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儿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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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前语:
  长篇儿童小说《东江谣》是东莞文联改革开放40周年文艺创作签约项目之一,并于2019年被列入广东新世纪出版社重点出版选题,2020年入选广东省委宣传部“粤港澳大湾区原创儿童文学”项目。现节选部分章节,以《船儿悠悠》为题刊发。
  1
  阳光透过缝隙,揉搓成一条条长长的细线,一股脑儿地钻进来,钻进来。霎时,屋内亮了,暖了,成千上万个细小颗粒在光束中上下翻飞,打着旋儿。又是一个明晃晃的清晨,小男孩被暖暖的阳光和小鸟的欢唱唤醒,睁开龙眼般圆溜溜的双眼,一个鲤鱼打挺,猛然跃下床,推开了花玻璃窗户。越过树梢跳跃的小鸟,扑入眼底的,还是那条蓝盈盈的汾溪河,河两岸金灿灿、亮晶晶的沙坝上,还深深浅浅、歪歪扭扭地印着一串串小脚印,那是他和小伙伴们白天的欢乐战场。
  然而,小男孩最关心的,还不止这些,拴在岸边榕树下那条荡悠悠的小船,对于他,才是宫殿一般的存在。看到水波荡漾,树影间微微翘动,忽高忽低的尖尖船角,小男孩抿嘴偷偷一笑,倏地滑下窗台,在爷爷的长呼短唤中,咚咚咚地下楼去了。
  小男孩叫黄龙辉,瘦长的脸上,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大家都亲昵地叫他辉仔。从够得着窗户开始,他每天清晨都要这样眺望,哪怕是刮风下雨天。门前相隔不到三十米远的汾溪河,河面却有约百米宽,像一条宽大的蓝色绸带,柔软地伏在两岸村庄的中间,缓缓穿行。
  河岸的早晨,每天上演着新的乡村交响,人们就像一条条河涌,从各个方向涌向汾溪河,挑水的、洗菜的、饮牛的,叮当作响。不着急赶时间的人们,便半蹲在岸边,撩起清澈的河水,仔细地洗着脸,女人和孩子,还不忘对着水面,照照镜子,端详端详自己的容颜。成排的榕树、荔枝树,炊烟袅袅的村庄,阡陌纵横的田畴,都氤氲在温润的水气中,像蒙上一层面纱似的,神秘而迷人。
  太阳挂上树梢了,两岸地里劳作的人们,河里捕捞鱼虾的渔民,河边浣衣的女人,水边嬉戏的孩童,让美丽的汾溪河更加热气腾腾。春去冬来,一年四季的光景,便在汾溪河的涨涨落落中流淌。
  辉仔的爺爷黄恩祺是远近闻名的造船工匠,大人们喊他祺叔,孩子们都唤他祺叔公。祺叔公几十年的光景,都扎在各种各样的船身上,船与江河也成了他生命中的江河。自他像辉仔这个模样起,便在自家的造船厂,看着爷爷和父亲将一条条大树筒,变戏法似地做成了一条条船只、一叶叶桨片。年轻时,黄恩祺便成为江湾县国营造船厂的技术工,后来江湾县升格为江湾市,大力发展现代工业,传统的国营老船厂里渐渐不景气,辉仔出生后,祺叔公年纪也大了,离开了国营造船厂,在汾溪河边自建了小型造船厂。
  祺叔公祖传的造船手艺,和汾溪村这个古老美丽的村庄一样远近闻名。汾溪河上不时有船只来来往往,慕名前来订制龙头、龙船、龙艇者络绎不绝,祺叔公和辉仔爸爸每天忙得汗流浃背,脸上却挂满了笑。辉仔不明白,汾溪河到底从哪儿来,要流到哪儿去?汾溪河两岸,怎么有那么多横七竖八网一样的河涌?龙涌、甲涌、蛇涌、虾涌、蟹涌,谷涌、蔗涌、麻涌、丫涌、窖涌……光听这些名字,就够辉仔迷惑了,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走的,甚至吃的,用的,看的,都派上了用场。辉仔不明白,这滔滔淼淼的水从哪儿来的?难道天上漏了个大洞,所有的水都哗啦灌到这儿了么?
