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户”的漫漫寻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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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永福大约24岁的人生里,他一直都在寻找,一是想找到亲生父母,二是想找到他自己。他是一个丢失的孩子,幼时被人从家乡拐走,后来四处流浪,变成了“黑户”。这意味着,在中华人民共和国13.39亿的户籍人口中,王永福并不存在。
  王永福不是一个孤独的个体。国内一家公益寻亲组织负责收集寻亲资料的志愿者刘恋(化名)统计,2017年仅是该公益组织就有160个寻亲人登记没有户口,2018年又增加了82个。“像王永福一样的寻亲者,他们70%以上都是因为被拐卖,之后又因为种种原因被遗弃而选择流浪,最终导致没有户口。”刘恋说。
  尽管这些人失去自己的方式不尽相同,但面临的轨迹却完全一样——他们是“黑户”,没法上学,没法打工,没法买火车票,没法去银行存钱,没法办电话卡,没法去网吧上网,甚至不能合法结婚。一纸户籍将他们屏蔽于时代之外,他们像隐形人一样游走在社会规则的夹缝之中,生存艰难。

丢失的孩子,变成了没有户口的寻亲者


  土屋,晒坝,一簇竹林,蜿蜒的小路,起伏的坟包,还有收藏各种石头的邻居村长。这是王永福关于家最后的记忆。


2019年2月27日,上海的王永福拿着根据自己丢失前对家及家周边的情况而画的示意图。 (尹亚飞/摄)

  弄丢自己的那天,王永福记忆犹新。当时他大约8岁,因为淘气,酗酒的父亲拿着棍子撵他,奶奶护着,让他出门躲一躲,他爬上一趟公交车,被拉到了县城。他隐约记得县城名叫达县(今四川达州),他在游乐场待了一整天,夜里蜷在火车站邮局睡觉。第二天,一个带着几个小孩的大人叫醒他问,你怎么在这里睡觉,你家大人呢。“没大人,我自己跑出来的。”王永福对那人说。
  那人领着王永福吃了饭,让他跟那几个小孩学,“你看他们做啥,你就做啥。”有时尚女子经过时,几个孩子就蹦起来拽女人的耳环或者项链,还有包。王永福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可他刚跳起来,就被警察抓住了。因为年龄太小,他很快被放了出來。
  那人在派出所门口等他,把他带回家,还买了新衣服。翌日吃完早饭,王永福忽然意识模糊,昏睡过去。等醒过来时,他人已在广东深圳。
  王永福回忆在深圳的日子,他和十几个孩子被锁在一栋两层楼房里。白天,两个男人带一个孩子出门,男人走左右,孩子夹中间,跟在行人后边,偷偷拉开他们的背包。王永福说,他们被要求一天偷2000元的东西,完不成任务的小孩会被皮带抽、扇巴掌,把架蚊香的铁片烧红,在双手上烙。至今,王永福两只手上的两块伤疤仍然清晰可见。
  挨过几次暴打,王永福计划逃跑。半夜,他捡起床底下一块砖头,破门而逃。他边哭边跑,一个好心的女人看到他浑身是伤,把他带到了派出所。做完笔录,警察让他带路,把所有的孩子解救出来。王永福没有找到把他带到深圳的那个人,警察联系不到他的家人,只好把他送到了深圳市民政局救助站,后来又到了深圳市金平少年儿童助养中心。
  今年大约40岁的杨海军,也是在公益组织平台上登记的寻亲者。他比王永福在年龄上大很多,两人却有着相同的遭遇。杨海军还记得,大约四五岁的时候他因为迷路,被一男一女带到饭馆吃炒菜,他同样昏睡过去,醒来后人已坐在火车上,他后来才知道自己到了安徽蚌埠。在养父母家,杨海军跑了十几次,被追回来打了十几次,柳条抽,棍子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而史小军的记忆,一开始就是空白。他被人发现时,已经在天津火车站饿了一天,他大约记得父母坐着火车把他带到这里,之后彼此失去了联系,直到一个男人用箩筐把他带到了河北霸州。起初刚到养父母家,他感受到了幸福,有好吃的,有新衣服穿,有大人抱着。可自打养父母生了亲生儿子之后,他便不受待见,是这个家庭多余的人。
  “他(养父)要打我一顿,我会觉得他在乎我、疼我,我会好受点,不冷不热才最痛苦。”2019年3月6日,大约46岁的史小军躺在病床上恹恹地说。
  “那个年代谁不想要个儿子。”史小军的养父史国强(化名)告诉记者,史小军是朋友从天津火车站捡来的,当时自己没有儿子,朋友就送给他了。后来我有了儿子了,我跟他说,我有亲生儿子了,你也这么大了,我不需要你了。”
  吉林白山的张金宝,对亲生父母和自己的身世几乎一无所知,他刚懂事时,只是从养母口中得知他是别人的“种”。养父去世后,养母动辄打他,用挑柴火的铁钩抽,用炒菜的铁勺砸,抽耳光,手撕嘴。每次挨揍,张金宝就离家出走,直到七八岁,他终于跑了出来。
  杨海军、史小军、张金宝跟王永福一样,他们都是没有户口的寻亲者。

