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造像 废墟探险与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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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加利亚冰峰纪念碑塔楼的红五角星的背后就是这扇窗。当时外面雷电交加,可以从窗户里看到外面的闪电。
  什么是廢墟探险
  城市探险(Urban Exploration,常缩写为Urbex或UE),通常以废弃人工建筑物或不常见的人工环境为探索目标,进行摄影创作、历史考究或文献编辑。在非特指的情况下,城市探险的范畴也有可能包含地下管道、城市洞穴、城市攀岩、楼顶摄影、大楼黑客等形态和方式。
  这项活动的本质是呈现多样化的探险方式,既包括身体所处的险境,又包括心理上的危机感——如果你是非法进入或未获得允许闯入目标建筑,会产生可能被抓捕或惩罚的危机感。因此,需要提醒的是,某些城市探险活动会因为违背当地法律法规而产生严重后果,我们需谨慎对待。
  国内玩家喜欢把Urban Exploration叫作“废墟探险”,若直译为“城市探险”就对“废墟”的体现不够明确。废墟探险从欧美开始流行,属于小众爱好中相对广为人知的一种。玩家大多数是男性,女性玩家的比例很小;年龄层偏年轻化,十几岁至40岁;什么性格的都有,只不过在我们脑海中存在着固有的群体画像:年龄在20-35岁之间,身体协调能力和运动技能非常强,直男癌属性。
  “这属于刻板印象”,从2012年开始玩废墟探险的inhiu说,现实中,她接触过的城市探险者什么性格的都有。在东欧国家中,城市探险的玩家通常是十几岁到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他们为自己释放青春荷尔蒙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出口,这在他们看来也是非常酷的一件事情。比如俄罗斯爬楼党,哪里有高楼大厦或者高架桥他们就去哪里爬,拍出令人双腿发软的照片和视频,以彰显勇猛、无所畏惧的个性;而有些30~40岁、看上去非常威猛强悍的玩家,却很可能是温馨居家男。最严谨意义上的标榜自己为“情深城市探险者”的圈子中,内部争论颇盛。这个圈子里的玩家认为自己足够厉害,对于已经玩转了的废墟场所有着较强的占有欲。若有后生进入某个场所探险并在网上对那里大肆传播,圈里人就会群起而骂之——他们的初衷是为了保护这个地方,同时亦有自己的私心。朝内81号本来是北京废墟探险的一个好地方,自从拍了以它为原型的惊悚片《京城81号》以后,就受到了过多人的关注,而老楼旧地板无法承载这么多人的来来往往,不久之后就被完全封锁,那些城市探险者也进不去了。
  心甘情愿沉浸的沼泽
  废墟探险看上去也是略极限的一项活动,虽不是纯粹的户外运动,但也需要攀爬行走在钢筋水泥铸造的庞然大物内外。这样我们大概能构想出这类玩家的身形体能:至少会比普通人强吧!然而,inhiu却是完全不做运动锻炼、体能非常差、走路快一点就喘得厉害那种柔弱体质,从小到大的体育课都徘徊在及格边缘。因而从运动角度来讲,废墟探险并不能给这个柔弱女生带来任何满足。那么,废墟探险这种玩法的迷人之处在于什么呢?
  在inhiu的日常里,工作生活的状态和废墟探险的状态,是一个天平的两端。她管自己叫作“part-time human being”(兼职人类):上班的时候是一个大大的“human being”(人类),在玩废墟探险和摄影的时候就充分放下人类属性,成为另一个自己。“这就是我的两面。我非常享受探险和创作时释放的状态,回来上班时也投入得非常人类。”尽管这是inhiu的一种比喻方式,我们也似乎能体会她这种“努力工作、痛快玩耍”的状态,对于她来说,最大的安慰是,在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中实现了自我身份的认同。
  “废墟探险带给我的变化就是,性格里的两个我终于平衡了。总归每个人活着都会把自我身份认同的一部分投射到某一件事情上,然后作为一个锚点并付之于巨大的热情。拥有一个巨大的兴趣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因为目之所及的很多人还不知道把自己的热情投放在哪里,那是一个很憋屈的状态。每个人的兴趣点其实都是一个沼泽,你会心甘情愿地沉浸在里边。况且这个沼泽的界限和填充又完全由你自己来定义,它是完全属于你自己的。”
  因此要探讨废墟探险的迷人之处的话,简单来说,那是一个自我身份认同的过程。如果每个人活着时能有这样的一个沼泽,那会是幸运的。
  一个满足输出愿望的空间
  废墟探险是怎样一种玩法?面对斑驳破损的冰冷建筑,人类肉体之躯如何与之产生交流?