  “爷爷,怎么这么多人喜欢船?用来做什么呢?”在自家的船厂,看着爷爷噗噗啪啪地刨削着木头,辉仔的问题,又像汾溪河一样,汩汩流个没完,有时问得爷爷答不上来,自己倒咭咭地偷笑起来。
  “可不是,在滔滔的水乡,这大大小小的船,就是桥,就是路咧。”
  “那,龙船呢?也是桥和路?”
  “龙船不一样,是传统,也是神明,每年划了龙船,就能驱赶水妖,带来吉祥咧。”
  “啊,爷爷,水妖?在哪?会吃人吗?”
  “划了龙船,水妖就会跑得远远的了,跑到大海里,不敢进来内河了。”
  “噢,吓坏我了。爷爷,什么是传统呀?”
  “传统呀,说了你也不懂,就像这条汾溪河的水,没有了可不行。”
  “噢,爷爷,这么长的河,这么多的水,是从哪儿来呀?”辉仔歪歪地躺在榕树下拴着的小船里,翘着腿,仰着头大声问岸边倒腾着木料的爷爷。
  “喏,这些水呀,是从东江源头来,它们像飞龙一样,奔跑了一千多里呢;这些水呀,也从海里来,每天上午,要涨潮一次,一浪过一浪的水呀,拼命地往回灌。”爷爷停下手里的凿子,抹了把满脸汗水,愣了会神,抬手指下河流来的方向,又挥手指着河水流淌的方向。
  “爷爷,这么多的河涌,他们要到哪里去呀?”辉仔有时又躺在金黄黄的沙坝上,摊成八字,仰头看着大朵大朵飘移的云朵,漫无目的地问道。
  “辉仔,这么多的河涌,这么多的水呀,终究还是都要流到大海里,无边无际的大海里。”
  祺叔公总是仰起褐红色的脸膛,眯缝起满是笑纹的眼睛,看着天空,看着远方,神情无限肃穆地说。
  “爷爷,这么多的大木头,是从哪里来的呀?这金黄黄的沙子,可以做什么用呀?要是能吃该多好。爷爷,那么多的白云……这么多的青草……”辉仔问一阵,自言自语一阵。有时爷爷没听清,他就走到爷爷的小船厂,坐在一堆木料中,托着下巴问个不停。
  “哎哟,辉仔,莫刨根问底的,安心睇爷爷做船,等你读书了,就全知道啦。爷爷要做嘢,唔得闲啊。”
  听了辉仔各种各样的疑问,不大善言谈的祺叔公,觉得口干舌燥,干脆埋头干活敷衍过去。
  “爷爷,龙头、龙嘴、龙眼、龙麟……”慢慢地,辉仔的兴趣回到爷爷的手艺上来了,他已能细数龙头各个部件。
  “甲板、龙肠、龙骨、桡、舵……”日子久了,对龙船也能细数上来。
  “哎哟,乖辉仔,快快长大,好跟爷爷做龙船,划龙船。”祺叔公感觉辉仔颇有悟性,喜不自禁。
  “爷爷,你睇,我画的龙麒片,我画的小龙头。”上幼儿园后,辉仔已会模仿爷爷涂涂画画了。   “哟嗬,乖辉仔,长大就是爷爷的接班人。”祺叔公看到辉仔对龙头大有兴趣,心生欢喜,总是不失时机地点拨、指导。
  上小学时,辉仔已能帮爷爷画一些图案,熟悉制作龙头的流程,还可以帮爷爷打下手了。村里的小伙伴都很佩服辉仔,成天围着辉仔转,要他画上各种各样的龙头贴在墙上,或者书包上,辉仔一高兴,刷刷就画好了,看着小伙伴们的眼神,心里美滋滋的。
  慢慢地,辉仔发觉班上的同学有了变化,他们更喜欢围着班长黎梓龙转了,尤其是体育委员袁子航,简直就是黎梓龙的影子、尾巴。就连以前与辉仔要好的肥仔,也慢慢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了。
