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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浙江有一个以拆闻名的地级市市长通过媒体记者公然为“经营城市”正名，10年后，“拆市长”身背受贿、贪污以及生活糜烂等多项罪名锒铛入狱。
一个拆市长倒下了，千百个拆市长又站起来，就在原杭州市副市长、人称“许三多”的许迈永案即将结案之时，笔者出差到这个城市，在杭州九堡客运中心着实体验了一把“城市经营者”给这个城市百姓出行酿成的苦果。
忽悠人的“终点站”
那天上午，笔者从杭州下沙乘坐104路公交车准备去九堡客运中心换乘前往外地的长途客车，因为正值五一放假，担心不能按时上车，笔者提前两天预购了这天早上9点的车票。早上8：30左右，104路公交车开到了终点站九堡四季青服装交易市场。上车之前向路人打听时被告知只需乘104到终点站即可找到九堡客运中心，笔者便老老实实地在终点下了车，但是下车前发现一车的大部分乘客并未下车，刚想回车上问问司机，公交车却立刻关了车门轰然出了终点站。
笔者便傻了一样在终点站小院子周围满是空商铺的地方打转，终于逮着一个保安问客运中心在哪，保安说你去客运中心刚才就不要下车，下一站就是客运中心，笔者问这里不是终点站吗？保安说，这里离客运中心远着呢，你得过马路再走一里多路才能找到乘车的地方。
笔者顺着保安指的方向，看到马路对面一个高楼顶上竖着“九堡客运站商品交易中心”几个硕大字体的红色广告牌。拉着行李箱艰难地穿过地下人行道，在客运中心外马路上一步一步艰难地向那幢大楼走去。杭州的5月天热得早，雨后湿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距离发车时间却越来越近，一阵紧赶快走，背上已是汗湿一片，心中却是对104路那辆不着调的公交车愤然不已：既然要去的真正终点站是客运中心，为什么要在外面再设一个终点站？！但是这个时候愤然是没有用的，赶紧找客运中心的候车区才是正事。客运站商品交易中心倒是不难找，有巨大的广告牌指引，但是客运站的候车区一路上却没有任何指示性标志，问了好几个路人，走了不少冤枉路，等找到候车室时，墙上电子钟时针已经指向了9点正。
赶不上车，只好去退票，售票员说错过班车不予退票。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便找到车站值班室论理。车站值班经理表示对笔者的遭遇很是同情，但是又表示爱莫能助，说是像笔者这样的遭遇客运中心几乎每天都有几例发生，“公交车怎么定线定站客运中心管不着啊，原先在汽车东站，路过的公交车有30多条线，出站走几步几乎都是公交车站，搬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公交公司想方设法在客运中心周围设立了11个始发站，但是为了不影响车站的客流，这些始发站有一部分目前无法直接进站载客，104路公交把始发站‘请’到客运中心还是我们努力的结果，第一次乘坐104公交车的乘客几乎都要这样被折腾。”客运经理向笔者解释说。
找不着公交车的客运站
已经延误了乘车时间，笔者只好又买了一张下午3点钟的出城车票，把行李寄存好了，笔者打算利用这剩下的几个小时好好看看这个客运中心周围的一些情况。
先是绕着客运中心走了一圈，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时间，笔者发现，从一个车站设计的视角看，九堡客运中心的占地面积是足够大的，与周围路网的沟通基本上也是合理和通畅的，车辆的进出远比原杭州东站顺畅，这也是衡量一个交通节点设计是否合理的关键点。但是在这么大的空间里，乘客的站内换乘环节显然未被引起重视。九堡客运中心位于杭州江干区的商业重镇九堡镇中心区以东大约1公里处，1公里对于车辆来说也就是踩一下油门的事，但是对于步行客来说，这1公里就是一道很难跨过去的门槛了。
九堡镇中心地段夹在杭州城东九沙大道和德胜路两条主干道中间，路过的公交线其实很多，笔者在镇上闲逛时，就在一些公交站牌上看到路过的公交线有69、309、868、325、401、566、100、101、B支4、848、525、223、320、382、210等数十条，但这些公交线除了100路、104路等少数几条线直接可以进入客运中心外，其他几路始发于客运中心的公交站都设在中心外500米开外的地方，有的还比较难找，而路过九堡镇的公交站距离客运中心的步行距离都在1公里以上。如果客运中心直接设在主干道边上，那么乘客下了公交后尚能少走几步即能找到乘车区，可恶的是客运中心周围预留了很多具有商业开发价值的的空间，其中包括已经招商营业的“九堡客运站商业中心”。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在交通节点这样寸土寸金之地，竟然有成排的新建住宅楼。杭州东站之所以造成车辆和人流的严重拥堵，主要是因为车站被大批民宅和商品交易中心包围，这些民宅和市场有的是自建站始即存在的，更多的是车站带旺地气后陆续扩建的违章建筑。搬迁杭州东站到九堡客运中心的初衷即是为了解决节点周围的交通拥堵问题，现在倒好，出了狼窝，又入虎穴，有人竟然先入为主，在客运中心附近又建民房又搞商场。
