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夜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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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这样亲密的姿态,宛如一对深爱的情侣。
  
   她是在一场噩梦中醒来的,床头灯光晕黄,暖暖地照在她脸上,和许多个夜里一样,却又有些不同。
  视线恍惚,她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她的房间!惊得一个弹跳。
   只是,这个动作半途而废,变成了轻微的挣扎。
  空调的温度很低,饶是如此,她的额头上,背上依然起了一层冷汗。不敢回想自己在他身下难耐呻吟的样子了,被要求摆出各种淫靡的姿势,百般求饶也没有被放过。最后,她是因为承受不住而昏死过去的。
  满室情欲的气息,彼时抵死欢爱,此时四肢纠缠,她的背贴着另一个温热的怀抱,这样亲密的姿态,宛如一对深爱的情侣。
  她仰着脖子,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这笑里有酸涩,有耻辱,还有讽刺……
  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滴落,下巴却被一只冰凉的手强硬地掰转。
  “喜宝,你哭了。”顾召南的声音低沉,语气却满是肯定,“你又做噩梦了。”
  平白而生的一股怨气,只因他这样肯定的语气,宋喜宝挣了一挣,从他怀中脱身。她胡乱披上睡袍,遮掩住满身青紫斑驳的情欲印记,赤着的双脚在踩上地毯时忍不住一股酸软,差点摔倒。
  畜生!她咬着牙,恨恨地在心里骂这个男人。
  对方却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带着笑意说:“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不能怪我。”
  “顾总,如果你对刚刚我的表现满意的话,是不是把合同签了?”她将合同和笔递到床头,姿态恭谨。
  顾召南手中的笔在合同上一抖,唇边笑意深沉:“不小心,这合同废了。”黑色的墨水痕迹划拉了半张纸,如何还能用?
  “没关系,我包里还有备份的合同,顾总愿意的话,再多不小心几次都没关系。”对他的秉性熟悉至极,她怎么可能不多做准备?
  顾召南望着新的合同,摇头:“我对你刚刚的表现不满意,所以,不能签。”
  “顾召南!”她平静的姿态被对方一句话打破,“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一夜,还没有结束,我还没爽够!宋喜宝,这一回,可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你可以选择现在就滚出去,或者,留下!”他滚烫的唇吻上她的唇,她的耳垂,将她缓缓放倒在床上。
  宋喜宝身体微微发着抖,像一片瑟缩的叶子,想要逃离,可是,她不能……
  单薄的睡衣再次被暴力撕开,她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忍受着千刀万剐的痛楚。这个男人,像一只凶狠的野兽,撕裂了她的身体,伤口再次裂开,流出血来,映着他赤红的双眼,更添了几分疯狂。她躺在那里,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睁得老大的眼睛和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意识涣散间,身下开出朵朵绚烂的红花,宛如当年,也是这样绝望而漫长的夜。好疼,好疼,许劭严,真的好疼,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02】喜宝,你可还恨我?
  
