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上法庭,都是土地补偿款闹的

来源 :现代妇女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czn2000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说起拿到土地补偿款,静宁县的靳老太太一半是喜一半是忧,喜的是有了这笔钱,可以还早些年欠别人家的债,自己手头也有些钱可以用来养老;忧的是,就因为补偿款的分配问题,她和大女儿一家快成仇人了。

基本案情


  据靳老太太介绍,事情是这样的,靳老太太有6个女儿。大女儿1988年9月结婚后,一直和父母及5个妹妹共同生活在父母在村里的宅院内。当年11月,靳老太太的丈夫去世。此后,靳老太太的次女、三女、四女、五女相继出嫁。家里就剩靳老太太、小女儿及大女儿一家共8口人一起生活。
  共同生活期间,2007年,靳老太太、小女儿及大女儿、大女婿拆除了宅院内的房子,并对原宅院朝西扩建,在原宅基地上翻建院落1座,供8口人居住。2008年,在居住的宅院以北新修宅院1座。2009年,在居住的宅院以南又新修宅院1座。家庭承包地的情况为:第一轮承包土地时靳老太太家里是7人的承包地,包括靳老太太和丈夫、除小女儿外的其他5个女儿。丈夫去世后,其承包地被收回。大女儿结婚后,大女婿并未分得承包地。
  2014年到2015年,家里部分承包地被征收,靳老太太作为户主领到了13.7万元的土地补偿款,靳老太太考虑到大女儿及大女婿对家庭的付出,提出给大女儿分得4万元。但是,对于征地补偿款的分配,大女儿、大女婿对此并不满意,为此大女儿、大女婿和母亲、妹妹经常发生矛盾,夫妻俩还辱骂过母亲和妹妹。2014年5月,两人还将汽油泼洒在母亲和妹妹居住的房间,点火将房门引燃,着实将靳老太太吓得不轻。事后,靳老太太和小女儿虽然谅解了两人的行为,但从这之后,双方分开吃饭。2014年6月,靳老太太向大女儿索要家庭户口簿时,双方再次发生矛盾,大女儿和大女婿辱骂并殴打母亲及妹妹,双方关系恶化。眼看闹得没法过日子,无奈之下,靳老太太和小女儿共同将大女儿及大女婿告上法庭,请求对家产及土地补偿款进行合理分配。
  说起分家,大女儿、大女婿也有一肚子的委屈。两人说,他们想争的房屋是他们的劳动所得,妹妹无权分家产,并请求对母亲及他们夫妻二人的共同财产,依法给他们夫妻分割较多的份额,并依法分割土地补偿款。两人结婚后就一直和父母及5个妹妹共同生活,父亲去世后,他们更是辛勤劳作,和母亲一起抚养几个妹妹长大成人。2007年,原来的老房子面临倒塌,他们夫妻借钱在原宅基地上修建了约200平方米的砖木结构房屋。2008年,又在院北和院南分别修建院落两座,其中彩钢简易房3间、砖木结构房屋9间。共同生活中,母亲和妹妹将大部分征地补偿款占为己有,虽然和母亲妹妹发生过纠纷,但没有辱骂她们。2014年5月,大女婿抽烟时不慎引燃泼洒的汽油,但两人及时将火扑灭。大女儿、大女婿坚称,虽然和母亲及妹妹有争执,但过错不在他们。

