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门外的孩子:我所知道的母亲章亚若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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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一次为了母亲的死因不明,蒋孝严和弟弟蒋孝慈相对唏嘘。从章孝严到蒋孝严,这个“蒋家门外的孩子”有太多话要说……“每一页都有血,每一字都是泪!”历时三年,蒋孝严以虔敬的心写就《蒋家门外的孩子》,并以此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作者:蒋孝严
  出版:九州出版社
  他的祖父是蒋介石,父亲是蒋经国,而母亲章亚若却死于非命,他和孪生兄弟孝慈驻足在蒋家门外长达半个世纪之久……蒋孝严奇特的身世曾引起世人的好奇和各种猜测,美国两大著名报纸《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都曾以显著篇幅进行了长篇报道。
  1942年8月15日,与蒋经国有过一段真挚感情并为他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的章亚若猝死于广西省立桂林医院,由此引发了民国时期一桩扑朔迷离的公案。章亚若究竟是如何去世的?是生病,意外,还是被谋杀?这一直是未解之谜。
  多年后,蒋孝严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并经过长期调查,试图揭开母亲猝死真相……
  
  神秘的王姓医师,是造成章亚若“血中毒”的杀手么?
  
  1939年,蒋经国在江西与章亚若结识,很快坠入爱河。而此前,1934年,蒋经国与蒋方良结婚,并于1935年生下蒋孝文、1938年生下蒋孝章。
  1941年夏天,章亚若怀孕后,依蒋经国的提议,由章亚若的挚友桂昌德陪同前往大后方的广西桂林待产,以避人耳目。抵达桂林的安顿事宜,全由省民政厅长邱昌渭打点,连在丽狮路上的栖身之所,也是由他觅妥。
  1942年3月13日,章亚若在桂林生下一对双胞胎男婴(乳名大毛、小毛,又称丽儿、狮儿)。然而不到半年,章亚若便猝死于广西省立桂林医院。
  多年后,蒋孝严这样回忆道——
  最初感受到母亲并非自然死亡,是在外婆告诉我们身世的那晚。
  我流着泪追问外婆:“母亲是怎么死的?”
  外婆难过得直摇头,只重复地哭着说:“……你们娘死得好惨哟!死得好惨哟……”
  1942年8月15日上午,母亲在广西桂林医院暴毙时,外婆远在江西赣州,毫不知情。
  四姨妈亚梅告诉外婆,母亲生病当晚,是从外面用餐回来,回家途中就曾呕吐。正巧那几天大姨妈懋兰从贵阳赶到桂林作伴,母亲生病当夜,懋兰姨妈也在场。她看见母亲从外面回家进门时就跌跌撞撞,路都走不稳,而且脸色苍白,嘴角上还有一小块饭菜残渣,显然先前呕吐过。懋兰姨妈原以为母亲喝醉了酒,走近身边却闻不出酒味,所以并非酒醉,而是得了急病。母亲进房后,她便急忙在屋内找出“济众水”、“万金油”等给母亲服用,总算熬过漫长的一夜。
  第二天清晨7点多钟起床后,母亲再次呕吐并腹泻,匆忙间决定到省立桂林医院看诊,同时通知桂昌德前来,由她搀扶母亲前往,亚梅和懋兰姨妈则留在家里照顾我们兄弟俩。
  母亲是上午近9点步行到医院,手续办妥后,原本精神略见好转,住进单人病房,还和桂昌德与闻讯赶来的桂昌宗聊了不少话,谈到“大毛小毛的教养和总要归宗”的事。
  事后,桂昌宗和桂昌德两兄妹分别向懋兰和亚梅姨妈转述,那天上午母亲在病房稍歇之后,有位王姓医师由一位护士推着药车陪着进来,说是要为母亲打针,也没说是什么针,或是母亲害的是什么病,直接撩起母亲的袖子,就将针头扎进左手腕血管,打完针后一言不语地迅即离去。几分钟后,母亲还在用右手按着左手打针处,突然叫了一声:“不好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随即昏了过去。
  在旁见状的桂昌德急忙大声嚷着要那位姓王的医生回来,一会儿来了好几个医生,七嘴八舌地围在母亲病榻前,但那自称王姓的医生已不见踪影。其中有位大夫要桂昌宗去买冰块,说是病人体温太高,需要冰块。桂昌宗随即上街去找冰块,半个小时左右回到病房时,气氛已完全不对,几位医生正在为母亲进行抢救,医院院长杨济时闻讯也赶来现场,并且交给他和他妹妹一张病危通知书,说母亲是“血中毒”;未几,即宣告急救无效。
  从母亲进到医院,一直到临终,都没有亲属在场。当懋兰和亚梅姨妈接到电话后,才从家里心惊胆战地急忙先后赶到医院,但母亲已被推进了停尸间。
  懋兰姨妈真的吓坏了,深信这是一桩谋害案,有不祥之感,连夜收拾简单衣物,一声不响地离开了不平静的桂林,丢下亚梅姨妈一人看顾我们兄弟俩。
  