   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内一片黑暗,刚刚的动作太过激烈,连床头灯都被碰倒,碎了。
  一星暗红的光点,伴着浓浓的烟草味,熏得她咳嗽不止。
   “醒了?”顾召南的声音暗沉,吓得她瑟缩,再来一场她怕是真的会死掉。可是,天还没有亮,就没有说再见的资格。
   喜宝艰难地跪趴起来,望着那抹黑影说:“顾总,如果你还不满意,请继续。”
   “呵呵,为了许劭严,你还真是豁得出去。”他冷笑,“这么些年,你在许氏集团谈下了那么多案子,是不是,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换来的?”
   她攥紧手下的床单,终究忍不住昂起头:“是,顾总玩的,也不过是别人玩剩下的!怎么?后悔了?可是怎么办,不用这样的法子,我怎么能帮邵严签合同呢!”
   “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死心眼,为了那个废物,不择手段!好,很好!”他冷笑着说,“只是这么脏,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要?许家——呵呵呵……”
   字字狠毒,都打在她的七寸之上。
   大概是被烟呛到了,顾召南咳嗽不止,没有说出更残酷的话来。只是这咳嗽声,回响在她的耳边,黑暗中一下就浮现出许家老爷子那张惨白的病容。他阴毒地望着自己,一边咳,一边说:“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想嫁入我们许家,做梦!梦溪纯良贤淑,才是我认定的儿媳!”
   那会儿,蒋梦溪就在顾老爷子病床边递着削好的水果,温柔笑着,一言不发。呵呵,就是这样纯良贤淑的女子,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四处散布谣言,说她进许氏集团是为了勾引许劭严。她好不容易做出了成绩,又有谣言说她是靠陪客户睡觉来换的合同。
   天知道,她这辈子,只被一个男人这样羞辱,连许劭严,都没有……
   她咬着牙,生生承受了周遭嘲讽的眼光,当众问顾老爷子:“要怎样,才能给我一个机会?”
  她只要一个公平的机会,没有家世背景的女子,想要嫁入豪门,难如登天。她没有蒋梦溪好命。
  “就凭你?!”顾老爷子的神情和众人一样,不屑一顾。
  她总是这样,为了心爱的男人不肯放弃,哪怕早该想到这是自取其辱。
  “伯父——”那个总是找机会羞辱自己的蒋梦溪也没放过机会,她也“好心”地劝阻道,“宋小姐,邵严需要的女人,不是光能讨男人喜欢就行的,最主要是能够帮他生意,你不要勉强。说起来,我们蒋家刚刚跟许家谈成了一笔八千万的生意合作……”
  “我也可以!”
  就为了这一句话,她不得不再次躺在这个男人的身下……谁都知道,本城能一下子签下这样大手笔的集团,除了蒋家,只有他。
  她在黑暗中穿好衣服,摸索出合同,递到对方手边,手就被对方紧紧攥住,劲道大得几乎要捏断她的腕骨。她想要抽逃,却逃不了,慌慌张张地说:“顾总,我……我去开灯!”
  “别!”顾召南声音暗哑,眼神灼灼地罩着她,“别走!”
  手劲松了,伴着“啪——”一声轻响,打火机的光亮起,借着微弱的光,他用笔在合同的右下角签字,自始至终,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合同。
   签完字,像是怕他再出花招,她飞快地将合同收了起来。
   打火机已经滚烫了,他依然不肯丢,死死看着对方动作,
  “顾总,交易完成,我可以走了?”她转身就走,达成目的绝不停留。
  他在黑暗中伸出手,望着门打开,她的身影在门口消失,张口动了动,半晌才发出声响:“喜宝——”
  门“砰”的一声关上,截断所有话……他甚至连看都没有来得及看清那纸合同,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其实,他只想问一句:喜宝,你可还恨我?
  