大部分没有户口的寻亲者,成了半流浪的边缘人


  2010年8月,王永福大约16岁的那一年,他从深圳的助养中心悄悄溜走,要去北京闯荡,“挣了钱,就去找爸妈。”他的闯荡,其实是在北京火车站捡瓶子等废品,一个月能挣三四百块钱。运气好的时候,他能捡到别人没吃几口的盒饭。一次在北京站出口的天桥下,两个男人喝啤酒,王永福过去捡酒瓶,一个男人对他说,以后别捡瓶子了,叫声师傅,跟着我混吧。
  火车站有头戴小红帽的服务人员,专门帮乘客把行李运上站台。王永福和他的师傅也给乘客拉行李扛包,紧跟在真正的小红帽后面,一次收取10块钱扛包费。为了多挣钱,王永福和师傅还开发了“新业务”。王永福花几十块钱买了一个假警察徽章,有迟到的乘客想加塞过安检,他带着乘客,在安检员面前亮出证件,能骗过不少安检员。只要成功,他收取票面价格40%的费用,不成功不要钱。一天下来,他能挣一两百块钱,心满意足。


2019年1月19日,四川江油的杨海军拿着根据自己对家的记忆所画的画。(尹亚飞/摄)

  和王永福一样,大部分没有户口的寻亲者,成了半流浪的边缘人。
  从养母家跑出来的张金宝,先是在白山市古楼附近要饭,这里聚集着很多小型发廊和小型歌舞厅。张金宝嘴甜,逢人就叫干妈,看他可怜,这家给口吃的,那家给件衣裳,晚上张金宝就睡在歌舞厅的沙发上。混得久了,张金宝也成为歌舞厅的一件乐子。有顾客给50块钱,让他唱“妹妹你坐船头”,他边跳边唱。
  歌舞厅待了3年,张金宝和两个伙伴藏在火车座椅之下来到长春。跟王永福一样,张金宝起初在长春火车站捡废品,顺道跟来往的乘客乞讨要钱。
  距长春1700公里外,杨海军早已是蚌埠火车站的“大哥”。杨海军居住的桥底俨然像一个家,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一应俱全。一大早,他带着28个小玩伴一起捡破烂,傍晚运到废品收购站,挣的钱买米买菜。冬天,杨海军睡在集市上做煎饺的泥巴炉子里,尽管满身是灰,但炉内的余温足以抵御冬夜。长春的张金宝一到冬天就摸井盖,井盖发热,底下就是热力管道,蜡烛照明,一米多高的空间,20多度的温度,脱了衣服就能睡。
  黑户最难的是找工作。在王永福生活的大约24年时间里,时代正在发生变化,户籍管理从手写入册改为全面信息化,火车票实名制,手机实名制,网吧上网刷身份证,用工要签合同。可王永福的生活,一直是停滞的。他再也不能趴在火车座位下逃票,手机卡、银行卡、支付宝都是借别人的身份证办的;他用一张捡来的身份证办卡,被拘留了5天;他去网吧上不了网,只能站在椅子后面看别人玩游戏;他想当保安,因为没身份证,公司不敢录用他。后来他去了黑工地搬砖,当黑保安,发工钱的时候,别人能领到完整的工钱,而他才领到个零头,求告无门,他又回到北京火车站谋生。
  “给北京做贡献,也算是北京人了。”有时候,为了证明自己也是这座城市的一分子,王永福做好人好事。冬天,他看到天桥上一个老人要冻死了,脱下自己的旧大衣,给老人披上。接着又跑到肯德基买了一个汉堡、一杯可乐,这是他平常都舍不得吃的好东西,送给老人。末了,他又拨打了110,让警察来帮忙。这是王永福第一次做好事。
