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慧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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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鸟
  花与鸟在谈话
  谈太阳
  月亮
  人
  鸟会飞
  花会美
  当它们融在一起
  就是一个会飞的
  美好愿望
  当我抓紧羽毛
  一片白羽
  跨越时空
  穿透宇宙
  无声无息地飘荡
  我挥挥手
  卷起一阵风
  攥紧一片羽毛
  那曾经的谎
  被它洗干净
  我成了一缕青烟
  如同羽毛那样纯洁
  飞啊飞
  繁星满天那夜
  我在羽毛的庇护下
  盖着无限轻盈的云朵
  睡去
  蜂鸟
  小巧玲珑
  如珍贵的钻石
  在空中寻找归属
  在鲜花面前含笑
  红了脸
  轻得呀
  可以在云朵上
  玩耍
  睡觉
  水珠
  映出了美丽
  映出了真实
  映了蚂蚁的舞蹈
  映了大象的野餐
  那么得微小
  却顽强地想长出翅膀
  飞到空中花园
  为花儿們来一次凉爽的
  举世无双的
  晨浴
  记录和平
  阳光
  笑声
  在全球穿过
  在各国停留
  黑暗
  知趣退下之时
  是和平
  崭露头角之日
  这纸上
  只有这么多记录
  似微不足道
  似无人理会
  却也是一片光明
  给予人快乐
  我的画
  1
  夜深了
  我提起毛笔
  小心地让它工作
  2
  一张张宣纸
  毛笔留下了彩色的脚印
  3
  似在梦里
  我被彩色包围
  我的画在天空
  在地上
  在水里
  这世界
  我画得不好吗?
  怀念
  1
  空旷的草原
  在无济于事地低吼
  小麦沉寂下来
  柳絮化为小精灵
  不停地飘着
  它伸出手
  一拉
  就把人拉回童年的时光
  2
  如灵魂
  不留一点声息
  悄悄地逼近蝴蝶
  3
  在月亮的故事下
  开展着游戏
  拍一拍手
  一丝怀念
  哼一哼歌
  一丝怀念
  蝴蝶在飞
  一对翅膀
  竟组成了一个小精灵
  只是漫不经心地
  往高处飞了点
  我便感觉
  大风迎面而来
其他文献
在银川黄沙古渡  必定是一样坚硬的黄沙,一样浑黄的  黄河水,昭君西去出塞和亲,蒙恬西去  北击匈奴,康熙西去亲征噶尔丹  他们必定不乘难以驾驭的羊皮筏子,他们是  黄沙古渡黄沙一样命硬的过客  我是去对岸的一个过客,身无一长  把命运交给简陋的羊皮筏子,像附近两岸劳作的村民  他们每天往返于,一个接着一个的黄色漩涡  那些血盆大口,好像要把我和羊皮筏子一起  一口吞噬,黄肤色的船工迅猛地挥舞桨片
诗人缪克构近年来的写作路径越来越开阔,呈现出一种多文本齐头并进的发展态势。在坚持诗歌写作的同时,缪克构在长篇小说、短篇小说和散文的写作等方面也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得到不少读者的认可。不过,相形之下,缪克构的诗歌写作更具有一种连续性,探索也更为丰富而深入,因而更能体现他写作实践的坚守与文学观念的变化,尤其是他新近的诗歌作品,既反映了文本实践层面的推进力,也显示了诗学思考层面的成熟度。  与其早期诗歌