  究竟是谁杀了章亚若?蒋孝严兄弟曾在血气方刚之年兴起过寻凶复仇之念
  
  1942年8月15日晚,蒋经国接到邱昌渭从桂林电话报告章亚若业已过世的恶讯,至为惊愕与悲伤,但又不敢形于色。第二天,他派亲信王升前往劝说章亚若的母亲周锦华尽速搬离赣州,远赴万安去抚养蒋孝严兄弟。无奈之下,周锦华连街坊邻居都没辞别一声,收拾行李就上路了。
  随即,蒋经国指派亲信王制刚连夜赶赴桂林,和邱昌渭处理章亚若的善后事宜,还找了一位风水先生,在桂林市郊,漓江东岸马鞍山西侧一个名叫凤凰岭的地方,将章亚若匆匆安葬,墓碑上刻有“章亚若女士之墓”以及“不孝子蒋孝严蒋孝慈泣叩”等字。当天,除了桂氏兄妹、王制刚和邱昌渭的几个部属等知情人士外,就只有亚梅六神无主地抱着不满半岁的蒋孝严兄弟到场送葬。
  后事处理完,王制刚便一路护送亚梅与桂昌德及蒋孝严兄弟前往江西万安。亚梅见到母亲周锦华后,不仅悲痛地告诉她:“三姐是被害死的!”还偷偷说,“桂氏兄妹和三姐的死有关。”
  因为章亚若最后一晚是由桂昌德陪同出去吃晚饭,饭后即感不适,也是由桂昌德送回家;她撑到第二天清晨,仍然是由桂昌德陪伴就医,随后其兄桂昌宗赶到医院陪伴,未几,即告出事。这期间,只有桂氏兄妹全程参与,后来所谓一位王姓医生如何为章亚若打针的经过,也只是桂氏兄妹的片面描述。
  那么,究竟是谁杀了章亚若?血气方刚之年,蒋孝严兄弟曾为母亲的不幸而不平,甚至于怨愤,还曾兴起过寻凶复仇之念。后随年事增长,阅历渐广,报仇的冲动日淡,转而设法去搜集更多的材料作研判。只要有机会,蒋孝严都会不露痕迹地打探并搜寻有关母亲死因的蛛丝马迹,包括和各地曾直接或间接与母亲有过接触的人士一一接触,更收集到谈及父母的书籍达十七种之多。他将之归纳起来,分析后得出如下结论——
  
  蒋介石:他不会以血腥手段杀害一个弱女子
  父亲在赣州与母亲相知相爱之初,暂时瞒住了祖父,但祖父对1942年母亲远赴桂林产下一对双胞胎的事,则知之甚详。父亲身旁有祖父的眼线是极自然的事,根本不是秘密。
  母亲曾要父亲尽快将身怀蒋家骨肉一事禀报祖父,并要求接纳。父亲于1941年10月为此专程前往重庆,伺机做了禀报。返回桂林后非常兴奋地跟母亲说,委员长对整件事表示了解,而且很高兴又有了两个孙儿,并立即按照家谱排辈亲自取名,一个叫“孝严”,一个叫“孝慈”,含意是一个“孝顺父亲”,一个“孝顺母亲”。母亲闻此,至为快慰,毫不犹豫地照着祖父的意思,为我们取学名为“蒋孝严”和“蒋孝慈”。
  祖父不仅接纳了母亲,更欣喜获得一对纯中国人血统的孙儿,并亲自取名。祖父与父亲父子情深,且又欣然接纳了这对孙儿,但外界却凭空臆测因祖父顾虑到父亲的政治前途,而下令派人向母亲下毒手。另有不明就理的人宣称,祖父完全被蒙在鼓里,若果真如此,则更没有任何逻辑推论,他会以血腥手段杀害一个无辜弱女子了。
  
