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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引语作为一个普遍的语言现象,是研究语篇的重要手段。美国总统就职演讲语篇具有很强的代表性和极高的研究价值。本文从引语角度对比研究了3篇总统就职演讲语篇,分析引语模式如何服务于演讲主题和目的,从而更好地理解美国总统就职演讲。
关键词:引语 模式 演讲
中图分类号:H31 文献标识码:A
一 引言
美国总统就职演讲因其独特的重大意义受到学界的普遍关注。近年来随着语言学特别是篇章语言学理论的不断发展和完整,更多学者开始关注这一特殊语篇。并且研究也不再局限于传统的对语音、词汇等的关注,而更多结合和利用认知理论、体裁分析、功能语言学、语料库等相关理论来研究其中的深意和语篇特点。但我们发现已有的研究中涉及引语(quotation)的很少。本文拟从引语入手对现任总统贝拉克·奥巴马(Barack Hussein Obama Ⅱ)和前任总统乔治·布什(George Walker Bush)(2001,2005)的就职演讲进行分析研究和必要的对比,期待能了解不同引语模式在演讲中的作用,从而帮助更多人更好地理解总统就职演讲。
二 引语相关理论
引语是语篇互文性研究的一项重要内容,其对研究语篇的产生和理解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传统理论将引语简单划分为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而在现实语言交际中,引语的形式各异、功能多样,被简单划分是不科学的。随着引语现象被关注,逐步出现了等同论、名称论、展示论和明示论等。Halliday从语义的角度用“投射”(projection)来阐释语言转述。Leech&Short的理论在文学批评和文体学领域影响很大,他们从语用的角度将引语分为5种模式:
1 直接引语(DS:Direct Speech)。完全忠实于被转述者的原话,转述者对被转述的话语不做任何的干涉。有引号和引入分句这两个特征。
2 自由直接引语(FDS:Free Direct Speech)。就是去掉直接引语的两个特征或者是其中的任意一个。就转述者对话语的干预而言,根据Leech&Short的理论,这是干预最少的一种转述。
3 间接引语(IS:Indirect Speech)。在转述时,转述者使用自己的语言但保留被转述者话语的内容。间接引语没有引号但保留引入分句。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可以相互转化。
4 自由间接引语(FIS:Free Indirect Speech)。介于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之间,没有引入分句,但转述时在时态、人称、指示词等方面仍会对被转述的话语进行一定的改动。它可以在语义和语用上混合转述者和被转述者。
5 言语行为的叙述性表述(NRSA:Narrative Report of Speech Acts)。这是转述者对转述话语干涉最大的一种引语模式。它仅仅只是对言语行为的一个转述,转述者并不完全转述原来话语的意思,对被转述话语原本使用的词汇和结构更不会保留。
三 样本来源
美国作为一个民主国家,执政者必须通过演讲来推行自己的执政方针。演讲的成败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政策推行的成败。美国建国以来,总统就职演说已有200多年的历史。随着时间的推移,语言也不断发生变化。本文选取了进入新世纪之后的两位美国总统的3篇演讲作为样本。在发现总统就职讲演中的引语模式使用的共通之处的同时,也能比较出随时间、政治意图等的变化而变化的语言特点。既能反映新世纪语言的特点,也能反映语言的变化和发展。样本得出的分析结论是具有时代特点的,是真实可信的。
四 样本中引语的使用
美国总统就职演讲在语场(field of discourse)上属于政治性演讲。自由间接引语在小说中具有特殊的文体功能,如信息补差等。那么在美国总统就职演讲这样的政治性演讲中引语模式的使用情况又如何呢?我们通过对样本的对比和分析结论如下:
1 直接引语
直接引语在布什总统的两次演讲中都出现了,共计3次。分别为:
Virginia stateman John Page worte to Thoman Jefferson:“We know the race is not to the swift nor the battle to the strong.Do you not think an angel rides in the whirlwind and directs this strom?”(布什,2001)(a)
弗吉尼亚州的政治家约翰·佩齐曾给托马斯·杰弗逊写信说:“我们知道,身手敏捷不一定就能赢得比赛,力量强大不一定就能赢得战争。难道这一切不都是上帝安排的吗?”(布什,2001)(a)
…as Abraham Lincoln did:“Those who deny freedom to others deserve it not for themselves;and under the rule of a just God,cannot long retain it.”(布什,2005) (b)
……林肯总统的信念:“那些剥夺他人自由的人不配享有自由,而且在公正的上帝面前,他们也不会长久。”(布什,2005)(b)