  主流的方式是“看”,在白天光线充足的时候去观察它的结构、探寻历史的痕迹、对应已知的、发现未知的,少数人选择在夜晚出没,那会是另外一种更加神秘的氛围。这属于输入,方式都大同小异,而每个人输出的方式是不同的,侧重点也不同。比如inhiu是通过摄影来表达,而有的人通过文字来记述经历,有的从历史文化调查角度来做研究;也有涂鸦爱好者,他们既不拍摄也不写文字,只是在废墟中留下个人印记,有人则是纯粹享受废墟探险的过程,什么也不用做。
  大多数废墟探险者是通过图片加文字的方式输出,在社交媒体广泛应用的今天,这种输出方式尤为普遍。“看看为了迎合现在的社交媒体,我们都做了些什么?”我还记得《VICE》杂志一篇写爬楼党(Rooftopping,城市探险的一种)的文章里的这句话,那本杂志专注于深挖年轻人生活方式和心态,曾经研究过爬楼党的三个动因:出名(博得眼球和赞助)、行动主义(以此为平台传播他们的思想)、寻找刺激感的生理现象(觉得现有的生活太无聊)。废墟探险者们的动因是否也和他们类似呢?   我觉得直接问一个人“你做这些事是不是为了出名”非常不礼貌,于是问了inhiu一个相似的问题:你常在社交媒体分享那些震撼人心的照片,希望达到一种什么样的目标或者愿望?
  Inhiu分享废墟摄影作品的社交媒体平台主要在flickr、facebook、instagram等国外平台上,国内的分享平台包括穷游网、微博以及微信公众号。她的分享内容多以图片为主,配以简单的说明文字,少有经历和过程方面的描述。
  “我不太爱主动分享我的经历,因为这与别人也没多大关系。我愿意把我希望别人看到的分享出去,而它的影响力或他人的评价不是我关心的。”
  Inhiu在穷游网担任用户体验设计总监,她的工作与客户是双向沟通的一个过程。要让用户顺畅地获得相关信息是非常强调接受者的体验的,在工作中她必须站在用户角度考虑。当她终于在废墟摄影这里找到了一个可以单向对外输出的空间,她只能用一个词形容这种感觉——太爽了!
  “在国外的社交媒体平台上,我分享的目标是双向的。一是我可以尽情单方面地输出,二是获得进入这个圈子的入场券——废墟探险的外国玩家居多,只有让别人看到你是一个有足够资格的人,才会和你一起玩。”
  从各个方面看,inhiu都不是一个高调的人,如果只是为了满足输出的愿望和更高格调的玩耍,也算不得野心。城市探险爱好者或者摄影爱好者在看过她的作品后赞不绝口,但对大部分人来说,她仍是神秘的存在。
  回忆“初恋”永远的第一位
  Inhiu一直对旅行和摄影抱有浓厚兴趣,旅行的方式也与大多数人一样。2012年她去东欧几个国家玩了一圈,保加利亚是最后一站,而参观保加利亚的共产主义时代遗留下来的冰峰纪念碑(Buzludzha Monument)为inhiu打开了探险废墟世界的大门。
  “这里是全世界urbex(城市探险客)的顶级朝圣地。我在夏季和冬季不分昼夜地前后去了6次,看到了夏夜、日出、黄昏、暴雪、浓雾、星空、电闪、雷鸣,它的每一面都散发着不可磨灭的美。和夏天来访时相比,雪后的它更加神圣动人。建筑物内全部结冰,仿佛一个巨大的冰雪宫殿。除了宏大的主礼堂外,几层不同配置的地下室和通往纪念碑顶端的塔楼也非常值得前去探访。”时隔多年,inhiu说起这座启蒙建筑时依然带着难以抑制的复杂情绪。
  “当时关于那个地方的资料非常少,在查资料的过程中就已经不由自主地陷入无限的憧憬与想象之中。资料中提到它入口的玄关上写着‘forget your past’,而进去以后,我在地下室发现还有一句‘don’t forget your past’,这很有意思。这个共产主义的产物是一个政治符号,也是矛盾的象征——当地的老一辈人可能会怀念,而年轻人则更倾向于往前看。
  “我第一次来到它面前是在一个暴雨的夜晚,完全黑暗,从大门前的台阶一步一步走上去,我知道它就在跟前,但什么都看不到。直到一道闪电袭来,才看清楚它已经在我跟前——没想到它那么庞大。进入建筑中心以后,墙上是用华丽的马赛克拼接的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的头像。我拍摄的第一张废墟探险的照片是在礼堂里面,用的是红色光源。眼前漆黑一片,只能看见前方一点点的路,所以当我从相机取景器上看到礼堂整体样貌的那一瞬间是非常震撼的。我原来设想里面什么都有,但发现它承载的东西太多了。站在礼堂里面,听着外面隆隆的雷声,处在完全放空的状态,这种360度的放空是我平常很难直观感受到的。从最开始的震撼,到后来的深深感动,既很多又什么都没有,让人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这就是我废墟探险的第一站,我常开玩笑说那是我的初恋,是永远的第一位。”