办案过程


  法院受理该案后,为了查清双方的家庭承包经营承包土地,主审法官依职询问了1977年至2016年本村的历任村委会主任及该村4组历任组长,查明第一轮承包土地时,靳老太太家里承包经营的是7人的承包地,包括靳老太太及其丈夫、除靳老太太小女儿外的其他5个女儿。靳老太太的丈夫去世后,其丈夫的承包地被收回。大女儿结婚后,发包方并未给大女婿分配承包地。承包经营期间承包地没有变动。1998年,第二轮承包土地时,以靳老太太为户主的家庭承包经营承包土地为6.24亩。
  关于双方其他家庭共有财产问题。大女儿和大女婿称,2001年及2013年,因征收家里的原土地,靳老太太曾领取土地补偿款1.95万元,并被母亲独占。对此,靳老太太有不同说法,她称自己没有领取过1.95万元的补偿款。因为大女儿和大女婿对此没有拿出证据予以证明,法庭并未采信。
  关于土地补偿款的分割问题,靳老太太领取土地补偿款13.7万元,已给大女儿和大女婿4万元,法庭认为分割的补偿款数额合理适当,予以认定。
  据此,法院判决,位于村里的3座宅院,中间的宅院归大女儿、大女婿使用,南面和北面的宅院归靳老太太和小女儿使用;补偿款13.7万元,其中9.7万元归靳老太太和小女儿所有,靳老太太和小女儿给付大女儿和大女婿4万元(已执行);家庭共同债务5.3万元,由靳老太太和小女儿清偿。

办案思路


  案件受理后,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特权法》的相关规定,本着保障老人、妇女合法权益的原则,保护结婚后随女方生活的男方合法权益的原则,在原、被告共同共有关系终止时,根据等分原则,并考虑共有人对共有财产的贡献大小,适当照顾共有人生产、生活的实际需要,依法分割家庭共有财产、承担家庭共有债务。对土地补偿款的分割,根据原、被告的家庭共有人口,认为靳老太太领取土地补偿款13.7万元,已给付大女儿、大女婿4万元,分割的补偿款数额合理适当,予以认定。

