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情感乱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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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2003年初春,一年一度的考博分数线出来后,程一蔚的心又紧成了一团:她的独生子李程鹏因为英语分不达线,第二次落榜了。
  程一蔚是南京市郊一家工厂的干部,大学毕业后,与政府机关一名工作人员结婚,1978年,生下儿子李程鹏。后因种种原因,程一蔚与丈夫离了婚,之后独自一人含辛茹苦把孩子带大,供儿子读了本科和研究生。2001年因为工厂效益不好,程一蔚提前退休。
  原本,程一蔚以为儿子硕士毕业,责任就尽到了头,可哪承想,心高气傲的李程鹏研究生毕业后没有找工作,专心致志在家准备攻读博士学位,偏偏天不遂人愿,连续考了两年都没有考上。
  为了帮助儿子,程一蔚硬着头皮联系了自己的大学同学,也是她的初恋情人、现任南京某大学的博士生导师廖清成。
  久别重逢,程一蔚这才知道了廖清成这些年的经历:与她分手后,廖清成与工厂的医生李兰芝结婚,生下女儿廖晓佳。婚后,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科研上,先后承担了二十多项科研项目,获得多项国家发明专利。为了女儿的成长,2000年5月,廖清成选择回到母校任教,成为一名博士生导师。但事业如日中天的他也有痛苦:1998年,妻子李兰芝脑中风半身不遂,卧床多年。
  听说程一蔚的儿子想考博士,廖清成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包在我身上。他学的专业正好对我的口,让他报我的博士生吧。”
  2004年初,李程鹏应同学之约到海南游玩,程一蔚准备了一桌子好菜,还煮了一壶黄酒,请廖清成到家里吃饭。两人三杯酒下肚,都有些醉意了。廖清成突然握住程一蔚的手说:“如果当年我俩没有分手,现在该有多好啊!”
  虽然激情难耐,廖清成还是坦诚地告诉程一蔚:他跟妻子是多年的夫妻、她还卧病在床,两人又有个女儿,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提出离婚。程一蔚体贴地表示她不求名分,同时恳求:“儿子是我最大的牵挂,你能帮帮他,我就心满意足了……”
  2004年4月,李程鹏终于如愿以偿考上博士,成为廖清成的门生。廖清成遵守承诺,对李程鹏非常关照,一入校就带他出差、给他课题。程一蔚十分欣慰,更加心甘情愿地当起廖清成的情人。
  
  二
  
  2006年端午节廖清成约程一蔚在外约会时,提及女儿晓佳年岁渐长,婚姻大事却毫无着落,令自己头痛不已。
  一听这话,程一蔚灵机一动:“你看我们家程鹏怎么样?”廖清成欣然应允。
  在程一蔚和廖清成的说合下,两个年轻人很快坠入爱河。2007年12月,李程鹏和廖晓佳结婚。
  儿子结婚后,程一蔚就向廖清成提出分手,不希望给儿子的人生埋下地雷。可在激情里非常享受的廖清成说什么也不同意。
  纸包不住火,两人深藏多年的地下情还是被廖清成的妻子李兰芝发现了,她不能想象如果隐情暴露,新婚的两个孩子该是如何伤心、难堪。李兰芝最后决定:结束自己没有尊严的生命,成全丈夫和一家人的脸面。
  李兰芝写好遗书后,给程一蔚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替我照顾好清成。”然后吞下大半瓶安眠药。
  程一蔚接到短信后,忙给廖清成打电话,廖清成急忙打车往家赶,看到李兰芝口吐白沫地倒在床边,急忙拨打120急救车。
  
  三
  
  经过医生的及时抢救,李兰芝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她的意外之举如一盆凉水泼在廖清成和程一蔚的婚外情上,毕竟隐情牵扯到儿女,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见面。可对于廖清成来说,与程一蔚的婚外情就像毒品一样,让他欲罢不能。之后,两人又时常在晓佳的新房里幽会。
  2009年10月1日,廖晓佳和李程鹏准备利用假期去杭州旅游。晓佳回新房收拾衣物,又到附近的超市买点零食。同住一个小区的邻居李大妈主动与她搭讪:“你们小两口真懂事,知道要经常给老人腾点地方。”晓佳一时没明白过来,李大妈说:“你们俩出去了,两个老人吃吃饭,说说话,多方便啊……”
  廖晓佳越想越不对,到电信局查阅了父亲的手机通话记录,结果发现爸爸与婆婆每天至少通话两到三次,最长的一次竟然长达1个半小时。不仅如此,两人每个月互发的短信都在300条以上。
  廖晓佳气蒙了,再联想起妈妈自杀时的遗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晚上回到家就向李程鹏发脾气:“你妈妈真不要脸,这么大年纪还好意思勾引我爸!”说着,一股脑儿把李大妈的话和自己查的电话单丢给丈夫。夫妻俩正说话间,程一蔚提着水果走了进来。一进门,李程鹏也让妈妈解释与岳父之间到底怎么回事。程一蔚的脸一下就红了。见状,晓佳气得大骂:“有你这样为老不尊的吗?”
  程一蔚的心都碎了,哭着把事情告诉了廖清成,恳求道:“你好好劝劝他们,千万别因为我而离婚呀!”廖清成忙开车赶了过来,把女儿、女婿叫着,带上程一蔚一起到一个茶座好好谈。
  事情的急转直下让廖清成充满了悔意,他向女儿女婿保证与程一蔚不再来往,希望两个小夫妻好好过日子,同时,也请女儿不要把事情告诉妻子李兰芝。
  然而,2010年6月3日,晓佳与李程鹏还是双双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办完离婚手续后,李程鹏送晓佳回她父母家,在楼下正好遇到了准备外出的前岳父廖清成。李程鹏怒火中烧,挥拳打向廖清成的腹部。
  路过此地的一位邻居火速开车将廖清成送到了医院。经诊断,廖清成是外伤性脾破裂,当晚便进行了脾切除手术。第二天,李程鹏去派出所自首。
  事发后,廖清成主动给警方写信为李程鹏求情,称李程鹏当时是与自己“因为有点小矛盾发生争执时失手而为,并非故意伤害”,并表示自己不会追究李程鹏的任何民事和刑事责任。李程鹏很快被取保候审。
  眼看着儿子的生活被自己彻底击碎,程一蔚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而当廖清成告诉她:妻子李兰芝早已知道真相,想用自杀来成全两人,令他羞愧万分之后,程一蔚更是无地自容,选择了离家出走,终老异乡……(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责编:辛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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