  【03】哪个女孩不希望在心爱的男人心中永远是干净清白模样?可她宋喜宝,这辈子再也不可能。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躺在病床上的老人脸色也是雪白的。
   老人的生命一分一秒都在流逝,他躺在那里闭目养神,虚弱的样子让人几乎难以想起他凶悍的时候。
   宋喜宝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她慢慢掏出合同,递到老人的面前,说:“我完成了。”
   老人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开,瞪着她,满脸不信的神情。
   “不可能!不可能!咳咳——咳咳,你怎么,咳咳,做到的?”
   “我也能帮到邵严!”喜宝避而不答,视线对上顾老爷子,说,“所以——”
   “宋喜宝!”蒋梦溪尖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话,她从病房外走进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顾老爷子病床前,望着她的眼中满是警惕的神情。
   “蒋梦溪,爷爷需要休息!”许劭严冷冷瞥了蒋梦溪一眼,表达自己的不满。
   蒋梦溪顺着他的话说:“宋喜宝,你听见没有,爷爷身体不好,你没事不要来打扰。”
   “蒋梦溪,我只是来告诉爷爷,八千万的生意,你能做到,我也可以!”她瞪着这个对方妆容精致的面孔,冷冷地笑了。
   许劭严皱起了眉头,望着那薄薄的几张纸,一步,一步,走近,突然伸手抓住了宋喜宝的手腕,问:“你做了什么?八千万的生意,你是不是去找他了?”
   “嘶——”宋喜宝疼得直抽一口冷气,她的手腕真是苦难深重,被他们轮着捏,真的快要碎了。
   “哼哼,本城除了蒋家,还有谁能做这么大笔的生意?”顾老爷子意味深长地望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连说话都不需要带着咳嗽了,“这么脏,也想进我们许家的门?”
   许劭严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他突然伸手,宋喜宝看到他的动作,脸色刷地白了,连忙想要缩回手去。
   可是,终究慢了一步,对方将她的袖子向上撩起了半截,就看见斑驳的青紫痕迹,那样刺眼……
   许劭严俊脸铁青,额头上甚至有青筋暴起,他咬着牙,狠狠地,慢慢地说:“宋喜宝——”一字一字,恨不得要将这名字咬碎在齿间,她怎么可以,怎么敢?
   宋喜宝最怕看见他发怒的模样,只是那青筋就足以让她心里乱得万马奔腾,更何况他这样喊着她的名字。哪个女孩不希望在心爱的男人心中永远是干净清白模样?可她宋喜宝,这辈子再也不可能。
  手腕疼得已经没有知觉,连同那颗心也碎得没有知觉了,她哑着嗓子,想说:“邵严,你别生气。”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狠狠一拉,拖出了的病房的门。
  蒋梦溪在身后讶然地唤他名字,却被他狠狠打断:“谁也不准跟过来!”谁都知道,他发起狠来很可怕,果然就没有人再跟来。
  他粗暴地拖着她,冲进了护理室,凶狠地瞪着值班护士斥道:“滚出去!”
  
  【04】她的身上沾染了各种味道,唯独没有他的。
  
  小小的屋子很快只剩他们两人。她心中慌乱,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着头不敢看许劭严,只听见对方急促而沉重的喘息声,在屋子里回荡。
  许劭严凶狠地撩起她的袖子,用蘸着消毒药水的棉签在那些齿印上面擦抹,皮肤表面的刺痛让她咝咝吸着凉气。
  他望着那些参差错乱的伤痕,心里有股火无处发泄,手上终究不免忘了轻重,听着她忍痛的声响,终于狠狠一把砸碎了手中的瓶子。
  “啪——”一声,清脆响亮,消毒药水的味道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要有多愤怒怨怼,才能让这样温柔内敛的男子忘了冷静自持?
  她不知道,这样一个丢弃了尊严的自己,该怎么面对他。还未想清楚怎么打破这尴尬,突然就觉得身体一紧,被对方一把揽在了怀里。
  许劭严的双手,就像是烙铁一般,紧紧箍着她的腰,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其勒断。满屋子药水的味道,可他还是能够闻到繁杂的气味:酒精、烟草、男士香水……她的身上沾染了各种味道,唯独没有他的。每一种味道,都无言宣布着她曾被另一个男人占有欺辱!
  就有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她裸着地手臂上,烫得她手一缩。
  她大惊,抬头想看对方是不是哭了,却觉得眼前一花,清脆的一个大耳光打得她耳朵轰鸣不止。
  “宋喜宝,你怎么能又爬上他的床?”许劭严双眼通红,看不清是愤怒多一些,还是悲伤多一些,甚至看不出刚刚那一滴液体,是不是从他眼中落下。
  宋喜宝心中一乱,她摇头道:“对不起,邵严,我——”我没有办法。她自己也知道,这种理由根本不能称之为理由。
  第一次,她可以说是自己昏迷不醒,被那个禽兽凌辱。
  可是这一次,这样的凌辱是她自己求来的。
  “宋喜宝,你离他远点!”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希望永远不要见到那个人。”她望着他,使足了劲儿才能不让眼泪落下,“可是邵严,怎么办?我离他再远,也走不到你身边。”
  他目光专注地望着她,许久才说:“不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娶……”
  护理室的门被大力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盖住了他最后想要说出的那句话,她终究没有来得及听清楚,也没有机会追问。
  蒋梦溪站在门口,厉声喊他:“邵严,快,快来,爷爷快不行了!”
  他神情一凛,连忙往外奔跑,匆忙间他只来得及回头看她一眼……
  