…a witness said,“It rang as if it meant something.”(布什,2005)(c)
……一位见证人说道:“它在鸣响着,似乎意味深长。”(布什,2005)(c)
直接引语也是本文样本中出现次数最多的引语模式。但奥巴马总统的演讲中并没有出现直接引语。
一般来说直接引语是为了从侧面证明说话者自己想要说的话的真实合理性,也就是通常所称的引经据典。事实上在复杂的语言交际中,直接引语的作用绝不仅限于此。
2 自由直接引语
奥巴马总统演讲的最后,出现了自由直接引语。即:
Let it be told to the future world…that in the depth of winter,when nothing but hope and virtue could survive…that the city and the country,alarmed at one common danger,came forth to meet [it].(奥巴马)(d)
让我们昭告未来的世界……在这个酷寒的冬季,万物萧索,唯有希望和美德坚忍不拔……这个城市和这个国家,受到共同危难的召唤,挺身而出,奋起迎战。(奥巴马)(d)
自由直接引语的提法可能还存在分歧,但国内很早就有学者对其使用给予了关注,并有学者还总结出了其在英美小说中应用的几个特性。
3 言语行为的叙述性表述
布什总统第一次就职演讲中出现了下句:
Sometimes in life we are called to do great things.But as a saint of our times has said,everyday we are called to do small things with great love.(布什,2001) (e)
在生活中,有时我们被召唤着去做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是,正如我们时代的一位圣人所言,每一天我们都被召唤带着挚爱去做一些小事情。(布什,2001)(e)
这是一个言语行为的叙述性表述,转述者既不承认忠实于原文的内容,更不承诺忠实于原文的形式。该句被转述的原本是特雷莎修女(Mother Teresa)常常被人们引用的“In this life we cannot do great things.We can only do small things with great love.”(在生活中我们不能做惊天动地的事情,我们能做的是怀大爱,做小事)
4 样本中引语的作用
(1) 直接引语
上节提到样本中使用最多的是直接引语。直接引语最常见的功能是引经据典。在句(a)中,布什总统引用约翰·佩齐写给托马斯·杰弗逊的话,就是利用了直接引语引经据典的典型功能,是为了证明下面要说的“虽然时光变迁,但时代的主题不变”。无论是在建国之初的国力相对弱小的过去,还是在国力十分强大的今天,美国的时代主题仍是国家勇敢向前的恢弘故事和追求尊严的简单梦想。使用这段引语是为了告诉民众,美国的立国之本没有改变。美国始终坚持最初的信仰。引语中指出成功并不一定属于强者(swfit&strong),信仰(an angel)冥冥之中决定了一切,坚持信念才是最重要的。引用经典更具有说服力,能更好地引起听者的共鸣。句(b)出自林肯总统1859年4月写给Henry Lillie Pierce的信件,此处使用直接引语并不印证什么观点。林肯总统是最受国民爱戴的总统之一,使用直接引语借林肯总统之口说出演讲者想说的,具有更强的可信度和煽动性。此处的直接引语具有一定的替代功能。(c)句与(a)、(b)两句不同,这里的被转述者a witness(见证人)默默无闻,无法承担引经据典的重任。但由于受到时、空等条件的限制,(c)句中的直接引语提供的信息,是演讲者(布什总统)没有办法提供的,在某种意义上它有补偿信息的作用。
(2) 自由直接引语
Leech&Short早就提出,自由直接引语是陈述者干预最少的。它给了被转述的话语最大的自由。但由于缺少引号和引入分句,有时也会造成一定的模糊。(d)句中被转述的原文出自托马斯·潘恩(Thomas Paine)写于1776年12月23日,后收录在名为《美洲危机》(The Amercian Crisis)的小册子中的一篇文章。奥巴马总统利用了这种模糊性,使用了被转述者的话语而成功地隐去了被转述者。听众直接接收被转述的话语,最大程度地与被转述的话语交流,演讲者和听众一起体会;当今美国和话语中所描述的一样,正处在一个艰难的时期,美国人需要希望和美德去像先人们一样战胜困难。隐去与这一主题不太相关的被转述者,是为了很好地服务演讲的目的,更好地从情感上接近听众。
(3) 言语行为的叙述性表述
从语篇的功能上来看,言语行为的叙述性表述这种引用模式,混淆了转述者和被转述者的界限,将转述者和被转述者的“声音”(voice)混为了一体。在(e)句中,转述者(布什总统)的声音淹没了被转述者(特雷莎修女)的声音。(e)句也未明示被转述者的身份,而是用了a saint of our times(我们时代的一位圣人)来指代。言语行为的叙述性表述是转述者对被转述话语干预最强的。使用这种模式可以完全控制引语的形式和内容,选择性使用原话语中有用的部分实现自己讲演的目的。演讲者能更自由地根据自己的演讲主题和目的来让语言为之服务,而不必拘泥于原文的形式甚至是内容。
五 结语
