皮蛋燃放过一串鞭炮,是嫂娘在院坝里焚烧那堆泛黄的秋叶,还是母亲开始生火煮饭,抑或祖父从怀里取出了他的旱烟锅。祖父的旱烟锅里,永远燃烧着那种能氤氲出淡淡香味、缭绕起淡蓝轻烟的植物。这种有着厚实叶片、多毛的植物,祖父忤逆祖母的意,总是固执而慷慨地把房后那块上好的土地给了它。用祖父的话说,土肥地沙向阳,雨露阳光营养管饱管够,烟叶草啊,就猪儿样噌噌噌地长,长膘一样,大,又肥实,做成叶子烟,抽着那才叫带劲。这是祖父的原话。为了这些不起眼的植物,祖父甚至哼上了曲儿。他淌着汗,一趟趟往那块种着烟叶草的地里跑,浇水,施肥,捉虫,除草,一个步骤,绝不疏漏和马虎。那些时日,地里、青石板上、院墙边,我看到祖父对着那些粗砺的叶子,一次次把枯槁的躯体弯成卑微的弓,我甚至有些担心,咔嘣一声,祖父就一折两断,横陈在那片葱茏的绿意中。那些从地里采摘回来,从青晾晒到黄,看似奄奄一息的叶子,被祖父一片、两片、三片地从篓里抽拣出来,裹缩成一小团,稳稳栽进逼仄的烟斗。祖父一划火柴,烟斗头瞬间便泛起红光,红宝石般闪闪烁烁,一杆灰头土脸的烟斗顿时袅袅娜娜,活色生香起来。在明灭的光火和洇开的烟尘中,祖父或坐或蹲,眯缝着眼,一任那些青色的烟,从他鼻孔里自由出入,在他嘴角、胡须边顽皮地逗留嬉戏。那一刻,祖父安宁而富足,像一帧宁静的剪影,悄悄活在属于他一个人的世间。
  在星罗棋布的村庄里,通体溢着泥土气息的烟火,或急或缓,或浓或淡,沿着风的方向,熨贴着大地,抚慰着山川河流,忽尔轻盈腾跃于天际,倏忽又降落于深深浅浅的沟壑。更多的时候,它们爱在房顶、瓦片、草垛上流连徜徉,习惯在田间地头穿行飘散,雾霭流岚一般,跟随着山里的农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尽管村子里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未真正把它们放在心上。
  记忆里,村庄的冬天似乎都特别冷,寒风呼啸,硬生生穿过开裂的老墙,扫过低矮的房檐,直抵我们单薄的身子。我们孱弱的身子本能地哆嗦,如急慌慌要散架了的蚂蚁,没头没脑在院里跺脚,三五个结伴追逐打闹,或是用嘴对着冻得如红萝卜般的小手,鼓着腮帮不停地呵着白乎乎的热气。即便这样,对于凌厉的雪天,对于奢侈的温暖,这些雕虫小技统统属于杯水车薪。
  这个时候,母亲总以一个母亲的力量试图为我们筑起一道御寒的屏障。她会赶在冬至到来之前,把我们拉进她和父亲睡的那间屋,从她那个散发着樟脑味的陪嫁木箱,像抓黄鳝一样从箱底捞出一摞棉花鞋。当那些温暖的代名词一字排开,粗鄙而肥大地摆在我们面前,我们才记起前些日子母亲把那掌灯油熬干的夜晚,她熬红的眼,熬到苍白的脸。我们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却总是词不达意。母亲却早已抓住我们冰凉的脚,不由分说把我们的脚往臃肿的棉鞋里安插;她还会病急乱投医地把大人旧得不成样的衣物择选出来,一层层滑稽而无奈地包裹在我们纤细的腰身上;用手驱赶着呛人的青烟,她低着头把灰暗的木炭一口口吹亮,尔后聚进火兜,让我们把小手笼在上面炙烤。然而,令母亲失望的是,她的这些努力总是收效甚微,好不容易生成的热仅仅是局部而微小,往往是这里暖了、烫了,那里却迟迟不肯热和起来,甚至一直冻着、僵着、木着。
  母亲心有不甘,做饭时,她总把我们唤过去,揽在怀里,试图用另一种炙烤,带我们逃离这不尽人情的寒冬。淡淡烟尘萦绕的灶门前,蓝盈盈的火苗悄然蹿起来,有如均匀的呼吸一样,在母亲放进去的柴禾之上若即若离,起伏跳跃。偶尔,随着母亲风箱的拉动,干燥的柴禾被火苗呼啦啦团团包围,灶孔内顿时熊熊燃烧,火红一片。待到锅子里翻滚沸腾了,母亲便减缓添柴的频率,放慢或干脆停歇了风箱的节律拉动。这当儿,起身揭锅盖时母亲悄然舒展的眉头,或俯身变戏法般从灶孔刨出烧熟的玉米棒,夸张地亮给我时嘴角悄然漾开的笑意,还有她调整坐姿前倾身子,下意识箍紧我身体时一次次双臂的交缠合拢,都如同那些绵密的烟火一般,悄悄将一片暖春带到我的跟前,不觉间,身体已由内而外,活泛温暖。   长大一些,我开始学着母亲的样子,坐在灶门前生起火,拉动风箱煮一家人的饭。我甚至在没有大人在家时,偷偷学着祖父,裹起一缕烟叶,悄悄点燃,在明灭的微弱火光里,把鼻子一点点凑近,直到喉管骤然冲出一连串惨烈的呼号。如果没有那场大火,我相信毫无疑问,我会一直虔诚地沿着祖父的足迹,和村庄里大多数农人一样,一日三餐和那些烟火相依为命,一辈子在村庄里和它们长相厮守,永远没有分开和背离。