  【05】看着他们的羡慕眼光,不需放她在心上。
  
   “只因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雪白的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同样的诗句。那句没有听得真切的话,后来在心里琢磨千百遍,答案早就呼之欲出。
   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他会跟你说:我娶你!那日他匆忙间的回头一瞥,叫她的心安定如斯。她想,这一日,终会来到。谁也不能阻挡他们,顾召南不能,蒋梦溪不能,顾老爷子也不能。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朝与暮的思量,等来的却不是她想要的。
  指尖拈着的,是一张大红的请柬,像烈焰灼伤了她的眼。
  字迹端正,是他亲笔所书。新郎是他,新娘却不是她。
  “喜宝,等我。”言犹在耳,却显得苍白。她明白,顾老爷子临死前拉着他的手,死都不肯闭眼,非要他娶了蒋梦溪。而他,的确需要蒋家的帮助。
  一厢情愿到梦醒时分,天堂坠入地狱的距离。
  为什么?邵严,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连独自悲伤的机会都不给我?
  订婚典礼的现场很热闹,那一对男女养眼得让所有人赞叹。看着他们的羡慕眼光,不需放她在心上。她一口接着一口地喝酒,辛辣的、甘甜的、微酸的……各种酒精混在一起,头晕得厉害。醉死才好,就不用这么难过了,她自暴自弃地想着,好巧不巧,却遇见最不想遇见的人。般配的才子佳人站在自己面前,蒋梦溪满脸得意和炫耀地举杯说:“宋小姐,真想不到,你能鼓起勇气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和邵严都很感谢你!”
  她不答,只是死死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在对方冰冷而拒绝的目光下,满眼的热切都烧成绝望灰烬。
  “喜宝——”许邵严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杯沿轻轻碰过,这是他们最后的交集,然后擦肩而过。她扬起脖子,将杯中酒一口饮下,因为太快太急呛得涕泪俱下,十分狼狈。
  斜地里递出一块雪白的手帕,她一边接过,一边忙不迭感谢,终于找到借口让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哭了?伤心了?早跟你说过,他不会再要你了!”顾召南冷冷地望着她说,“宋喜宝,知不知道你这副苦兮兮的样子得像是在参加葬礼,而不是婚礼。”
  他们的婚礼,可不就是她的葬礼吗?她突然意识到面前站着的是谁,恨恨地将手帕摔到他脸上,骂道:“这里不欢迎你,滚!”
  “这不是你的婚礼,你欢不欢迎不重要!”
  这是她醉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下一秒她急怒攻心外加酒气上涌,终于昏在他的怀里。
  【06】你为什么,一直不肯放过我?
  