  辉仔心里有些失落,可又说不上原因。他想,谁让黎梓龙不仅说话有趣,而且语文数学都得班上头标呢,辉仔觉得同伴们对黎梓龙的喜欢,就有点像喜欢龙船的人对头桡的追随。辉仔自己也希望能与他们成为好朋友,但他总觉得还差点什么。可他一回到甲涌,伙伴们都飞奔跑向他家,跑向他的小船,那种甜蜜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2
  辉仔家还有一条大船,那是辉仔爷爷和爸爸的专利,轻易也是不划的,只有到外面运木料回来,造好的船运出去时,才用这条大船。而那条小船,爷爷则允许他在汾溪河自由划行,当然要在爷爷的视线之内。阳光灿烂的周末,辉仔禁不住小伙伴们的怂恿,尤其河对岸村里来的肥仔,嘴巴甜力气大,每次都是他与辉仔坐在前面使劲划,嬉闹着在汾溪河转几个圈,再划到对面河岸,將船草草一拴,便在汾溪河中游泳,捞鱼虾,摸螃蟹,捡田螺,打水仗,玩得累了,就回到沙坝里,将短衣短裤支在树梢上晾晒,腰上用草绳挂光几片阔叶榕树叶,挡住活泼泼的小鸡鸡,如果没有女生,便什么也不遮挡,与五六个小伙伴便在金黄黄的沙坝里滚沙球,划沙船,玩到日斜日落,也不觉得累和饿。
  辉仔将日积月累从爷爷那听来的故事,自创了一套游戏,取名《沙船激战》,最引诱小伙伴们了。这天,辉仔又在金黄黄的河坝上训练,演练给小伙伴们看。
  “肥仔,你来,扮演小渔船和小龙艇。”
  “这是小渔船,出海捕鱼的渔民。”
  “这艘,是我的,巡航的大龙船,威力无比,可以驱赶水妖水怪。”辉仔指着刷刷画好的其中两艘小船。
  “噢噢,太好了。可是,我不会。”肥仔有些摩拳擦掌了。
  “你可以想象,想象自己在龙溪里,在大海上。”
  “喏,小龙艇,别看它像带鱼般瘦小,可攻击力强。”
  “最厉害,还是这个,米艇,知道吗?隐形的战舰,只有它可以发射炮弹。”
  “这两个,就归我指挥。”辉仔叉着腰,学着他爷爷的架势。
  演练开始了,辉仔配着话外音:“渔夫撒下了第十次网,唉,这回总算没有失望,拖上来的是满满的一网,大大小小的鱼。心生沮丧的渔夫终于嘿嘿地笑了,坐在船尾的小男孩正欢跳起来,有鱼吃啰,有鱼吃啰。”辉仔伸手在小渔船面前一点,然后顺时针划着圆圈,随即消失在小岛的后面。
  “肥仔,就按这样,接上。”辉仔眼珠骨碌了一下,看着肥仔。
  “怎么说,说什么啊?”肥仔急得抓耳挠腮。
  “怎么说都可以,看我手势再想象嘛。”辉仔手指又点一下黑旗小龙艇,嗖地从一个小岛侧面冲将出来,飞向小渔船,水面溅起一片沙浪。
  “突然,一艘水妖扮成的黑色小龙艇,从小岛后面一跃而出,刷地拖走了渔夫手里的网兜,没等渔夫反应过来,小龙艇已箭一样地飞速逃离……”大家都弯腰,眼睛盯着沙面,声音却从背后传来,齐刷刷地扭头一看,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原来是班长黎梓龙。
  “哟嗬,厉害,还会自创游戏啦。”黎梓龙被晒得满面红光,竖着两道剑眉称赞道。
  “哇,你怎么来啦?你也会划船?”