  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席卷小豆家院子的那天中午,八岁的我正躲在冬天的被窝里做着一个关于春天脚趾发芽的梦。我听见我的脚趾叽叽喳喳,像毛茸茸的小鸡仔似地从四面八方向我脸上跑来,一个激灵,我睁开了眼。但我发现我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我眼睛上似乎被谁蒙上了一块布。不知何时,四起的浓烟钻进逼仄的栖屋,已层层包围了我。乱哄哄的喊叫中,一个女声,尖利而悲怆地刺穿我的耳膜,由远而近,隔空而来。不知过了多久,我朦胧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发疯一般冲到我面前,将我如小鸡仔般拎起,穿过滚滚的浓烟和灸人的火焰,投放石子一般,一把把我掷放在远离老屋的石磨前,便一屁股瘫软在地下。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中,我真真切切听出了烟与火肆虐的狂笑。小院里那些慌张失措的水桶水盆水瓢,和每一件临时派上用场的灭火工具,和那些瞬间变得微不足道的人一样,全都像前途未卜迷路的羔羊,等待着上天的饶恕,垂青,或厚爱,而那來势汹汹的大火和尘烟,就如同一张网,一张无限张开的网,步步紧逼,想要吞噬掠走我们赖以生存的房屋、草木、院坝,一切一切。
  多年过后,我才从那种惊恐和无助中缓缓抽离出来。我抱着母亲的脸,一遍遍摩挲她脸上那个疤,那个蜈蚣一样占据了她半边脸的粉红的疤。我曾一遍遍问她疼吗,她总是摇摇头,脸上罩着一层圣洁而神秘的光,笑而不语。多年以后,母亲无意中说起,我才知道,用一个冥顽不化的疤,换一个冥顽少年的转性,成长,那场烟火,在母亲的心里,其实是另一种解读,另一种记忆,和另一番存在。
  那以后的很多年,我都忌惮小豆爸在原址修缮起来的那间清冷木屋,我总是远远拉开距离,绕过去,绕过去。我害怕看到小豆祖母丢了魂魄的样子。听人说,从小豆家那扇半开的窗看过去,总能见到淹没在一片阴翳中的小豆祖母,她坐在朱红色圆凳上,倚着半扇窗,捧着那本泛黄的家谱,面无表情,目光穿过眼前的一切,看向未知的地方,眼里,空无一物。
  那本她捧着的册子,其中的某一页,某一支,有她动用仪式,请来德高望重的本门长辈,和远近闻名的“罗半仙”,一撇一捺,郑重其事安放进去的小豆的官名。我清楚地记得修谱那天,朗朗晴空骤然惊雷大作,瓢泼暴雨从天而降。刚刚抬出来摆开的桌椅眼看着湿透了,铺陈的红纸飞了,鸡跑了油洒了孩子哭了。但大人们全都噙着笑,都在附和那个须发皆白的“罗半仙”大赞天降及时雨,好雨!果然,转瞬,云收雨住,霞光万丈。那一箩筐冲天的炮仗,像另一场雨——红雨,声势浩大,箭一样,向着天空深处,猛烈地,好一阵地下。炮仗炸起的烟火锁住了院坝,锁住了青天,锁住了人们的视线,却没有锁住小豆祖母的笑。那天的筵席上,她的笑似乎长着翅膀,金灿灿,明晃晃,冲破烟雾,传遍了村里的角角落落。据说村里每个人都听到了她的笑,就连早就失聪的老祖母,也绘声绘色地告诉我,她也听到了,和那天打的雷一样大声。