   醒来已是大半夜。她扶着疼得快要裂开的头,发现自己全身光裸地躺在被子里。
   身边的男人也光裸着,双手将她圈绕在怀中,呼吸悠长。她怒极甩手,“啪”的一声,将对方掴醒。
   力道很大,任谁在酣梦中被吵醒,心情都不会好,何况是凶残暴戾的顾召南?她这一下完全没有留手,果然惹怒了他。他一把抓住宋喜宝仍欲挥过来的手,骂道:“你疯了?”
   “顾召南,你浑蛋!”她怒极,一边使劲推搡着,一边用被子捂着胸口乍泄的春光。
   “你身上哪处没被我瞧见过?装什么装!”
   “乘人之危,卑鄙!”
   “我什么都没对你做,是你自己喝多了吐得衣服上都是,我才帮你脱光了。”
   借口!什么都没做?他最擅长的,不就是借着酒后乱性,趁人之危?说他转了性,鬼才信!
   她轻蔑地望着他,嘴角冷笑。他只看一眼她的神情,顿时脸色大变,同时想起了一些事,和她一样,他也永远忘不了那一年,那一夜。
   那一年,她那样清纯简单,滴酒不沾。顾家大少顾召南和许劭还是相亲相爱的堂兄弟,顾召南的生日宴,请了好多朋友。许劭严带着她去参加生日宴,许劭严被顾召南劝着多喝了几杯就醉了,接着就轮到身为女朋友的她……
   那一夜,是她这辈子也难以忘记的一夜……一点酒就让她醉得不省人事,她被丢进房间,然后被顾召南……
   她被他碾压,撕裂,揉碎……哭喊着在他身下疼痛得呻吟求饶……可是,他像是发了疯一样,狠狠地折磨着她,像是猫玩老鼠一般。
   后来,她哑着嗓子喊:“邵严,救我,救救我——”
  他眼睛通红地骂她:“贱人!你不是自愿的吗?身为他的女朋友,你不该是自愿为他付出一切的吗?”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大表哥喜欢自己。可是,他是许劭严的大表哥,就是自己的大表哥,她只把他当亲人,却从没有一天想到,有一天亲人也会这样伤害自己。
   那一夜绝望、漫长……
   顾召南被她此时的眼神激怒了,他低声吼着:“宋喜宝,收起你的眼神,不然我会让你后悔!听见没有,闭上你的眼睛!”
   “顾召南,闭上眼,你做过的那些事情,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了吗?”她嘲笑,“你就不是——强奸犯?!”
   “闭嘴!”
  “怎么,不能说?这些都是事实!”
  “我让你闭嘴!”
  “我偏要说……”
  他怒极了,“哐当”一声摔碎了床前仅剩的一盏灯,像一只野兽般扑向她……第三夜,依然是呻吟和撕裂,绝望而漫长……
  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更多的时候是疼痛,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求饶,黑暗中淫靡的声响叫人脸红心跳。她的指甲狠狠掐入他的背,痛极恨极时,流着泪骂:“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一直不肯放过我?”
  
  【07】要真是贞洁烈妇,三年前你怎么没有自杀?
  
  宋喜宝是在凌晨被送去医院的,她用被顾召南摔碎在地上的台灯碎片,割开了手腕。
   血浸湿了床单,浓重的腥气终于惊醒了顾召南,他用毛巾紧紧裹住喜宝的手腕。
  喜宝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她半梦半醒间,听到顾召南抓着自己的手大声吼着,说:“宋喜宝,你一定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一定不会放过许劭严,我会让他公司破产,颠沛流离,不得好死!”
  她觉得好疼,浑身骨头都要散了一样,偏偏他还使劲摇,狰狞的神态,似乎真的要对邵严不利。她知道他的狠辣残酷,又急又气,想要再甩他耳光。可是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一下又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顾召南守在床前,睁着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眼睛里面布满血丝。他冷冷问她:“宋喜宝,你为什么自杀?要真是贞洁烈妇,三年前你怎么没有自杀?”
  她沉默着不说话,只是流泪。她自杀的原因,怎么可能是为他?
  顾召南何等聪明,只看她的痴态,就顿时明了。他咬着牙,怒极反笑:“原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为了那个小人,你居然还闹自杀?”
  “你才是小人!”她不容任何人说邵严的坏话,尤其是这个人品卑劣的小人,他怎么有资格?
  顾召南瞪着她,许久才幽幽地说:“你究竟还有没有心?宋喜宝,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值吗?为什么,我的心,你就是不明白呢?”
  不明白?她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不肯领受罢了。是他毁了她的人生,她恨他,又怎么会给他好脸色看?
  “顾召南,你不要白费心思了,我喜欢的不是你,你早就知道,我们不可能的。”
  他望着她手腕处的白色纱布,包裹得厚厚的,隐隐有血丝渗出。他说:“我救了你一命,你怎么报答我?宋喜宝,你不是一向最讲公平交易吗?救命之恩,你拿什么来交易?”
  她没有想到,强势如他,也会有这么无赖的一面,一时愕然地看他,说不出话来。
   “我想出去散心,你难道能一直陪着我?”
  