  蒋经国:蒋章风云不离、情深意浓
  父亲和母亲共同生活的日子尽管不长,但感情极深。母亲怀有身孕后,恋情渐渐公开,动身到桂林待产之前,父亲还约了一桌亲信在饭馆设宴,为母亲饯行。母亲曾告诉大姐懋兰,一开始就理解到和父亲的爱情是有风险的,或许会付出相当代价,万一要有所牺牲,她也心甘情愿。
  父母亲在赣州曾私下取了亲密的小名,父亲自称“慧风”,母亲则自称“慧云”,取“风云际会”、“风云不离”之意涵,情深意浓。
  先父母相爱逾恒,但却有人指称父亲为了保护自己,而遣人加害母亲,这是一种想当然而毫无证据的推论,更悖于父亲对母亲用情之深的事实。若真要狠心下手,实在无需等到桂林产子之后了。
  外婆、舅舅和姨妈等家人只要提到赣州的事,无不表露对母亲冤死的悲痛和气愤,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在我和孝慈面前表示过对父亲的任何不满或暗示性的怀疑。假设外婆认为母亲被害与父亲有涉,就绝不会要我们争气,为的是有天能回到父亲身边。
  有若干研究历史的人推演,举证父亲在铲除政治异己上心狠手辣,要除去一个弱女子,应是易如反掌云云。但是,母亲除了是个弱女子之外,更是他唯一流着纯中国人血液的两个孩子的母亲。
  
  军统局:添油加醋的天方夜谭
  有人言之凿凿地说,全案是军统局介入,是蒋介石下令主动策划谋害。其中有位自称是情报头子戴笠手下的张建国老先生,长期住在加拿大,没有人知道他退役前的真正军阶,但人们都以“将军”称之。
  14年前,张老先生写了封信给我,透露母亲被害的“秘密”,说了一大串,直指“军统局”是幕后杀手,且说自己就是电影中的“长江一号”,直接参与了军统局的“刺章行动”,要约我见面,以报告更多的“内情”。由于其所述内容只是一种拼凑的“谍报故事”,与我早已掌握的资讯偏差太大,我便婉谢了。
  我在“政府”里担任几项较重要的职务期间,包括“外交部次长”、“部长”及国民党秘书长,因公务上有机会和“情治首长”接触,曾利用工作之便,多次探听数十年前“军统”人员涉案“刺章”的可能。有位宋姓首长以负责任的口气断然回应说:“那是添油加醋的天方夜谭。”
  
  专员公署:护主心切起杀机
  2004年我偕妻子美伦到桂林扫墓,谈到母亲的死因,我说:“我确定母亲是被谋害的,主谋就在赣州专员公署,父亲身边的人,且深受父亲器重和绝对的信任,出于对父亲极端的忠诚和崇拜,自认站在国家利益和民族大义上,必须趁早除去父亲政治发展的遗患——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章亚若。”
  母亲之死并非一人所为,系一位极端聪明的人出于护主动机,另找了三四位同伙来进行。主谋指出先母在桂林产子之后,即以蒋夫人自居,且父亲又多次前往探视,在当地政治圈已引起谈论,并传到赣州,所以在事态扩大前,必须予以“铲除”。这一番话,立即得到死忠者的附和与配合。
  这项任务在短短几天当中,即交付桂林的同伙利落地执行完毕。原本考虑两个娃儿也不放过,但唯恐引起父亲震怒而缩手,况且后果冲击太大,可能引起全国性的注意,反而难以收拾,才放过两条小生命。
  “斩草除根”、“赶尽杀绝”的恐惧,是事发后就连夜逃离桂林的懋兰大姨妈发自内心的感受,她把这种在现场的认定面告自己母亲后,就变成了外婆终生难以摆脱的梦魇。
  
  如今的蒋孝严已没有了年轻时复仇的怒火,他只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为祖父和父亲作最后的辩解,愿母亲安息
  
  时隔多年,有好友听说蒋孝严探究母亲死因心切,曾私下建议何不开棺验尸,但被他一口回绝。在蒋孝严看来,母亲生前已够苦,无论如何他不忍如此做。而在与孝慈谈到这件事情时,兄弟二人都感觉到这是一桩无头公案,千年难解,因为牵涉到了政治。
  经过对日抗战的大迁移、国共内战的大变局,加上“文化大革命”,2000年后蒋孝严多次到桂林、南昌等地,试图寻找直接证物,均无所获。如果当年在赣州有人蓄意抓住机会,有计划地前往桂林进行谋害,当然不会允许留下任何启人疑窦的病历或资料了。2001年,蒋孝严曾亲赴原省立桂林医院查询,被告知1942年前后所有病历全在战乱中被毁。
  如今的蒋孝严已没有了年轻时复仇的怒火,他只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为祖父和父亲作最后的辩解,并将不负责任的推测就此打住,愿母亲在天之灵得享恒久的安息。
  编撰:恩瑶
  