  小豆娘在一个烟雾蒙蒙的清晨不声不响消失后,那个关于她偷汉的传说似乎更加剽悍地长出了本该属于它的眉眼和手脚。有人说小豆家香火从此断了。我不清楚那意味着什么,我也不愿意相信为了一口气一句话,谁可以肆无忌惮地燃起一把邪恶的烟火,用它们葬送一切,包括那些早已铸在她们命里的呼喊,呼吸,和心跳。我曾经看见过山神庙里祭坛插的那种香,那种袅袅轻起的烟,似乎暗含着一股神圣不可小觑的力量,它让各色趾高气扬的人收声住色,五体投地,伏地,起,再伏,再起,再伏,仿佛那里有他们的轮回,生生世世,永世不休。香和火组合在一起,还有什么更为深奥的要义,我难以理解。我不知道香火是不是也像这人间烟火一样可以滋滋滋地燃烧,可以烧得通体红亮,把我们平静的血液搅得滚烫,也可以在某个笑容还停在脸上的瞬间,黯然熄灭,须臾归于凄清和孤寂。但我真切地遭遇了这片凶猛的烟火,它凶猛地把小豆祖母视作命根的小豆带走了,它冷血地把我最亲密的小伙伴带走了,连一缕烟,也逃之夭夭,销声匿迹,不给人留一点念想,不给我们的发难留下一点把柄,仿佛它们从不曾来过。夏天一个人溜去堰塘边不敢往下跳时,我对小豆的思念就像塘里那汪水样,开始疯涨,我开始憎恨这无常的烟火,发誓要永远离开这个烟火横行的地方,去很远很远的大城市,再也不要回来。
  当村支书高扬着一封信,满脸涨得通红出现在我家那扇破旧的木门前时,我们一家人正端起碗,唏哩哗啦喝着清得映人的粥饭。灶孔里还有余温,煮饭时最后一缕烟尘还多情地缱绻在灶台面。祖母清清嗓子,让大家都放了碗,发生了大事一般,让我这个家里唯一读到初中的孩子,当众一字一句将信念给全家人听。我记得我才念了开头,二爷爷便哽咽着叫起了一个人的名字。那封信我一口气读完,没有一个生僻字,但信的最后还是让那时的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信中说:每次去山里,凡是看到那屋顶上那些飞腾起来的炊烟,我就感觉跨越了大海,回到了黄昏中炊烟四起的芝麻沟,站在了隔着无数光阴的老屋屋檐下……
  两个月后,我见到了信中那个返乡认祖归宗的游子,在村子对面的野猫岭上,这位我应唤作三爷爷的老人踉跄着下得车来,颤颤巍巍推开拐杖,面对着村庄的方向,突然“扑通”一声跌跪在青石板上,潸然泪下。那时,我看到我家老屋上空,炊烟正袅袅袅娜娜,平顺、安然地升起。虽然人们静默无声,那一刻,我却仿佛看到老人积压多年的情绪,被一星微小的火“哧”地一声引燃,那些思念如热血,似岩浆,一瞬间激荡、奔突起来,沿着老人的血管,沿着“烟火”这根引线,漫过千山万水,漫过无声的岁月,“滋滋”燃烧,汩汩流淌,突然如平地惊雷,“轰”地一声炸响。颤抖的华发,似风中燃烧的旗帜,猎猎作响,烟与火的碰撞,这一刻,攫紧我的心。我眼前交替闪现着小豆祖母怀抱的家谱,母亲熊熊燃烧的灶门,还有祖父半明半灭的烟锅。它们有什么暗合,它们又有哪些联结,抑或疏离,我无从厘清。我只知道,搀扶二爷爷起身时,他枯树枝般的手,虽温热似将进灶的柴禾,却尖锐地硌疼了我年轻的肌肤,我的眼前,不觉已朦胧一片。
  从此,三爷爷再没有离开那片群山环抱的村庄,像一株草,扎进土里,无意远行。他和二爷爷一起蹲在院里烤太阳,一块儿抽叶子烟,一起拄着拐杖,到祖坟点燃一堆纸钱、插几支香,一起眯缝着眼坐在老屋的烟火里打盹,直到十一个年头后的一个深秋傍晚,长眠在那片他曾魂牵梦萦的烟火中。
  十八岁那年,我毅然绝然地离开了那片烟火弥漫的地方,远走他乡。我原本以为,纵使那些烟火生养了我,陪我长大,但它们终归只属于村庄,我们注定要各奔东西,不会再见。只是多年以后,在一些万籁俱寂的夜晚,倚着窗,从被钢筋混凝土裁剪成几何图形的城市天空望出去,头脑中总猝不及防升腾起那缕缕炊烟,眼前明晃晃地闪过一团团光火,思念——潮汐一般,汹涌而至。落日、群山、结队而行的牛羊,还有奔跑的伙伴,在我眼前一一而过。朦胧中,耳畔,恍然轻轻响起祖母的声声呼唤。
  我看见,那缕缕那簇簇从村庄老屋里升起来的烟火,轻盈而强劲地越过经年的岁月,越过万重山,越过门第、地位,越过风光、窝囊、光鲜、黯然,越过一切,轻易就从城市的角落找到我,一寸一寸,攥紧我的手和心。就像多年前,女人们安坐灶间,往灶孔里加一把柴禾,擦亮一串烟火,拉动风箱,再加柴禾,再拉风箱,如此,周而复始,不停不息,宛若她一下一下轻拽起炊烟这根绳索,把我们这些漫山遍野飞舞着的风筝,从草堆里、坡坎上、坑渠中牵扯出来,亦嗔怪,亦笑骂,拍打一通,泥尘四起,一路领向家门口。
  那里,是我的村庄。那里,草长莺飞,烟火葱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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