  【08】如果可以,我宁愿死,也不要跟你在一起……
  
   渔火摇晃,映着水面的月影,越发相得益彰。
  “真的没有关系吗?”女子眉眼如花,坐在江南水乡特有的乌篷船中,船桨轻轻拨弄水面波纹,越发显得淡定闲适。
  顾召南看着她这副悠然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不由自主产生一种焦躁的情绪。这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八天了,没了手机,他连时间都不能准确地知道。
  从他要求和宋喜宝一起出来散心的时候开始,他就想,陪着她,这是自己的机会。那么多的工作,说丢就丢下了,临别只和助理简要交代了些事情,全是为了陪着这个女人。
  喜宝拎着简单的行李上飞机的时候,转身看见他跟着,突然笑了:“顾总日理万机,怎么会有时间和我一起出去散心?”
  “公司一切运转正常,不需要我担心,出去十天半个月没什么。”他遵照空姐的吩咐,关机,调整坐姿。
  出门在外,总是各种意外,手机半路被偷的时候,他们走到了很偏僻的地方。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挑衅说:“出了这么大的事,顾少还不赶紧求救?”
  他扬起下巴说:“不需要,我可以应付。”他是怕自己转身找个地方打电话,她就能悄悄消失在人海。
  她走着,他就跟着,各怀心思。
  最后三天,他们租了一个乌篷小船,在水面一路漂泊。她悠闲地钓鱼,他就在一边看着街旁小摊买来的地方旅游册,时间悠长得让他心慌,说不清是患得患失,还是若有所失。
  夜里,突然下起了雨,他们两个缩在一起,手脚相碰,说不清的是怎么开始的,纠缠在一块。小船晃晃悠悠,嘎吱嘎吱,他闷热的鼻息呼在她耳朵上,让她浑身滚烫,连呻吟都带着媚意……
  情欲如水,一切都像是脱离了她的掌控,却又自然而然……他们都是流浪了太久,干渴了太久的成年男女,需要的温暖和慰藉,只有彼此能给……
  喜宝恨透了自己这样在他身下曲意逢迎的样子,忍不住想要闭眼。
  可顾召南不允许,一遍一遍地浅吻她的鬓发和眼睛,手指描摹着她的曲线,强迫她看着自己,逼得她柔软成了一滩春水似的。他不停问:“看着我,看清楚了吗,我是谁?快告诉我!”
  她被折磨得快疯了,死死咬着牙关,跟他耗着,嘴唇都咬破了也不肯屈服求饶。狭小的空间,他将她翻来覆去,摆出各种羞人的姿势。她压抑着喉咙里的声音,听着耳边淫靡的声音,只觉得浑身都热了,终于忍不住依依呀呀地喊着他的名字……
  “顾召南……”
  “叫我召南,告诉我,你也爱上我了,喜宝,是不是?你也爱上我了……”
  “嗯,不,不可以……我不会的……”
  夜里的露水那么凉,她扬起脖子深深望着天上暗淡的星子,眼角沾染了湿润,为什么,每一回都这么漫长,这么绝望?
  顾召南,如果可以,我宁愿死,也不要跟你在一起……
  