引语现象在美国总统的就职演讲中是普遍存在的,引语的使用有着丰富、特殊的功能。演讲主题和目的决定引语模式的选择。布什总统2001年使用了直接引语和言语行为的叙述性表述两种模式,而2005年两次都使用了直接引语,演讲者对转述语言的控制和干预减弱了。奥巴马总统选用的是转述者对转述语言干预最少的自由直接引语。近年来在引语的使用上美国总统对转述语言的干预而言,呈现出递减的趋势。美国近年来遭遇到的从恐怖袭击到金融危机等一系列困难,对这种变化也许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参考文献:
[1] 彭磊芳,周启强:《论奥巴马就职演说辞中的概念隐喻》,《当代教育理论与实践》,2010年第4期。
[2] 罗怡:《Genre Analysis of Presidential Inaugural Address in the United States》,华中师范大学2004年硕士论文。
[3] 任玉霞:《从词汇衔接及其连贯作用看美国总统就职演讲语篇》,《凯里学院学报》,2010年第2期。
[4] 丁俊:《基于语料库的美国总统就职演说研究》,《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08年第2期。
[5] 辛斌:《引语研究:理论与问题》,《外语与外语教学》,2009年第1期。
[6] M.A.K.Halliday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Edward Arnold (Publishers)Limited,2000.
[7] Geoffrey N.Leech & Michael H. Short:Style in Fiction:A Linguistic Introduction to English Fictonal Prose[M],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1.
[8] 张波:《论自由间接引语的信息补差作用》,《青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2期。
[9] 常维贤:《浅谈英语中的自由直接引语》,《现代外语》,1983年第4期。
[10] 黄纪针:《论自由直接引语在英美小说中的运用》,《许昌师专学报》,1999年第4期。
[11] 辛斌:《批评语言学:理论与应用》,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
作者简介:
袁欣,女,1981—,江苏泰州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语用学、批评语言学,工作单位:南京信息工程大学语言文化学院。
李丽华,女,1982—,江西南丰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语用学、应用语言学,工作单位:南京信息工程大学语言文化学院。
张晶,女,1983—,江苏江都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教学,工作单位:南京信息工程大学语言文化学院。
关键词:引语 模式 演讲
中图分类号:H31 文献标识码:A
一 引言
美国总统就职演讲因其独特的重大意义受到学界的普遍关注。近年来随着语言学特别是篇章语言学理论的不断发展和完整,更多学者开始关注这一特殊语篇。并且研究也不再局限于传统的对语音、词汇等的关注,而更多结合和利用认知理论、体裁分析、功能语言学、语料库等相关理论来研究其中的深意和语篇特点。但我们发现已有的研究中涉及引语(quotation)的很少。本文拟从引语入手对现任总统贝拉克·奥巴马(Barack Hussein Obama Ⅱ)和前任总统乔治·布什(George Walker Bush)(2001,2005)的就职演讲进行分析研究和必要的对比,期待能了解不同引语模式在演讲中的作用,从而帮助更多人更好地理解总统就职演讲。
二 引语相关理论
引语是语篇互文性研究的一项重要内容,其对研究语篇的产生和理解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传统理论将引语简单划分为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而在现实语言交际中,引语的形式各异、功能多样,被简单划分是不科学的。随着引语现象被关注,逐步出现了等同论、名称论、展示论和明示论等。Halliday从语义的角度用“投射”(projection)来阐释语言转述。Leech&Short的理论在文学批评和文体学领域影响很大,他们从语用的角度将引语分为5种模式:
1 直接引语(DS:Direct Speech)。完全忠实于被转述者的原话,转述者对被转述的话语不做任何的干涉。有引号和引入分句这两个特征。
2 自由直接引语(FDS:Free Direct Speech)。就是去掉直接引语的两个特征或者是其中的任意一个。就转述者对话语的干预而言,根据Leech&Short的理论,这是干预最少的一种转述。
3 间接引语(IS:Indirect Speech)。在转述时,转述者使用自己的语言但保留被转述者话语的内容。间接引语没有引号但保留引入分句。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可以相互转化。
4 自由间接引语(FIS:Free Indirect Speech)。介于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之间,没有引入分句,但转述时在时态、人称、指示词等方面仍会对被转述的话语进行一定的改动。它可以在语义和语用上混合转述者和被转述者。