  【链接】
  悲情蒋孝严:认祖归宗的路有多长
  
  章亚若死后,在蒋经国的安排下,不满半岁的兄弟俩被人从桂林接到江西万安,由外婆抚养。为了这对双胞胎的安全,大舅章浩若以父亲的名义为孝严、孝慈报了户口,并改姓章。
  1949年,国民党败退台湾,在蒋经国的安排下,由其亲信王升带着蒋孝严一家经南昌辗转厦门来到台湾新竹。
  在外婆的关爱照顾下,蒋孝严兄弟过着快乐而单纯的童年。直到快上大学了,外婆才告诉他们的身世:“你们的父亲是蒋经国先生!”
  中学毕业后,他们双双考上了东吴大学。蒋孝严进了外文系,蒋孝慈进了法律系。
  1967年,蒋孝严报名参加了台湾“外交领事人员”乙等特考,以第四名的资格被录取。从此,他走上了“职业外交官”的道路。在通过“外交领事人员”考试的第二年,蒋孝严以学员的身份,被派往台湾“驻比利时大使馆”工作。在比利时工作了一年后,蒋孝严回到台湾,在“外交部”档案资料处任科员,不久调往“欧洲司”。
  1977年,蒋孝严任“外交部北美司”第一科科长。“北美司”在台湾被认为是“天下第一司”,非常受台湾当局重视。不过,蒋孝严行事低调,从不对外张扬自己的身世。
  1988年1月17日,蒋经国去世后的第四天,蒋孝严接到国民党中央党部副秘书长秦孝仪的电话,要他速到中央党部来一趟。
  蒋孝严放下手中的事情,急匆匆地走进秦孝仪的办公室,刚刚坐定,秦孝仪就将蒋孝严兄弟俩的身世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当天晚上,蒋孝勇(蒋经国与蒋方良的第三子)带着蒋孝严兄弟俩来到荣民总医院怀安堂,蒋经国的遗体就停放在那里。蒋孝严兄弟见到了亲生父亲最后一面,也是他们的第一面。尽管如此,蒋孝严兄弟仍没有得到蒋家的正式承认,不能在蒋经国灵前戴孝以尽人子之情,这使他们非常痛苦。随后,兄弟俩开始了艰辛的认祖归宗之路。
  1989年12月4日,章亚若墓在桂林市政府的关心下修缮完毕,但由于蒋孝严兄弟公职身份受当局限制,不能回大陆。从那时起,什么时候能亲自到母亲坟上烧上一炷香,成为兄弟俩共同的愿望。
  1993年8月20日,辞去台湾公职转任东吴大学校长的蒋孝慈,率领台湾学术界代表团抵达北京。办完公务后,他飞抵桂林祭扫了母亲的墓冢。
  2000年8月23日,蒋孝严率全家回到浙江宁波。全家人轻车简从,直驱溪口。蒋孝严回到溪口,受到乡亲们的热烈欢迎。第二天,蒋孝严和全家人到蒋氏祠堂祭祖。
  在蒋氏列祖列宗牌前行完跪拜大礼后,蒋孝严频频拭泪,感慨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名正言顺的蒋家人了。唯一的遗憾是弟弟孝慈已经走了(蒋孝慈于1996年病逝)……”
  在完成溪口之行后,蒋孝严来到桂林。一到母亲的墓前,蒋孝严便跪下,说:“母亲大人,儿子回来了!”
  2002年12月12日,60岁的蒋孝严终于实现了认祖归宗的愿望,取得新的身份证,他在父亲母亲这一栏,第一次写上了蒋经国和章亚若的名字。但顾及蒋经国的夫人蒋方良的感受,他没有改回“蒋”姓。
  2004年12月15日,蒋方良在台北逝世。依习俗过了“七七”后,蒋孝严开始办理相关手续。2005年3月2日,蒋孝严再次领到了新身份证,这一次他正式更改姓氏,将原来的“章”改为“蒋”姓。
  蒋孝严在取得新身份证第二天,带领家人到头寮谒陵,向蒋经国报告此事。蒋孝严将印有“蒋孝严”的新身份证放在蒋经国像前,轻轻叫着父亲,向亲生父亲行三跪九叩大礼。
  2005年4月4日,蒋孝严偕夫人黄美伦再次前往桂林市郊凤凰岭祭拜母亲章亚若。在祭祀仪式上,行三拜九叩礼之前,蒋孝严神情肃然地将自己的身份证放在母亲墓前,向母亲章亚若报告他已将“章”姓改为“蒋”姓。他相信,母亲若在天有灵,一定会感到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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