  【08】他的一颗心,兜兜转转,缓缓下沉。
  
  红木的桌椅,雪白的地毯,暖气开得很足。
   许氏集团总裁办公室,许劭严不停翻着雪白的纸张,神情专注。蒋梦溪从背后搂着他的脖子娇嗔:“邵严,你还要看多久文件?人家都等你两个小时了,等下还要去准备结婚礼物呢!你可要陪我一起去挑!”
   许劭严身体一僵,正欲不着痕迹地推开。
   宋喜宝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推门进来的,她甚至忘了敲门,直到看到两个人贴靠得很近,神情一滞,转身就要出去。
  “喜宝——”
  “宋小姐怎么来了?”
  她冷冷地站在门口,贴着门,望着屋里两个人,想要退出去的想法因为迟疑而落空。
  蒋梦溪神情戒备地望着她,她也就沉默着,半晌突然咧开嘴笑了:“恭喜许总,贺喜许总,终于把顾召南整下台了,是不是特别高兴?听说许氏集团在准备筹办婚礼,双喜临门呀!”
  许邵严嘴唇紧抿地看着她,神情微变:“喜宝,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等我?”
  “是,等你,婚礼是为你准备的。”他目光专注地望着她,眼底满满都是爱意,“我说过,要娶你。如果那次你没听清,今天我再说一遍。”
  沉默,可怕又该死的沉默,对方的神情似乎只是微变,只有惊,没有喜。他的一颗心,兜兜转转,缓缓下沉。
  蒋梦溪最先反应过来,打破了这样的平静,她摇晃着他的手,尖叫:“邵严,你胡说什么?你要娶的是我,不是她!她宋喜宝,不过是个下贱肮脏的女人!”
  “闭嘴!”许邵严冷冷瞥着她,语气森寒,“你以为你们蒋家还是过去的样子,还有资格和我斗?”
  他只一句话,就击溃了自己“未婚妻”的所有骄傲……
  蒋家,早已不再是过去那个蒋家了。
  只是一个星期的时间,本城商界重新洗牌,蒋氏集团和顾氏集团因为商业投资决策失误,遭受重创,从此再也没有和许氏抗衡的资本。三大巨头,已去其二。许氏,无疑是最大的得利者。
  许邵严脸上微微带着笑意,志得意满又满是期待地望着宋喜宝,说:“最大的功劳,是你的,喜宝,我们以后可以在一起了。”
  如果没有喜宝,他怎么能让精明能干的顾召南昏了头,看也不看就签下那份致命的合同?他们顾氏出钱投资一个永远不可能做出成绩的项目,注定惨败!
   她和许邵严定下这个计划,引顾召南上当,连许邵严和蒋家联姻,她独自情伤,也是故意演给顾召南看的。知道他对自己有情,所以才加以利用,用自杀的方式让对方放心不下自己,甚至跟随自己离开这个城。在路上,她偷了他的手机,断了他和外界的联系,所以他下属的请示求助他完全没有机会收到,给了许邵严充足的时间搞垮顾氏。
   蒋梦溪冲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个耳光,宋喜宝连忙往后退,终究还是慢了一拍,对方尖利的指甲擦过她的脸,顿时火辣辣地疼。
  许劭严怒声斥道:“蒋梦溪,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给我出去!”
  “出去?我是顾老爷子临终前指定的儿媳,她算什么东西?三年前,她喝醉酒和顾召南滚到一张床上去的事情,早就众所周知,要不是这样,顾召南怎么会被老爷子讨厌,失去继承家业的机会?怎么会轮得到你,许劭严!”
  “闭嘴!”
  “这么淫乱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
  “啪——”响亮一声,蒋梦溪的脸高高肿起,嘴角都出血了,她的话让许劭严失去了冷静自持。
  喜宝愣住,没有想到许劭严会这么大反应。顾召南,这个男人是她和许劭严之间的一根刺,是他和那噩梦般的一夜,让她从此失去了清白名声,被许家厌弃。她也说不清,苦心孤诣布了这么大的局,究竟是因为爱许邵严,还是因为恨他。她只知道,他毁了自己,那自己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可是为什么,害得他一无所有之后,自己心里却更加空落落的?她黯然转身,听到许邵严在她身后喊她名字,语气急切:“喜宝,你去哪里,我们还要结婚。”
   她却只是摆手:“让我静一下,心里有点乱。”
  