5 言语行为的叙述性表述(NRSA:Narrative Report of Speech Acts)。这是转述者对转述话语干涉最大的一种引语模式。它仅仅只是对言语行为的一个转述,转述者并不完全转述原来话语的意思,对被转述话语原本使用的词汇和结构更不会保留。
三 样本来源
美国作为一个民主国家,执政者必须通过演讲来推行自己的执政方针。演讲的成败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政策推行的成败。美国建国以来,总统就职演说已有200多年的历史。随着时间的推移,语言也不断发生变化。本文选取了进入新世纪之后的两位美国总统的3篇演讲作为样本。在发现总统就职讲演中的引语模式使用的共通之处的同时,也能比较出随时间、政治意图等的变化而变化的语言特点。既能反映新世纪语言的特点,也能反映语言的变化和发展。样本得出的分析结论是具有时代特点的,是真实可信的。
四 样本中引语的使用
美国总统就职演讲在语场(field of discourse)上属于政治性演讲。自由间接引语在小说中具有特殊的文体功能,如信息补差等。那么在美国总统就职演讲这样的政治性演讲中引语模式的使用情况又如何呢?我们通过对样本的对比和分析结论如下:
1 直接引语
直接引语在布什总统的两次演讲中都出现了,共计3次。分别为:
Virginia stateman John Page worte to Thoman Jefferson:“We know the race is not to the swift nor the battle to the strong.Do you not think an angel rides in the whirlwind and directs this strom?”(布什,2001)(a)
弗吉尼亚州的政治家约翰·佩齐曾给托马斯·杰弗逊写信说:“我们知道,身手敏捷不一定就能赢得比赛,力量强大不一定就能赢得战争。难道这一切不都是上帝安排的吗?”(布什,2001)(a)
…as Abraham Lincoln did:“Those who deny freedom to others deserve it not for themselves;and under the rule of a just God,cannot long retain it.”(布什,2005) (b)
……林肯总统的信念:“那些剥夺他人自由的人不配享有自由,而且在公正的上帝面前,他们也不会长久。”(布什,2005)(b)
…a witness said,“It rang as if it meant something.”(布什,2005)(c)
……一位见证人说道:“它在鸣响着,似乎意味深长。”(布什,2005)(c)
直接引语也是本文样本中出现次数最多的引语模式。但奥巴马总统的演讲中并没有出现直接引语。
一般来说直接引语是为了从侧面证明说话者自己想要说的话的真实合理性,也就是通常所称的引经据典。事实上在复杂的语言交际中,直接引语的作用绝不仅限于此。
2 自由直接引语
奥巴马总统演讲的最后,出现了自由直接引语。即:
Let it be told to the future world…that in the depth of winter,when nothing but hope and virtue could survive…that the city and the country,alarmed at one common danger,came forth to meet [it].(奥巴马)(d)
让我们昭告未来的世界……在这个酷寒的冬季,万物萧索,唯有希望和美德坚忍不拔……这个城市和这个国家,受到共同危难的召唤,挺身而出,奋起迎战。(奥巴马)(d)
自由直接引语的提法可能还存在分歧,但国内很早就有学者对其使用给予了关注,并有学者还总结出了其在英美小说中应用的几个特性。
3 言语行为的叙述性表述
布什总统第一次就职演讲中出现了下句:
Sometimes in life we are called to do great things.But as a saint of our times has said,everyday we are called to do small things with great love.(布什,2001) (e)
在生活中,有时我们被召唤着去做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是,正如我们时代的一位圣人所言,每一天我们都被召唤带着挚爱去做一些小事情。(布什,2001)(e)
这是一个言语行为的叙述性表述,转述者既不承认忠实于原文的内容,更不承诺忠实于原文的形式。该句被转述的原本是特雷莎修女(Mother Teresa)常常被人们引用的“In this life we cannot do great things.We can only do small things with great love.”(在生活中我们不能做惊天动地的事情,我们能做的是怀大爱,做小事)
4 样本中引语的作用
(1) 直接引语