行走在这些楼宇之间，笔者在心底感叹这个商业城市一些先富一族的活动能量之大，也感叹“城市经营者”商业眼光之毒辣、之专业、之大胆，更感叹交通节点建设的宿命。车站搬来搬去，却始终难逃为炒地者做嫁衣的杯具命运，这难道就是被一些业内专家倍加推崇的“车站商圈经济”模式？
被市场包围的车站
炒地者赋予九堡客运中心一个很动听的称谓：九堡客运中心商贸集聚区。在这个集聚区3公里范围内，已经建成的专业市场包括恒大建材城、四季青服装交易中心、玖宝精品服装城、杭州国际服装城、浙江华贸鞋城、时尚女装广场等30多个大大小小的市场。未来，客运中心周围建成与营业的这几十个专业市场与遍布杭州的发达的市场体系构成了严重的同质化竞争态势，据说客运中心周围这些建成却尚未营业的市场，商铺平均售价已经超过每平方米2万元人民币以上，最高的甚至已经达到每平方米5万元人民币。
为了探究这些市场的实际情况，笔者又去刚被忽悠了一把的104公交站“终点站”附近的四季青服装交易中心转了转。从一楼到三楼，数以万平米计的商铺大多闲置着，有几家品牌服装企业租下了数百平米的商铺做产品的展示中心，但是稀稀拉拉的一些陈列服装表明主人并未有意经营这些商品。一个守摊的中年女人在认真地绣十字绣，笔者问有没有生意上门，女人头也不抬地说：连个鬼都不上门，还会有生意？笔者说那花这么多钱租下铺位不是亏了？中年女人说老板的算计是不会出差错的，“在指望着以后旺发了高价转让铺位呢，老四季青那里的铺位每平米年租金都以十万计了！”中年女人说。
笔者问询了好几个守摊者，几乎都是同样的答案。为了印证真实的情况，笔者以咨询者的身份找到服装交易中心的招商管理办公室，招商办一个长得很富态的男性中年主任却并没有对笔者的问询报以积极的反应。主任说现在这里的招商情况倒是不错，很多铺面都租出去了，“但是老四季青服装城交易仍然火爆，说是以后批发交易这一块都会迁到这里来，那边只是以零售为主，不过什么时候能真正迁过来，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也许是地铁开通后，也许要更久的等待，谁知道呢。”主任说。
在主任与笔者闲聊后，一个同是问询者模样的小伙子用眼神把笔者请到了管理处门外的楼梯口，小伙子说你想要租铺面吗？笔者说只是问问。小伙子劝笔者千万别贸然下单，说很多人租下门面后都在后悔，租价高了，被政府骗了，这里的地皮是有意被炒高的。小伙子一副很了解内情的样子，说区政府的一个主要领导在内部会议上说：之所以要把汽车东站搬到九堡来，主要是为了打压东站周围那些民房的商业价值，说是把车站搬走了，那些拆迁户就会死心了，就会跟政府谈判，拆迁成本就能下降很多。“而九堡客运中心周围弄那么多市场则是政府的另一个计谋，就是等把商铺都租出去了，本回来了，这些市场能不能红火政府才不会关注呢。”小伙子说。
利用车站迁移机会与拆迁户较劲，这又成了“城市经营者”的又一个新发明，在这样的过程中，车站竟然成为了拆迁办的帮凶，这是城市私产拥有者的杯具，还是交通运输人的杯具？这个是题外话，以笔者的认知水平和身份也不便展开言论。但是因为车站的搬迁而导致乘客的出行不便却是实实在在的使“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利益”受损了，至少行走在空旷的九堡客运中心外的大马路上，找不着北的出行客满腔的怒火最终是要体现在“以脚投票”上的。
据当天值班的九堡客运中心值班经理向笔者透露，自汽车东站一部分站运业务搬迁到客运中心以来，因为换乘极不方便，很多乘客干脆选择火车等其他运输方式进出杭州城区，长途客运站的客源受到严重影响，经营业绩每况愈下，2010年九堡客运中心净亏损3100万元，杭州市国资委为此承担了一半的亏损，“但是这样的局面显然不能长期维持下去，现在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杭州地铁1号线的开通能给九堡客运中心带来更多的回头客，但是经验表明，轨道交通在未形成网络前，对道路客运站客源的拓展帮助有限。”对于九堡客运中心未来的走向，值班经理的这个担忧预示着杭州长运的发展步伐会受制于九堡客运中心这个“城市经营者”孕育的城市怪胎。