一树树紫叶李的繁花下  她們铺着棉袄,头巾遮脸睡着  睡在等待铺草坪的黄土上  那些她们乡下最低卑的草  即将在公园里安家  让人们拍照,放牧宠物和孩童  此刻是中午,太阳很暖  不远处还有几个吃午饭的人  她们睡着,在城市的黄土地上  把自己睡成一块泥巴  我把手机中激进的歌曲关掉  脚步也变得轻了  怕吵醒她们花树下的梦  多年之前,我的母亲也曾随人去打工  带着支离破碎的病体  一整天耗在野
一截朽木  去吧,随风浪,可以给你一些诚挚的祝愿,愿你不散  一截朽木,还是一截朽木  那么多的图腾,不需要你了,你属于前朝的遗民  也或许是稍微懂一些天干地支的问卜者  但你不可能预测现实  人心苍茫而又尖锐,为了充分体现自我,他们甚至叫卖父母的脚趾  来彰显不与普世同谋  在楚地,在汴梁,在号称不沉的方舟上  在人心不能自救的野蛮之境  你想找到自己的航道,漂浮于长江,洪水来临又泛滥成灾之际 
物种  脚踩流云的生育女神  行使受种之令  宿于茅草的哑子  行欢使乐  你们怎么了  一起出演肥皂剧  从来不做一件现实的事  你们都被化装,还以为是现实  还要说老话  真生善,假生恶  优良必须从品质中产生  哑子讲不出道理  把一滴酥油滴入物种  做了功  生育女神躺下来行当行之道  是草,是金  拔草做茅庐  养一堆闺女和精壮汉  挤在炊烟里  喝北风  镶金牙的老爷  睡在草根下吃泥
(娜夜:《西北风就酒》,《西部》2018年第1期)  在不同的意义上,往往存在着两类不同的诗人:有快的诗人,也有慢的诗人;有轻的诗人,也有重的诗人;有进的诗人,也有退的诗人;有在写作中不断地做加法甚至不断地进行话语增殖和话语膨胀的诗人,也有竭力地做着减法的诗人……娜夜显然是后者。这样的娜夜安静、肃穆,在时代的变动和风云变幻中凝然不动。娜夜的写作克制、回退,在精神、美学和修辞上都做着减法。但这更意味
阿拉伯有块月亮王国的石头  石头里有块白点  随月亮变大而变大  随月亮变小而变小※  事物也有睡着的话语  白点在变大变小  触到那句话的魔法  明明就在某个地方  明明从每样东西里都能  捞出躲起来的月亮  同你去沼泽边看泉的那天  伴着泉水涌出的深深呜咽  挂在树枝上的雪  不知何时成了花落下  落在泉水的水珠里腐化  那一刻爱情降临在我身边  心中那眼泉水里的石头  当石头里的白点  忽大
从白鹤下来,一路弯弯绕绕在人间摇晃  向上抵达北纬三十度  我知道。这一刻终究会来  无须把肉身点燃成一缕青烟,在云端  所有枝蔓都会隐去——  晨曦中,那些归隐诗句挂在东篱下  光线鲜嫩。玄鸟久违的啁啾在水墨画中  放出一组遥远的知觉  风,行吟着,满目真实——  秋海棠、大花马齿苋、车轴草……寻迹而至  石梁的原住民替我们照看着生命的锐角  在震顫与注视中,或暗淡,或明亮  那世俗物事绝尘于时
从此以后 你的脸不再专属于你自己  它应该不再会害羞 不再  动辄就勃然变色 更不会  在人群中迷失了自己。它应该是  一张夹在某个机器里的卡片  应该是一个被磨得锃亮的优盘  或者它就是一张  张贴在巷口头电线杆上的二維码。  当你凭着这张老脸  得以通过确认 进入了  某个神秘的环节 你似乎很有成就感  似乎 之所以拥有这张脸  就是为了某个时刻被机器吞噬  当它被吐回来 当它重新被安装上皮囊
走在八里河长长的柳堤上,我脚步轻盈  五月的风携带着栀子花的清香扑面而来  杨柳垂下一根根丝绦编织着一帘绿梦  阳光在辽阔湖面洒下三千亩碎金  这里曾是一片荒凉无边的沼泽地  茫茫水面看不到桥梁、渔火和岸芷汀兰  今天的八里河祥云朵朵,碧波荡漾  清风拨响湖水的琴弦谱写华美的乐章  飞翔的音符落到公园  成了宙斯神庙前闪亮的喷泉  成了荷兰风车转动的叶片  成了苏氏园林里翩跹的修竹  成了白雀寺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