  当inhiu把这次拍的照片放到网上,收到其他废墟探险者的留言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个行为是有名字的。邂逅初恋之后,inhiu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满世界找寻可以探访的废墟。对于inhiu来说,光是前期搜集资料这一环就足以达到兴奋点。“有人曾问我在废墟探险中最享受的是什么,其实我享受其中的每一个过程,比如前期持续不断地找资料。”我理解这个过程就像寻宝一样——你通过零星的资料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宝藏”,但圈内人不会暴露具体的地标位置,所以只能自己寻找线索、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明确其具体坐标和难易程度。inhiu在2017年上半年终于去了一趟朝思暮想的意大利,去之前在意大利地图上标注了一两百个废墟地点,但最终能去成的不到20个。inhiu的足迹目前还没有踏出欧亚大陆,从地域上来看,历史悠久、国家面积小、废墟密集的欧洲对废墟探险者有很强的吸引力,有些地方不重复去个两三次是不会满足的。
  摄影 赋予废墟以生气
  废墟探险圈子里的人看到了inhiu的努力和热情,也乐意向这位新人伸出援助之手,尤其还是数量稀少的女性。有一位曾为inhiu提供很多帮助的英国摄影师,不仅在保加利亚充当了inhiu的司机和向导,还成为她在光的基础应用方面的入门老师,后来他们经常邀约同行。
  作为废墟探险的输出方式,摄影是inhiu最重要的表现途径。很多废墟探险者会选择白天进入废墟,所拍得的照片会以记录观察的形式呈现它的原貌。但inhiu并不满足于此。她要拍的不是废墟本身,你很少能从她的作品中看到废墟的全貌或細节;她的作品中时常会有自己的身影,但她拍的也不是自己。“是我与废墟之间的一种联系。这也是在世事无常中我唯一能留给自己的一点东西。”把自己渺小而鲜活的身影融入到本已死去的废墟环境中,通过光影的创意给阴冷诡谲的建筑物打上柔和色调,加上建筑物本身硬朗而分明的几何结构——看图时,我们只会赞叹它的玄妙,而不会觉得诡异害怕。
  所以inhiu最喜欢在晚上去探索废墟,夜间摄影也是最能挖掘可能性的。由于对光的把控到位,她的废墟摄影通常也是光绘摄影。“你可以选择把建筑物的某一部分用某一种颜色的灯打亮,或者做一些光绘效果,这样也就有了更多空间操作的可能性。我在拍摄过程中是没有太多思考的,因为时间和环境不允许。我先用穷举的方式,把能想象到的不同角度不同颜色的场景全拍下来,然后回到北京在非常舒适的情况下再开始动脑子去调整图片,成为我想要的样子。”   说得轻松,其实在拍摄过程中,有点强迫症的inhiu在布光和构图上都有自己的印记在里面,不过就算是风格明确的画家梵高在不同时期的作品也有阶段性的特征,inhiu说她最近也开始思考这样的强迫症是不是必要的。“从2012年到现在我的拍摄风格是完全一样的,虽说直到现在还比较享受这种风格,但也隐隐地想要做一些别的尝试,还在等待一个契机。”
  废墟摄影在欧美发达国家已经是一种流派,国内近几年才兴起,玩家逐渐增多,媒体曝光量和大众的关注度也在上升。但是不管从人数上还是从相关作品的产出量,以及废墟地址的丰富度上,都与国外有一定的差距。
  我不禁想国内有没有这样的地方:在北京798TU变成如今这个商业化程度超过艺术化程度的旅游景点之前,应该也是废墟探险的好去处吧;我在厦门鼓浪屿上见到过几幢被废弃的小楼房,墙断瓦落,杂草丛生,或许也属于废墟探险者的目标;还有在青海省海西州路过的石油小镇,曾经聚居了10万人的繁荣之所,如今只剩下废墟……