而对隐藏于九堡客运中心周围各个角落的黑车车主们来说，未来的若干年内，这个车站周边巨大的道路盲区将是他们细水长流的衣食父母。
一个拆市长倒下了，千百个拆市长又站起来，就在原杭州市副市长、人称“许三多”的许迈永案即将结案之时，笔者出差到这个城市，在杭州九堡客运中心着实体验了一把“城市经营者”给这个城市百姓出行酿成的苦果。
忽悠人的“终点站”
那天上午，笔者从杭州下沙乘坐104路公交车准备去九堡客运中心换乘前往外地的长途客车，因为正值五一放假，担心不能按时上车，笔者提前两天预购了这天早上9点的车票。早上8：30左右，104路公交车开到了终点站九堡四季青服装交易市场。上车之前向路人打听时被告知只需乘104到终点站即可找到九堡客运中心，笔者便老老实实地在终点下了车，但是下车前发现一车的大部分乘客并未下车，刚想回车上问问司机，公交车却立刻关了车门轰然出了终点站。
笔者便傻了一样在终点站小院子周围满是空商铺的地方打转，终于逮着一个保安问客运中心在哪，保安说你去客运中心刚才就不要下车，下一站就是客运中心，笔者问这里不是终点站吗？保安说，这里离客运中心远着呢，你得过马路再走一里多路才能找到乘车的地方。
笔者顺着保安指的方向，看到马路对面一个高楼顶上竖着“九堡客运站商品交易中心”几个硕大字体的红色广告牌。拉着行李箱艰难地穿过地下人行道，在客运中心外马路上一步一步艰难地向那幢大楼走去。杭州的5月天热得早，雨后湿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距离发车时间却越来越近，一阵紧赶快走，背上已是汗湿一片，心中却是对104路那辆不着调的公交车愤然不已：既然要去的真正终点站是客运中心，为什么要在外面再设一个终点站？！但是这个时候愤然是没有用的，赶紧找客运中心的候车区才是正事。客运站商品交易中心倒是不难找，有巨大的广告牌指引，但是客运站的候车区一路上却没有任何指示性标志，问了好几个路人，走了不少冤枉路，等找到候车室时，墙上电子钟时针已经指向了9点正。
赶不上车，只好去退票，售票员说错过班车不予退票。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便找到车站值班室论理。车站值班经理表示对笔者的遭遇很是同情，但是又表示爱莫能助，说是像笔者这样的遭遇客运中心几乎每天都有几例发生，“公交车怎么定线定站客运中心管不着啊，原先在汽车东站，路过的公交车有30多条线，出站走几步几乎都是公交车站，搬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公交公司想方设法在客运中心周围设立了11个始发站，但是为了不影响车站的客流，这些始发站有一部分目前无法直接进站载客，104路公交把始发站‘请’到客运中心还是我们努力的结果，第一次乘坐104公交车的乘客几乎都要这样被折腾。”客运经理向笔者解释说。
找不着公交车的客运站
已经延误了乘车时间，笔者只好又买了一张下午3点钟的出城车票，把行李寄存好了，笔者打算利用这剩下的几个小时好好看看这个客运中心周围的一些情况。
先是绕着客运中心走了一圈，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时间，笔者发现，从一个车站设计的视角看，九堡客运中心的占地面积是足够大的，与周围路网的沟通基本上也是合理和通畅的，车辆的进出远比原杭州东站顺畅，这也是衡量一个交通节点设计是否合理的关键点。但是在这么大的空间里，乘客的站内换乘环节显然未被引起重视。九堡客运中心位于杭州江干区的商业重镇九堡镇中心区以东大约1公里处，1公里对于车辆来说也就是踩一下油门的事，但是对于步行客来说，这1公里就是一道很难跨过去的门槛了。
九堡镇中心地段夹在杭州城东九沙大道和德胜路两条主干道中间，路过的公交线其实很多，笔者在镇上闲逛时，就在一些公交站牌上看到路过的公交线有69、309、868、325、401、566、100、101、B支4、848、525、223、320、382、210等数十条，但这些公交线除了100路、104路等少数几条线直接可以进入客运中心外，其他几路始发于客运中心的公交站都设在中心外500米开外的地方，有的还比较难找，而路过九堡镇的公交站距离客运中心的步行距离都在1公里以上。如果客运中心直接设在主干道边上，那么乘客下了公交后尚能少走几步即能找到乘车区，可恶的是客运中心周围预留了很多具有商业开发价值的的空间，其中包括已经招商营业的“九堡客运站商业中心”。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在交通节点这样寸土寸金之地，竟然有成排的新建住宅楼。杭州东站之所以造成车辆和人流的严重拥堵，主要是因为车站被大批民宅和商品交易中心包围，这些民宅和市场有的是自建站始即存在的，更多的是车站带旺地气后陆续扩建的违章建筑。搬迁杭州东站到九堡客运中心的初衷即是为了解决节点周围的交通拥堵问题，现在倒好，出了狼窝，又入虎穴，有人竟然先入为主，在客运中心附近又建民房又搞商场。
