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细胞无法吞噬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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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癌细胞已经扩散,但他仍在与刑事犯罪作斗争,在与死亡搏斗……重要的是增添人生的价值……”2011年1月15日,第三届重庆市十佳法官颁奖典礼现场,主持人饱含深情地念着颁奖词。
  在热烈的掌声中,一位高大汉子登上领奖台,他叫毛义权——荣昌县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庭长。
  
  “独肾铁人”
  
  2010年春节前夕,荣昌县人民法院。
  审判席上,主审法官毛义权端坐中间。被告席上,夏萍等18名“涉黑”团伙耷拉着脑袋。
  法庭上,公诉人和辩护律师唇枪舌剑,激辩正酣。一旁的刑庭庭长助理黄常菊发现,毛义权按住腰腹部位,汗水顺着面颊往下滴。
  忍着剧痛,毛义权听完各方辩词。休庭后,毛义权瘫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半天起不来。
  那几天庭审,每天都是早上8点半开庭,晚上10点左右结束。中午吃饭加休息的时间,只有一小时。
  “正常人都吃不消,更何况你一个病号呀。”黄常菊劝说着毛义权,“义权啊,要是受不了,你就回家休息吧!”
  “没关系,痛一会儿就没事了。”说这话时,毛义权的额头上冒出一串串汗珠。
  法院的同事都知道,毛义权是个“独肾法官”。2006年底,毛义权在例行体检中,被查出患上肾癌,不得不切除左肾。
  一小时的短暂休息后,毛义权强忍着疼痛再次上庭审案。
  “你必须回家休息!”春节前,在院领导的强制要求下,毛义权才被迫从火线上下来。
  春节后,同事们吃惊地发现毛义权又回到了单位。
  “真是个铁人!”同事们忍着泪说,“都命悬一线了,老毛还是不肯离开工作岗位。”
  
  “抗癌斗士”
  
  2009年3月,毛义权的病情开始恶化,一双脚趾裂了口。
  这时,荣昌县人民法院政治处主任林贤甫接到一个“特殊任务”——随时关注毛义权的情况,让他多休息、少工作。
  “这个任务我没完成好。”林贤甫说,他不下十次找毛义权谈话,叫他注意休息。
  “但是说了等于白说,你越说,他干得越起劲。”林贤甫说。
  2009年12月,毛义权的病情进一步恶化,癌细胞转移到了肝脏等处,医生强烈要求他住院做放疗,但毛义权却不愿耽搁手头的工作。
  每当剧痛来袭时,他就拼命工作,借以转移注意力。“工作能转移痛苦,是我的良药。”毛义权说,“每当空闲时,我才真正感觉到那种锥心的剧痛。”
  直到2010年1月18日,荣昌县人民法院党组以组织的名义命令毛义权休息,毛义权才被迫给自己每天放半天假:上午上班,下午坐车去重庆主城区做放疗。
  即便这样,毛义权却很乐观。有一次,荣昌县法院院长王小林关心地问他:“能挺住吗?”毛义权呵呵一笑:“我是‘养瘤专业户’,癌症都转移了,转移的癌细胞,又算个啥?”
  2010年,毛义权所在的刑事审判厅受理刑事案件455件,结案447件,结案率达98.23%。全年刑事法庭无一超审限和超期羁押案件,无一案件被发回重审。这一年,他被市高院表彰为“打黑除恶”专项斗争先进个人。
  “每当看到犯罪嫌疑人耷拉下脑袋认罪伏法时,我就觉得再苦再累再痛都是值得的。”毛义权说。
  
  “多情法官”
  
  同事说,毛义权对自己是个薄情人,左肾切除术后一拆线就上班。老百姓说,毛法官是有情人。
  “生他的是我,杀他的也是我……”2007年,当毛义权读到一位老母亲内心的绝望与悲哀时,心里一阵阵发酸。
  这是2007年的一起案件——荣昌县河包镇海月村老妪于道银邀约乡邻毒死了亲生儿子。
  于道银在30岁时生下大儿子胡年友,含辛茹苦养到28岁。可是不争气的儿子却成了“妇女怕他、小孩怕他,连鸡鸭鹅也怕他”的恶棍。
  2001年农历八月的一天,于道银怀着“我生的他,只有我来处理他”的想法,邀约痛恨儿子的三个邻居帮忙一同毒杀了儿子。
  “她是为民除害!”案子事隔六年后被检举,于道银不但坦白认罪,还想一人揽责,同村160余村民联名上书求情,希望法官轻判。
  深受震撼的毛义权经过公正审理、合议后,考虑到该案的特殊情况,特别是被害人存在重大过错,依法作出一审判决:于道银等四被告故意杀人罪成立,分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四年、三年、两年。
  案子尘埃落定,毛义权让情与法实现了完美的统一。
  2009年的一天,罗达永找到毛义权,提出60万元的“国家赔偿”。
  原来,罗达永在1961年被法院判处阶级报复罪而服刑五年,1987年2月被重庆市中级人民法院宣告无罪。20多年来,为了争取“国家赔偿”,罗达永不断四处上访。
  毛义权热情地接待了他,并以老朋友的口吻同他开起玩笑:“法官就像医生,如果你是病人,你来一次我就给你看一次!”当时,罗达永不知道毛法官是位癌症患者。
  罗达永不信有这么耐心的人,一来二去,无数次的来访,毛义权都是热情而耐心地接待,听他倾诉。
  当听说毛法官的病情后,罗达永十分感动,开始主动配合有关部门的信访调解。问题解决后,罗达永特地扛了一袋花生,来感谢这位法官朋友。
  “作为一名法官,能够帮助群众解决一些难事,在法与理之间找到最佳结合点,这就是我活着的最大价值。”毛义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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