典型意义


  近年来,因各地城中村的拆迁、改造,涉及分家析产、土地补偿款分割等案件大幅增加。因城中村的拆迁和土地的征收,国家给付的拆迁和征地补偿款数额巨大,该类案件当事人多为直系亲属关系,由于涉及切身利益,雙方的矛盾极为尖锐,处理不当极易暴发冲突,且有的案件涉及的风俗习惯与法律规定不一致,如出嫁的女儿要求分割征地补偿款的案件。因此,审理这类案件时,要慎之又慎,妥善处理双方的矛盾冲突,平衡双方的利益,做到双方当事人能够内心接受处理的结果,化解双方的矛盾。同时,要保护弱势群体的利益,特别是保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法院在对宅院、土地补偿款、家庭共同债务依法判决的同时,还责成靳老太太的小女儿书写了赡养老人保证书,依法把老有所养落到了实处。
其他文献
“一个性格腼腆、从没见过世面、更没同异性交往过的姑娘,偶然间碰上一个走南闯北、饱经世故的江湖客。关于他,又有种种骇人的传闻。然而姑娘还是身不由己地跨上他的那匹马,跟他奔驰而去。一路上趟急流、爬危岩,多少次都险些丧命。经过漫长的煎熬,终于踏上一块绿色的平地。”  这段话出自《萧乾文集》第4卷,是萧乾用来形容自己与夫人文洁若的爱情历程的,他是那个江湖客,是那匹野马,而她则是那片平地。  第一次约会,在
紫烟是办公室里最年轻的姑娘,青春焕发。她也是办公室里最让人羡慕的姑娘,因为每周她都会收到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一封简短却精致的三行情书。  写三行情书,这是紫烟与男朋友楚浩的约定——楚浩每周给她寄一张明信片,直到写满99封三行情书,她就会考虑嫁给他。  当初两人刚在一起,花前月下谈情说爱,颇有情怀的紫烟想到曾看过的电影《情书》,便灵机一动,提出了这样一个浪漫的要求。楚浩博学多识,很有文采,这对他来说
人生之路,“山一程,水一程”,脚下的路、所处的景有时并不在計划安排之内,某个时间点现实中突然出现这种意外之境时,内心不禁会感叹这种偶遇!奇怪的是当你置身一种陌生的环境时,大脑恍惚间会产生一种“眼前的一切明明是初次相遇,但某年某月某日的梦中似乎出现过此情此景”的感觉。这种情况不知道是不是普遍现象,但对我来说,梦中美境在现实中出现,实属意外之喜。  正值孟夏时节,一日太阳朗照,乘车一路“马不停蹄”驶向
赵维伟和妻子胡琰  大年三十,赵维伟要在街道值班,妻子身为医院的护士长,也要值班值守,两人匆匆忙忙地吃了饭,就赶去了各自的岗位。约定改天好好做一顿饭和家人团聚,把年夜饭补回来。不成想,这个约定直至现在也未实现,一家4口的春节,很快变成了“三地分居”。  40岁的赵维伟曾在部队服役,现在是白银市白银区工农路街道的一名普通干部。他的妻子胡琰,是省中医院白银分院一名年轻的护士长,2月4日主动请缨做“逆行
2020年9月8日上午,51岁的程琳坐在人民大会堂,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习近平总书记把“人民英雄”奖章挂在她丈夫的胸前,任泪水流淌下来。  她的丈夫是张定宇。  18岁时认识他的那一刻,她怦然心动。  等她23岁一满,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娶回家。一辈子,不负她。“年轻时,他有很多爱好,很有责任心”  “我1987年从卫校毕业分配到医院,快年底的时候,转到了麻醉科,在那里见到张定宇,他比我早毕业1年,
在别人眼里,陈景润是中国科学院院士,享誉世界的数学家。可在独生子陈由伟眼里,爸爸只是一个能够容忍他"淘气"的人。  小时侯,像所有好动的小男孩一样,陈由伟特别淘气,总是拿一支笔在家里的墙上到处乱涂乱画。可陈景润从来不生气,认为那是儿子在动脑筋,让妻子不要管他。他说:“男孩子嘛,爱想爱动是好事儿。这样的孩子,脑子灵活。”  因为陈景润的这番话,陈由伟更来劲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家里有个超大的计算器,
几年前,日本讽刺明星兼导演北野武的母亲去世,他回故乡奔丧??????? 。他一直不喜欢母亲,因为母亲一直不断向他要钱,只要他一个月没有寄钱回家,母亲就打电话对他破口大骂,而且北野武越是出名,他母亲就会索取越多的钱 。  终于,老母亲过世了,回到老家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大哭一场。虽然是“死要钱”的妈妈,他还是觉得亏待了自己的母亲 。等办完丧??????事,北野武正要离开家的时候,他的大哥把一个小包袱给
本人就是一个学渣,上学时总看那个学霸不顺眼。于是发誓:“小样拽啥拽,你等着,将来一定要把你踩脚底下……”  如今,我终于如愿以偿,骄傲地俯视脚下的学霸:“王老板,这力道可以吗?”  “嗯,不错不错,你们这的按摩师傅背踩得真不错……”  (責编 小夕)
先生爱笑,从初识年轻时到现在人到中年,他总是很容易被逗笑。我总说他爱笑且笑声感染力十足,最适合做家庭喜剧片的现场观众去献声。  假期的时候,我们自驾去了新疆,辛劳疲顿地抵达吐鲁番后,被燥热袭人的气温烤得精神萎靡。晚饭是在一家极具当地特色的餐馆,先生一进门看到大厅摆着他心心念念的特色美食——缸子肉,不禁喜出望外。等菜上了桌,先生端起缸子肉,闻了味,连连惊叹,我们等着他一尝为快,他端着那一盆缸子肉,笑
去年,父亲是中秋节后一周离去的。中秋那天,虽已是两个星期吃不下东西,但靠着吊营养针,父亲的精神还是好的。中秋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弟弟夹了把京胡走近父亲病床,说:“爹爹,我们都来了,大团圆了,我们开个家庭联欢会吧。侬想听啥,阿拉就唱啥把侬听,京越沪剧,民歌小唱,样板戏红歌,随侬点。”父亲欠了欠身子,好像是忘了手上还插着针头,看看乌青的手背,又躺下,睡得舒服点,开口说话:“格么我先来唱一段。”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