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华人“客居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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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律宾绑匪绑架香港游客印尼不肯放弃“支那”这一带有侮辱性的称谓马来西亚官员抛出“华人寄居论”,几乎整个东南亚都有“排华史”。
  日本不高兴中国大量增持日本国债,越南也不会后悔与美国的接近,印度人坚持会见达赖,东南亚更是一部“排华史”。
  人类社会在20世纪末步入信息时代,在世界政治一体化、经济全球化的现代化浪潮中,“地球村”的时代到来,本以为这种狭隘自私的民族主义、种族主义能够得到缓解,甚至消逝,但事实上是,这个世界仍旧是民族国家占据主导地位的时代,在各种文化交流中出现碰撞冲突,在经济交流中出现利益摩擦,使得这种狭隘的地区主义、民族主义、种族主义不但没有缓解,反而被加强,呈现再度抬头和蔓延的趋势。身处“异乡”的华人就成为这种“冲突”“摩擦”的直接受害者。而华人又往往只顾赚钱,把自己置于当地政治之外,“经济巨人,政治侏儒”的现实令他们的生存更加举步维艰。
  
  “支那”和狗
  
  “华人和狗不得入内”。
  盛传,这句话出自租界时期上海外滩公园大门口的一块中英文对照的告示牌。此事久矣,难以考证。然而,在人道主义盛行的21世纪,类似的事情却再次上演。在2002年印尼国会中,“你是狗,你是支那”的呼叫声不绝于耳。
  “支那”在印尼竟成了骂人的词儿了一与“狗”相当。狗是人类良伴,从古至今都和人类维持良好关系。可是,当狗和华人扯在一起,我们的情绪即刻变得复杂起来。
  “支那”(Cina)是二战前日本人对中国人的蔑称。这一几于灭绝的“古老称谓”被印尼人顽强地“传承”了下来。1965年9月30日,印尼右派军人苏啥托对无辜的印尼华侨华人进行了大规模的逮捕和屠戮,至少有30万华人在这次血腥的排华行动中死亡。“9·30事件”之后,苏哈托下令以“支那”一词来取代“中华”,把印尼居民分为原住民和非原住民,将华人归为非原住民,并在其身份证上注上特殊记号,赤裸裸地将对华人的歧视合法化。虽然在2001年朱镕基访问雅加达期间,印尼前总统美加华蒂以“中华”(Tionghua)代替“支那”,恢复她的已故父亲、印尼国父苏卡诺时代对华人的称呼,然而,印尼华人停止使用“支那”的要求却遭到拒绝。
  
  永久寄居
  
  “定居在其他国家里的外国人,总是被他的当地人作为—个人侵者一作为来分吃我们面包的人”(《游戏规则——落》),当地人情感本能上——怎么也忍受不了外地人比他们优越,这几乎是世界民族的一个共同的特征,对于进入本种族的“外来者”总保持一种偏见,歧视,甚至是敌对的态度。槟城是马来西亚华人最为密集的地区,占当地人口62%,也是世界上海外华人最为集中的地区。正是在这样的华人大本营,马来人阿末依斯迈抛出了“华人寄居论”。他声称:“马来人已经多次被激怒,然而忍耐是有限度的,千万不要继续将之逼至墙角”,马来人在受困时,“为了生存必定会转身反扑”。
  在马来人热情款待前去旅游的国人的同时,他们将生活在当地的华^视为外来者。即便是移民的第九代,黑眼睛、黄皮肤的华人依然很难融入当地社瓮始终是“寄属者”。
  马来西亚宪法中明文规定“马来人至上”,享有公民特权,虽然勤劳的华人统治了这些国家的经济命脉,不少华人富可敌国,然而,“外来的”他们只能算作“二等公民”。过度的财富甚至为华人带来不幸……
  
  黑色5·13
  
  “华人”在印尼就是有钱人的代称。在印尼,诸多行业被华人垄断,而白益积聚的财富为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
  1998年,正值金融风暴席卷东南亚,而位于风暴中心的印尼损失最为惨重。生活的更加贫困加重了“Prihumi(印尼本地人)对华人的伽限。同年5月13日傍晚的雅加达,突然发生暴乱。一批又一批暴徒闯入华人家中。他们手里拿着棍子见到华人,不由分说,挥棒就打,最为恶劣的是他们开始有组织地强奸、轮奸华人妇女。在许多地方,暴徒们故意当着华人的面轮奸他们的妻女,连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和八九岁的儿童也不放过。许多商店为了免遭灾祸,在门前都挂上大幅告示“Prihumi”。这和希特勒匪徒在1938年11月在德国抢掠犹太人的商店和住宅时的情况一模一样。当暴徒们几乎扫荡了所有华人的中小高店以后,他们把攻击目标集中到一些大型商场和华人银行。他们冲进大楼,逐层搜索、抢掠,只要发现妇女就强奸、轮奸……这似乎已经面临世界末日。
  尽管骚乱越来越严重,在整个雅加达地区却见不到任何警察或军队。印度尼西亚成了强盗的天堂。暴徒们在沿街墙上用油漆喷上反华标语,“杀死中国人”“中国猪”、“烧死中国人”,他们声称他们特别要用旗杆插入“漂亮华人小姐”的下体,以免“弄脏了”印尼男性的阳具(事实上,有一名妇女遭暴徒以扫把柄插入下体致死)……
  雅加达的大火不断蔓延,几近失去控制。在血腥暴行肆虐了30个小时之后,军队和警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然而,被纵容的潘多拉盒子里的魔鬼早已失控……
  雅加达变成了恐怖和罪恶的地狱。
  
  谦和地生存
  
  在诸多“排华事件”中,中国曰益强大的形象在其中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中国的堀起引起了全球人的瞩目。所谓树大招风,中国这棵大树在地球村中确实是很招风的,但男—方面不少中国同胞有钱了财大气粗了也确实出现对其他国家或者地区居民的不尊重、不礼貌或不遵守法纪等现象。也时有犯罪分子成为害群之马,破坏了华人在海外的形象。
  在这个世界上,有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也有不同宗教,不同信仰,但大部分华人到海外就只是为了赚钱、发财和生活。在其他国家,华人不管有多少人聚集,也只是少数社区。作为寄人篱下的少数群体,生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只有低调、谦卑才能够换取当地居民的信任、好感,发挥中国人赚钱的聪明才智。
  回首过去旧中国时代,国弱民穷,不少远渡重洋到海外谋生的前辈们,就是靠这种谦谦有礼和气生财,后来产生出一批东南亚等国家的大富豪。今天虽然国家形象强大了但是在海外,还是应该继承好华侨的优良传统,和气为贵,忍让为先,财大也不要气粗,低调平安发展。中国不对外国构成威胁,应该是靠每个海外华人共同努力来告诉全世界人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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