  王永福甚至去义务獻血,可没有身份证,献血车不收他的血。他就用捡来的一个叫“梅杰”名字的身份证冒充别人献血。3年时间,王永福在北京火车站广场献血车先后献了6次血,共2400毫升。他向记者展示了“梅杰”的身份证和3本献血证,一脸满足。
  长春的张金宝决定凭本事吃饭,去一家拆迁公司当拆除工。干活时不巧一根水泥柱从房上掉下来,砸在他身上,左脸划出一道大口子,左耳朵刮掉一半儿。公司老板一分钱赔偿没给,还主动让他起诉,“老板知道我没有身份证,法院不受理。”就因为我没有身份证,连自身的合法权益都保障不了。
  蚌埠的杨海军曾在火车站的小饭馆帮人炒菜,后来必须要拿身份证办健康证,炒菜的工作黄了。他批发一车水果沿街叫卖,有时候去做临时工,到河坝上给大车装石头。
  到了2010年9月1日,手机实名制在全国推行。史小军用的手机号码,是花了100块钱借用朋友的身份证办的。他在亲戚的建筑工地上做小工,几年攒了两万块钱,因为办不了银行卡,他把钱存到了刚认识的女朋友的卡上。半年后,女朋友带着她的卡和他的钱,不辞而别,他再次一无所有。
  黑户的寻亲路漫漫,再艰难许多人也不放弃。可是关于家,前半截的时光浓缩成模糊的碎片,他们只能从片段中找寻蛛丝马迹。
  王永福相信自己是四川人,“达县”两个字一直刻在脑海中。2018年6月12日,他到达州电视台寻求帮助,他记得爸爸叫王长更(音),妈妈叫赣秀名(音),奶奶叫倪秀英(音),“找到亲生父母就能落户啦。”他满怀期待。可是达州市公安局侦查大队民警告诉电视台记者,户籍信息查询发现,王永福提供的父母信息同音不同字的太多,一时难以甄别。他失望而归。
  史小军认为自己是南方人,1997年他去天津电视台想登寻人启事。这是他第一次进城,有人说能带他进电视台,结果身上的700块钱被骗走。他只得从天津走回霸州,走了一天一夜,此后再也不寻亲了,“只能赖活着了,希望爸妈别埋怨我。”
  张金宝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他在白山古楼乞讨时,一家名叫金星发廊的女老板给了他一口吃的,老板姓张,他给自己取名叫张金星。发廊街的女孩逗他,说你真是这一条街上的宝贝,大家就叫他张金宝。好哥们儿姓宋,他又改名宋金宝,后来又叫李天养、杨世界,“老天生养,走遍世界。”
  因为爱吃辣椒、吃米饭、吃腊肉,杨海军坚信自己一定是四川人。1988年,他第一次从安徽蚌埠去四川寻亲,扒上拉煤的火车,至少走了三天三夜。结果家没找到,却无师自通学了一口标准的四川话。“我就是四川人”,这让他更加坚定。此后,只要攒够几百元路费,他就从安徽蚌埠到四川,前后跑了20多趟。如今杨海军大约40岁了,为了寻亲他走过四川、重庆的200多个乡镇,骑坏了3辆摩托车,却始终没有找到原来的家。

解决“黑户”问题的希望和困境


  史小军和养父母在霸州辛章乡策城二村生活了30多年,双方却几乎不来往。2019年3月1日,一个人生活的史小军突发急性阑尾炎,他疼了两天,从床上滚到地上。即便如此,他也没给养父母打个电话。朋友刘保奇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因为没有身份证,朋友找关系才把他送进民营医院做手术,“医生说,再晚来一天,人就够呛了。”


2019年3月9日,吉林长春的张金宝拿着成年前经常做的梦境示意图。(尹亚飞/摄)