  “喏,他家也有船。”大家又扭头一看,袁子航正拴好船,正小跑过来。他是班上的体育委员,瘦条条的,头上的头发也是根根直竖,天线似的。
  “哇,正好,那你来帮肥仔配音吧。”辉仔没想到他们俩也来了,有些暗暗自喜,又有些担心抢了自己的风头。
  “肥仔,我来我来,帮你架一条小龙艇吧。”袁子航自告奋勇。
  “行,肥仔爸爸经常跟着他爸爸去打鱼,运菜,算是本色出演了,哈哈。”辉仔得意地笑着说。
  “哈哈,这个我拿手。”肥仔提拉了一下松紧裤头,也不恼。
  “好了,言归正传。”黎梓龙挥一下手说。
  “巡海的大龙船看到了,擂响了战鼓,水妖小龙艇闻声吓得落荒而逃,却紧紧咬着网兜,怎么也不肯放手。”辉仔指挥着两头船,手不停,口不停。
  “米艇躲在暗处观察了一番,立即不动声色地噗噗地发出几发子弹,飞速逃离的水妖小龙艇猛地抖了一下,又拖出几十米,终于慢慢地沉落,网兜晃晃荡荡地往回漂移。”黎梓航绘声绘色地配着话外音,指挥着,仿佛一切在他的导演之中。
  “惊魂未定的渔夫张着大口,吓得说不出话来。爷爷,网,网,鱼,鱼。可两人再也不敢向前划动了。”辉仔有些动情。
  “拿回去吧,这本来就是属于你们的果实,大龙船用一支浆一勾,沉重的网兜便轻而易举地拖回到了小渔船上。”黎梓龙提高嗓音,故事戛然而止。
  肥仔接住沉重的网兜,似乎猛地惊醒了,有些激动。
  辉仔眼底涌起一股温热,眼睛也湿润了,眼前浮现着爷爷的影子。
  突然看到沙滩上有个瘦瘦的影子。
  “啊,爷爷?”辉仔扭头一看,果真是祺叔公站在身后。
  “好嘢,船和艇也画活了,故事也讲得好。”
  “哈哈,渔船是我扮演的。”
  “小龙艇是我扮演的。”
  “爷爷,我扮演了米艇和大龙船。”
  “配音呢,是他。”辉仔指着笑盈盈的黎梓龙说。
  “好嘢,好嘢,有想象力,以后都大有出息。”祺叔公脸上笑成了一块花布,不觉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伙伴们哄地又开怀大笑,撒腿跑向袁子航的船。
  剩下辉仔和他的爷爷。
  “爷爷,您怎么来了?”
  “喏,妹妹说你们哇哇大喊,好像在吵架。”祺叔公嘴一呶,向着对岸的船厂。
  “哈,把妹妹吓到了。”辉仔见妹妹站在一根柱头旁,着急地向着他招手,偷偷地乐了。
  “爷爷,打鱼时也遇过水妖,或坏人吗?”辉仔似乎还沉浸在故事里。
  “我们造船人,与水为生,以水为伴,祖祖辈辈下来,什么没有经过啊。”
  “那,你们害怕吗?”
  “多经历几次,就什么都不怕啦。辉仔,返船厂吧,爷爷正在安龙肠呢。”
  “爷爷,以后我们再造一条小米艇如何?”辉仔看着沙坝上图案和混战的轨迹,还没回过神来。
  “时代变不同了,再也用不着小米艇了。当然,龙船和渔艇还是必要的。”
  “那渔船还会遇上水妖吗?”
  “我们年年划龙船,水妖听到震天响的锣鼓声,哪还敢来呀,哈哈。”
  “噢,那太好了。我长大了,也要划龙船,当头桡,或者,当鼓手。”辉仔长长松了口气,牵着爷爷的手脚步轻快地走向小船,他这才发现,爷爷是划着一块船板过来的,惊讶得吐着舌头。
  “喏,你来划,载爷爷返回吧。”祺叔公一挑眉,笑眯眯地说。
  “爷爷,坐稳,开船啰。”辉仔甩开双臂,左点右拨地划着小船,河面上传来爽朗的笑声。
  一连几天,辉仔心里都美滋滋的,他发觉,班长黎梓龙和伙伴们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不过,辉仔也暗暗佩服黎梓龙有料,第一次玩沙船激战,竟然演练得那么自如,仿佛钻到他心里偷看过秘密似的。
  (节选自长篇儿童小说《东江谣》,广东新世纪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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