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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就到了喜欢怀旧的年纪,见到当年的同学就格外的亲。 今年似乎是一个特殊的年份,同学见面的密度和热度都高于以往。先是有班斓先生来赤峰为一书画店开张助阵,与另一包头籍画家联袂搞个人书画展,众弟子便纷至沓来,忙前跑后,挂鞭端茶,不亦乐乎。其其格还是老样子,对同学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热情一如既往。她从不吝惜电话费和与老公休假团聚的宝贵时光,给所有的同学统统打过一遍电话,大有“北京喜讯到边寨”,谁不来
我的矿山我的家 二○一五年初冬,我偕妻子回了一趟陕西铜川陈家山煤矿,之所以用“回” 这个字眼,是因为我在这个煤矿生活了整整十年,它是我度过青春岁月的地方,是我文学梦起飞的地方,也是我的第二故乡。 铜川古名为铜官,是个因煤而兴的城市,是陕西的煤炭工业基地。在它的方圆百里有三里洞、桃园、东坡、王石凹、鸭口、金华山和陈家山等数十个煤矿。陈家山煤矿投产于一九七九年,是铜川矿务局机械化程度最高、地面条件
与煤为伍 换上蓝色工作服 戴上手套穿上黑色皮靴 面对递过来的白毛巾,我竟然有些惭愧 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纯白 到井口领取安全帽、自救器和矿灯 随行而来的副矿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兄弟,你是第一个下井体验生活的诗人 我无语,转身挥挥手,低头 走进贴满安全标语的井口通道 八百米深处,蓝的是压风管 红的是消防管,黑的是排水管 煤尘的花纹不能美化工作面 打炮眼、装炸药,预热一块煤的热量
开 放 带着蜜蜂的问候 踏着初夏的露水 再次来到我的窗前 踟躇的身影久久不肯离开 容颜未变 色泽未减 香味直入我的心肺 我似乎喝进一盅纯正的好酒 往事在脑海翻江倒海 花朵打开 眼神徘徊 一夜未睡 你却没有迈入门扉 只有急促的风提醒我的记忆 你的心结还没有解开 蹒跚的步履走不出缠绕的栅栏 如果时光可以轮回 你小小的一次开放就可以得到一生的欣喜满怀 本 色 我多像山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误以为那是黑色的砖头 硬邦邦的堆砌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有时候 我会误以為那是父亲的手 黑糊糊的布满沧桑 一不小心就会划破薄薄的馒头皮 更多时候,我能认出它是一家子的火种 父亲一铁锹一铁锹地 凑出我的学费、母亲的医药费 还有那张被揉碎的回家的车票 煤炭,煤炭 需要多少年多少代 才能恰好在低头时遇见你 草木之身,心系入土为安的草木 亿万年的心事,深埋
放火的 小脚老婆婆踮颠踮颠跑到办公室报告,说她们院门道房房顶上放出好些风筝,黄黄绿绿的,准是给敌人飞机发信号。紫云听了微微一笑,有这等事,咱看看去。紫云知道她是找碴儿,故作惊人语。小脚老婆婆是居民小组长,过去就曾汇报门道房的邻居可疑,说他平常不与院邻打交道,钻在屋里,鬼鬼祟祟,像特务。紫云暗自失笑,心说,你要能抓特务,那特务得比猪蠢。不过,屋顶放风筝,也有风趣。不妨看看去。她往脖子上系了条纱巾。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唐·王维《相思》 红豆还在南国,相思关在花蕾里 此时,妩中有空,媚里有曠 一个人妩媚的私语,窃窃中全是空旷 春风,颤抖了一下,失语成一首唐诗 隔空留白了另一个人的内心,与风月 我还未构思一粒红豆的前世今生 那相思便迎风催发了三两枝,撩乱了一枚背影 风急,风大。那思念中的细腰 闪了一闪,像一粒红豆在心尖上跳了一下 更像一位故人,踩着倒影,住进了心房
读韩少武书法有两点启示:其一,书法作品的优劣与书家是否仕宦无关。少武先生十几载优游宦海,然而书法却是他从政之余不可或缺的生活方式,他的喜怒窘穷,怨恨思慕,一一寄托于书法,书法已成为其精神的栖居之地,抑或说其书法乃是其生命的迹化。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少武先生无疑是乐之者,他在书法生活中实现了自我生命的超越。其二,学养使书家笔墨脱俗。少武先生曾经从事语文教学工作,多年的执教生涯
我认识画家张霖生是上个世纪80年代,记得当时他是画国画人物的,在自己独特的绘画语境里初步彰显出一个优秀画家的实力和后劲。 近几年,张霖生创作的陕北风情和江南山水国画作品,给我的感觉已经达到了成熟的境地,而且显示出自己的绘画语言、色彩个性和深邃向度。他的作品不但传承了中国画深奥的精神内涵,而且在传承老师们的绘画风格时,又流露出与前人的不似之处。 观察生活应是一个画家把自己的感受以理性的方式投入到
一 林本大是公认的机灵鬼,他到邻县一家煤矿去找活干时,煤矿的负责人问他:你是哪里的人? 他说:我从小讨饭,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人。 为什么现在不讨饭了? 我长大了,能干活了,要找个正当职业,挣钱讨老婆生孩子。 负责人听他说得有道理,尽管没有大队和公社出的介绍信也收留了他,让他在箱木班当学徒,专门负责给师傅们运送木料,三角钱一天,增长一岁,就加一角钱。林本大很高兴,干活很卖力,一晃就在煤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