  【09】被世界遗弃不可怕,喜欢你有时还可怕。
  
   本城最大的两条新闻,几乎是并列了各大报纸头条:
  一则是顾氏集团的致命失误,导致顾氏掌权人顾召南辞职而去,偌大的公司陷入混乱。另一则是蒋氏的危机,生意崩盘,蒋氏之女蒋梦溪和许劭严的婚约也遭到对方反悔。
  许劭严一举收拾了两个对手,心情很好,约喜宝出来吃饭。
  喜宝吃得心不在焉,这几天她的眼皮一直在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烛光晚餐,小提琴,鲜花之后,许劭严突然在她面前单膝跪下,看着她说:“喜宝,这样的安排你喜不喜欢?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犹豫的神情让许劭严不安,他问:“你怎么了?”
  “邵严,我有问题想问你,你一定不要瞒我。”她神情严肃,声音却艰涩无比,“三年前,我喝醉的那一夜,是谁把我送进顾召南房中去的?”
  那是她不堪的过去,尤其是在她心爱的男子面前,更让她卑微到低处。可她眼睛却死死盯着他,果然,看见了一丝震惊的表情……
  一颗心,像是被冰水凉透。
  “果然,是你吗?”
  “你……你什么意思?胡说什么?”许劭严不敢看她的眼睛,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场合,她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他以为,那一夜的真相,永远是被尘封的秘密……
  “许劭严,我一直忙着恨他,却忘了你。那件事情第二天闹得那么大,作为我的男朋友,你居然默许了,因为那样会让他失去老爷子的疼爱,是吗?他是老爷子的孙子,而你只不过是外孙,他欺负了你的女朋友,伤害了你,老爷子自然会做出补偿给你。”鲜花美酒,小提琴声悠扬,原本是多美好的场景,可她却说着自己身上发生过的最不堪的事情。要不是那天蒋梦溪无意的一番话启发,她永远都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他曾是她最爱的人,却用最意想不到的方式伤害了她。她想起那一夜,顾召南蹂躏自己的狠态,满脸绝望和快感交织的神情,还有他说的那些话……
  他一直都知道,是自己最亲的兄弟,算计了他。
  她眼中噙着泪,说:“许劭严,你好狠的心。”
  原来,她只是花了这么长的时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11】我已经相信有些人我永远不必等,所以我明白在灯火阑珊处为什么会哭。
  
   宋喜宝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也是顾召南离开的时候。
   都是夜里三点的飞机,只是,她往南,他往北。
   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隔着稀稀落落的几个旅客看到,都呆住。
   宋喜宝怔怔地望着他俊俏的眉眼,说不出的帅气俊朗,却又冷清寂寥。她以前,怎么从没发现他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呢?他说得对,她是个没有心的人。
  机场的深夜灯火通明,大片大片的白光直扑她的眼前,她的眼底酸涩,似乎有滚烫的热流汹涌。她站在他面前,依旧是倔犟而刻薄的姿态:“怎么,一无所有了,灰溜溜地逃离?”
   他站在检票口回头望他,长长的风衣被吹得微微扬起,一句话不说,只是望着,眉头微微蹙起的样子,让她呼吸都有些艰难。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说:“对不起。”
   他摇头,问她:“喜宝,你有没有一点,哪怕是一点爱上我?”
   她依然是脱口而出的恶毒回答:“没有,爱上你,不如让我死!”
   “好,好,我懂了……再见!”他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地转身,再也没有回头。说再见,再见不会见,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她的胸口就闷痛得快要死掉?在他身后,她也捂着胸口,和他同样的动作, 生怕被人看出,那不可见人的心事……短暂萌芽,却即将凋零。
   她和他,此生再不会有交集……
  飞机呼啸着从头顶划过,她的心空了一块。漫长的时光、爱与折磨,她究竟还是被抛下。再也不会有人,用一段无望的苦等,换她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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