  这些地方固有其历史和情结,但,跟inhiu镜头下那些废墟之境相比,似乎一下就输了气场。inhiu的废墟摄影作品,有种魔幻现实主义的超然感,如同从异世界中走出来的建筑物,一边散发着颓废之气,一边彰显着残缺与孤独之美。我恍然悟到:赋予废墟以生气是一件多么具有技术含量的事。
  对话inhiu
  OUTDOOR:废墟探险的目的地大多存在于荒凉偏僻陌生的地方,需要注意些什么问题?(进入许可、人身安全、必备装备……)
  Inhiu:安全问题排在第一位。我们进入废墟之前都会对目的地有一定的了解,在网上查大量资料或是咨询曾经去过的人,到了之后先在其周围转一转熟悉情况。一般说来,相关部门出于安全责任考虑是不希望有人进入这些城市废墟的,很多地方明文禁止进入,还派有保安看守。看守不严的,容易进入;而看守严的,就得想办法。即便没有保安,每个地点的封锁程度也不一样,有的门是直接敞开的,有的地方有一定的遮掩防护,可能需要翻墙头才能进;而有的地方封锁严密,大门被木板或水泥封死,则需要找其他途径,从窗户或地道等进入;也可能所有途径都被封死,根本不能进入。进入废墟后,地板和天花板的塌陷、地下岩体、隧道、军工设施的遗留辐射和粉尘污染,以及天花板中的石棉(进入肺后人体无法排泄出去的有害物质)都是需要注意并加以防护的危险因素。我是非常小心谨慎的人,因为体力差、身体协调性不好就更加注意,随身携带的装备也是为废墟光绘摄影服务的,尽量避免多余的负重。
  OUTDOOR:你在废墟摄影中对光的运用非常有意境,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经验吗?
  Inhiu:任何能发光的物体都可以用作拍摄的工具,早些年我广泛尝试了各种发光的工具,而这两年我基本固定了我的装备,其中最主要的是手电筒。最佳选择是3只手电筒,一只远射强光、一只变焦、一只变颜色。头灯是每一个废墟探险者必备的,头灯既能带来光明又能解放你的双手,使行動更加便捷,但我个人是不爱戴头灯的。我还用过一种系在手腕上的灯。
  OUTDOOR:在进行废墟探险时,会不会对废墟造成二次破坏?
  Inhiu:二次破坏是我们需要尽量避免的,要保持废墟原状。最早在这个圈子里就有个成文的规定:只留下你的脚印,除了照片不带走任何物品。我见过一些恶劣的破坏行为,比如在入口处用钳子夹断门链、砸碎玻璃,我是不会这样做的。至于涂鸦,是一个矛盾的存在。我们是否支持涂鸦取决于涂鸦的好坏。若涂得好又与周围气氛相符,则属加分之作,是对废墟的二次创作;若涂得不好,这对涂鸦者自身而言是留下了自己的印记,对于旁观者来说则是一种污染。
  OUTDOOR:曾经自己独自探险过吗?在你的废墟探险中,同伴是不是必须的?
  Inhiu:以前普通旅行的时候,我是可以完全一个人的。可如果是废墟探险这样的旅行,我是绝对不会一个人的。主要是受身体限制,我比较矮小,有时必须有人帮我一把。而且我不会开车,需要一个会开车的同伴。两个人一起是最佳选择。
  OUTDOOR:如果你的旅行以废墟探险为主的话,那么你还会注重旅行中其他的一些东西吗?
  Inhiu:我每年出国旅行五六次,一半以上是纯粹的废墟探险旅行,以拍照为主。每次旅行的时间也不能太长,一般也就两周左右,最多20天。所以时间非常紧张。这种性质的旅行,就是白天睡觉傍晚起床,吃一顿当天唯一的正经饭,然后就去废墟目的地连轴拍照。如果幸运的话凌晨两三点可以收工,如果那个地方非常复杂、空间很丰富,就会拍到早上七八点。收工的时候再吃一顿,哪怕并不饿——那顿饭就像是我的希望之光。然后又开始睡觉。基本上是看不见白天的,也没有时间去进行传统意义上的旅行。
  普通旅行呢,就是我part-time human being中human being的部分了:我也是要去买买买、吃喝玩乐的呀,我也有家人朋友要陪伴的呀。那样的旅行就跟大家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就是,如果是废墟旅行,我会充分发挥我处女座的一面,自己决定和安排好一切;但普通的吃喝玩乐的旅行呢,我就完全不用操心,撒手不管,因为我的要求也不高,特容易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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