  寻亲组织志愿者刘恋发现,大部分寻亲者跟养父母的关系都不好,而双方关系破裂,成为寻亲者办户口的一个障碍。2019年3月6日,霸州辛章乡派出所民警告诉记者,落户需要养父母和村委会开具相关证明。   “黑户”问题,一度引起国家重视。国务院办公厅2015年12月下发《关于解决无户口人员登记户口问题的意见》,“禁止设立不符合户口登记规定的任何前置条件;全面解决无户口人员登记户口问题。”为了落实国务院的意见,2016年民政部与公安部门协作,着手解决事实收养人口落户。
  《中国“黑户”群体调查》作者、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收入分配研究院副院长万海远,认为这是有史以来“最坚决、无弹性”的文件,“解决无户口问题没有死角,但在具体操作上面临各种实际情况,需要逐一解决。”
  万海远曾历时14个月,对15个省的1928个“黑户”样本进行调研。调研显示,“黑户”群体中60%以上是超生人员,其他还包括没有主动上户口、弃婴、未婚生育、相关证件丢失、户籍办理程序繁琐或基层部门不作为等多种原因导致的无户籍人员,“因为被拐卖、遗弃、流浪导致没有户口的,也是其中一部分,而且是目前解决户口最难的一部分。”万海远说。
  霸州辛章乡策城二村村支书张名志给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村里没有宅基地、土地分给史小军,他只能落到养父母名下,将来还涉及分家产,“能不能让他落户,需要村委村民开会商议,说白了,他没地没房,光棍一根,落到村里就是我们村的负担。”村支书说。
  跟史小军的情况类似,警方也希望杨海军的户口落到养父母名下。近两年来,刘恋专门负责帮助解决杨海军的户口问题。“但养父母坚决不同意。”不但养父母不同意,连杨海军也不同意,“跟他们沒任何感情,想到的都是痛苦。”
  而像王永福这种没有养父母、四处流浪的寻亲者,落户的困难更大。“因为四处流浪,没有固定居住地,无法确定身份信息,各地警方反馈,需要找到亲生父母才能落户。”刘恋说。这似乎又陷入一个悖论,“找到亲生父母,就可以办户口,可没有身份证出行不方便,怎么去找父母呢?”


2019年3月5日,河北霸州的史小军身上挂着导流袋,手拿着自己成年前经常梦到的家乡示意图。(尹亚飞/摄)

  2018年5月,万海远在对基层户籍管理人员的访谈中,也发现了实际执行中存在的问题。“比如流浪人员究竟应该登记在何处,不同户籍管理部门相互推诿,从而导致个体在实际上仍然无法登记。如果要登记,登记在哪、出生地和常住地等基本信息如何确定等,都是现实中碰到的难题。而且在实践中,哪个地方登记的这种情况越多,则哪个地方的管理责任和麻烦就越大。”
  志愿者刘恋介绍,2017年11月,公益组织将160个没户口的寻亲者上报给公安相关部门,各地警方办理了90个寻亲者的户口,因各种原因还未办理的有33人,这其中包括杨海军和王永福,另有37人失联。2018年又上报了82个没户口的寻亲者,其中包括史小军和张金宝,至今仍在办理中。
  史小军告诉记者,今年4月6日霸州辛章乡派出所户籍警已向他了解无户口的情况。
  今年4月11日,公安部相关工作人员表示,目前全国“黑户”问题整体上已基本解决,随着民间公益寻亲组织“宝贝回家”随时发现无户口者,随时上报,公安机关及时解决,“有些无户口者被拐时年龄太小,找家需要一个过程,现在也不愿落到社会福利机构,因此解决
  过程中还有一定的时间差。”所有开了头的故事都在等待结局。张金宝现在长春一家饭店炒菜,眼下,他正为健康证的事发愁,“我办个假身份证,再去办健康证,犯法不?”霸州的史小军提前出院了,他在村子里没有宅基地,也没有土地,只能借住在朋友的房子里。王永福去了上海,在一家游乐园门口倒卖门票。他改姓朱,跟着干姐姓。四川江油的杨海军,因没有户口,结不了婚,女朋友和他吵了多年。2019年1月17日,跟他一起生活10年之久的女朋友不辞而别。
  (据《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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