行走在这些楼宇之间，笔者在心底感叹这个商业城市一些先富一族的活动能量之大，也感叹“城市经营者”商业眼光之毒辣、之专业、之大胆，更感叹交通节点建设的宿命。车站搬来搬去，却始终难逃为炒地者做嫁衣的杯具命运，这难道就是被一些业内专家倍加推崇的“车站商圈经济”模式？
被市场包围的车站
炒地者赋予九堡客运中心一个很动听的称谓：九堡客运中心商贸集聚区。在这个集聚区3公里范围内，已经建成的专业市场包括恒大建材城、四季青服装交易中心、玖宝精品服装城、杭州国际服装城、浙江华贸鞋城、时尚女装广场等30多个大大小小的市场。未来，客运中心周围建成与营业的这几十个专业市场与遍布杭州的发达的市场体系构成了严重的同质化竞争态势，据说客运中心周围这些建成却尚未营业的市场，商铺平均售价已经超过每平方米2万元人民币以上，最高的甚至已经达到每平方米5万元人民币。
为了探究这些市场的实际情况，笔者又去刚被忽悠了一把的104公交站“终点站”附近的四季青服装交易中心转了转。从一楼到三楼，数以万平米计的商铺大多闲置着，有几家品牌服装企业租下了数百平米的商铺做产品的展示中心，但是稀稀拉拉的一些陈列服装表明主人并未有意经营这些商品。一个守摊的中年女人在认真地绣十字绣，笔者问有没有生意上门，女人头也不抬地说：连个鬼都不上门，还会有生意？笔者说那花这么多钱租下铺位不是亏了？中年女人说老板的算计是不会出差错的，“在指望着以后旺发了高价转让铺位呢，老四季青那里的铺位每平米年租金都以十万计了！”中年女人说。
笔者问询了好几个守摊者，几乎都是同样的答案。为了印证真实的情况，笔者以咨询者的身份找到服装交易中心的招商管理办公室，招商办一个长得很富态的男性中年主任却并没有对笔者的问询报以积极的反应。主任说现在这里的招商情况倒是不错，很多铺面都租出去了，“但是老四季青服装城交易仍然火爆，说是以后批发交易这一块都会迁到这里来，那边只是以零售为主，不过什么时候能真正迁过来，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也许是地铁开通后，也许要更久的等待，谁知道呢。”主任说。
在主任与笔者闲聊后，一个同是问询者模样的小伙子用眼神把笔者请到了管理处门外的楼梯口，小伙子说你想要租铺面吗？笔者说只是问问。小伙子劝笔者千万别贸然下单，说很多人租下门面后都在后悔，租价高了，被政府骗了，这里的地皮是有意被炒高的。小伙子一副很了解内情的样子，说区政府的一个主要领导在内部会议上说：之所以要把汽车东站搬到九堡来，主要是为了打压东站周围那些民房的商业价值，说是把车站搬走了，那些拆迁户就会死心了，就会跟政府谈判，拆迁成本就能下降很多。“而九堡客运中心周围弄那么多市场则是政府的另一个计谋，就是等把商铺都租出去了，本回来了，这些市场能不能红火政府才不会关注呢。”小伙子说。
利用车站迁移机会与拆迁户较劲，这又成了“城市经营者”的又一个新发明，在这样的过程中，车站竟然成为了拆迁办的帮凶，这是城市私产拥有者的杯具，还是交通运输人的杯具？这个是题外话，以笔者的认知水平和身份也不便展开言论。但是因为车站的搬迁而导致乘客的出行不便却是实实在在的使“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利益”受损了，至少行走在空旷的九堡客运中心外的大马路上，找不着北的出行客满腔的怒火最终是要体现在“以脚投票”上的。
据当天值班的九堡客运中心值班经理向笔者透露，自汽车东站一部分站运业务搬迁到客运中心以来，因为换乘极不方便，很多乘客干脆选择火车等其他运输方式进出杭州城区，长途客运站的客源受到严重影响，经营业绩每况愈下，2010年九堡客运中心净亏损3100万元，杭州市国资委为此承担了一半的亏损，“但是这样的局面显然不能长期维持下去，现在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杭州地铁1号线的开通能给九堡客运中心带来更多的回头客，但是经验表明，轨道交通在未形成网络前，对道路客运站客源的拓展帮助有限。”对于九堡客运中心未来的走向，值班经理的这个担忧预示着杭州长运的发展步伐会受制于九堡客运中心这个“城市经营者”孕育的城市怪胎。
而对隐藏于九堡客运中心周围各个角落的黑车车主们来说，未来的若干年内，这个车站周边巨大的道路盲区将是他们细水长流的衣食父母。