上节提到样本中使用最多的是直接引语。直接引语最常见的功能是引经据典。在句(a)中,布什总统引用约翰·佩齐写给托马斯·杰弗逊的话,就是利用了直接引语引经据典的典型功能,是为了证明下面要说的“虽然时光变迁,但时代的主题不变”。无论是在建国之初的国力相对弱小的过去,还是在国力十分强大的今天,美国的时代主题仍是国家勇敢向前的恢弘故事和追求尊严的简单梦想。使用这段引语是为了告诉民众,美国的立国之本没有改变。美国始终坚持最初的信仰。引语中指出成功并不一定属于强者(swfit&strong),信仰(an angel)冥冥之中决定了一切,坚持信念才是最重要的。引用经典更具有说服力,能更好地引起听者的共鸣。句(b)出自林肯总统1859年4月写给Henry Lillie Pierce的信件,此处使用直接引语并不印证什么观点。林肯总统是最受国民爱戴的总统之一,使用直接引语借林肯总统之口说出演讲者想说的,具有更强的可信度和煽动性。此处的直接引语具有一定的替代功能。(c)句与(a)、(b)两句不同,这里的被转述者a witness(见证人)默默无闻,无法承担引经据典的重任。但由于受到时、空等条件的限制,(c)句中的直接引语提供的信息,是演讲者(布什总统)没有办法提供的,在某种意义上它有补偿信息的作用。
(2) 自由直接引语
Leech&Short早就提出,自由直接引语是陈述者干预最少的。它给了被转述的话语最大的自由。但由于缺少引号和引入分句,有时也会造成一定的模糊。(d)句中被转述的原文出自托马斯·潘恩(Thomas Paine)写于1776年12月23日,后收录在名为《美洲危机》(The Amercian Crisis)的小册子中的一篇文章。奥巴马总统利用了这种模糊性,使用了被转述者的话语而成功地隐去了被转述者。听众直接接收被转述的话语,最大程度地与被转述的话语交流,演讲者和听众一起体会;当今美国和话语中所描述的一样,正处在一个艰难的时期,美国人需要希望和美德去像先人们一样战胜困难。隐去与这一主题不太相关的被转述者,是为了很好地服务演讲的目的,更好地从情感上接近听众。
(3) 言语行为的叙述性表述
从语篇的功能上来看,言语行为的叙述性表述这种引用模式,混淆了转述者和被转述者的界限,将转述者和被转述者的“声音”(voice)混为了一体。在(e)句中,转述者(布什总统)的声音淹没了被转述者(特雷莎修女)的声音。(e)句也未明示被转述者的身份,而是用了a saint of our times(我们时代的一位圣人)来指代。言语行为的叙述性表述是转述者对被转述话语干预最强的。使用这种模式可以完全控制引语的形式和内容,选择性使用原话语中有用的部分实现自己讲演的目的。演讲者能更自由地根据自己的演讲主题和目的来让语言为之服务,而不必拘泥于原文的形式甚至是内容。
五 结语
引语现象在美国总统的就职演讲中是普遍存在的,引语的使用有着丰富、特殊的功能。演讲主题和目的决定引语模式的选择。布什总统2001年使用了直接引语和言语行为的叙述性表述两种模式,而2005年两次都使用了直接引语,演讲者对转述语言的控制和干预减弱了。奥巴马总统选用的是转述者对转述语言干预最少的自由直接引语。近年来在引语的使用上美国总统对转述语言的干预而言,呈现出递减的趋势。美国近年来遭遇到的从恐怖袭击到金融危机等一系列困难,对这种变化也许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参考文献:
[1] 彭磊芳,周启强:《论奥巴马就职演说辞中的概念隐喻》,《当代教育理论与实践》,2010年第4期。
[2] 罗怡:《Genre Analysis of Presidential Inaugural Address in the United States》,华中师范大学2004年硕士论文。
[3] 任玉霞:《从词汇衔接及其连贯作用看美国总统就职演讲语篇》,《凯里学院学报》,2010年第2期。
[4] 丁俊:《基于语料库的美国总统就职演说研究》,《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08年第2期。
[5] 辛斌:《引语研究:理论与问题》,《外语与外语教学》,2009年第1期。
[6] M.A.K.Halliday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Edward Arnold (Publishers)Limited,2000.
[7] Geoffrey N.Leech & Michael H. Short:Style in Fiction:A Linguistic Introduction to English Fictonal Prose[M],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1.
[8] 张波:《论自由间接引语的信息补差作用》,《青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2期。
[9] 常维贤:《浅谈英语中的自由直接引语》,《现代外语》,1983年第4期。
[10] 黄纪针:《论自由直接引语在英美小说中的运用》,《许昌师专学报》,1999年第4期。
[11] 辛斌:《批评语言学:理论与应用》,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
作者简介:
袁欣,女,1981—,江苏泰州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语用学、批评语言学,工作单位:南京信息工程大学语言文化学院。
李丽华,女,1982—,江西南丰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语用学、应用语言学,工作单位:南京信息工程大学语言文化学院。
张晶,女,1983—,江苏江都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教学,工作单位:南京信息工程大学语言文化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